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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宴其在那头一愣。
“嗯。”贺承渊淡声应着挂了电话。
“你也要去啊?”林海蓝似乎也有些纠结。
他不介意她去探望高锦恒也就罢了,但她的情商还没低到会带着现任丈夫去探望前任的。
“走吧,愣着做什么?!”贺承渊却是极为顺手地在她后脑上轻轻拍了拍,率先一步就离开了房间。
林海蓝站了几秒,无奈之下也只好小跑着追了上去。
……
安城七院在城市偏东面的位置,开车比较费时间。
当她从车上下来,抬头看着高高的两栋住院楼的时候,心里像打翻了油盐酱醋,五味杂陈。
从她还是小女孩儿的时候,她在经过这片区域的时候都会听说,那两栋高楼里关得都是疯子,一辈子关在里面出不来的疯子。
她还记得小时候,孩子们互相打闹时都爱说,让你爸爸把你送到七院去!把你变疯子!
虽然现代医学上给住在这些高楼的人冠予很多的专业术语,像抑郁症,精神分裂症,人格分裂症,但大多数人只会叫他们疯子。
不一会儿,宴其也到了。
“才走了几天,怎么瘦了这么多?”宴其一看见林海蓝,第一反应便是皱起眉头。
林海蓝也觉得自己瘦得比较明显,所以无力反驳,只能挠了挠脸嘿嘿憨笑了一声。
“回来就好了,下次再把人气跑我可要履行青梅竹马的职责好好教训你!”宴其笑着捶了下贺承渊的肩,贺承渊坦然受了,目色柔软地拥了拥林海蓝。
宴其看着他们鹣鲽情深的样子,眼神倏忽黯淡几分,不过很快就消散不见,转而道,“我们进去吧,边走边说。”
当宴其说到就在她离开的那短短一段时间,甄巧玲的病情突然复发,癌症极速恶化,几乎连治疗的时机都没有就去世时,林海蓝的眼中流露出极度的震惊。
“甄巧玲……死了?”她尤不相信地喃喃自语。
那个造成了她和高锦恒所有悲剧的源头,竟然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那么死掉了?
在得知这个死讯的瞬间,她莫名地没有丝毫的幸灾乐祸,反而心里沉甸甸的。
宴其叹息道,“伯母突然离世恐怕对锦恒来说打击太大了,加重了他的病情。”他看了眼贺承渊,话却是接着往下说的,“另外应该就是……你了。”
林海蓝愣愣地看着他。
宴其为难地整理着措辞,“也许这么说对你很不公平,但他确实是因为放不下和你的那段感情,所以时时刻刻都在逼自己,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知道累积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就算人是整个地球的主宰,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生物,但如果心理失衡,真的比任何生理性疾病都更容易压垮一个人。”
林海蓝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也知道,精神分裂是重性精神病,多数都是反复发作,加重和恶化的,比起好转,恶化反而更加容易。”
林海蓝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默默抿起了唇。
“我想看看他。”
“嗯,这个时间他们应该都在休息室。”宴其显然已经来过好几次了,熟门熟路地在前面带路。
站在休息室门口可以通过上面的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况,林海蓝朝里看着,很多人在里面,大多数都是在吵架或者傻乐,只有一个背对着门口,面对着窗户的椅子上坐着的那个人,十分安静。
“其实多数时候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两样,看看书听听音乐,看着窗外想心事……”
大概是之前已经打好了招呼,所以宴其边说边直接就打开了门。
“宴其哥。”林海蓝这时忽然叫住他。
宴其疑惑地扭头看了她一眼。
林海蓝又隔着玻璃朝里面望过去,神情淡然地摇摇头,“不了,我还是不进去了。”
“怎么?”宴其不解地询问。
林海蓝转眸望住身旁高大挺拔的男人,而他亦深深地注视着她,眼中再无其他
“我做不到,在对对方接触到过去时耿耿于怀的同时,自己却可以无所顾忌地肆意妄为。”
第249章 多少年的恩怨,如今来还债了
“我做不到,在对对方接触到过去耿耿于怀的同时,自己却可以无所顾忌地肆意妄为。”
她顿了顿,“而且我觉得,不让他再见到我,对他来说也许才是最好的。”
这一方面是她对伴侣的尊重,另一方面,亦是为了高锦恒瑚。
在她已经绝无可能回头的情况下,她的怜悯和关心也许只能成为病情反复发作的催化剂铄。
意外的是,她这一说,宴其似也理解她这番心态,“我只一心记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却忘记考虑更多,不论是对你还是对他来说,也许你的顾虑才是对的。”
之后宴其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出来,而是留在医院和医生讨论高锦恒的情况。
林海蓝坐上车之后就主动低头扣上了安全带,与此同时,贺承渊也边扣安全带边接了个电话。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见贺承渊闻言眉头皱了皱,脸色微沉,她不由地盯着他多看了几眼。
贺承渊冷着脸硬声道,“既然他们有贵人相助,那也是他们的命大,我们不用再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了。”
因为是单方面的对话,林海蓝一直到他讲完电话都没听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事,只觉得贺承渊一瞬间冷漠下来的脸实在有不小的震慑力。
遥想当初刚认识的时候,她也被这副冷冰冰的面容给弄得抖了好多次呢。
“贼兮兮的,一个人在偷着乐什么?”贺承渊发动车子,右手很自然地勾了勾她的下巴。
瞧着刚才还冷硬的脸部线条立马就变得柔和起来,林海蓝心头一甜,更乐了,只是问得却是,“刚才的电话是公司打来的吗?遇到麻烦了?”
贺承渊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将先前他指使卓樊将何家行贿夺标的证据漏出去这件事说了一遍,这还是她头一次听说这件事,听得不仅惊愕,“你真的对……何茉家这么做了?”
贺承渊黑眸中闪过一丝残酷之色,声音却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因为我不喜欢有人踩我的底线。”
他意味深长地睨了睨林海蓝。
她就是他的那个“底线”吗?
林海蓝弯了弯唇,“那刚才那通电话又是什么情况?”
贺承渊娴熟地打着方向盘,将车转过街角,驶入另一条街道,“听说有人帮了何家,让他们躲过一劫。”
“呃……”林海蓝眨眨眼,“你不是说欧洲那边对于商业行贿很忌讳,而且这方面的法律也很严苛?”
“笨丫头。”贺承渊笑着揉搓着她的头发,“法律再严苛,要知道,总有一些人有能力凌驾在法律之上。”
也就是说,帮何家的人背景很彪悍?!听起来似乎很不好惹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人,如果出手相助,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吧,林海蓝不甚在意地想着,托腮朝外面瞟了一眼。
这里并不是十分繁华的区域,街上的行人其实很少,于是当她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一个行走中的路人身上时,心头猛地一颤,下意识扭头朝后面追着望过去。
“看到什么了?”贺承渊配合她放慢车速。
匆匆一瞥,只看到那个行人手上捧着一束探望病人时所带的花束,依稀见着一个侧脸也是全然陌生,从没见过的样子,可为什么,她竟然觉得好眼熟。
太奇怪了,刚才那一瞬间她都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给弄得起鸡皮疙瘩了。
“没什么,我肯定是眼花了。”林海蓝摇摇头,抬手捏了捏睛明穴。
之后,他们又原路返回开车回到了家,刚下车一起往里走,忽然听见房子里似乎有说话声,听起来甚至气氛还很不错,林海蓝不由地和贺承渊对看了一眼,“今天有客人要来?”
“没听说,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贺承渊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去。
不料一走进去,才发现客厅里俨然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手里捧着一杯茶,眼睛盯着电视,不像在看节目反而更像在想什么心事。
虽然听到交谈声来自厨房,此时她却也没不懂礼数地直接越过长辈就去厨房,而是走过去叫了一声“爸。”
老爷子似乎没听见。
林海蓝以为自己声音太轻,又稍稍加大了音量又叫了一声,这回老爷子不仅听见了,更是整个人猛地一颤,手中的茶杯当啷一声掉在脚上,热水四溅。
“爸,你快站起来,烫伤没有?”林海蓝大惊,暗自怪自己鲁莽,连忙抽了纸巾擦拭着老爷子的拖鞋,贺承渊转身让佣人过来收拾。
“爸?”他亦若有所思地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却完全是心不在焉的状态,随手摆摆,“没事没事,别擦了,水不烫。”
确实也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