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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巍山睨着她苍白的脸,眼眶有些发红,似是很难受,眼底隐晦得闪过一丝不忍,但看着她紧咬着的倔强的唇,却还是冷哼了声。
末了,他语气缓了下来,先是看了眼贺承渊,又望住她,语重心长道,“我以前对高家有意见,所以对你也有偏见是不太合理,要不是这件事被揭露了,我原本也是打算不再管你们的事了,可现在你仔细想想,我说得有没有道理,我是从来没见过有人遇到这种事还可以坦然安心地睡在一起的。”
“我……”这句话显然杀伤力太大了,几乎是间接在说她不孝,冷血,林海蓝一时间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殆尽,眼前一黑,差点倒了下去。
贺承渊伸臂牢牢环住她的腰,看着她受重创的模样眼里满是心疼,皱眉看向贺巍山,语气不急不缓,却很笃定,“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而改变不了的事实是,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这是我们自己做得选择。”
贺巍山原本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重了点,如今听他口口声声我们,我们,气就不打一处来,“老子是不是连管儿子的资格都没有了!”
贺承渊握着林海蓝腰的手无意识地收紧,脸色平静地回望过去,“我需要您管的时候,您在哪儿呢。”
一句话,让贺巍山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在儿子最需要他关心的时候,他在哪儿?老爷子头一次思考起这个问题,却始终没有回忆起有关的东西,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丢失了儿子十来年的记忆,有人说父亲是孩子最好的导师,但他以前最疼的是女儿,女儿离开后他对这儿子变成了彻底的不闻不问,冷漠相对。
他复又严肃地盯着林海蓝看。
他依稀记得,这个姑娘曾经问过他,他的儿子会变得如此冷漠不近人情,到底是他自己想变成这样,还是被他这个父亲逼的。
他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提点了,却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
他对儿子的了解竟然还不如一个只和儿子认识了区区数月的女孩儿。
……
“好点了?”贺承渊摸摸林海蓝的额头,感觉不再出冷汗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一下子没缓过劲来而已,现在没事了!”林海蓝露出爽朗的笑意,“走吧,我们去花园。”
贺承渊揽紧了她的肩膀,“林海蓝,有我在,你不那么顽强也可以。”
“不够强我哪够格站在你这个首席钻石王老五面前,唉,真怕消息传出去,我以后出门被各路名媛围殴。”林海蓝故作忧愁状。
贺承渊宠溺地揉了揉她后脑的头发。
一到花园,林海蓝还未来得及观察众人的脸色,忽听得身旁磁性低哑的声音悠悠响起,“爸、妈,我和海蓝打算尽快举行婚礼。”
林海蓝的眼睛登时睁大,又惊又喜地回头望住他。
虽然他给她看过婚宴之类的东西,但也没有具体提起过,她以为他还想等,没想到……
为什么不告诉她。
林海蓝情不自禁地抬手捂着嘴。
贺承渊朝她温柔地浅笑,目光似水柔情,更让她深深沉溺在这一片墨色中。
花园里却鸦雀无声。
林海蓝惊喜激动的心情瞬间一滞,下意识地去看众人。
蓦地,头发已然花白但精神尚好的佘老哈哈大笑起来,“很好嘛,你爸爸刚才就说了,你也年纪不小了,早点成家。”
娄先生比较淡定,“恭喜两位了。”
老太太也是一脸乐滋滋的,跑过来拉着林海蓝的手,满脸笑容,“刚才他爸回来还和我说要我和你商量商量婚礼的事,这细碎的事就交给咱们女人自己办了,大事让承渊做,保证让你们的婚礼美呆了!”
林海蓝和贺承渊对望的一眼,一起看向侧对着他们而坐的贺巍山。
贺巍山有些尴尬地抬手放在唇边咳了一声,故意板着脸道,“反正早晚的事,早点结了对外公开,免得那些八卦周刊乱写损了咱们贺家的脸面。”
他说得硬邦邦的,看起来就像还在怄着气。
林海蓝却蓦地莞尔笑了,贺承渊朝她挑了下眉,用眼神示意她。
林海蓝很聪明得心领神会了,乖巧地上前主动替贺巍山面前半空的茶杯斟满了茶水,自然地开口,“爸,您喝茶!”
说完又不失礼数地将客人们的茶水也斟满了。
贺巍山被突然喊了声爸,心脏都多跳了两下,没好气地瞪了林海蓝一眼,却直接对上她乖顺听话的模样,顿时一口气憋胸口怎么都出不去了。
“哈哈哈,老贺,你乖儿媳都叫你一声爸了,你怎么连个见面礼都不给啊,咱丢不起这个人呐!”佘老笑得很开怀。
“是啊,总算是要喝上你家这杯喜酒了,你可得表示下啊。”娄先生搭腔。
贺巍山被两个好友揶揄了一番,气鼓鼓地四处摸索,无奈在家身上哪能特意带着什么好东西,于是丢给林海蓝一句,“一会儿来书房拿。”
“谢谢爸!”林海蓝笑眯眯的,叫得那是一个顺溜,贺巍山的面色到底缓和了些,不想再被调侃,一个劲催促好友,“下棋下棋!”
“哎?咱们是不是得去选婚纱了?”老太太显然是高兴极了,一秒都不想耽搁。
“妈,急也不急在一时。”贺承渊笑着走过去,在林海蓝脸上偷得一个香吻,头一回在父母面前做这样亲密的举动,两人都有些动容。
“还不急,我盼这个儿媳妇儿盼得都要急死了。”老太太朝他翻白眼。
林海蓝的头微微偏了偏,便看见坐在娄先生身边始终没有说话的娄安安正朝她望过来,眼圈有点红。
她戳了戳贺承渊,他转眸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须臾,转身径直离开了花园。
果不其然,娄安安也马上站了起来,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
娄安安快步跑进别墅,就看到贺承渊进了厨房,她也跟了进去。
“承渊哥。”她似是有些犹豫,别扭地叫了一声。
贺承渊淡淡地嗯了一声,从橱柜里拿出一只装着玫瑰花苞的玻璃罐,又拿出龙井茶。
看着他细心地将茶叶和玫瑰花苞分别放进茶杯里,娄安安的眼眶瞬间湿了。
贺承渊这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向她,这一刻的直面相对让娄安安几乎想哭,但她硬是忍住了,深呼吸一口气,她大声说,“承渊哥,你什么都不要说,让我一个人说就够了。”
“我喜欢你,超级超级喜欢你,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哥哥,最喜欢的人,梁禹博只知道欺负我,业棠哥更在乎梁禹博,一直以来,只有你是最疼我的,我一直想一直想,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当你的新娘,这是我做了多年的美梦,可是到最后为什么不能梦想成真,看到你说要和海蓝结婚,我真的好难过,承渊哥,我难受得快死了。”
娄安安说到后来,低泣变成了孩子般的嚎啕大哭,她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声音嘶哑,“为什么我不行,我喜欢你比她们都久……”
第206章 细思恐极,给我拿钱狠狠砸她
男人们在下棋,老太太喜上眉梢地在顺着手机通讯录里的名字打电话,“赵玉眉……什么打牌,我才没工夫打牌呢,这不我儿子要结婚了,我这当妈的可忙了,时间记得空出来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啊……哦呵呵,儿子媳妇也一起过来……打扮漂亮点呀……”
挂了电话,老太太还皱着鼻子在嘀咕:“就你家那儿子媳妇,打扮再漂亮也比不上我家承渊和海蓝,还笑我儿子打光棍,结婚那天看我气不死你!”
听着老太太炫耀加赌气的话,林海蓝忍不住发笑。
余光瞥见贺承渊走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朝他身后看了眼,走了过去,又看看他:“娄安安人呢?”
“走了。”
“走了?”林海蓝惊讶,扭头看了眼娄安安的父亲,“你对她说什么了?”
“说了该说的。”贺承渊拍拍她的头,“别瞎操心。铄”
林海蓝别别扭扭地戳了他一下,“我到底也不讨厌她,她其实挺单纯的。”
见贺承渊淡淡地点了点头,她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酸溜溜地说,“你从小就护着她呢,听说她落难还是你冒险找到她的,还送她耳钉,人家带了二十年。”
见她一边同情一边又醋得厉害,贺承渊轮廓分明的脸上浮现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那她应该是喜欢错人了。”
“……”林海蓝一怔,似懂非懂地掀眸望向他,眨了眨眼,“什么?”
贺承渊的手指突然攀上了她的耳朵,暧昧地揉捏着,好看的眉毛轻轻一挑,“救她的不是我,送耳钉的也不是我。”
“不是你?”林海蓝这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她……”
从小到大因为某些缘由喜欢一个人,忽然间发现根本真心错付,这……
见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