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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好,她笑着摇摇头,迈开步子就往里面走。
林海蓝,你一个人撑过六年,何故连这么点尚且不算挫折的小意外都hold不住。
她越给自己打气,脚步就走得越快,终于到公寓楼前时,她的脚步几乎算是小跑了,然而即便如此,身后的脚步并没有拉开多少,他一直都跟在她身后。
脚尖磕到台阶,她一时中心没抓稳,整个人立刻狼狈地朝前面扑了下去,脸磕到台阶不是撞歪鼻子就是磕掉一颗牙。
胡乱挥舞企图保持平衡的手臂就被人从后面抓住,紧接着腰身上一紧,她的身体便被他轻而易举地捞起,后背撞进他宽实的怀里,硬邦邦的,却像一座坚实的堡垒。
林海蓝眼眶有点热,没有吭声,动作到也大,企图从他怀里挣脱开来。
贺承渊也不说话,只牢牢搂着她,不容她抗拒一分地硬是把她拉到电梯里。
电梯徐徐上升,林海蓝感受着他全身的温度正透过两人亲密相拥的姿势一点点地渗透进她的身体,心里的火突然就压不住了。
电梯打开的一瞬间,她骤然低吼,“我莫名其妙玩消失,你很生气对不对?生气你就发脾气啊,何必忍着继续玩你那套纵容!”
一晚上压抑着的情绪在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终于控制不住宣泄了出来,林海蓝低吼的那瞬间,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而贺承渊,却只是牵起她的手,回到他们的家门前,打开门。
林海蓝像个孩子被他牵进家门,松开手的那刹那,她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
太丢脸了。
什么大不了的事,她就哭,连她都嫌弃自己的没出息。
捂在脸上的手被轻轻拿开,林海蓝抬起眼,就看见贺承渊在她面前蹲下,手里一块温热的毛巾,盖住了她的眼睛,然后很轻柔地按了两下,再替她擦掉了脸颊上的泪痕,语气低低的带着些无奈,“这样就哭了,受不得半点委屈。”
林海蓝感受着他温柔的动作,心里越发难受,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毛巾,狠狠擦掉脸上的湿意,“我爱哭就哭,你管不着。”
贺承渊用拇指指腹摩挲着她被磨蹭得发红的眼角,“我是你老公,我管不着谁管得着?”
林海蓝把毛巾拍在他脸上。
贺承渊握着她一只手的手一紧,林海蓝顿时感觉到他一瞬间被冒犯了的寒意,但她还是梗着脖子,硬着头皮一动没动地坐在那儿。
半响,贺承渊却伸手把毛巾拿了下来随手扔在茶几上,带着些莫可奈何的表情睨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底是淡淡的宠溺,“你最近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林海蓝。”
这句话说得一语双关,显然把她的两宗罪一起算了进去。
林海蓝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他的眼睛,看看里面流泻出的那些温柔和宠溺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她的幻觉。
可最终还是没把手伸出去,她撇嘴不明所以地胡乱一笑,“不喜欢会忤逆你的,自然有会顺从你的。”
贺承渊眸光一深,坐到她的身侧,拿起她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闻了闻,“闻着到处都很酸。”
林海蓝垂下眼眸,不看他的目光。
“我喜欢这种带着爪子,时不时会挠人的,有什么不好?”他淡定地说着,林海蓝却蓦地一僵,回眸就看见他正一根一根地亲吻舔舐着她的手指,而他的眼睛却是一直在凝视着她,那眼里的深意令人心悸。
林海蓝被他这种企图用挑/逗回避矛盾的做法激怒了,睁大眼睛瞪住他,“贺承渊,是男人就痛快点!”
可他却不急不缓,强硬地吻遍她的手指,才放开她的手。
他根本不想正视这个问题吧?
林海蓝心脏抽搐了下,心口疼得让她一秒钟都不想坐下去,但起身的动作却被他忽然制止,身子歪入他的怀里,耳朵直贴他的心脏部位。
她靠得那么近,都可以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时胸腔在振动个不停,嗡嗡的如同带了电。
“她以前因为我,隐瞒过自己的过敏体质。”贺承渊淡淡地述说着,“以前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我一直没有留意,但是后来有一次她突然发生严重反应,直接休克了,而我们那时候正在离市区两小时车程的海边露营。”
林海蓝想象得到在没有专业设备和专业医生的情况下,情况有多危急。
“今晚我本来没有注意到她吃了那道螃蟹,看到她当时的状态才想起来,因为知道她有过严重过敏导致休克的病史,所以我才必须第一时间把她送去医院。”
林海蓝安静地听着,嘀咕了声,“她现在肯定很满意,这招蛮好用的。”
贺承渊失笑,拍了拍她的头顶,“你不需要用这招。”他扳过林海蓝的肩,认真地看着她,眼神专注,“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救人行为,无关其他任何东西,你明白吗?”
林海蓝不能接受何茉用这一招来勾起贺承渊的回忆,不爽地嘟嚷,“那她下次要是用其他方式,比如割腕啊跳楼啊,要你抱着去医院呢,你以后就专门去救人吧。”
贺承渊只是沉沉地笑了声,却是坚定地拥紧她。
林海蓝缩在他怀里,戳了戳他的胸口,娇气地问,“那你没注意到她吃螃蟹的时候在干什么呀?”
她相信他的话,如果他一早就注意到何茉吃了螃蟹,有过那么一次凶险经历过后的他绝不会拖到那么久以后才去救她。
贺承渊薄唇轻轻勾起,忽然一把把林海蓝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在林海蓝的尖叫声中双双进入卧室,用脚跟踢上房门。
“我在想晚上要你怎样补偿我为你吃了全姜宴。”
《就说我不会虐主角的。虐不下手求破!》
第160章 把我宠坏了我会舍不得离开你
翌日清晨。
原本躺在床上仍在沉睡的林海蓝忽然倏地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
但她没注意到贺承渊端着一个餐盘正俯身下来准备亲吻她叫她起来吃早餐,结果就结结实实地撞进了贺承渊硬邦邦的怀里铄。
多亏他反应及时,在她突然有所动作的时候就把餐盘往旁边移了开,不然,恐怕两片煎蛋和一杯牛奶都要翻到她的身上瑚。
“怎么?做噩梦了?”贺承渊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在床边坐下,捧起她汗涔涔的小脸。
林海蓝抿着唇,仍心有余悸。
贺承渊见她垂着眼不吭声的模样,眉心微皱,低头亲了亲她凉凉的嘴唇,“告诉我,梦到什么了?”
林海蓝却忽然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老实地说,“我忽然觉得很不安心。”
贺承渊闻言略微一顿,随之便无奈地笑了,伸手摸了摸她后脑的头发,温和道,“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我和她已经过去了。”
林海蓝闭起眼,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清冽气息,心跳却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根本没办法平静下来。
贺承渊或许以为她还是在为何茉的出现而感到不安,但真的是这样吗?
她茫然中更多不安,噩梦中的场景清晰地在脑中回放,她很明白那不仅仅是因为何茉的出现,仿佛还有更多不可预知的噩运流窜在她和贺承渊之间。
该死的她不想自己的第六感那么灵敏,更不想要这种不好的直觉。
“先吃早餐吧,你的胃不好。”贺承渊安静地抱了她一会儿,拍拍她的背。
“嗯。”林海蓝瓮声瓮气地点点头,见他稍微起身把餐盘端到她面前,放在她的腿上。
看着盘中恰到好处的七分熟煎蛋,林海蓝抬头望了眼守在她身边的男人,嘟囔,“你这样会把我宠坏。”
“不宠自己老婆,难道我去宠别人老婆?”贺承渊低沉的嗓音中含着戏谑的笑,却温情动人。
林海蓝一怔,低下头,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蓦地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一股恶心感从胃部直直地泛上来,不一会儿,就涌到了喉咙口。
一把捂住嘴,她手忙脚乱地把餐盘往贺承渊那里一推,跳下床就往浴室跑。
肚子里本来也没什么东西,她呕了半天也没呕出什么东西,只吐出了几口酸水,脑中却被呕得一阵缺氧,头晕目眩两腿发软地就往地上掉。
好在一双手臂稳稳地接住了她,感觉到她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贺承渊二话不说打横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就转身打开衣柜给她挑了套舒适的衣服。
直到他把衣服扔到她怀里,林海蓝才从晕乎中回过神来,愣愣地问,“干嘛?”
贺承渊又拉开抽屉拿出一套内/衣裤给他,“去医院。”
想到他搞不好又会压着她去做胃镜,林海蓝头皮发麻,“不去,我现在很好,一点都没不舒服了。”
贺承渊严肃着脸盯着她。
林海蓝立马挥舞手臂,“看,很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