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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如果你真想替我报仇雪恨,更不该轻言死字。”
罗凡惶然道:“可是,你叫我该怎么说呢?我只恨不能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霍玉兰移身靠近一些,无限深情地注视着罗凡那张丑脸,柔声道:“我不要你为我而死,只要你替我报仇,但事实上以咱们两个人的力量,是很难敌得这杨君达的,我几经深思,觉得若要报仇,只有一个办法……”
罗凡急问道:“什么办法?”
霍玉兰幽幽道:“杨君达气焰正盛,除非能求得令尊亲来中原,否则,报仇的希望实在太渺茫了。”
罗凡大喜道:“这个容易,咱们可以同返东海,一块去请他老人家……”
谁知话犹未毕,手中火炬忽然闪了两闪,随即熄灭。、罗凡由喜而惊,失声道: “糟了,方才只说话,忘了先将火炬灭掉,现在需要用的时候,却已经燃尽了。”
霍玉兰道:“不要紧,我身上还有火招子。”
这时,火光初灭,目力尚难适应,雨道中显得特别黑暗,正是偷越的好机会。
康浩毫不迟疑,立即闪身而出,一手扶壁,疾步奔向岔路口。
他因一直藏身在暗处,两眼早已习于黑暗,故而尚能分辨方向,略一扫顾,见路口岔道共有七条,照冉肖莲的叮嘱,逢单左转,便飞步径向左手甬道奔去。
不料奔行太急,却忽略了衣袂振风声响,当他刚要到达岔。路口,丑潘安罗凡已翟然惊觉,沉声喝道: “什么人?”
紧接着,火光一闪,霍玉兰也晃燃了火摺子。
康浩没等她火光稳住,右手一挥,直向火招子上指去。
风过处,火摺子随之熄灭,霍玉兰和罗凡同吃一惊,双双从地上跃了起来。
罗凡低喝道:“兰妹后退!”
两人霍地一分,“呛”然声中罗凡长剑业已闪电般出鞘,向康浩立身处卷到。
康浩被剑势所阻,迫不得已缩身急退,脚下一转,扑向了霍玉兰。
罗凡一剑走空,忙不迭收招护身,一面凝目搜视,一面急叫道:“兰妹当心了,来人身手不俗,快亮火招子!”
霍平兰刚应了一声: “我……”倏觉劲风扑面,手中火招子竟被人劈手夺去,同时右腕一麻,腕脉穴道已遭扣住。
罗凡连声问道: “兰妹!兰妹!你怎么了?”
康浩反手点闭了霍玉兰哑穴,冷冷答道:“她已经落在在下手中,朋友如再动武,可得留神剑锋划破她的身体。”
罗凡骇然倒退了一步,喝道: “你是谁?”
康浩:“别问我是谁,只问你愿不愿意她受到伤害?”
罗凡应声道:“不!你若敢伤她一分一毫,我发誓要将你剁成肉涨,撒人海里喂鱼。”
康浩笑:“我和你们并无仇恨,本来无意伤害于她,但若被情势所迫,那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罗凡急道:“你要怎样才肯放她……”
罗浩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要放她不难,你得答应三个条件。”
罗凡道:“什么条件?你说吧!”
康浩道:“第一,你先向右,横移三步。”
罗凡毫未迟疑,果然向右横跨三步,恰好让开了甬道出口。
康浩将霍玉兰挡在自己面前,缓步退人甬道,然后说道:
“第二,把你身上携带的暗器取出来,抛到那边甬道里去。”
罗凡道:“我从不携带暗器,你若不信,只管过来搜查。”
康浩笑笑道: “那就将兵刃抛过去也行。”
罗凡一抖手,抛了和剑,问道: “还有什么?”
康浩道: “这最后一个条件,比较困难,你如不答应,可以提出反对……”
罗凡接口道:“只要你能放她,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康浩道:“很好,你仔细听着了——咱们之间无仇无恨,刚才我由此经过,并未碍你们什么,可是,你不问情由,便拔剑出手,若非我闪避得快,险些伤在你的剑下,现在我要你自断右臂,以示谢罪,你答应不答应?”
罗凡反问道:“我若自断右臂,怎知你是不是真会放她呢?”
康浩道:“为求公正,我暂时将她双脚穴道点闭,然后咱们各离开她五步,待你断去右臂,我掉头就走,这办法你看出何?”
罗凡想了想,竟然毫无为难之色,点头道: “好!我答应了。”
康浩冷笑道: “朋友,你可别玩什么花样?须知我暗器手法极准,虽在五步以外,要取她的性命并不困难!”
罗凡傲然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只要你能守信不;爽,别说区区右臂,便是项上人头,我也照样给你。”
康浩点点头,道: “听来倒是颇有豪气的,既然如此,我就相信你一次吧。”
说着,拔出霍玉兰所佩长剑,抖手向对面石壁掷去。
“铮”地一声响,长剑没人石壁,深达半尺,剑柄兀自颤动不已。
康浩骈指点了霍玉兰双腿穴道,又用一幅布中,掩住自己脸部,然后松手扬声道: “朋友看清楚了,由对面石壁距此正好五步左右,现在咱们同时后退,待我从一数到五的时候就请’拔剑履约。”
罗凡但然道: “请计数。”
两人各自缓步后退,康浩开始高声计数:一、二、三、四数到第五,罗凡刚好退到石壁下,只见他毫不迟疑,反手从壁上拔出长剑,剑锋一圈,便向自己右臂挥去……
岂料锋镐尚未及臂,突然迎面飞来一粒石子,正中他握剑的左腕,手一松,长剑“当!”地一声坠落地上,剑锋划过,仅仅割破衣袖,伤了一点皮肉。
罗凡一愣,扬目看时,对面已不见了康浩的人影,却闻黑暗的甬道中,传来一声长叹和渐渐远去的语声,说道:“朋友挚情感人,在下何能忍心,临别奉赠一语:循此甬道而行,凡遇岔路交错处,谨记‘单左双右’四次,便可退出地穴……”口口口口春暖,花开。
长安城南的玄都观外,桃树成林,每逢春季桃花盛开的时候,红艳一片,香传十里,附近“曲江池”更是仕女云集,人花争美,蔚然成风。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的诗句,是春临曲江的最佳写照,年年此日,鬓影花香,人面桃红映红,不知吸引了多少憬薄少年,纨挎子弟。
如今,就在桃林深处,曲江池傍一座高丛的坟岗上,并肩坐着两名少年。
这两名少年决不是来寻春赏花的,因为他们衣衫破;日面有饥色,虽然置身鲜艳的桃花阵中,却躲躲藏藏不敢露脸,只是一味闪着四道惊悸的光,向水畔间偷偷张望着。
左边一个年纪较大,身上紫衣已破烂不堪,右边一个年龄略小,一套白色剑衣,都快变成灰黑色的了。
从他们衣着神情看,几与乞丐相似,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他们竟是武林中顶顶有名的“抱阳山庄”两位少庄主。
咦,奇怪,堂堂“日月双剑”,怎么变成了“日月双丐”?瞧他们,一身破衣,连仗以成名的宝剑也不见了?
而且,月剑应虎正用虚弱无力的声音说道:“大哥……我……我已饿得受不了啦……”
应龙却恨声埋怨道:“饿!饿!饿!你就只会叫,难道你饿我不饿?难道叫几声,就能叫出牛肉焰饼来?”
一句“牛肉焰饼”,听得应虎连咽了两口馋沫,非仅不怒,反而摇头轻叹道:“唉!如果真是有牛肉焰饼吃吃,死也甘心了。”
应龙望了他一眼,情不自禁也咽了一口馋水,苦笑道:“谁说不是?想当初,鸡鸭鱼肉吃得发腻,整天为了换口味发脾气骂人,如今却……嘿嘿嘿……”
干笑两声,又恨恨说道:“老二,不是我又要骂你,假如你不砍爹爹一剑,咱们又怎会落到这般地步!”
应虎道:“你怎能怪我一个人?动手的时候,你也有份,只不过你那一剑没有砍中而已……”
应龙怔了怔,也叹道:“对!事情已经做了,咱们谁也不用怨谁,其实,这件事连爹爹也有错,谁叫他那么一大把年纪,还跟咱们抢一个女人?”
应虎接道:“说来也真奇怪,他不是约咱们事后在这儿见面的么?怎么至今不见人影呢?”
应龙耸耸肩,道:“你问我,我去问谁?”,应虎把眼一瞪,又道:“可是,我说咱们再回洛阳去找她,你偏不肯,咱们身上带的钱花光了,你又不让我去干一票,你究竟打什么主意?”
应龙默然片刻,摇头道:“老二,你忘了咱们是什么身份了?那抢劫金钱的事,岂是你我能做的事情……”
应虎道:“连爹爹都敢杀,还有什么事不能做?”
应龙仰面一笑,道:“你若一定要去做,我也不拦你。我只记得那天晚上,冉姑娘曾经告诉我一句话:她爱的是堂堂君子,恨的是卑劣小人,假如你不要做君子,你就尽管去抢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