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滋——啦——”切割金属的声音此起彼落,她身形犹如鬼魅,招式变幻莫测,在一群机甲中穿梭如无人之境,等她身形终于定下后,四周是一片七零八落的机甲,还有被她的疯狂杀戮惊的目瞪口呆的暴雪队员。
墨临风阵亡,千遥犹如死亡旋风,卷起一片碎甲。暴雪其他队员压力大减,于是小伙伴们一边打架一边聊起天来。
“小草今天怎么啦?”
“好像很有怨气的样子。”
“谁惹她了?”
“谁敢惹她?”
正在激烈厮杀中的叶聂聂回了一句:“遭到家庭冷暴力了!”
“家庭冷暴力?哇,和papa吵架了?”
“小草的爸爸是机械将军噢!”
“机械将军好酷好炫啊,不知道吵起架来是什么样子?”
……
叶聂聂嘴角抽搐,完全歪楼了!
暴雪的战友频道正八卦的热闹,冷不防,插进一个冰冷的女声:“我不爽,别惹我!”
顿时间,一片鸦雀无声。看看千遥横扫之处的惨状,暴雪队友们都背脊泛起了寒意,大家要小心了,女王心情不爽,后果非常严重!
剩下的比赛毫无悬念,千遥怨气所过之处,无人能挡。等比赛结束时,大家看到那散落在那千疮百孔的城市废墟中的残片断甲,都是心有戚戚,默默为黑执事诸队员点蜡,你们死的真是太惨了!
暴雪大胜!晋级a组后的第一场比赛首战告捷,狠狠教训了目中无人的仇家一顿,暴雪队员扬眉吐气。
比赛结束后,一伙人跑去庆祝,想拉千遥,却被千遥拒绝。她真的没有心思庆祝,在战场上杀的挺开心的,怎么一下来,就有种繁华落尽、一身寂寥的感觉呢?
叶聂聂担心千遥。就给安爸爸打了个电话,整个银河帝国,拥有机械将军私人号码的不过十人,叶聂聂很幸运。是这十人中的一人。
安德略其实全程看了千遥的比赛,他能感觉到她的心情,那些被爆的机甲,倾塌的建筑,似乎都是在宣泄着她的怒火,她在生气,非常生气。
千遥打完比赛后,回去睡了一觉养精神,醒来时,已是黄昏。叶聂聂还没回来,房间里很安静。她觉得有些饿了,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唉。真是人不爽的时候,什么都不顺。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了一会呆,思考是去二食堂觅食,还是四食堂觅食。
这时通讯器响了,是安德略打来的。她赌气不想接,可是通讯器不依不饶地响了几声后,在没有按下接听键的情况下。传出了安德略的声音。
机械将军无所不能,黑进她的电话,启动接听功能,易如反掌。
“遥遥。”安德略的声音低沉而又冷静。
千遥撅着小嘴没有回答,安德略冷落了她两天,她才不会因为他打来一个电话就原谅他呢!
安德略等了一下。见她没有回话,继续说道:“我在校门口等你。”说完,他结束了通讯。
暴雪军团的庆功会直到很晚才结束,叶聂聂高兴,多喝了两杯。她晕晕沉沉地打开寝室房门,按下照明开关,才发现千遥居然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千遥!”叶聂聂心下一惊,酒醒了几分,扑过去关切地问:“你一直坐在这里?为什么不开灯?安叔叔呢,他没有来吗?”
千遥轻轻移开叶聂聂握住她手的手,淡淡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了。”叶聂聂回答,见千遥起身穿鞋要出门的样子,追问道:“你要去哪?”
“饿了,觅食。”千遥简要地回答,推开房门。
“这么晚,食堂都关门了!等等,我陪你一起去!”叶聂聂急急追上,追到楼道口,却哪见千遥的踪影?
夜色深沉,白日的喧嚣散尽,校园里一片静寂。晚自习下课时间已过,路上人很少,只有偶尔几个晚归的学生脚步匆匆地从身旁经过。
千遥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校门口。还没到门禁时间,供行人通行的侧门还开着,她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墙角阴影处等待的安德略。
她脚步一顿,目光凝滞。打完电话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他居然一直在校门外等她!
安德略的神色很平静,没有任何因长时间等待而生出的焦灼不满,他大步来到千遥面前,静静地望着她。
“你一直在等我?”千遥轻声问道,眼角浮现晶莹。
安德略沉默地点头,他背映深蓝夜幕,高大的轮廓在夜色中更显冷峻深邃。
“如果我不来呢?”千遥再问。
“那就一直等下去,直到遥遥来。”安德略的回答坚定有力,毫不迟疑。
迎着他深沉墨蓝的眸子,千遥唇角轻轻上挑,露出一抹清浅的微笑,然而却再也忍不住,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珠。
犹如一朵风中带露的玫瑰,美得令人心碎。
感情在一瞬间冲破理智的闸门,安德略的情感处理器里,是一片嗡嗡的杂音,脉冲激荡起伏,数据杂乱跳动。他无法描述这种情绪,他只知道,他舍不得她难过,舍不得她哭,她的每一滴眼泪都是对他最残酷的惩罚。
他伸出强有力的双臂,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即使世界毁灭,也不愿放手。
第一百五十五章 情之深,别之伤
夜风中,两人紧紧拥抱,周末的冷战,无数的委屈,似乎都在这个拥抱中冰释化解。直到耳边传来学校门禁即将关闭的电子提示声,安德略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千遥。
千遥转头,看见校门正在缓缓关闭,却没有移动脚步。安德略也没有催她,两人就这么静静看着,直到校门完全关闭。
千遥扬起小脸,对上安德略深邃的眸子,她眼底闪现一丝调皮的笑意:“怎么办?”
“我送你进去?”安德略征求地问,对他来说,绕过学校的电子警卫,翻过院墙,不费吹灰之力。
“不想进去。”千遥干脆地拒绝。
安德略像是思索了一下,提议:“要不,沿着河边散会步吧。”
千遥嫣然一笑:“好的。”
校门外不远处是一条河流,这条河贯穿整个首都城,两侧河堤是青草地的花园。沿着河一直走下去,能够抵达家附近。不过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步伐,怕是要走一天才能到。
两人沿着河堤散步,时值深秋,夜风从河面吹来,格外冰凉。安德略怕千遥着凉,自己走在风口,一只手环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千遥依偎在安德略怀中,享受他的呵护和照顾。对周末的不愉快,以及安德略要离开奥星的决定,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闭口不提。安德略问起今天的比赛,千遥轻松地讲述,安德略不时给几句评论和指导,气氛和以前一样,温馨而又愉快。
然而,又有些什么不同。千遥不再叫安德略“爸爸”,安德略也没有再自称“爸爸”。似乎,这是第一次,两人的身份发生转变。不再是父女,而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
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所有不涉及敏感的话题都说完了,两人之间一阵沉默。耳边只有夜风吹过的声音,和千遥细细的呼吸声。
“累了吗?”安德略柔声问。
“有点。”千遥回道。
“那我背你?”安德略提议。
“嗯。”千遥点了点头。
安德略脱下军服,披在千遥身上,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蹲身,双手背后,把她背在了背上。
伏在安德略宽阔的背上,不过只拔高了一点,整个视野却似乎开阔起来。千遥抬头,能看见天上的流云。深蓝如洗的夜幕,和璀璨星辰。
她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她也是这样伏在他的背上,看他下田插秧苗。那个英俊沉默的男人,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却甘愿做一个平凡的农场主,卷起裤管,脚踩泥水,辛苦劳作。
也许,她就是从那时爱上了他。那宽阔伟岸的肩背,可以顶天立地,支起一方天空;也可俯首弯腰。为她营造一个温馨小家。
强大而又内敛,深沉而又朴实,他没有人类的心脏,却有一颗最纯净的灵魂,在这颗灵魂中,清晰地映照着她的影子。
她的灵魂深处。也一样映照着他的影子,再也不会有别人进入。只要灵魂不灭,就永远不会消失。
“安德略。”她轻声问道:“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她终究还是提起了这个敏感话题,离开,这个词犹如一把尖刃。刺痛着她的心。
安德略以无比温柔的声音回道:“不是离开,是暂时离开奥星公干。我保证,会很快回来的,不会让遥遥久等的。”
千遥只觉鼻子酸酸的,胸口闷胀得痛,她低低地说:“我一天都离不开你……”
有泪水滴在了安德略的背脊上,安德略的脚步微微一顿,窒息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