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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头痛的抚着额头。希望这样能够减轻自己的不适。
“那边是什么情况?”江氏勉强镇定的问道。
小禅眨巴眼睛,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文少的房间灯一直亮着的。那个叫春梅的出去了。还有一个叫海棠的还在那里侍候。不过我听到里面还有声音,好像在说话,可能他们还没歇息。”
小九听到这里,有些邪恶的想道,那个文少不会是喜欢点着灯来……
“你听见他们有说什么话吗?”江氏焦急的问道。
见到江氏失态的样子,小婵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有些害怕的说道,“我也没听清楚,不过好像文少在发脾气。”
江氏和小九相互对望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里的疑惑。
江氏再问了几句,小婵却答不上来,面上带着惭愧和害怕,让江氏觉得自己似乎在欺负她一样。
她没好气的挥挥手,让她先退下了。
“明天就会有答案了,伯母还是早点睡吧。”小九见众人都下去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道。
“只能如此了。”江氏面上也呈现困倦之色。
长宁推开门的那一刻是没有隐身的。
她出来的时候换了一套常服,只是一件普通的嫩绿色长裙,黑黑的长发简单的编了个辫子,长长的拖在一边。
比平日少了几分明艳之色,却凭添了几分清新。
她因为心里紧张,紧绷着小脸,因为想着心事,目光看起来有些空洞,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木然。
文煦看到长宁先是一喜,随后又是一惊。
这样的场面竟然被长宁看到了,他有种做了贼被当场抓上现形的感觉。虽然他什么都没有做。
这种感觉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焦急。
再看到长宁的表情,他不禁有些震惊。
他从来没有从长宁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呆滞木然,像一个木偶人,完全没有生气。
他顿时有些痛恨自己,是因为自己,她才会变成这样。而自己一直都希望给她带来快乐,但现在到烟城的第一天就表现得不好,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想必她一定很失望吧。
“长宁。”他觉得自己之前实在是想太多了。如果不是因为一时没有果断的处理那两个丫头,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他能想象长宁可能会多心痛、多难堪。
这一刻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君无忧和他所说的对婚姻的恐惧心理。
自己虽然没有那种情绪,但却也因此而此生了一些不必要的想法,做了一些可笑的事情。
他迅速的从床上直接飞移至长宁身边,轻轻的握着她的手,“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声音温和而忐忑。握着长宁的手小心翼翼的,好像长宁在他以目中就像一个瓷人似的,力道重点就会碎掉。
屋内并没有出现长宁所想象的场景,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文煦衣衫整齐,看向自己的目光依然是清澈而明亮,只是因为内心不安,还带着惊慌。
一个美艳娇媚的丫鬟惊慌失措的坐在地上,嘴角还残留着淡淡的殷红。
明显是被文煦教训过。
“看来,我母亲派来的丫鬟似乎不太得力啊。让文少受委屈了。”长宁看了一下现场,大致猜到发生什么事情,心里突然镇定下来。
文煦虽然思想还不够坚定,但他现在有些惊慌,至少还有得救。
她故意表现得十分淡定的样子。看也不看文煦一眼,只是用戏谑的目光看着地上的丫鬟。
那个丫鬟自然是认出了长宁,她绝望的闭上眼地睛。没想到这回真是闯了大祸。这一刻,她突然恼恨起三夫人。
这情种形之下,傻子都能看出二人的关系。
明明这是五小姐的心上人,她竟然还让自己来侍候。
“你先下去。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就装做三夫人从来没有安排你们来这里。”长宁冷冷的警告道,“听清楚了吗?”
海棠没想到竟然还有活命的机会,连连磕头称是后慌张的退了出去。
一点小心思也烟消云散,再也不敢去想。
长宁见那个丫鬟已经走了,亦转身准备离去。
“长宁。”文煦拉着长宁就是不放手。他觉得今天的事情如果就这样算了,以后会给二人留下阴影,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长宁却不打算就这样原谅他。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要让他记住这件事情,要让他觉得理亏,以后自己再提出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也有根有据。
“难道文少是觉得长宁将那个丫鬟叫走了,有些待客不周了?要不,我再去给你找两个更合心意的。”长宁看着文煦温和的笑道。
但笑意却不及眼底,此时,她的眼内犹如寒冬的深潭,迷雾环绕,让人看不分明。
文煦觉得自己好像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心脏狠狠的被撞击了一下,痛得毫无知觉了。
以前她的眼底尽是暖意,看向自己的目光像一泓清泉,简单而透彻。
长宁看着文煦的样子,同样很心痛。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待从甜蜜的爱恋中回归真实生活之后。原本的清澈就会消失不见,自己现在不愿意对他敝开心扉,是因为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去争辨什么。就算现在和他说清楚了,得到了他的保证,那又怎样呢?那也不一定是他现在心甘情愿的。
他在情急之下肯定会让自己如愿。
但如果真要解开这道心结,还得等两个都冷静下来。也许,经过冷静后的深思熟虑之后,两个人才能够做出选择,或包容、或妥协、或做出最后的决定。
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想明白,心甘情愿的去改变。自己只能在适时的时候去引导他往这方面想。
但绝对不可以就这样算了。也许今天他可以是惊慌,那么明天就可能是愧疚,再以后,可能就是麻木或理所当然了。
一旦让他觉得这件事情只是小事情,他就有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自己现在还没有和他订亲,还可以抽身。但是感情真的有那么容易可以割舍的吗?除非是木头人,否则感情一时间根本没法割断。
“宁儿,不要生气了,其实我并没有那个意思的。”文煦说到这里心里也觉得有些委屈。如果不是因为江氏找人试探自己,根本不会出这样的状况。
听到这话,长宁的心再次冷了下来,胸中立刻涌起一团火,烧得她失去了平时里的淡定和冷静,还有之前好不容易才有的镇定。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即使这是母亲的意思,母亲也是因为太过重视自己,一时间失了方寸,才会这么做。你自己受不诱惑,这会就在那里怪别人?
她看像文煦的目光再冷了几分。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在一次次的争吵和矛盾中越走越远,最后偏离原来的轨道。感情越来越淡,从最初的爱恋变成最后的习惯和平淡,有些甚至成了怨偶。
而自己和文煦现在仅仅是开始。
她突然之间有些心灰意懒,觉得似乎有些累了。
也许自己应该好好想一想,究竟要不要成亲?或者像大姑姑那样一心修炼?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修者都是独身。
长宁想到这里,心中仅存的一丝犹豫也退去。抽身而去的身影变得异常坚定。
不是因为不爱,只是因为爱得太深。
不想有一丝的勉强和牵强。
“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在这里住得习不习惯,看你似乎适应得不错,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长宁走到门口淡淡的说道。
语气礼貌而疏离。
文煦不敢相信长宁就这样轻轻的离去了。他愣在那里,直到长宁整个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自己的确有不对。可是毕竟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而且,这事情有必要这样决绝吗?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床上,但是根本没有心思修炼,更不想睡觉。
一闭上眼他的脑海就会浮现出长宁绝然而去的背影。
清晰而铭刻。
他恨不得能够立刻飞到长宁身边去,像她保证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他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想到一点。
明明,自己其实也并不喜欢那些少女的。为什么自己会在做出选择的时候出现犹豫呢?他开始反思自己今天反常的行为。
新的一天,柳府再次忙碌起来。
柳家嫡小姐长宁的名声随着小弥虚境的历炼,名声逐渐传开。
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以前虽然同样有许多人来提亲,但再最近这两天提亲的人明显多了起来,而且提亲人的质量也上升了许多。
而今天,来了一个重量级人物。慕氏当家家主慕彰亲自来到柳府,为他的嫡长孙提亲。
而提亲对相同样是长宁。
柳文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