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一来,淳嫔只得默默叩首,郑重道:“臣妾一片丹心,从未生过此种毒计。就请皇上恩准搜宫,也好证明臣妾的清白。”虽然是以退为进,可淳嫔心里也明白,退是退了,能不能进上一步,却很难说了。
皇帝允诺,也不忘安抚淳嫔一句:“并非朕不信你,倘若能证明并非你所为,岂非更好。”淳嫔咬住下唇,净白的脸色颤抖的挤出一个微笑:“臣妾明白。”
吉嫔不觉苦笑一声,轻蔑的瞥了皇后一眼,自说自话道:“淳嫔当真是处变不惊啊,倒不似平日里小鸟依人那般怯懦。柔顺之中果然有几分硬朗,本宫一早竟没发觉。”
皇后气的手心里直冒冷汗,这吉嫔分明是在说自己不够镇定。
“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谁料吉嫔还故意添上这么一句,呕得皇后险些闭过气去。
“吉嫔觉得是便是吧,本宫有什么话可说。”皇后的双手来来回回的在腹部摩挲,纵然心里真的很恨,她也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当真怕伤了这个皇儿。
袭儿捧着安胎药走上殿来:“皇上万福金安,如嫔娘娘服药的时辰到了,奴婢不敢耽搁,因此斗胆送来了养心殿。”
皇帝绷着的脸上,终于显露了一丝温热的笑容:“赶紧服侍你家主子服药吧。”
主子?
皇上方才说的那一句话,是你家主子?
众人均是一惊,如玥的位分不过是嫔,按理说只能称呼为“娘娘”或者“小主”,是没有资格被奴婢唤作主子的。显然这样浅显的道理,皇上不可能不知道,那么皇上的意思是……
就连吉嫔也不自觉的蹙了眉,面上却故作不以为意。
皇后的脸色更是青的厉害,凛然道:“紫敏,本宫的安胎药煎好了么?”
紫敏一怔,随即道:“想来已经准备好了,奴婢这就去取。”
皇帝听了,免不了侧首与皇后对望一眼,语气比方才好听了许多:“睿澄你也是的,有身子的人当注意什么,你比如玥更为清楚,毕竟你是生育过的,更该谨慎一些。”
皇后因为皇帝这一句话,红了眼圈:“臣妾莽撞了,那一会儿是气上了心头,生怕臣妾的皇儿有事,这才出言无状,还请皇上恕罪。”
“你知道便好。”皇帝忽然恢复了凉薄与严肃,皇后还想说什么,可被这一股子沁心的寒意堵住了气管,硬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如宝就这么一直跪着,双膝早已酸麻的厉害。可她根本不敢动,第一次觉得,死亡竟然是这样近。可明明冤枉却百口莫辩,更无从挣脱。当真是怕了,怕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余光偷偷的落在如玥的脸庞,如宝只觉得很懊悔,或许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皇上。”常永贵带着御前侍卫搜宫回来,脸色阴沉的格外难看。
可经过方才一段温馨的场面,皇帝的心头已经松快了不少。毕竟如玥没有置身险地,而皇后的龙裔也总算平安无事。既然知晓后宫的纷争一日不会终止,又何必把什么都看得那么重。
或许只要让当得起重任之人,握拳在手便好了。
“说吧。”皇帝敛住了心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威严。
常永贵示意身后的小太监将东西呈献与皇上面前,沉重道:“这是奴才从淳嫔娘娘房里搜出来的蜡丸,已经让让御医检视过了,里面的确是有毒的。且奴才也已经试验过,这种蜡极容易化开,在七八分热的茶水中便可。”
“在淳嫔宫里哪一出搜出来的?”皇帝没有看淳嫔,追问了这一句。
“回皇上的话,正是在淳嫔娘娘的寝室之中,化妆镜中的暗匣里搜出来的。”常永贵一字一句,如同凿刻在众人耳上,分外有力。
“暗匣。”皇帝抿了抿凉薄的嘴唇,忽然嚯的起身,将手边的茶盏狠狠朝淳嫔砸去:“你这毒妇,你好歹毒的心思。朕真是看走了眼,还当你是这后宫最柔顺乖巧的妃嫔,朕岂能容下你这毒妇。来人,把淳嫔给朕拖出去,砍成两截!”
“皇上,臣妾没有。”淳嫔依旧不哭不嚷,只据理力争道:“臣妾若是当真要毒害龙裔,何必自己亲自动手去制那蜡丸,又怎么会蠢笨的还将东西藏在自己宫里。索性放进永寿宫不是更合适宜么?皇上,臣妾柔顺怯懦,从来不愿与人多生事端,对皇后娘娘、如嫔娘娘更是敬重有加,怎么会好端端的做出这样的事。
臣妾不怕死,只怕皇上被毒心之人蒙蔽。而此人不除,后宫根本永无宁日。
第二百三十五章:扶摇直上(八)大结局
皇帝深吸了几口气,稍微敛住满腔怒气,道:“东西是从你宫里搜出来的,福晋也是受你的挑唆,才去向皇后请安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口口声声的狡辩,难道朕真的从来都不会分真假么?”
“皇上。”如玥知晓若是此时不拿出确凿的证据,皇上多半还是会心软,毕竟淳嫔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她总是柔顺的。一个看似弱质纤纤的女子,忽然硬朗起来,皇上难道不会疑心她是被陷害的么?“臣妾在想,倘若此事果真是淳嫔所为,那么她又是怎么把那蜡丸搁在皇后娘娘茶盏里的呢?”
“如贵人不觉得自己很矛盾么?”皇后愠怒,脸上霜色更甚:“方才是你说这一切都是淳嫔所为,转眼却又想着为她开拓。红脸是你,白脸也是你,当真是叫本宫弄不清你的心了。”
吉嫔总算是比较了解如玥的,她轻轻走近皇后身边,取下身上柔滑似水的丝巾,仔细为皇后拭去鬓边的汗珠。“娘娘,您别心急,如贵人并非是要推翻自己的话。而是想拿出实实在在的的证据,让淳嫔娘娘无话可说罢了。”
因着吉嫔这一句话,皇帝的心也稍稍安了些。“方才朕确实急切了些。”皇后思忖了片刻,重新端坐:“淳嫔,一转眼你也入宫这么多年了,朕不想冤枉了。既然如此,如玥,有什么你便如实陈述,也好令众人没有疑惑。”
“是,皇上。”如玥会心对吉嫔一笑,吉嫔只稍微勾唇算是回应。说不清楚为什么,吉嫔总觉得心里很别扭,这种感觉明明是希望淳嫔被斗败,却又不希望如嫔赢得这样容易。而她也深刻的意识到,过了今日,如嫔可能就是如妃了!
“淳嫔自入宫以来,身边唯有亲信之人卓洛相伴。既然是淳嫔的家生丫头,那么必然更为贴心,臣妾估摸着这个卓洛必然是知晓内情的。就请常公公把她带上堂来,让臣妾好好问上一问。”如玥的动作也好,声调也罢,因着肚子里还有个小孩儿的干系,总显得轻柔了几分。
皇帝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如玥与从前不同了。不再是那样一个俏皮可爱的小丫头,而是能为他排解心忧困,撑起后宫四方蓝天的妃子。这种感觉不由得令皇上很安心,如玥的慈惠端庄,宽和正值,当真是像极了先皇后。
正想得入神,常永贵已经押着卓洛上了殿。
“皇上,奴婢当真什么也不知道。”卓洛在殿外听得一清二楚,也知晓自家小主是蒙了冤的。可是这一会儿,小主不慌张,她也不能无端的慌乱畏惧。只怕稍微不慎,就会让人利用了去,凭白的给主子添乱。
如玥将卓洛的心思都看尽眼底,心里也猜到这丫头不会乱说什么。遂道:“卓洛,本宫问你,你可知你家娘娘是如何将有毒的蜡丸,搁在皇后娘娘茶盏的?”
“奴婢不知,也根本无从知晓。我家娘娘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儿,奴婢又岂会知晓。”卓洛仰起头,目光里闪烁着怨恨与不屈的光芒,到底是有骨气的丫头。
淳嫔安心了不少,只怕出了卓洛,这寂寥阴冷的深宫之,怕是再没有人能令她信任了。
“好,那么我来问你。这蜡丸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你家娘娘的暗匣?莫非是有人存心嫁祸不成?”如玥总归还是笑着,说话的语调也极尽平和。“除了你,娘娘身边的人怕是做不了这样的事,难道是你搁进去的?”
“胡说!”卓洛抵不住胸口的怒火,言语上明显失了分寸:“如嫔娘娘所说的,不过是您一厢情愿的揣测罢了,您没有证据凭什么在这里诬陷我家娘娘,诬陷卓洛。还是这一切根本都是你存心为之,所以心里才这样清楚,根本是你存心嫁祸我们翊坤宫。”
“卓洛。”淳嫔轻轻唤了一声:“你知道便知道,不知道便说你不知道,如嫔娘娘是最讲道理的人,她不会轻易冤枉了咱们去,别失了体统。”
卓洛被激怒是如玥意料之的事儿,可不想淳嫔此时还能镇定若斯,当着皇上的面教训起宫婢来了,倒是有那么一股子的明澈劲儿。
“是,娘娘,奴婢莽撞了。”卓洛紧着伏地,乖巧道:“如嫔娘娘恕罪,臣妾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