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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言重了,梓淳不敢。”淳嫔缓缓起身,慢慢的站稳复又福身道:“臣妾想着,这个陈德必然得死,可非的是当着皇上的面了解了自己才好。否则,无论是死在牢里还是慎刑司,都有咱们莫大的嫌疑。”
“你这么说也未尝没有道理,本宫已经命富开将名录册详查过。这个陈德还有二子。若是他肯了解了自己,本宫便允诺饶过他一家老小。淳嫔这个好消息,不若就由你带给他吧。反正他断了一根手臂,也是废人一个了。留住这条命也着实无用,倒不如死了的好。死了干净!”
诚妃噗嗤一笑,悬着好半天的心,总算是没有那么紧张了。“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没有用的人是不分囫囵还是残缺的,没用就是没用。只不过这陈德,多少也帮了些忙,可惜某人的脖子太硬了,才能如此走运罢了。”
“脖子硬有什么了不起,命硬才令人讨厌呢!本宫倒要这个如贵人,能够逃过几次。还有淳嫔,围攻沛双的人也当真是窝囊废,亏得你还说是你阿玛在京秘密为你准备的人。到头来连一个黄毛丫头也解决不了,当真是无用。
叫那些人好好闭上嘴,该回哪儿去就回哪儿去,千万不要给人识破了才好。否则,本宫必然饶不了你。”皇后说这话,忽然觉得寝室的孔雀开屏云石屏风处,略微有影晃动。心头顿时腾起一股杀意,怒吼一声:“是谁在那里,给本宫滚出来。”
诚妃与淳嫔皆是一惊,只觉得心跳都停了。双眼更是瞪得斗大,眼珠纹丝不动的盯着那块屏风。
果然有人!
皇后“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发恨道:“还要本宫亲自揪你出来不成么?”那人忽然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皇额娘,是不是您回来了,儿臣太乏了方才靠着屏风睡了一小会儿。”说着话,三阿哥绵恺便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
“绵恺?”皇后惊得下颌险些脱臼:“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都听见了什么?”绵恺揉了揉眼睛,缓慢的走上前来:“皇额娘,儿臣方才起身,刚想着走出来,你便大喝了一声。”绵恺垂下头去,为难道:“儿臣好久没见皇额娘了,所以才瞒着师傅溜出来偷偷躲在这里,想皇额娘一眼。不料等的太久睡着了……方才醒来又愣头愣脑的,听皇额娘这一喝,更是不敢走出来了……儿臣怕惹皇额娘不高兴……”
淳嫔柔柔一笑,刻意缓和气愤道:“怎么会呢三阿哥,皇后娘娘最疼的就是你了。这会儿见了你,保管有许多话说,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诚妃也忙附和:“臣妾也告退了,不耽搁皇后娘娘与三阿哥叙话。”
皇后的心总算是平稳的搁下了,拉住绵恺的手道:“恺儿,你也不小了,有些话皇额娘不妨对你坦白。无论你方才是不是真没听见那些话都不要紧,最要紧是你心里必须明白,皇额娘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才是你皇阿玛唯一的嫡子,也只有你才配为他分忧,担起大清朝最重的担子,你可明白?”
绵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皇后满意的笑着,安抚道:“恺儿你不用怕,有皇额娘帮你分担,往后你的路只会很平坦,很平坦。”皇后慈爱的将绵恺揽进怀里,心更是打定主意要扫清挡路之人。
第二百一十八章:大内遇刺(十)
如玥等这一天等了足足小半年,清早才起身,镇宁就将好消息送进了永寿宫来。沛双欢天喜地的跑进来时,芩儿、袭儿正在给如玥上妆。
“瞧你,一副急三火四的模样,越发的没有规矩。”如玥见沛双的伤总算好利索了,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心底却当真是高兴的不行。
“小姐,您有所不知,镇宁大人将人押了回来。”沛双因着欢快的奔过来,说话时有些轻微的气喘,可她的声调明显是上扬的,好似等了许久的良机,终于在无数个不眠之夜的担忧与期盼后,到来了。
如玥心里一震,很快便明白了什么。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道:“可是找到了那些人?”沛双不住的点头:“正是,正是呢!现在镇宁大人已经将人押了回来,就在慎刑司呢。而且他也是亲自管着,没有惊动旁人。”
袭儿与芩儿心里也高兴,不觉得连连感恩:“老天有眼,当真是老天有眼,这一会儿,这件事儿总算能说清楚了。”
“说不说的清楚,至少有了一丝转机,皇上昨晚宿在了吉嫔那儿,想来这会儿也该动身上朝了。迟则有变,咱们得马上去拦住皇上,先处理此事为妙。”如玥打定主意,便随意的择了一直簪子别在鬓边:“沛双,你去,让镇宁把人带去吉嫔宫门外候着。袭儿,准备肩舆。芩儿,你带着乐喜儿,去请皇后娘娘以及诚妃、淳嫔一并往吉嫔处见驾。对了,别忘了知会华妃一声。”
如玥有条不紊的安排好各项事宜,心里顿时觉得轻快了不少:“走吧,都醒着点神儿,千万别处什么乱子。”
众人一并应下,如玥这才先一步乘着肩舆,朝吉嫔永和宫去。
永和宫的掌事公公小蔡子一件如贵人前来,立马迎上前道:“如贵人万福,您怎么来的这样早,这会儿皇上还没去上朝呢!”
如玥微微一笑,舒心道:“皇上没有上朝那便好了,我就在这里等,劳烦蔡公公进去通传一声。”
“不敢不敢,贵人唤奴才小蔡子就行了。那奴才进去通传了。”小蔡子倒总算客气,吉嫔挑剔,又经历过楠儿的事儿,身边换过好几个掌事太监、贴身宫婢,唯独偏爱他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玥正想着,常永贵便从永和宫急急走了出来:“如贵人吉祥,皇上有请您进去说话呢。只是皇上稍后还要上朝,只怕耽搁不了太久。还请贵人拣紧要的事儿来说。”
“是呢公公,如玥今日正是有紧要之事要向皇上禀告,这才敢斗胆拦阻皇上上朝。还望公公多多担待。”说着话,如玥一回首便见镇宁押着两人走上前来,喜声道:“公公请,人已经带来了,如玥这便向皇上说明整件事儿的始末。”
常永贵摸不着头脑的了如贵人一眼,又瞥了镇宁与那两名人犯一眼,最终也只得点了点头:“贵人请随我来。”
彼时皇帝正与吉嫔说笑着用早膳,见如玥来便随手搁下了玉碗:“这样一大早,你便来永和宫寻朕,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儿?”
如玥深深福身,歉意道:“搅扰了皇上与吉嫔娘娘的好兴致,耽搁皇上上朝,是臣妾的过失。可此事,事关大内遇刺的真相,臣妾不得不尽早来向皇上禀明。”
吉嫔不解道:“大内遇刺的真相?如贵人莫非是说半年前顺贞门外皇上遇刺的那件事儿?”皇帝的神色颇为凝重,思忖道:“朕记得,当日陈德是在问询时咬舌自尽,事后朕非常气恼,也一并处置了他的两个儿子。如玥你觉得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皇上,陈德行刺之事并非表面这么简单,臣妾起先便已经有所怀疑了,只是当时没有证据才不敢多言。如今,镇宁已经暗将为祸之人擒拿回宫了,一切只待皇上严查便能见分晓了。所以臣妾斗胆请皇上移驾永和宫侧殿,当着皇后与众位妃嫔的面,将此事的真相问明。”如玥一席话说的铿锵有力,却不是最能触动皇帝真心的话。
倒是吉嫔适时的补充了一句:“如贵人,莫非你是说华妃也是遭人算计在内才会滑胎的?”
如玥沉重的点了下头,双眉拧成一团乱麻:“臣妾也是这样么觉得,但事实真相如何,但求皇上亲自过问,还臣妾与华妃一个公道。”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决然起身道:“朕知晓如玥你从来不是冒失之人,且极为有分寸。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朕便准了,就按你的意思来办。常永贵!”“奴才在。”常永贵紧着上前躬身领旨。“替朕传旨,今个儿停朝一回,只说朕……龙体不适。”皇帝温熏的目光微微触及如玥的目光。
如玥心里便涌起一股暖意,皇帝待她总归是极为信任的。可正是因为这一份信任,如玥才不得不待到此时,再来禀明。毕竟她心底是不愿意贸然动用这一份信任,就如同再好的宝刀也一样会因为交锋恶战或是日积月累的使用而折损,人心也大抵如此吧!
皇帝与吉嫔、如玥一并移驾侧殿,镇宁已经在此等候了片刻。“皇上万福金安。”镇宁的声音稳健有力,许是些许时候没在宫里,乍一见皇上,倒觉得格外亲厚。
“镇宁,朕记得你有差事在身,离宫数月之久,是何时返京的?”皇帝因着先皇后的关系,对镇宁也是格外关怀的。
“回禀皇上,奴才奉命出宫办事,于今日一早返京。途擒拿住这两名人犯,竟无意发现此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