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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的心意,便是如玥的心意,相信也是后宫妃嫔们的心意。皇后娘娘在此,如玥又岂敢有自己的心意。”这样虚以委蛇的话,如玥可以说的滴水不漏,可为祸之人就在眼前,偏就是自己一点法子也想不出来。
吉嫔还跪着,皇后丝毫不为所动。也幸亏吉嫔自己根本不以为意,跪着就跪着,乐得其所似的。
诚妃显然不受如玥这一条,满心的愤懑,冷然睨了如玥一眼,接茬道:“皇后娘娘,既然如贵人这样说了,便由你代她决意吧。反正只是有惊无险,这会儿如贵人不依然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么!”
自然,皇后是不愿意听这样的话。一大清早传大家聚齐在这里,无非就是想逼迫如玥将刺客处死。可偏是她能忍得住,纵然是面对险些将自己掐死的人,也能这样不愠不怒,当真是气死人了。
“诚妃尝尝面前的莲子羹吧。”皇后凌厉的剜了诚妃一眼,惊得诚妃连忙噤声不语。
倒是李贵人凑趣儿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全凭皇后处置吧,臣妾也没有异议。”李贵人这样一带动,先后也有不少妃嫔一并请求。
皇后难排众议,便唯有点头允诺:“既然如此,本宫心里有数了。”目光低垂,触及吉嫔之时,皇后才“唔”了一声:“你怎么还跪着,往后说话,自己注意着点,起来吧。”
吉嫔笑盈盈谢过,并无半点悔意:“皇后娘娘教训的是,臣妾必然谨记。”
如玥似想起了什么,不经意道:“皇后娘娘,臣妾多嘴问一句。那刺客陈德,是否已经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了。究竟有没有受旁人的唆使才敢犯下这等恶罪的?”
淳嫔微微抬头,目光飞快的扫过如贵人的脸庞,却没有说话。复又若无其事的垂下头去,好似事不关己一般。倒是皇后显得稍微有些不自然,遂以愕然掩饰:“并未有什么旁人指使之类的说辞啊!如贵人这样问,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哦,倒也不是。”如玥微微一笑,似是而非道:“不过是臣妾听闻慎刑司处置了两名方才圆明园护送圣驾回銮的侍卫,说是昨晚上送进去的,今儿一早就断了气。臣妾想着,既然有这样凌厉的刑罚,若那陈德当真遭人指使,必然是能令他供出来的。所以才多口问了这一句。”
皇后的眉心微微颤动几下,倒坦然了许多:“如贵人倒是消息灵通啊,自己带着伤,也不忘关心后宫诸事。”
“臣妾哪里比得上皇后娘娘,想来后宫里最为操心忧怀的,也唯有皇后娘娘您了。”如玥拍了拍衣襟,似嫌恶般道:“臣妾方才喝药不慎弄脏了衣裳,这会儿皇后娘娘若无其他事儿,臣妾想先行告退了。”
诚妃还想说什么,却因着皇后点了头,便生生的咽下了。
“行了,你们也都跪安吧!”皇后显然是无力了。这个钮钴禄如玥,当真是沉得住气,竟然一点也不心急。待到众人散的差不多,皇后才道:“诚妃、淳嫔,进内寝与本宫叙话。本宫这里还有好些疑问未曾解开……”
淳嫔颔首,将心绪全然湮没于心底,乖巧的随着皇后与诚妃退入了内寝。
第二百一十七章:大内遇刺(九)
皇后蕴了一口怒气,自顾自的端身正坐好才道:“淳嫔就竟是怎么办事的,也当给本宫一个交代吧?”
诚妃想了想,在皇后一侧的位置上,缓缓的坐了下来。这个时候或者她不说话比较好,毕竟淳嫔的心性早已不是她能理解的范畴了。只是,从她自己的感觉来讲,淳嫔的野心很大,这样埋藏极深的女子,皇后也未必究竟掌控得了。
淳嫔一颤,不解道:“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并不明白。还请皇后娘娘明言。”说这话,淳嫔凄凄婉婉的跪地,扬起因疑惑而略显得委屈的小脸,与皇后对视。
不管是皇后也好,诚妃也好,竟然都不出她眼里一丝一点旁的东西,当真是令人嗔目。皇后重重一掌,指上的纯金燕归来护驾伴随着“嘭”声,在香楠的小几上砸出小凹来。“好,你不明白,本宫就与你说明白。”
淳嫔许久没有这样跪着,只觉得膝盖生疼。恨意在她心底很深的位置,早已沉淀的如同无物。任是旁人再怎么羞辱责怪,也丝毫不能撼动半分。“皇后娘娘……”淳嫔喏喏着小声唤道。
“本宫令你想法子,好生处置此事。你可倒好,竟然连皇上都险些丧命了。且说,你寻来的人,竟还是圆明园被本宫发落了的御厨兄长,岂非将矛头直指向本宫。你这哪里是要行刺如贵人,根本就是要取本宫的性命。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么?”皇后的脸色阴沉,目光闪烁着满满的愤恨,像是一团熊熊的火焰,一旦扑过来,就会将淳嫔燃成灰烬。
“皇后娘娘,不是的,臣妾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淳嫔急恼,紧着跪到皇后身边,仰起头诚恳道:“臣妾之所以找到这样一个御厨来行刺,正是想要借助圆明园之事的良机。那是皇上亲身经历过且勃然大怒之事,正好能触动皇上相信刺客行刺的动机。自己的亲弟弟被发落,身首异处,也正好积攒了怨气。何况圆明园的事,宫里的人并不完全清楚,他们又怎么知晓不会是皇上的心意。如此一来,行刺皇上到成了理所应当的事儿……
虽然此事令皇上犯险还受了伤,臣妾心里过意不去。可是皇后娘娘任是谁也不会相信,但凭您与皇上多年的夫妻情分,会去冒险做出这样伤害皇上的事儿来啊。兵行险招,到底皇上心里也不会猜忌于您。”淳嫔说的声情并茂,柔顺的样子显然触动了皇后。
“照你这么说来,本宫非但不能怪你,反而还应该谢你!”皇后的声音比方才悦耳了许多,脸上勃然的怒意稍霁,想了想又道:“可是皇上心里当真会如你所言么?”
诚妃摇了摇头,微叹一声:“若是如贵人因此而受伤或者殒命,皇上嘴上不说,可心里却会怪皇后娘娘您过于苛严治下,这才使得宫里的御厨胆敢行刺。到时候,娘娘您不是主使之人,恐怕也会是刽子手,害死皇上心尖儿人的刽子手!”
“诚妃娘娘!”淳嫔的心里有一瞬间的畏惧,这个诚妃竟忽然得这般透彻,当真是不可低估。只是皇后既然有所怀疑,无论怎样,台面上一定要沉得住气。“臣妾并未思虑这么深刻,心急着要除掉如贵人,旁的……何况皇上和皇后娘娘相扶相持了这么多年,一直琴瑟和谐,他有怎么会不心疼娘娘呢?”
“这么多年?”皇后冷笑一声,心底陡然悲凉起来:“是这么多年没错,可是淳嫔呀,你才入宫几年,你能见多少?皇上待本宫的心如何你又知晓几分?”
皇后这一连串的发问,惊得淳嫔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果然皇后还是有所疑心了的,可戏她没有证据。她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就是故意的陷害。这一次的行刺,根本就是一把双刃剑,能出去如贵人自己自然是最好的,即便不能,挫挫皇后的锐气也是心之所愿。
“是臣妾愚钝,是臣妾危及深思熟虑,总觉得圆明园的事是皇上亲身体会的。毕竟皇后娘娘与众位姐姐真的了毒,还遭了那样得罪。严惩下人也不为过,真因为如此,宫里这一场冒险的行刺才会是顺理成章的事儿。没有人会疑心那陈德行刺的真正动机。”淳嫔的眼底闪烁着一丝寒意,忧虑道:“皇后娘娘,依臣妾,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处置好此人。只要他永远的闭上嘴,这件事儿便没有下了。”
淳嫔说完这番话,便垂下头去等待皇后的决意。诚妃虽然不喜欢眼前的淳嫔,却也无谓与她交恶,何况自己先前的话已经得罪了她。此时若是不为她兜回形势,依照淳嫔的心性,是必然不会放过自己的。
于是乎,诚妃只好劝说道:“皇后娘娘,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来淳嫔也是心急了些。但这事情总归没有什么大过失。纵然如贵人聪慧,怀疑遇刺真正的动机也不要紧。只要这名刺客……那她就是穷尽一身力气,也是枉然。倒不如按淳嫔说的去做,尽早处理了陈德,省的夜长梦多。”似乎想起了什么,诚妃又道:“如贵人已经知晓御前侍卫里有人帮手的事,就连那两人被活活打死她也都知晓了,若是再等下去,恐怕不利,说不定此时慎刑司里,已经安排下帮她忙的人了。娘娘您可要尽早决意啊!”
“也罢,你起来吧!”皇后微敛怒意,眉目间忽然流露出杀意:“淳嫔,别怪本宫这样严厉的责问你,实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危急时刻,稍微不慎,死的就是咱们。”
“娘娘言重了,梓淳不敢。”淳嫔缓缓起身,慢慢的站稳复又福身道:“臣妾想着,这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