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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信妃整个人失了魂儿一样,一下子跌倒在地:“如贵人,要冤枉于我,也得有证据。你以为单凭你的一面之词,皇上会信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扭转(七)
“信妃何必这般恼怒,如贵人既然这么说,想来是有了证据,如若不然,以你的身份,岂是她区区一个贵人可以肆意诋毁的!”皇后似公正,实则却是迫使如玥拿出证据。
言外之意便是倘若没有证据,如玥的话,就是十足十的诬陷。
纵然皇后的用心这样明显,也丝毫没有唬住如玥。她平稳的起身,跪于皇帝身前,肃然道:“臣妾的确有证据,请皇上允许臣妾传证人上殿与信妃娘娘对峙。以还至今尚未醒转的玉贵人一个清白,还请皇上恩准!”
皇帝自然是准的,遂应道:“既然朕先前允诺于你,此时又传召了皇后前来,今日必然是要将此事弄个清楚。如玥你实在无需多虑,只管传证人上殿就是。”
信妃不满,抢话道:“皇上,玉贵人当日顶撞臣妾,以下犯上,许多宫人亲眼所见。就连淳嫔当时陪在臣妾身侧,也是得一清二楚。如贵人口口声声说要替她洗雪清白,实在是无稽之谈。”
诚妃扬起头,关心道:“玉琳,你身子不好,何必动怒呢!还是先让如贵人传召证人,再议不迟。”
“你方才没听见么?她居然冤枉我下毒害她,真是欲加之罪,我若再不多说几句,倒成了众口铄金了!”信妃愤懑不已,冷冷的剜了如玥一眼。
此时,常永贵已经扭了如玥口的证人前来,连同玉贵人的贴身侍婢兰彤也一并随着走了进来。
“他是谁?”扭上来的小太监很是脸生,信妃自问从未见过,样子也不过是粗使的太监罢了。心本就不那么服气,信妃森然一笑:“随便抓个小太监来,就能当成认证随意冤枉于本宫么?如贵人你这计谋也未免太可笑了。”
皇帝默不做声,却听着入迷,犹如戏一般投入。
如玥站起了身子,皇后一愣,这才也跟着站起来。诚妃忙来扶信妃,淳嫔最后才起身。
如玥不慌不忙道:“并非臣妾可笑,而是信妃娘娘在说笑呢!娘娘您的翊坤宫那么多人伺候,一个两个顾忌不到也总是有的。更何况,吩咐粗使内侍奔走办事,实在无需您亲自授意,或者鹭儿姑娘就比您更为清楚呢!”
话说到这里信妃警惕的瞥了跪在一侧的鹭儿,只见她不住的颤栗双肩压得很低,显然是被如玥说了心思,恐惧使然。
“即便是本宫不认识又如何,宫里伺候的宫人成千上万,难不成要本宫一一识得么?荒谬!”信妃深吸了一口气,扶着诚妃的手好不容易才压住了阵势。
“娘娘心知臣妾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如玥忽然退去了满面的笑意,对着信妃的双瞳时,眸锋芒锐利,晃如一根根银针直刺过来。
信妃慑了心头脑一震,竟慌张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转过身去,如玥早已敛住眼锋芒,只留下凄楚与诚恳,道:“皇上,您有所不知。信妃娘娘拿来向玉贵人施以极刑的毒舌,正是眼前的小太监于小东子采购回宫的。奇就奇在,毒蛇袭击了沛双三日前,就已经养在了翊坤宫。难道信妃能未卜先知不成?”
“哦?”皇后蹙眉道:“是不是这其有什么误会。信妃你命人买几条毒蛇回来做什么?莫不是用蛇胆入药,对你的关节肿痛最有效果。”
经过皇后提点,信妃果然会意,方才还有些无措的容颜随即换上满满的委屈。低眉顺目道:“皇上,您有所不知,臣妾因着昏迷许久,浑身上下的关节都不那么灵活了。听御医说起,蛇胆对去关节上的病是最好不过的了,这才吩咐了人去办。不曾想办回来的竟然是几条毒蛇,臣妾对蛇的认识太少了。
那天玉贵人惹恼了臣妾,也是在气头上,这才忽然想起有这么几条蛇来吓唬吓唬她。若不是如贵人身边的沛双飞檐走壁的闯进来,让奴才们当成了刺客,想来也不会轻易纵了那蛇出去。更不会险些要了她们的性命,皇上明鉴,这实在是意外,臣妾也不愿瞧见的。”
“皇上。”兰彤跪在皇上面前,听着皇后与信妃这样信口雌黄当真是瞪得眼睛都要出血了。“皇上,当时奴婢也在场,事情并不是信妃娘娘说的那样。奴婢记得一清二楚,娘娘对我家小主说过,就是要你尝尝这毒蛇的滋味。可见娘娘分明知晓这蛇有毒,且是故意刁难我就小主。可怜小主如今仍然昏迷不醒,皇上,您一定要给我家小主做主啊。”
“哪里轮到你一个宫婢多嘴!”信妃斥责兰彤道:“何况你当时瞧见蛇便晕了过去,本宫说过什么你怎么能听见……”
如玥只觉得好笑,情不自禁便“咯咯”笑出了声:“信妃这话,实在叫人难以信服。皇上,就连种菜下田的菜农们都晓得,头尖色艳的蛇,必然是有毒的。何况是出身名门博览群书的信妃。难道会孤陋寡闻,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么!
再者说,这小东子也能证明,信妃从一开始便是要他置办一些毒蛇回来。皇上,若是有人不信,请您亲自审问他就是,也总算给众人一个明白。”
皇帝颔首,问小东子道:“信妃的近身侍婢鹭儿,是如何交代你去办此事的?”
小东子本就十分惶恐,加之是皇上亲自审问与他,怀里的一颗心乱跳乱撞,直“噗通”的险些跳出来。一晃神,小东子嘴上便没了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吐:“皇上,奴才真的不知道信妃娘娘要这些毒蛇做什么。可是鹭儿姐知晓奴才自幼是在山里长大的,捉几条蛇根本不费什么功夫,这才将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了奴才来办。皇上,奴才知晓的都说了,您就饶了奴才的性命吧……”
皇帝闭上双眼,似乎不愿意清眼前的一切。如玥知晓他的心里,此时必然不好受,这样一团乱麻你死我活的争斗,偏是发生在后宫之。而身为皇帝,根本从来不曾远离,总得时时刻刻提防着。
“胡说!”信妃冷声道:“臣妾根本没有让鹭儿找这个小东子去捉什么毒蛇。这根本是旁人存心的诬陷。臣妾不过是身子不好,命人去弄些菜蛇养在宫里,已被随时能够取胆。皇上您也知晓,要取蛇胆最好是将蛇激怒,这样胆汁充分分泌蛇胆才会饱满,药效更胜,所以臣妾才会决意将菜蛇养在翊坤宫里。
若是一早知晓搁在宫里的是毒蛇,只怕臣妾自己都要吓坏了。怎么还能令人拿出来,当着面咬人呢!根本就是有人存心教唆小东子胡嚼,用心竟比蛇心还毒。”
“难不成娘娘觉得,是臣妾教唆了小东子么?”如玥听出了话的含义,却是怎么也不肯屈从的:“人是您翊坤宫里的,怎么会甘心听从臣妾的唆使,何况娘娘您出手大方,动不动就赏人玉坠子,这样的物件永寿宫可是拿不出来的。”
说这话,如玥抚了抚自己的腰间,皇帝睁眼一瞧,果然小东子是有一块好玉的。
信妃气的两眼充血,少不了反唇相讥:“本宫宫里时不时就会赏赐些物件给旁人,难不成非得是会捉蛇么?”
“这话听着不对。”皇帝开口,声调平稳,却明显加重了疑心的意味。“蛇为何养在翊坤宫,又是何品种,为何伤人都是其次。朕主要是想听听,究竟玉淑怎么惹恼了你,你要打了她二十杖仍不解气,还要带回自己宫里扎上麻布袋,施以极刑!”
皇帝似漫不经心,可不动声色间心里早已有了分晓。什么才是事情的症结所在,即便如玥不提,他也必然不能纵了去。
“皇上……”信妃甩开诚妃扶着她的手,跪了下去。“皆因郭络罗玉淑说,皇上膝下,唯有二皇子与三皇子,臣妾气不过,这才动了大怒。言谈间,她有偏是嘴不饶人的主儿,借着与臣妾单独说话的时机,竟然讽刺臣妾没有诞育皇子的福气。皇上,臣妾的孩儿……御医说是个男胎啊……虽然,虽然八个月的时候早产没能保住,可是他也是皇上的皇子啊……”
“快别说了。”诚妃赶紧俯下身子,拦住信妃:“何苦再提这令人肝肠寸断之事,只怕又要勾起皇上的哀痛了。”
“不是的,皇上,事情并非是这样。”兰彤不屑的剜了信妃一眼,憋着一口气道:“皇上,那一日我陪小主景儿,正巧小主与信妃娘娘都穿了一件蜜合色的宫装。信妃娘娘便借故刁难小主,说区区贵人的身份,怎么敢僭越妃嫔。
可不过是一件衣裳,小主也致歉了。可信妃偏不依不饶,要小主退下衣衫才算完。光天化日,小主怎么肯在园子里做这样有伤风化,毁损清誉之事。便出言顶撞了娘娘两句,不肯依从,娘娘便动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