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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皇上温存的呵气。如玥微微有些些眷恋,道:“幸亏是去尽了味儿的,否则当真是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呢!”
芩儿笑道:“小主放心就是,这样的活儿内务府可上心着呢。定是不会出一点错,让小主不舒服的。”
“可不是么!”沛双也是高兴:“听说这狐狸还是咱们十七爷猎回来的,因着皮毛光亮皇上特意给小主送了来。内务府的鄂顺公公还能不好生吩咐了人来做,必然要让小主您满意才是。”
如玥微微一笑,脸上也沾染了喜气:“我这才说了一句,你们这么多话等着我呢!”沛双与芩儿对视一眼,不住的笑着。
袭儿举止优雅的走进内寝,轻声道:“小主,软轿备下了,随时可以去给皇贵妃娘娘请安了。”
“好。”如玥张开双臂,由着芩儿与沛双一前一后的整理身上的衣饰。心里满满都是甜甜蜜蜜的欢喜。只是欢喜倒也罢了,这样好的天气去请安,如玥倒不是没有目的的。
几乎是不出表情有什么变化,如玥的笑容依旧清新甜美,可心里却满满是恨意,如同烟花一般骤然绽开。春贵人知晓也好,不知情也罢,总归楠儿都铁定是跟随了皇贵妃的。永和宫太平与否本就不关如玥的事儿,可永寿宫必须得太平。
但凡是要与自己为敌的人,都决不能姑息纵容。迈进景仁宫,如玥的这个信念就更加坚定了。
皇贵妃正绣着一件葫芦纹的褂子,针脚细密,动作轻柔。一便知道是为三阿哥精心缝制的冬衣。
如玥轻轻咳了一声,才道:“皇贵妃娘娘万福。”
睿澄没有抬头,手上的动作也没有迟缓,依旧是一针一线都落在该落的位置,没有半点错处。
“慈母手线,皇贵妃娘娘当真是慈惠。这样好的日头,一早起便做起这样伤神的针黹活,当真是偏疼三阿哥的。”如玥也不管皇贵妃有没有开口,径自择了一处落座,淡然以对。
“如贵人才是真真儿的好兴致,偏是这个时候来本宫。比旁人晚了许多呢!”因着今日天气好,许久未请安的宫嫔们都来得较早,唯独如贵人这会儿才来。她不说睿澄心里也明白,必然是与昨日茉蕊打入冷宫的事儿有关。
“不这个时候来,怎么能清清静静的与娘娘说上几句心里话呢!”如玥示意沛双与袭儿先退下:“皇贵妃娘娘这里侍奉的人够了,你们就在耳房候着吧!”
睿澄微微抬头,冷冷瞥了如玥一眼:“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何故连自己身边的人也不放心了?”
“倒不是如玥不放心自己身边的人,只是怕娘娘您妒忌。”如玥含着笑意,轻启朱唇,却是对着皇贵妃阴冷而笑。
“妒忌?”睿澄兀自冷哼一声:“你有什么,值得本宫妒忌?皇上的恩宠,还是青春年华?”索性搁下手里的活,睿澄平静的仰起头,稍微俯视下首的如玥。“若是恩宠,本宫如今比不得,可不代表往后不及你。何况在你之前,我总归是荣宠过来的。若是青春,你又能长久几时?早晚还不是羡慕旁人的份儿呢!与我今时今日又有何不同?”
“娘娘实在是多心了。如玥所说的,哪里会是恩宠与青春。”如玥娇滴滴的笑着,侧首望着已经走出殿上的婢女。“而是一份忠心耿耿。”
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竟气的皇贵妃险些从凤椅上跳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玥不甘示弱,诚然道:“自然是说皇贵妃没有忠仆了。”
“哼!”睿澄瞪着如玥,恨不得将她揉碎,又或者一针一针扎得疼死她才好。“茉蕊不是已经被打入冷宫了么?生不如死的蹄子,再不忠心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自取灭亡。碍得着本宫什么事儿,也值得如贵人你这般小人得志。”
“娘娘。”如玥掩住口鼻笑道:“臣妾哪里是说茉蕊呢!娘娘次次人总归都是不准的。”说这话的时候,如玥眼尾的余光稍微扫过了小旦子的面庞。
小旦子慌张的垂下头去,生怕如贵人将自己与茉蕊的事儿说出半个字来。好在这样为妙的恐慌不曾被皇贵妃瞧出来,小旦子紧忙缩了缩自己的身子,腰也更弯了些。
“哦?”睿澄的双眸不出情绪,内心却是格外的不平静。身边出了一个茉蕊已经够让人心恨难平了,若是再有第二个,可当真是够劲儿了。
只是如玥的话能信么?睿澄心下狐疑,这个如贵人诡计多端,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再说才好。
“如玥早知道皇贵妃不会轻易信了这话。只是明摆着的事儿,娘娘岂会不明白。那些紫色的吊钟花,怎么就自己个儿长着腿走进了如玥宫里,皇贵妃清楚,臣妾亦是清楚的。”说到此处,如玥猜测皇贵妃最先怀疑的人必然是茉蕊。
可总归她要引出的人是楠儿,遂接着道:“是谁撺掇春贵人下毒毒害宫嫔,再将嫌疑推到臣妾身上的,皇贵妃娘娘怎么会不知晓呢!这一颗暗棋用的真好,只怕春贵人到现在也未必知晓自己和龙裔都尽数被人利用了去。
啧啧,这也难怪她会蠢笨至此。平安的怀了龙裔几个月,就当着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了,岂料自己身边的人早已经给人收买了去。即便是龙胎能挨到八月之后,都未必见得能诞育下来,娘娘您说是不是。”
“如贵人的脑子可真够灵活的。可偏就是本宫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皇贵妃翘着唇角,似乎一点也不往心里去。
但如玥清楚,她越是不生气不动怒的撇干净,就月是脱不了干系。来茉蕊说的不是假话,这个楠儿还真是联系着景仁宫、永和宫的一枚暗棋啊!
“能用钱收买的人,来来回回也只会为钱做事,哪里有什么真正的主子呢!”如玥的笑意变了几变,由阴冷到讥讽最后才转为得意。“时候也不早了,臣妾本就迟来,实在不敢再耽搁娘娘了。如玥告退。”
睿澄含在口里的话还未说出来,如玥竟起身跪安了。犹如一口气没出来似的,睿澄只觉得自己快被憋死了。“小旦子!”
听着皇贵妃这样一唤,小旦子险些连魂儿也吓丢了,连忙伏倒在地道:“主子,有何吩咐。”“把那个贱蹄子给本宫做掉,必然要干干净净。这样碍事儿的人,绝不能再留下了。”
小旦子哆嗦不止:“主子您三思啊,皇上眼下最在意的就是如贵人了,这个时候动手,未免太过张扬。若是皇上有所觉察,咱们的好日子也就岌岌可危了。还是缓缓着吧,等皇上厌倦了,再动手不迟啊,主子……”
“混账!”皇贵妃一脚踢在小旦子的肩头:“满嘴里净说些什么混话,本宫说的是楠儿那个贱蹄子。你……是要气死本宫么!”
豆大的汗珠子顺着小旦子的额头往下滚,可他心里却真是松了口气,幸亏皇贵妃说的是楠儿,若是如贵人,他可真是要脑袋搬家了。“啪啪”两个脆生的耳光,小旦子死命的打在自己脸上:“奴才失言,未能体会主子的心意。奴才该打!主子您放心,此事小旦子必然办的干干净净,不留后患。”
“还有冷宫那个,也给本宫除了去。不管她和楠儿是谁走漏了风声,两个都得死。”睿澄咬牙切齿,惊的小旦子险些晕过去:“这……人已经进了冷宫,又岂会威胁到咱们景仁宫,主子您何苦为她忧心……”
“你这差事当得真是好了,本宫的话也要多问么?”睿澄心气儿不顺:“忧心?哼!只有死人才会让人安稳。况且只要一想到她还或者,本宫这心里就没有安宁的时候。滚吧!”
小旦子再不敢辩驳一句,悻悻的退了下去。
晚些时候,消息传到景仁宫,当真是让睿澄难以置信。“你说什么,是春贵人亲手处决了楠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小旦子畏畏缩缩道:“回主子的话,说是春贵人梦魇,醒来时疯魔一般,拔下头上的金簪子就朝着楠儿的胸口刺去,一下子就取了她的性命。待宫婢们闯进来拉开春贵人时,楠儿已经断气了。”
“梦魇……”睿澄总觉得事情没有小旦子说的这样简单。“必然是永寿宫透了什么风出去,春贵人才下了狠手。”
“主子,您是说,如贵人将楠儿为咱们效力的事儿,透漏给了永和宫。所以春贵人才这样迫不及待的了结了楠儿?”小旦子也作此想,却不敢过分的表现出伶俐,生怕皇贵妃一个不如意觉得自己多事儿,也尽给除去了。
“罢了,背主求荣的东西,有这样的下场也实属活该。既然如贵人这般容不得她,死了也就死了,死了咱们也就摘干净了。去知会皇上一声吧!再挑选几个好的宫婢,去永和宫照顾着。”睿澄只觉得累,很想休息一下。
却偏偏一刻也不敢分神,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