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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翻皇上的决断。这不是正好么?”
“倒也是。”芸珠又在捧起茶盏,会心的笑着:“妹妹果然是最了解皇上心性的了,也难怪皇上会听妹妹所言。”
如玥心却不是如此想,面上却只是笑笑,权当芸珠说的在理。嘴上赞道:“不用耗损一兵一卒,不过朝夕之间,姐姐就碍眼之人,铲除的一干二净。这样的能耐才是如玥最佩服的。可见后宫又要有好久的安宁了。”
这话倒不是讽刺,如玥也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芸珠。
曾几何时,她总以为赫舍里氏,不过是嘴上不饶人的主儿。不成想用起心思来,竟也这般的有效。到底先前是小了她。
可换句话来说,后宫里这样的女子是不是果真不少,当真是防不胜防啊。
即便笨如莹嫔那样的,这一次竟也聪明的没有说上半句话。许也是出了什么,心有了算计。
芸珠微微一笑,似有些惭愧:“答应妹妹的事儿,我这才做了一半。那瓜尔佳常在,不是还安枕无忧的睡在景仁宫么?”
“能让姐姐这样记挂,来她安枕无忧的日子也算是要过去了。”如玥虽然不知晓芸珠又有了什么法子,却知晓她的心性。若要下手,必然果决狠辣,不会给茉蕊翻身的机会。
只是要彻底除掉瓜尔佳氏,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她可是皇贵妃的最痛啊。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如玥有感而发,轻声诵道。“有时候死灰复燃也是很可怕的事情,但正因为有这样火星儿,才不至于后宫一人独大,让我们这些姐姐妹妹遭难。芸珠姐姐,你说是么?”
芸珠微微一愣,眼的光芒由锐利变得有些迟缓。“妹妹是说,不必下重手,暂且按住也就是了?”
如玥没有答她的话,只微微颔首。“有时候,下手太重了,倒叫自己费力。不喜欢的人,丢出景仁宫,远远的离着我们也就是了。说不定到时候,还有大用途呢!”
“可不是么!”芸珠似笑而非,冷声道:“在皇贵妃身侧侍奉了十多年,还有胆子倒戈相向,背叛自己的主子。轻微使了手段就勾去了皇上的垂注,可见这个人心思之硬,不可小觑啊。这样的人,若为利器,必然锋芒尽显,咱们只管瞧着就是了。”
芸珠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畏惧,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如玥的这番话。眼前的如贵人,心思缜密不说,且目光高远,一边连同皇贵妃打击后宫得宠的妃嫔,另一边又从骨子里发狠提防这皇贵妃日后独大。
这样一帮一拆,得意的到底不会是皇贵妃娘娘。那么将来后宫说了算的人,必然就是她钮钴禄如玥自己了。
若是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陪伴在如贵人身边倒还好,倘若要事有什么意见分歧,或者各为其主的时候,岂不是也要被算计进去了。
芸珠越想越觉得害怕,当真不知道自己轻易追随如玥这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然而如玥似乎也从芸珠眉宇间的迟缓,瞧出了什么。忽然笑道:“我是人,从来只从一方面着手,那便是到底有恩于我亦或者有仇于我。姐姐是如玥入宫之后,最帮得上手的好姐姐,如玥有什么,都盼望着能与姐姐你一并分享。”
这一回,轮到如玥握住芸珠的手了:“要是让姐姐来选,你可愿与我甘苦与共啊?”
“自然,那是自然。无论何时,我必然与妹妹你荣辱与共。”芸珠的眼尾有轻微的抽搐,却很快抑制住自己的恐惧,生怕如玥再往深里瞧出什么来。
如玥知道她怕了,也就不再继续说什么凌厉的话了。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姑且她芸珠有什么法子,伺机而动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一剂良药
秋节阖宫宴饮的这一日,如玥着了一身橙红色的旗装。旗装上绣着皇上很喜欢的玉簪花,一朵一朵,金丝的绣线点了花蕊格外的耀眼。因着宫嫔很多伤着只能避宫休养,出席宴会的着实不多。
再加上皇贵妃、诚妃、李贵人、芸常在之类都选了沉稳些的缥色、青色、蓝色、翠绿,就更显得如玥光彩夺目了。
皇上许是在兴致上,想趁着秋这样的好时候热闹热闹。遂邀请了八爷怡亲王永璇、十一爷成亲王永瑆以及同母的十七贝勒永璘一并入宫出席盛宴。
旁人倒也罢了,如玥一见到十七贝勒就觉得格外亲切。当年主事府一件,到如今也匆匆四个年头过去了,只是贝勒爷的风采依旧,倒是没有什么改变。
就连性子也没有多少变化,还是直来直去的模样,比起皇上的沉稳,更显得轻佻了些。
如玥心里回想着往事,便情不自禁的着永璘微笑。倒是让皇上尽了眼底,略微有些诧异的问道:“如贵人在笑什么?”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不免集在如玥脸上。有人心生奇怪,有人纯粹为了热闹,更有人的目光深沉,瞧不出意味。
如玥一一环视众人的目光,最终与皇上对视,愧笑道:“臣妾想起几年前的旧时,当时那盏茶前的漱口,如今依然记忆忧新,不知贝勒爷是否也还记得,遂不觉微笑。”
“茶前漱口?”永璘略微有些回忆,也没多想便道:“臣弟记得,最尴尬那一回,莫过于在善庆府上那一次。多好的美人儿啊,善庆家的二小姐呢!却是让臣弟一个不留神,喷了满身的漱口茶水。**的样子,连妆都花了,当真是逗趣儿了。”
对钮钴禄如宝,皇帝倒是并不怎么记得了。记忆深处的,唯有如玥青衫儿郎的可人秀容。
在皇帝心,那个时候的如玥,大胆,纯真,美丽之带着一抹娇嗔,果真是令人难以忘怀的。而如今身侧的如玥,明艳绝伦,尽管依然贴心可人,却早已不见那一抹生疏之美。“往事美则美矣,可多半是回不去的。”
如玥不明白皇上为何会有这样的话,心头一震。莫非是他已经发觉,昔日那个纯真的自己早已泯灭在后宫的狠斗之,不复存在了?
又或者,在皇上心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今能拥得美人入怀,滋味也就变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如玥很是难过。陪伴在皇上身侧才不过短短的光景,美好与爱慕就变得这样不堪一击了。到底情爱这东西,是真的存在么?
还是只不过如同乱花飞溅,迷了眼而已呢?如玥的眉头缓缓的蹙紧,蹙紧了又迟疑的松缓开,总归很不是滋味。
“臣弟倒是很不明白了,皇兄记挂的是那一抹茶香,还是别的什么?”永璘当时便没有明白,而今依然不明白。“臣弟未入宫以前,就曾听说皇兄新得了如贵人。不想皇兄待如贵人这般好,连臣弟不知晓的究竟,皇兄也尽数相告了。”
“你呀!”皇帝阖眼一笑,神清气爽般的舒畅:“终究是自己不清白,还要埋怨朕不与你说清楚。”
成亲王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皇上与十七弟这是打什么哑谜呢,不妨也说出来,让我们听听乐乐才好。”
皇帝微微一笑,索性端起了酒樽:“这是皇阿玛赏赐的美酒,朕借花献佛,与各位皇兄皇弟共饮一杯。”
着皇上精神奕奕,如玥的心里却犹如小鹿踢踏一般,七上八下的难受。
“饮是饮过了,只是臣弟依然有些遗憾呢!”永璘搁下酒樽,依然不依不饶的说着主事府之事。“都说钮钴禄家族是最出美人的大氏族,可惜那一年没瞧见善庆的嫡出的长女,当真是遗憾啊。”
这话一出,倒是莹嫔扑哧笑出了声:“十七贝勒一杯就醉糊涂了,善庆嫡出的长女,不正是你面前的如贵人么?”
如玥被推向了风口浪尖,只得缓缓起身朝永璇福身。只是没有说什么,淡然的效果也就算了。
“原来如此。”永璘总算恍然大悟了,惭愧对皇上笑说:“臣弟并非酒醉,却是由那盏凤凰水仙起,就未曾清醒过。到底是皇兄智慧过人,早已洞悉先机。却苦了臣弟,如今才算是清楚了。该罚三杯才是。”
怡亲王爽朗大笑:“皇宫的美酒,只罚你一人来喝,未免太便宜你了。不如咱们兄弟三人,一并敬皇上三杯才算是豪气。”
众人齐齐欢笑,殿内的气氛也十分活跃。
只是如玥的心,空落落的,还是想不明白方才皇上话里的究竟。
李贵人紧挨着如玥坐,见众人说笑的欢,小声附耳过来对如玥道:“妹妹可觉着殿上热太重了,身上黏黏的不舒服?不若陪我去耳房坐坐可好?”
“也好。”如玥示意沛双知会皇贵妃一声,随后跟这李贵人起身,一并退出了宴席。
“这夜晚可真好啊,圆月当空,光辉如银瀑倾泄,朦朦胧胧的果真很美。”李贵人才走出宴厅抬头便见一轮明月,忍不住啧啧称赞。
朦胧的美?
如玥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