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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玥随后走了出来,方才的言谈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了。尽管几人是冲着郭络罗氏去的,却也刻意粘连了她。果然后宫乃是是非圣地,才入宫两日,便风波不断。如玥有些沮丧,这样的日子不过才刚刚开始。
然而眼下要做的,必然是打起精神来,好好应对。
“如贵人吉祥。”众人中忽有一人向如玥行了请安的大礼,其余的人皆是一愣,随即也拜了下去。
这倒让如玥惊奇了,这女子先前并未见过。仿佛是居于钟粹宫北苑入选的秀女,看打扮也是光鲜亮丽的并不输给旁人,心知必然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只是何以这样突然对她行礼,倒真是让人猜不透了。
见如玥怔在那里不说话,苏儿适时的触了触如玥的手,意在提醒如玥,旁人还拘着礼呢。
“都起来吧,同是入宫的秀女,妹妹们实在不必这般多礼。”众人这才平身,为首行礼的女子浅笑道:“臣妾梁氏媛媛,闺阁中就听闻钮钴禄姐姐是一等一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姐姐当真犹如天上的明月一般,光彩照人。”
苏儿附耳道:“如贵人,眼前站着正是皇上昨个儿刚册封的荣贵人。”
如玥心想,这下可真是热闹了!才与玉淑姐姐演了一场好戏,马上就有人来煽风点火,生怕燃不起来。其实有何必这样心急呢,门户之争,无非是铲除异己的把戏罢了。
“荣贵人?”如玥露出诧异的神色:“既然你我同为贵人,实在不必行这样的大礼。”
郭络罗氏愤愤的撇嘴,不屑道:“沅琦,走罢。还留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梁氏伸手,拦住了正要前行的郭络罗氏:“请恕本贵人多舌劝一句。乌雅妹妹虽然年轻,却也是皇上册封的贵人,单凭你一个答应的身份,也能吆五喝六么?相信郭络罗答应是聪明人,自然会有一番见解。”
一番话呛白的郭络罗氏语塞难言,细细想来,她也确实无可辩驳。这条迂回的路,是自己选的,又有什么可抱怨的。
再看一旁沉着心看乐子的秀女们,郭络罗氏只觉得面庞燥热,所有的委屈都要自己吞进腹中。若此,也不枉费她苦心的筹谋。
沅琦恨恼道:“再怎么说也是我与玉淑姐姐的事,只要我不反对,必然轮不到旁人插嘴。钮钴禄姐姐,你说呢!”
如玥没料想沅琦小小年纪竟这样讲义气,关键的时候,不惜得罪旁人来维护自己的姐妹。心里对她的好感也增加了几分。“若是沅琦妹妹你不在意,倒也无妨。”眼尾的余光睨了一眼郭络罗氏,如玥又是一笑:“只不过稍后经教引姑姑提点,该有的礼数到底也不能省去。”
“钮钴禄姐姐你……”沅琦有些灰心,她没想过如玥会这样针对郭络罗氏。委屈的眼泪沁湿了眼眶,随着她溜溜圆的双眼转动,来来回回在眼底打圈,就是不愿轻易滴落。
梁氏满意而笑:“还是如贵人说的在理。”言罢朝郭络罗氏扬起一个无比得意的笑颜,尖细的下巴似乎要刺到对方脸上去才肯罢休。
蕊芽适时的出现,才避免了更激烈的纷争:“各位小主,内务府的鄂顺公公,与教引姑姑已恭候多时,还请各位前去速速前去。”
第十二章:投诚
一连三日的教习,如玥只觉得疲惫的不行。其别的规矩倒是好学,毕竟都是官家的千金小姐,知书识礼,容止优雅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本事。只是那比闺阁里高了约莫两寸的花盆底绣鞋,真真是难走的厉害。
“姐姐想什么呢?好容易休息一会儿,还是喝盏茶歇歇吧!”荣贵人见对面端坐的如玥出神,也难免抱怨:“今日稍后,随侍的家婢就能入宫了,身边的人多了自然服侍的更为妥帖。眼下看,这钟粹宫小住倒是多,宫婢统共就那么两三个,当真难捱呢!”
“说的是呢!”这话头不禁让如玥惆怅,眼下太妃太嫔仍未迁宫。眼见着南苑北苑人满为患了,再添进人来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荣贵人见如玥也为此事烦忧,少不了顺着话头往深里说:“以我之见,这皇后娘娘必然是不会捅这马蜂窝的。眼不见为净,不闻不问也就罢了。麻烦就麻烦在,若是有人看得透彻,这个节骨眼儿上推波助澜,或者危及皇后的凤冠也未知可否。”
如玥本想劝她不要胡嚼,大白天的,附近又尽是人,让人听了去总归还是不好。然而未及开口,已有一人立在荣贵人梁氏身后。
“姐姐你说,这皇后娘娘是不是真如外界盛传的那样,宽仁为善?又或者根本是无能执事的绣花枕头一个?”荣贵人说的起劲,眉飞色舞的停不下来。
如玥再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了,心揪的生疼。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传进皇后娘娘的耳朵里,必是死罪无疑。纵然如今不知眼前人的身份,却也不能草率。想法化作行动,如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正反手,狠狠甩了荣贵人两记耳光。
“啪啪”两声清冽的脆响惊得在座各位纷纷侧目,众人谁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惊恐的凝视着气焰嚣张的如玥。
梁氏被打得有些发懵,更是不明所以。方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凭白就挨了这两巴掌。然而脸上火辣辣的疼或许还算不上什么,羞耻的无地自容倒也再其次。
只是眼前不明的缘由,惊得梁氏半合半张的朱唇颤了几颤,硬是不知说什么才好。
“大胆梁氏,竟然口出妄言,污损皇后娘娘清誉,你该当何罪?如玥站起身子,眉峰一凛,双目尽现敬肃的锋芒:“你一个才入宫的贵人,也敢随意胡嚼后宫主位,还不掌嘴?”
即便是梁氏再蠢笨不堪,也终究是觉出不对来了,身后是谁立在那儿?她不敢回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告饶:“请如贵人恕罪,臣妾一时口快,却并未有半分不敬皇后娘娘之意心啊。臣妾不敢妄议,更不敢有半点污损诋毁之意。”
一切发生的太快,如玥未能看清来人的样貌。却单凭她发鬓上一直流光水滑的紫玉簪子,分辩出她非同平凡的地位,无论是否皇后一党,总归是要拿新秀们撒撒气立立威。
果不其然,那女子稳稳当当的开了口:“不是说掌嘴么?怎么还不动手?”
三三两两的新秀先后站起了身子,不由自主的缓步走上前来,正将如玥等三人围在中央。
梁氏惊惶得不行,本欲求饶对上那女人的厌恶的眸光,浑身又是一颤。只得乖乖的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下去。且每一巴掌都格外用力,脆生的响。一旁立着的妃嫔们也听得惊心,大气儿也不敢出。
“蕊芽给诚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幸而蕊芽及时赶到,唤出了那女子原来正是当今的诚妃,众人的心里才略微松弛了一寸。
谁都知道,如今后宫得宠的唯有贵妃与莹嫔。诚妃虽然尊为妃子位分,到底也是没有什么实权的。如此说来,必不会大动干戈,教训了荣贵人也就罢了,至少不会牵连在场的旁人。
然而如玥所想的,却不是这样简单。即便诚妃不追究了,若是传扬到皇后耳朵里,难保不会借此事给新入宫的妃嫔一个下马威。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必然解决不了问题。若此,如玥大胆上前一步,端端正正跪倒在诚妃面前:“臣妾给诚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如玥这样一跪,众人紧忙随着跪倒,齐齐道:“臣妾给诚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诚妃好容易缓和了脸上的怒意,却没有让梁氏停下来的意思。
蕊芽见情势不好,心头直犯嘀咕,摸不透这诚妃心中所想,难保钟粹宫上下平安。只急的心中万千虫蚁啃噬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对上如玥暗示的眼神,犹如一道亮光投射进黑暗的内室,连带自己的眼眸也熠熠生光。
“不知诚妃娘娘前来所为何事?奴婢卑贱,不敢耽搁了娘娘的正事。”蕊芽试探性的问道,声音明显的细微,底气尤为不足。
如玥小心翼翼的侧目扫了诚妃的面庞,只一眼变也察觉诚妃心中有所想。既然诚妃来此并非为了教训宫嫔,正好可以缓和此事。紧忙开口道:“荣贵人梁氏出言不逊冒犯了皇后娘娘威严,但说到底也是无心之失,还望诚妃娘娘宽恕。”
“这倒是有意思了。”诚妃似笑非笑,目光了含了一抹看不透的光彩:“方才率先出手教训人的是你,这会儿求情的也是你。好人坏人都做尽了,倒让本宫无话可说了。”
仅这一会儿,跪倒在地的梁氏面庞就已红肿难分,嘴角也渗出血水,听着掌嘴的声儿也明显弱了些。
如玥不忍道:“臣妾不敢。只是才入宫就出这样的事,也难免令诚妃娘娘与皇后娘娘忧心,令宫中众人忧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