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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玥有些不解:“好好的请石御医来做什么?我身子一向爽利,没有什么不适啊!”
沛双痴痴一笑:“小姐忘了今日皇贵妃叮咛的话了?”
“皇贵妃叮咛的话?”如玥这么一想,心马上有了计较:“坏丫头,平日里办事儿倒不见你这么殷勤踏实。这会儿子倒是上心。”如玥羞红了脸,沛双请石御医来,八成是为了调理身子助孕。
尽管自己心里也这样想,可到底宣之于口总归是很难为情的。
何况石御医到底也是青年御医,要如玥如何自处呢!
“姑姑,你来评评理,小姐调理好身子等皇上回来,尽快为皇上绵延后嗣,可不是顶要紧的事儿么?奴婢也是好心呐,谁料小姐嘴上这般不情愿,还要责备奴婢。就是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呢,说不定比奴婢还要心急。”沛双故意惹得如玥急了,红着脸起身满屋子追着她跑。
真的已经很久了,如玥没有这样开心过。
芩儿着两人追逐嬉闹,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愉快。小主有时候就是小女孩的性子,爱哭爱笑,对着皇上的时候偶尔也会撒撒娇。
然而多半的时候,心思又不得不重。你不算计着别人,就擎等着被人算计。
这样的事就如同诊脉、用膳一样寻常。
“好啦,好啦,小姐,奴婢知错了,您就饶了沛双吧!待会儿石御医来,瞧见了可怎么是好!”沛双告饶,如玥总算能停下来了:“你这坏丫头,下次可不许擅自做主了!”
“那这一次呢!”沛双问。
“这一次……就算了。”如玥笑着应道。
第九十八章:拨弄是非
春雨贵如油,一整夜淅淅沥沥的春雨下过,推开窗棂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枝上的树叶都洗的新亮新亮的,莹莹生光,幸而清晨时分日出冉冉,柔和的光线并不耀眼,只为雨后的皇宫添了一抹柔和的光晕。
睿澄立在窗棂边,着眼前湿润润的景象,只觉得烦腻的心也濡湿了一样。
“娘娘这么早便起来了,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身后的声音如旧,只是这人却不是昔日的身份了。睿澄懒得回头,不耐烦道:“皇上准你住在景仁宫,你就安安分分的住着便是。不必要时时刻刻出现在人眼前,平添烦扰。”
茉蕊道:“娘娘是不愿意瞧见臣妾么?是臣妾服侍的不够周到?”放下了手的托盘,茉蕊静默无声的稍微往前走了两步:“昨夜下过雨,许是滋润了泥土,好些花今儿都开得特别娇艳欲滴。臣妾特意细选了最好的,折下来敬奉娘娘簪戴。”
“你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有别了么?”睿澄始终没有回过身,兀自着窗外清新的景色发呆。“正因为臣妾记得自己的身份,才特意前来服侍娘娘。”茉蕊虽然怨恼皇贵妃,可眼下,至少也要保全了自己才好。
“本宫承受不起。”心里那口怨气还未消退,这蹄子竟然借着自己的三阿哥亲近皇上。睿澄愤然回头,正对上茉蕊乌溜溜的眸子。“收起你这副嘴脸,少在本宫面前装可怜。皇上喜欢瞧你佯装楚楚,本宫可不吃这一套。你有得住就安分的在你的西厢住着,少来本宫这里讨嫌。”
茉蕊心里掠过一阵寒意,犹如风卷残云一般迅猛不可挡。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就连眼尾、唇角也没有一丝敏感的变化。“茉蕊长久跟在皇贵妃身边,见得多学得多,才有今日的身份。娘娘既然不想到臣妾,那臣妾告退了。”
“站住!”睿澄听着这话别扭,心里不痛快:“什么跟在本宫身边见得多,学得多,你意在指责本宫什么?”
“臣妾不敢,只不过臣妾心里想什么,娘娘您都清楚。娘娘心顾虑什么,臣妾亦都能知晓几分。在旁人瞧来,是娘娘您大方得体,才将奴婢献于皇上。所以,奴婢心感激娘娘,也正因为娘娘您宽容,臣妾才能安稳的住在景仁宫的西厢。”茉蕊的话,绕来绕去。
摆明了是在提醒睿澄如今的格局。有了她帮衬,皇贵妃才能如虎添翼。
可之前明明要与自己划清界限的人也是眼前这蹄子。
当然茉蕊的话也有几分利害关系存在,睿澄也不是瞧不出来,倘若此刻在与瓜尔佳常在生出嫌隙,只怕她一直苦苦维系的慈惠贤德之象必悔无疑。
皇上也必然会震怒,怨怼自己心胸狭窄容不得旁人,加重皇上对自己的厌恶感,得不偿失。
况且还不是收拾她一个常在的时候。
睿澄告诫自己清楚眼前的形式,莹嫔无故失踪、春贵人身怀龙裔,哪一样不必她区区一个贱婢来的凶猛。
这样提醒过自己,睿澄举得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
当然她也分明的很,背主求荣的东西决不能信。她能出卖自己一次,就随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论为了什么原因都好。
无论为了什么原因都不可原谅!
“你说得对,只当是本宫将你敬献于皇上也就是了。”睿澄似是而非的态度,茉蕊如何不出来。只是既然皇贵妃肯给自己台阶下,那自己也实在没有必要戳穿了她的心思。
自然,茉蕊也知晓,春贵人的胎倒也无妨,毕竟还有七八月之久。所谓夜长梦多,终归不必急于一时。
此刻最让睿澄闹心的,必然是莹嫔之事。
“既然娘娘还肯让臣妾侍奉在侧,那臣妾也不得不多嘴说上一句。自昨日发觉莹嫔失踪,娘娘便将翠点和小卓子发落进慎刑司。拷问了半日外加整晚,这会儿还是没有问出什么来。
如若不是这两个狗奴才忠心护主,那便是莹嫔此次颇为小心了,竟然连自己身边的人也没有透露一二。禁足期间尚且有这样通天的本事,娘娘可觉着奇怪么?”
睿澄昨夜一直没有睡好,思来想去也觉得颇为蹊跷。若是无人从帮衬,就凭她一个禁足的嫔妃能掏出紫禁皇城去?
可这人究竟是谁呢?
“觉着不妥又能如何,一时间想要揪出这个人来,确实不容易。”淡淡扫过茉蕊的面颊,睿澄察觉她或许有了思量:“还是你知晓了什么?”
“倒也不是真发觉了什么。只是既然不能一下子揪出这个人来,不妨想想各宫究竟哪位妃嫔的嫌疑较大才好。臣妾觉得眼下最瞧不得娘娘得势,莫过于诚妃。诚妃诞育过大皇子,昔年又依附在皇后身侧。且新入宫的妃嫔再怎么也使不上这么大的劲儿啊!”茉蕊小心观察着皇贵妃的脸色,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嫌疑推向了诚妃。
“诚妃?”睿澄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诚妃。加之最近,诚妃总是针对自己,心机就更令人寻味了。“哼,终究是次人一等的妃子罢了,还怕本宫奈何不了她么?”
“娘娘错了。”茉蕊兴味之至:“昔年诚妃的确是次人一等,可如今娘娘已经是皇贵妃了,不日便会成为皇后,那诚妃可就不是次人一等。”茉蕊掩着嘴柔美的笑着。
睿澄冷冷哼了一声:“是不是她所为,尽管试探试探便知。你去,让小旦子把诚妃请来。”
茉蕊见皇贵妃果然相信了自己的话,心微微愉悦。其实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诚妃所为,并无迹可寻。倒是茉蕊自己心里清澈的紧,皇贵妃越是焦头烂额,她的日子越好过。
大事都处理不及,皇贵妃又哪里来得精力与她计较呢!
如玥吃着紫米粥,喷香的热气扑面而来,在这样一个潮湿的早晨暖暖胃,是最好不过了。
乐喜儿躬着身子进来,跪在如玥身前道:“方才景仁宫请了诚妃娘娘过去。”
“可是莹嫔的事儿有了眉目?”如玥搁下小勺,接过芩儿递上的丝绢拭了拭嘴边。乐喜儿道:“奴才一早就派人去慎刑司打探了,说是翠点和小卓子仍然未有半点透露。口风紧的很呢!想来皇贵妃那里还未有实际的证据。”
“既然没有实际的罪证,请诚妃过去做什么?”如玥饶有意味的笑着,眼底匿藏了许多不清楚的成分:“永寿宫冷清,咱们也去景仁宫凑凑热闹吧。”
芩儿明白小主的心意,附和道:“奴婢听说景仁宫的月季花都开了,昨夜才下过小雨。想来花蕊含露好得很。多去走走也好。”
如玥的性子向来是雷厉风行的,既然有此意向,更换了衣裳备了辇车就朝着景仁宫来了。只是眼着就要拐进景仁宫的宫道,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芩儿一眼就瞧见了来人是谁,心里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小主,奴婢果然没有说错。
下了一夜的雨,花蕊凝露就是好。还没进入景仁宫,就闻到花香醉人了。”
“花不醉人人自醉。来早起还是有裨益的。”如玥对这芩儿会心笑说。“这样一大早,还当是谁有这么好的兴致呢!原来是瓜尔佳常在啊。”如玥从辇车上下来。心便已经分明了茉蕊的来意。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