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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不适合我,你说吧,他不会知道是你告诉我的。”心口,怦怦的跳动着,听着峰哥的语气,白墨宇似乎是真的出了事。
而且是大事,否则,他不可能不来看孩子们的。
手中的烟头随手扔在地上,然后重重的捻了一捻,峰哥低低道:“也许,他回不来了。”
“他在哪儿?”
峰哥摇摇头,“不知道。”
“你多久没有他的电话了?”
“两个月了。”
那不是她来这里的一个月之后吗?
“他去哪了?为什么回不来了?”
她问,峰哥却不理会的走向了他的那部越野车,伸手从车里取了瓶酒,拧开了盖子就那么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白的,只是不知道度数,顿时,酒意漫在院子里,仿佛也壮了他男人的胆子似的,良久,他吐了一口气道:“他在大山里,在缅甸。”
拿着烟的手静静的停在面前,晚秋忘记了吸烟,就那么的由着烟一点一点的烧到手指,她却感觉不到痛,“是不是为了我?”如果不是,峰哥不可能告诉她这些的。
“是。”
低低的几不可辩的声音,晚秋听到了,脸上却是波澜不惊,甚至都没有问峰哥白墨宇帮她做了什么,便道:“明天我跟你走。”
“不行,白哥说了,要我保护你。”
“他也说了让你听从我的安排吧。”一定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峰哥不可能对她这么好。
缅甸,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是狂颤,心里已经隐约的猜到了什么,白墨宇突然间的发迹,只几个月就让白氏起死回生,甚至还还清了冷慕洵的欠款,原来,是因为那个。
那是正常人绝对不能碰的东西。
他却碰了。
突然之间她懂了白墨宇为什么一直把自己推向冷慕洵了,原来,他早知道他已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可是,他也说过再给他两个月的时间他就开始不忙了,还说……
闭上眼睛,这是从T市离开后她流的第一滴眼泪,却是那么的苦涩,“明天,如果你不带我走,我自己走。”
似乎是没有想到她的坚持,峰哥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跟你说也没想让你去救他,你没这个本事的,说不定别没救**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你就让我省省心吧。”这是峰哥说得字数最多的一句话,“再有,诗诗和果果也不能没有你。”
“帮我联系一家全封闭的全托幼儿园,现在,马上。”她低吼,第一次的在离开之后眼底里有了烦躁。
“不行。”男人起身走向他的车子,似乎是想要离开。
“站住。”她‘蹭’的站起来,“你若是不带我走,我真的会自己去的。”说完,她起身走进了房间。
院子里的男人愣怔了片刻,却随即就跳上了车子,给了油门就走。
他不信她真的会去。
那里,是死个人如同死蚂蚁一样的地方,别说是女人,就连男人也要有胆子才敢去,而且,去的也多是亡命之徒。
车子真的走了,走在暗夜里,那一夜,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
峰子以为女人的那句一定要去不过是句玩笑话。
可第二天一早,晚秋就带着孩子们向村长和校长辞行了。
“老师,你要回去了吗?”华华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放,“老师,你是不是再也不来了?”
她俯首微笑,抚了抚华华的小脸,“不会,老师还会再来的。”她喜欢这里的宁静,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可是,回想起峰哥的每一句话她都知道她必须要离开。
“老师,你真的会回来吗?”来支教的老师来了走,走了来,却很少有留下很久的,而且,只要走了的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所以,华华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是渴切。
“会的。”坚定的只说了这两个字,她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以,只要心在,就一定可以的。
华华转身就跑了,院子里其它的小学生围着她问这问那,都是依依不舍。
只拿了几件衣服,峰哥上次留给她的钱还有,所以,这一路上也便不怕,只是,要坐牛车离开了,从这村里到有车的地方起码要一天的路程。
诗诗和果果才来的时候还不喜欢这里,可是现在习惯了,听说要离开,却是老大的不愿意,“妈咪,可不可以过几天再回去?”
她轻声道:“以后再来。”
果果靠在了她的身上,“妈咪,以后咱们一定要来哟,刚刚咱们走的时候,小江哥都哭了……”
“仲老师,等等……”华华的声音从牛车后传来,越来越近。
晚秋转首,却见华华拎着一个小篮子奔向牛车,近了,她将篮子放在车上,“我妈妈煮的,可好吃呢,仲老师,你拿着和诗诗果果路上吃。”
一篮子的红皮土鸡蛋,那要是拿到集市上也能换些钱,可是,华华妈妈却全都拿给了她。
鼻子一酸,她知道这村里人过的日子。
那便是清苦。
可是,她也知道不能驳了人家的好意,村里人也有自己的尊严。
“替我跟你妈妈说声谢谢。”
牛车就这样的离开了,回首那山坳深处,是她曾经住过的小村庄,美丽纯朴。
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家,只要,有诗诗和果果就好,可她,却很快就要抛下孩子们了。
紧搂着孩子们,就在蓝天白云下她突然间发觉,她真的很舍不得孩子们。
可是,那个地方,她一定要去。
坐上破旧的长途车,那颠簸让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仿佛要被颠出来一样,这才发现峰哥的那部越野车真好。
晕晕呼呼的走了一天,就在晚秋闭着眼睛假寐的时候,车子却突然间的停了下来。
缓缓的睁开眼睛,该不会是车坏了吧。
车门却在这时开了,有人走上了车三两步就奔到了她的车座前,“仲晚秋,下车。”
晚秋一愣,实在是没想到会是峰哥。
“疯子。”他站在车子的过道上如凶神恶煞一样的看着她。
他是在说她吗?
轻轻的一笑,有他的越野车在她半分钟也不想坐这劳什子的破车了。
叫醒孩子们就走,半点都没有犹豫。
可是,从晚秋坐上越野车,峰哥却一句话也没有跟她说过。
他送来的人,又是他接回去的人。
以为再也不会回到T市,可是,才不过走了几个月而已,她居然又回来了。
什么都不去问也不去打听,冷慕洵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前,诗诗和果果早就睡着了,她抱了一个,就抱不了另一个,眼看着峰哥往酒店的大堂里走去,她低声喊道:“帮我抱一下果果。”
男人的身形一顿,却依然不开口,抱了果果很快就走到她的前面,要了房间开了门,放下果果便走。
他是跟她杠上了。
他也是真的把她当成疯子了。
“封闭的小学。”就在峰哥的身形马上就要消失在眼前的时候,她又一次低声说道,如果不是怕吵醒孩子们,她早就对他吼了,什么也不告诉她,让她这一路只能闷闷的猜,猜着白墨宇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从那夜他说出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只是在猜测,什么真实的情况都不知道。
男人“嚯”的转身,“你真的要去?”
“是的,如果你不帮我,等我联系好了学校安排好了孩子们,我自己去。”
男人静静的看着她,那双眼睛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一样,终于,他道:“仲晚秋,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可不是我逼你去的。”
唇角终于露出了笑意,“嗯,是我自己的选择,快去找学校,我希望明天就有消息。”
峰哥走了,孩子们还睡得香,夜静得让她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重回了这样的文明世界,可她居然没有打开电视的渴望,一点也没有。
甚至,也不想知道同住在这座城市里的另一个男人的情况,一点也不想。
除了白墨宇,她现在谁也不想理会,只是记得峰哥的那句话:他是为了她。
淡弱的光线下,目光已经紧盯着那部电话许久了,这些日子以来,除了给峰哥用小村里的唯一的电话打过电话之外,她已经很久没有打电话了。
几个月,却恍若隔世。
拿起,她拨通了白家的电话。
“刷”,静夜里电话立刻就被接了起来,而同时传过来的却是两个人的声音。
“哥,是不是你?”
“墨宇,是不是你?”
一个是白慧,一个是白展楼苍老的声音,却都是在这样深的夜里,明明该是睡着的,却被她的一通电话所吵醒。
没有回应,她轻轻的放下了电话,就当是一个打错的电话吧。
可她,想要知道为什么,白墨宇为什么会因为她而出了事。
静静的想了一夜,一夜也未曾睡过半分,她睡不着,她是不喜欢白慧的,可是电话里白慧和白展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