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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唐诗诗,就让谢泉很忐忑了,再加上一个霸气侧漏的周虎,谢泉顿时觉得自己如坐针毡,要不是碍于有不少人正看着,他又觉得唐诗诗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发难,他早脚底抹油的溜了!
唐诗诗一步步走进,谢泉只觉得头皮发麻,全身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来,大脑高度戒备。
只是唐诗诗走到了谢泉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周虎说道:“周少,麻烦你帮我将那把椅子搬到这边来,可仔细点,也不知道,靠的这么近,这椅子上有没有沾染上什么气味!这里到底是不能跟我们家相提并论,主人家也是不讲究的,连个正经的座位都没有。”
谢泉的头皮一下子炸开了!他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唐诗诗问:“唐诗诗你什么意思?这椅子上能有什么气味?”
唐诗诗并不理会谢泉,周虎已经搬了一把椅子,按照唐诗诗的吩咐,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甚至将自己西装口袋里的白色手帕给拿了出来,无比小心的扑在了椅子上,生怕这椅子上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唐诗诗这才扶着孙晓芬,让她坐下。
孙晓芬也没有完全坐上去,而是微微坐在了手帕铺着的椅子边缘上,那副模样也是生怕椅子不干净,勉强为之的样子。
跟唐诗诗,周虎,朱雀相处久了,孙晓芬也学了不少的恶趣味。
等这一切庄而重之,谨而慎之的做完了,唐诗诗才好似发现了身边怒发冲冠的谢泉一样,急急地往后退了两步,伸手作势掩住了口鼻,不悦的看着谢泉,说道:“麻烦你退后一点!”那模样,简直是将谢泉当成个重度狐臭患者一样。
谢泉脑袋有点懵,他下意识摆头左右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意味,气的上前一步指着唐诗诗的鼻子说:“唐诗诗,你什么意思?”
唐诗诗有些受惊的向后又退了两步,捂着鼻子惊呼道:“你别过来!”
“唐诗诗!你给我说明白了!”谢泉又向前逼近两步,这会他气的失去了理智,倒是忘记了先前的害怕。
“你做什么!”看唐诗诗又往后退了两三步,周虎一下子冲上前去,沉声质问。
谢泉被周虎的威压震了一震,抬头看着比他高出半个脑袋的周虎,气弱的说:“我问他一些事情!唐诗诗,你倒是说说,这里有什么味?”
“除了人渣味,还能有什么?”周虎不客气的说,并附上一个大大的“你这是明知故问”的大白眼!
“你——欺人太甚!”谢泉生气的朝着周虎吼了起来。
“谢泉,你便秘好了吗?”唐诗诗突然捏着鼻子,问了一句。
“唐诗诗,你再跟我提这件事,我跟你急!”谢泉被唐诗诗这么一问,突然想起来唐诗诗的手段,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尤其是唐诗诗的目光若有似无的在谢泉的脖子上扫过,谢泉突然想起唐诗诗说的那句“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会长眠”的话来了,心里更加的没底气,朝着唐诗诗冷哼一声,丢下一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扭头离开。
唐诗诗在谢泉离开之后,装模做样的用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好像谢泉身上真有什么味儿似的,典型的气死人不偿命。
谢泉没讨到好处,回到那一群人当中,自然是少不了被人奚落,不过有沈赫在那边,众人也不敢太过火,毕竟,沈赫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性子,又加上他对唐诗诗的那点心思,他们可不敢贸然的出手,免得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个女人,除了长了一张利嘴,还有什么,看你们几个这点出息!”韩冀在谢泉铩羽而归之后,脸上露出嘲弄之色。
“韩少,不然你去给我们出口气?”谢泉看着韩冀,面带不悦,这韩家和谢家,是沈家目前最大的支持者,但是这两家也是最大的竞争者,自然都是有些互相看不过眼去的,别人说笑也就罢了,但是韩冀一出口,谢泉就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
“你觉得我堂堂韩家少爷,会跟一个女人争长论短吗?”韩冀冷嗤一声,对谢泉的鄙薄之意毫不遮掩。
“冀哥,这个你还真不用争,只要是个男人不论长短,女人都是比不过的!”
一边韩家旁支的一个人插话,眼睛里露出些淫邪的光芒来,他是韩家旁支的二世祖,叫韩文征,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众人哈哈一笑,自然明白他话里的这番深意,哪个男人不是“身有长物”!经由韩文征这么一说,谢泉和韩冀之间刚擦出来的火花,也就这么灭了,毕竟,私底下再怎么较劲,他们也都不想在宴会上弄出什么事情来。
沈赫正打算喝酒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韩文征,似笑非笑的眸子里透出些森冷的凉意来。
韩文征觉得有冷风过境,众人也都止住了嬉笑,转头看着沈赫,表情都有些讪讪的。
沈赫看了韩文征一眼,在韩文征差点受不住的时候,才收回目光,一仰脖,将杯子中的红酒一口喝光。
众人都低低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在沈赫与不远处坐着的唐诗诗之间穿梭,表情复杂!
韩冀也不说话,目光在唐诗诗身上流连了一圈,喝了一口酒,表情玩味。
唐诗诗今天穿了一身宝蓝色的礼服,裙摆很长,按照凌睿的要求,将身上该遮住的都给好好的包裹住了,即便是这样,但是她完美的身段,姣美的面容,仍旧让人心思蠢动。
就连一向阅女无数的韩冀,也不得不承认,唐诗诗这样的女人,清纯中透着娇媚,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更何况,她还是凌睿的女人!
韩冀想到这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对沈赫一点头,离开了。
众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刚刚跟谢泉两个人口角了两句,心里有些不痛快,倒是也没有太在意。
韩冀离开那一拨人之后,去了洗手间,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着那边吩咐了几句,对面的人显然是有些犹豫,但是韩冀态度强硬,说了句:“就按照我说的做,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语气,显然是威胁了!
对面的人,仍旧是犹豫,可能还说了一些什么规劝的话,韩冀有些不耐烦了,对着手机那边的人低吼:“你也说了他身子不行了,谁知道能不能成事?我这样不正是让这一切万无一失?”
对面的人考虑了一会,最后显然是妥协了,韩冀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说道:“你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我不会对别人说出你来,到时候,你确定了之后,发信息给我!”
韩冀交代完了,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然后小解了一下,洗了个手,神色如常的走了出去。
就在韩冀走出去之后,洗手间里的房顶有点轻微的异动,一个小小的针孔摄像头,光芒一闪。
宴会开始,余曼青做了发言,除了欢迎大家的到来等一大堆的官方言论之外,还提出了这次晚宴的目的,想为f国刚刚遭受地震灾害的儿童募捐,希望大家慷慨解囊,守望相助,并且,在沈家宴会厅的电子屏幕上,还播放了许多f国受灾儿童的照片,看起来,让人心生同情,唏嘘不已。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f国有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请大家看看这些可怜的孩子,他们才这么点,有的就因为天灾,失去了父母亲人,居无定所,四处漂泊,不能享受良好的教育,甚至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解决!”余曼青在台上讲的声情并茂,催人泪下,台下很多贵妇忍不住唏嘘一片!
唐诗诗看到台上的余曼青,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心里冷笑一声,想到,这是要冲着自己来了。
果然,余曼青对着唐诗诗的方向一笑,说道:“我们当中,有不少是致力于慈善事业的,比如说龙羽国名声最为显赫的泰盛基金,每年都全力致力于龙羽国的慈善事业,做出了显著的业绩。今天晚上,我至少发出个倡导,希望有这个意向,跟我想法一样的,能够伸出温暖的友爱之手,给这些受灾受难的f国儿童,送上一点点温暖一点点关怀!”
“我捐十万!这些孩子,太可怜了!”余曼青刚刚说完话,人群中就有个贵妇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
唐诗诗侧眼一看,心中冷笑更甚,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泉的母亲,此刻她过于肥胖的手里,正拿着一张纸巾,擦着体内排解出来的过多的水分,哭的不能自已。
是个演戏高手!
唐诗诗为那个女人下了论断。
“我捐十万!”
“我二十万!”
“我家不比你们,捐5万吧,多少是个心意!”
“我也捐5万,有钱的多捐点,没钱的表表心意就好了!”又有一个女人说道,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