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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一驰没说话。
在他身上磨蹭了一阵之后,我已经可以百分之一千地肯定,他今天晚上不正常。
平时还没等我扑上呢,他早如饿狼扑肉把我扑倒了,今天我这么卖力表现他都一动不动,他小弟弟难道坏了?
难道还在生那晚的气?那晚之后他就出差了,我们都没来得及见一面。他不会还气到现在吧,如果是,那可真是……我要感叹一句,男人心也如海底针呀。
我正纳闷着,他忽然开口了,又把我吓了一跳。今晚是怎么搞的?他阳痿,我胆子小了一圈。
“你也会觉得难受?原来你也懂难受?你还是有感觉的人啊,我差点就以为你是没有心的行尸走肉。”
话说到这里就演不下去了,那冷冰冰的口气简直在六月天里都能把我冻伤。我讪讪溜了下来,讪讪道:“你别这么说话好不好。虽然我脸皮厚,可还是挺伤人的。”
“呵。”他冷笑,狠狠捻熄烟蒂,往浴室里走。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咳,我灰溜溜躲进被窝,蒙了一会儿头,想着还是今日是今日毕,于是打算跟爱情专家胡吱吱请教一番,又爬起来从包里找手机。
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手机没电早自动关机了,换好电池还没五秒钟,铃声大作。
我匆忙接起,吱吱打雷般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咆哮着:“死女人,你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你老公找了你一晚上,我把你电话都打爆了你也没听见,你说你是不是耳朵聋了?今天你生日,你居然还敢抛下我!抛下我也就算了,居然抛下你老公!我告诉你一个事实,铁铮铮的事实,你死定了!我不会亲自了结你,你老公会!”
我被她连珠炮似的的话给炸得头都晕了,一团一团的信息直往我脑子里挤。其他的我都可以暂且不关心,就是一条:我死定了,而且要被付一驰亲自了结的!
这句话不亚于原子弹,我就是十个广岛也不够他了结啊。
原来他找了我一晚,难怪刚才那么反常。可我真不知道他今天回来……
好吧,我知道这不是理由,抛下老公去会别的男人确实该打,但罪不至死啊。
浑浑噩噩中我挂了电话,开始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把付一驰心头那些气给消了。
在我脑细胞快要用尽的时候,付一驰上了床,对着他那宽阔的背,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色诱他,虽然失败了一次,但此时此刻我没别的选择。总不能躺到他脚下让他爆踩才能让他消心头之恨吧。
我决定采取迂回的循序渐进的战术,不急着靠近他,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后背靠近腰处慢慢画圈,这里是他的一个敏感带。果然不出所料,我听见他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开始加大攻势,一只手抚上他的背,扩大攻击范围。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捏着嗓子,力求达到书上说的能滴出水来的状态。
他的手盖上我的手,制住我移动的趋势,“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这道题绝对是关键,答得好意味着我可以轻松过关,要是一个不小心答错了,那后果……
我斟酌着词句,小心地回答:“我不该在生日的时候自己和一班朋友去庆祝,可我真的不知道你今天回来。”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我被吓怕了,愣了一秒之后赶紧跟着起身,可怜兮兮地求饶:“我,我还不该跑去夜店唱歌,唱到这么晚,我不该……”
“童心爱,够了,睁着眼说谎你累不累?我付一驰还不至于可怜到需要跟一个没有半点真心只会撒谎的女人同床!”他边冷冷地说话边飞快地穿衣服。
在门砰的一声巨响之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吱吱说付一驰是给她打过电话的,也就是说,他知道我并没有跟吱吱一起。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半夜里那声音格外清晰,我一下子心砰砰跳起来,彻底慌了,像只无头苍蝇般都快要急哭了。
我只能顺着身体的本能去做。我匆匆追下楼,付一驰留给我的是一抹决然的背影和他的汽车喷的一屁股尾气。
来不及细想,我从车库里开了车,跟上了付一驰的车。
在他上车的那一霎那,有什么东西击上了我的心头,那么重,把我的心击得一直往下沉,沉到不见底的深渊。
巨大的恐惧爬满了我全身,我有一种感觉,如果这次我追不回他,大概我就要失去他了。
可他怎么能不在我身边呢?没有他,谁来欺负我,谁来教我,谁来抱我,谁来爱我?
是的,我知道了,我要他爱我,和他在一起,我会生气会无奈会郁闷会发脾气会开心会笑会满足会放松,可这都是因为有他在,我才变得这么生机勃勃。
沉到深渊的心渐渐浮了上来,发自内心地想笑,看着越开越远的他的车,心里暗暗较了劲:我会追上你的,一定会!
远远看着他的车飞快地转弯,我也迅速跟了上去,在另一方向的那辆卡车冲过来之时,我避无可避,只好往左打方向盘打算让路,事实证明女人的驾驶技术过硬的实在太少。在我的意识陷入昏迷之前,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脑海里响:我要找到他,告诉他,我离不开他,我要他。
我是聪明的病人
为什么动不了?这是在医院?我努力地要移动自己的手臂,却发现全身像木乃伊一样被包满了绷带,只剩下眼珠子转来转去。
隐约看到门外有付一驰的影子飘来飘去,就是没找到我这间病房,急忙大声地喊:“付一驰,付一驰!”
他似乎听到我喊他,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眼神呆呆地看着我,见到我一身绷带的打扮也不惊讶,口气还是冷冰冰的:“嚎什么?”
一口气堵得我说不上话来,这人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像他表白心迹啊?真是的!我翻了翻白眼,一下子没来及翻回来,猛地抽抽起来。在他眼里大概就成了又岔气了,他猛按我床头的呼叫铃。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按铃,我全身就像是爬满了蚂蚁,一只只在皮肤上爬过,不痛但又一点点挠着你,我痒得难受,想拿手去挠,可跟机器人似的没法动,看他站在旁边,只好不断求救:“痒!痒!快!挠!挠!”
咦?为什么下雨了?
还有声音在我耳边喊:“心爱!心爱!”
我使劲地要睁开眼睛,才发现是妈妈正坐在床头掉眼泪。
像梦里一样,我动动眼珠子,先观察了自己,还好还好,只有左腿包了绷带,头上缠了一道而已。
知道自己没有变成机器人,我放心多了,看看房间里,坐在我跟前的是妈妈,床尾站着一脸焦急的哥哥。我扫了两圈,就是没见付一驰,心微微下沉。
“心爱,你说话啊!别吓妈妈!”妈妈被我不说话的样子吓坏了,忙唤我。
“妈,我没事。我醒了,能说能动的。”我忙劝她。
哥哥见我状况似乎还不错,冲到床边,瞪着我说:“之后半年都不准你开车!”语气虽然严厉,但听得出其中深深的关心。
见我嘟着嘴要反驳,他忙说:“你别再啰嗦,叫付一驰给你找司机。否则禁足!”
“哦。”还能说什么,哥哥对我虽然好,发起脾气我也惹不起啊。
=奇=“心爱,哥哥说的对,你隔段时间别开车了。”妈妈顺着哥哥的话说,担忧地看着我:“你跟付一驰他,没事吧?”
=书=“没事没事。我就是半夜发神经想开车玩玩,眼睛不大看得见啦。”我连忙安慰妈妈。
=网=“你是半夜开车出去的?怎么付一驰没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哥哥话里明显就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的疑问。糟糕,看来,付一驰给了假口供,也跟我先对对口啊他倒是,这会子露馅儿了吧。
“也不是啦,反正就是我乱开车出事了,我都被你禁止驾驶了,你们别担心了。”
“咳……”妈妈在一边抹眼泪,一边喃喃:“早知道当初我就该阻止你们结婚,要是你过得不开心,我怎么对得起——”
“妈,你就别添乱了,小爱刚醒过来,让她好好休息!”哥哥打断了妈妈的话,说:“小爱,你好好休息,我借你老公一会儿聊聊。妈,你坐一会儿就先回家,让妹妹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她。”说完,哥哥先走出了病房。
“妈,妈,你刚刚说那话什么意思啊?”不清不楚的,明摆着勾引我的好奇虫子。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怕你因为和付一驰吵架才……没事,你没事就好。”妈妈吞吞吐吐地敷衍我,我猜他们肯定有事瞒我。但看妈妈现在这样子肯定是不会说了,下次找个好时机好好问问。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问妈妈:“妈,付一驰他爸妈你认不认识?”
“算,算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