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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了;后来自己想和她亲热,她又来了“大姨妈”;等她“大姨妈”走吧,一等就把个该死的色魔等进了自己的身体;那么,等色魔走了自己该好好享受爱情的滋润了啊,现在又出了个小蔚被奸污的事!
一个字:霉!
气归气,霉归霉,可是我心中还是能够正常地想事的。我最后不是就这样想了吗:生什么气呢?小蔚都那样子了,你还一心尽想好事,你还是不是人啊你!小兰和小蔚是好朋友,你能不让她关心自己的好朋友而和你苟合么?你如果再一心想着干你的所谓好事,那你就是畜生!
心里这样一想,心情便好了些,毕竟自己不愿意当畜生!
到了空坝,我且不去门市,觉得有必要去练习练习跑步,免得心里尽想一些污七八糟的东西。于是,我放着小步沿着公路向东方慢跑过去。
天色已经不早了,河谷里开始升起薄薄的轻烟,缥缥缈缈地给人以极美的感受。公路上行人已经不多,但仍然有收工收得晚的农民,抗着锄头挑着担子在路上散漫地走,一点也不急的样子。他们见我在练习跑步,都友好地和我打招呼,在小镇上生活了一段时间,不少人已经认得我,我也认识了附近不少的人。
跑了一趟,出了点微汗之后,我心情轻松了许多,于是回门市去,准备睡觉。
睡在床上,我想尽快入睡,可是今晚偏偏就是入不了睡!一入不了睡,我就又开始乱想了。我想象自己正和小兰走进她的卧室,相拥着走近她的床,吻着她的嘴把她放到床上……想得我热血沸腾,浑身难受!怎么办?这样下去恐怕今晚别想睡觉了!
练习跑步,只能管当时,过了还这样,我得想其他管用点的办法。什么办法呢?对了,练功!
练什么功?管他什么功!按昨晚师傅导引热流的方法试着练吧。我爬起来,披上衣服,盘腿坐在床上,阖上眼以眼观鼻,以鼻观心,舌抵上颚,深吸气,缓呼气,弄了好半天,终于澄清了心中的杂念。我开始用意念去导引丹田里的那股气息,那股气息还真听话,我稍一导引,它便跟着我的意念涌来,我的意念就像前行的汽船,那股气息则像船后涌动的浪花。于是,我导着它先下行,然后上行,如此几遍之后,我觉得浑身清爽,便和衣躺下,准备在自己心灵空明的时候尽快入睡。
我躺着,心里再无杂念,意念这艘汽船也停靠到了某个朦胧的地方去了。但我感觉丹田那股气息似乎并没有休息,反而像已经被我激活了,他们已经不需要我的导引,就自动在我身体里游走,冲关夺隘。当它在前进中遇到了阻碍的时候,它就会进行强力冲击,一次冲击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直到冲开为止。每冲开一个关隘,我就会觉得特别的舒服,心中很不愿意让那种感觉跑了,于是我就让它自己这样游走,自己却在朦朦胧胧的享受气息冲关夺隘的舒服感觉中睡着了。
朦胧中,脑海里忽然闪出一副图画来,然后又像过电影似的,我看见了些奇怪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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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是快要下雨了的那种夜晚。
一片面积不大的松树林,高大的树干直插云天,树冠的深黑与天一个颜色,一条小路从松树林蜿蜒穿过。走在松林里的小路上,踏着软绵绵的松针,间或踢到一块碎石块,脚下会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头顶是深黑的树冠做的“天”,没有一丝光明能够透过茂密的松树冠落到地上来。
松林里的一丝亮光来自一个人手中的电瓶。
借着电瓶光,我看清了那人的脸庞,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穿一袭长袍,黑天瞎地的也看不是什么颜色。他独自一人在林中缓行,看样子还很悠闲,因为他的嘴里哼唱着一首歌:“你吻我的那个夜晚……那时侯的爱情,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呵呵,还是个心不老的老小伙子!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居然梦见一个在松林里悠然慢行的唱歌的老头!他又不是我爹,我凭什么会梦见他呢?
那老头慢慢地走,我的视线就跟着他走。他走过一棵树,又走过一棵树,再往前走,还是走过一棵树——黑夜里没有其他参照物,我就只能看见往他身后闪去的是有着巨大干的黑乎乎的松树。他走了多久,我的视线就跟了多久。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无聊了,他还没走出这片林子。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我想知道自己在哪里。做梦嘛,梦中一定会有自己的,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似乎其实只是一个看客,像看电影一样,自己甚至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这场电影。
他终于停下来了,嘟哝道:“今晚是怎么了?怎么在这林子里走了这么久还走不出去?”
是啊,这也是我要问你的!这么点点大的面积的一个的林子,你怎么老在里面晃悠就是不走出去?
那人用电瓶往前照了照,看见了林子外的黑黢黢的房子,不由笑道:“呵呵,原来马上就到林子边了啊!”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他又开始唱,继续往前走,我想,你这下该走出去了吧?要到哪里就到哪里去吧,整得我都累了!别像你唱的那辆“二路汽车”那样停靠得不是个地方!
“咦,怎么还没有出去啊?”他又停下了,又用电瓶往前照,还是刚才一样,能看见林子外黑黢黢的房子,就十几步远近便可以出林子了。
“莫不是闯到倒路鬼了呀?”那人道,“不会吧,这条路,走了没有一万趟,那起码也是上千趟了,还会遇到什么倒路鬼?”
那人见前面不远就是自己的房子了,也不管其他的,又往前走。
我的视线就又辛苦地跟着他走,走了不知道又有多久,他终于不走了。
“倒路鬼!一定是倒路鬼!”那人嘟哝道。
他又把电瓶朝前照了照,房子仍然在前方不远处,仍然是再往前走十几步就可以出林子了,可是,他就是走不出这林子,到不了自己的家!
“是何方神圣?小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你,请明示!”那人道,听他口气,好像是说自己是个道士。
没有回答。黑沉沉的松林里除了那人自己的呼吸声,没有其他什么声音。
“再不回答,休怪小道不客气了啊!”那人又道,声音拔高了些。
还是没有声音,只有那人急促的呼吸声和黑得不见五指的夜。
“嘿嘿,”他冷笑了,“想尝尝师傅教我的驱鬼术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那人放下了电瓶,电瓶的光指向了地上的一块石头,借着灯光,我见他右手在左手心里书了个什么符,然后双手做运气状从小腹往胸前捞,似乎端了一盆水般费力。当双手抬至胸口,他便将右手平放在胸前,做护卫胸脯状,那只画上了符的左手则向前方虚空拍出。只见一股绿幽幽的光从他的左手心里射出,直射前面的一株树干巨大的松树。那光剑一般一闪而没,直入巨大的树干,消失在了黑沉沉的夜里,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事后也似乎没有引起什么反应。
“难道是我多疑了?”那人道,“不会吧?今晚明明有问题呀!”
那人话音刚落,沉寂的夜里立即响起了一种你一旦听了就不会忘记的声音!
那是一种高分贝的巨大的声音!
“哧——哧——哧——”这声音不像人发出的,一个人即使有着再尖利的嗓子夜发不出这样的声音,因为它尖利得就像跨江斜拉桥那些斜拉钢丝做成的一把巨大的铁扫帚扫过小日本当年叱咤太平洋上的黄蜂号的甲板一样,“哧哧哧”地几乎要把你的耳膜划出千百条口子。
很快,我就看见了那人面前的那一株被幽幽绿光射中的松树的巨大的树干剧烈地摇晃了起来,而它的黑得分不清到底是树冠还是天空的上半身也跟着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树妖?”那人道,“树妖!”
“呵呵——呵呵——”难听的高分贝的哧哧声变成了深沉而巨大的叹息声,声音似乎好听了不少,但是这次的声音却似乎是那树的根发出的,因为它那样深沉悠远,就像传自地底。
那人害怕了,捡起放在地上的电瓶扭头便跑,我的视线于是也跟着他跑。刚跑得几步,我突然发现他前面的树全都在动,不是往他身后跑形成相对运动,而是左右运动着,在他的面前形成一道道屏障,让他跑无处跑!
那人跑了一阵,也许是心情紧张,或者是因为岁数大了吧,早已是气喘如牛,再也跑不动了,只得停下来喘粗气。
这时,我看见那些巨大的树,已经围成了一个圆圈,而且一齐都把树枝伸出来,垂向中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