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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和唐小棠无恙,还是稳妥一点好。
信天翁一夜往返,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霸下打着呵欠地来了。
朱槿见他两手空空,眉毛一挑:“我的兵器呢?”
霸下和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龇了龇牙说:“有个锤子兵器!早被苏妲己摸走了,自己问你徒弟。”
朱槿于是扭头看唐小棠,唐小棠莫名其妙:“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怎么不知道,那天你把我带去朝歌山救人,没看到她拿着耙子啊,”霸下十二分不满地抱怨道,“害我大半夜爬起来去库房里找,找到天亮才想起来东西早就没了,觉也没得睡。”
唐小棠恍然大悟,原来千千袭击自己时候用的铁爪是朱槿的东西,难怪那么锋利,自己差点就被抓成肉松了。而朱槿在意的却是霸下话里的另一件事:“你住在我的洞府里……?”
霸下一个激灵,清醒了,马上把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没有,怎么会、怎么可能!你那窝我才不稀罕住呢,多呆一秒种都不愿意!”
唐小棠肚子里好笑,心想上次是谁鸠占鹊巢还朝自己瞎嚷嚷,但是大敌当前,宜和不宜斗,就说:“哎呀别这样嘛,反正老师以后也不回去了,窝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受累住一下呗。”
朱槿本不太乐意,但眼珠子一转,觉得唐小棠说的也没错,仙陵洞空着也是空着……有人帮忙看门不是挺好的么~当然嘴上不能这么说,于是也点头:“你爱住就住着吧。”
霸下“哟”地心里就乐开了花,表面上还要装矜持:“那我就凑合住一下。”
“东西你随便用,只是我桌上那个花瓶,小心别磕碰坏了。”
霸下:“……”
唐小棠:“……”
同时想起了几个月前在仙陵洞里唐小棠碰翻瓶子的一幕,那次隐约是把瓶口磕崩了一个角。
朱槿见二人表情微妙地一致,不由怀疑起来:“怎么了?”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两人整齐划一地又摇头又摆手,唐小棠转身推着朱槿就往门外走,霸下则决定等这次从朝云之海回来后一定要把那瓶子仔细藏起来然后坚决表示没见过!
203、朝云之国的厄运
朝云之国说远也不远,距大泽约有八千里地,但好在紧邻着三思国,二者仅隔了一条流沙河,三思国在西北,朝云之国在东南。
唐小棠把照看黄绮回的事拜托给了熙妍,然后就拖着朱槿上路了。
这个流沙河可不是西游记里的那条,而是一条货真价实的“流沙”之河,河宽数十丈,河床里铺满了细如盐粒的黄沙,平时一动不动,一旦到了下雨天,就会变成流沙之貌,一泻千里,十分壮观。
他们来到河边时,正巧就碰上了下雨。
秋雨绵绵如纱,笼罩四野,黄沙滚滚东流,路线或笔直或弯曲,甚至有盘旋状的,从高空俯瞰下去,颜色深深浅浅,线条宛若有灵性一般瞬息万变,就像一幅超长的画卷,蜿蜒地铺在大地上。
“太漂亮了!”唐小棠歪着脑袋把伞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两手调整手机角度,努力各种拍,“再往前一点。”
朱槿驮着她飞在半空,被大雨淋得眼都睁不开,不耐烦道:“你动作快一点,我们是来办正事的好吗?”
唐小棠又拍了几张才不舍地收起了手机:“多难得的美景啊,拍好了,走吧。”
两人飞到河对岸,唐小棠爬下地,朱槿抖了抖身上的水,打了个喷嚏,鼻涕流了出来,唐小棠大笑着抽纸巾去给他擦,边说:“你打喷嚏的样子好像我在微博上看到的那只哈士奇哦。”
“什么!你敢把爷比成狗?”朱槿一爪子挥过来,“嗷!”不幸地又被咒反弹,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
一人一狐正有打有闹,不远处一扇城门突然开了,十几名身着铠甲的士兵脚步“夸夸夸”地跑出来,其中四人推着板车,板车上盖着草席,不知运着什么。
朱槿变回了人样,狠狠地了吹了一下鼻涕,然后顺手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流沙河,瞬间就有大量泥沙将纸团卷走了。
“不要乱扔垃圾污染环境啊。”唐小棠推着他朝城门走去。
“等等!你看那边。”朱槿被她推得一踉跄,目光落在那几辆板车上。
那些士兵小心地将板车围了起来,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但仍然可以看到他们将草席揭了,板车一抬,上面的东西滑落到流沙河中,瞬间就被吞没了。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朱槿还是看清了他们扔进河里的东西是什么。
“老师?怎么了?”唐小棠回头时已经只剩四架空板车了,什么也没看到。
“没事,”朱槿先是随口敷衍了句,然后马上又改口,“不,等等,看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唐小棠茫然地再回头去看那些士兵。
他们把东西倒了以后仍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大雨干扰了视线,唐小棠看得眼睛痛,就问:“他们怎么了?有问题吗?”
士兵们凑在一起不知说了些什么,有的人剧烈地挥舞着手臂,似乎起了争执,相隔这么远,她也只能听到一些“……不可能!”“……老婆和孩子!”“……还有办法!”之类的只言片语,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了。
朱槿神情肃然,嘴唇抿成一字,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边。
不一会儿那群人中一个大吼了一声:“够了!想想你们的家人,我们不这么做,他们就会死!”
这一声连唐小棠也听到了,不觉睁大了眼:“他们在说什么,老师你能听清吗?”朱槿没有回答,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士兵们终于都安静下来,有人用手捂着脸,其余人也个个低垂着头,似乎十分痛苦。
刚才喊话那人走到河岸边,眼一闭,一纵跳进了流沙中。
“啊!”唐小棠吓得一个哆嗦惊叫出来,那人竟是要寻死!身边嗖地一阵风刮过,眨眼的功夫,朱槿已经提着那人的胳膊将他提上了岸。
“队长!”“队长你没事吧!”那群士兵都被这一幕吓坏了,纷纷围上去关切地问,唐小棠也快步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自杀?”
被救上来那人也是士兵打扮,留着一圈络腮胡,看起来有四十来岁,满身的泥沙十分狼狈,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只有声音十分悲痛:“为什么要救我!我不死,我的老婆孩子就都得死!”
朱槿冷冷地抄着胳膊:“你要是真想死就不会把手举起来了。”
那士兵呜咽一声,捂着脸大哭起来,周围的其他几个也都表情痛苦,或抽抽搭搭,或无声流泪,搞得唐小棠手足无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先别哭啊,你们……你们这究竟是……”
士兵们中年纪看起来最小的一个只有十来岁模样,一边哭一边说:“我们都得死……我们不死,陛下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家人。”
“陛下?”唐小棠更惊讶了,“陛下指的是帝喾?”
所有士兵都低下头擦眼泪,不回答,朱槿失去耐心了,怒喝一声:“哭够了没有!还是男人不是了,都歇了!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你们倒进河里的那四具尸体都是谁?”
络腮胡的队长最先止住眼泪,一边擦脸一边问:“你们是什么人?”
唐小棠还没发话,朱槿就抢着回答:“我们是大泽少昊大人派来的使节,你们有什么冤屈苦楚,尽可以说出来,少昊大人自会为你们做主。”
那群人一听,个个面露喜色:“真的吗?太好了!有救了有救了!终于有人来救我们了!”
朱槿抄着胳膊阴沉沉地看着他们,络腮胡马上喝止了其他人的欢呼,试探地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了,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说?”大雨滂沱的,站在河边确实不适合长谈,朱槿也就点头答应了,络腮胡马上到前面带路,领着所有人到城里一处茶楼坐下。
“这要从何说起呢?就从一百多年前的青龙政变开始说吧。”
络腮胡殷勤地给朱槿和唐小棠满上热茶,然后舔了舔嘴皮,说起了故事:“帝喾大人统治朝云之国已经有四千年了,咱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都知道他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君主,所做的一切,也无不是为了百姓好。可是啊,要想大部分人过得好,那就得牺牲少部分人不是?帝喾大人一直在穷人和富人之间周旋,到最近一千多年他和达官贵人、富贾巨商们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终于在我爷爷也还小的时候,朝云之国发生了青龙政变。”
“我小时候听爷爷说,帝喾大人突然决定推行新政,禁止民间放高利贷,禁止私售盐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