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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混浊的眼瞳,闪过一丝高兴,两滴老泪,从眼角悄然划落。看到老妇掉泪,白捡心中,竟然也莫名闪过一丝心痛。从老妇粗糙的手中接过鸡汤,小飞一口气灌了下去。
“慢点喝,慢点喝。”
老妇欣慰的看着小飞,眼中满是笑意,伸出手,将小飞滴落在衣襟的汤水擦去。
“真好喝啊,还是娘熬的鸡汤最好喝了。”舔了舔嘴唇,小飞意犹未尽的说道。
“好喝就多喝点,锅里还有呢,只是张大夫关照,你已经昏迷十二天了,醒来后不能吃太多东西,所以啊,等得到晚上才能再喝了。”
老妇笑着说道,脸上的笑容,尤如冬日里的阳光,让白捡也感到阵阵温暖。
“你刚醒,身体还虚,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老妇从小飞手上拿过汤碗,走了出去。
“让我仔细查查?。
老妇走后,白捡运起法力,瞬间就翻阅了这个叫小飞的人的记忆。
这个小飞的人,全名叫做王飞,刚才那个老妇,就是他的娘亲,他家家境贫寒,靠着父母租种村中李财主的土地,糊口渡日。
他的父母在四十岁时才生的他,算是老来得子,所以从小把他当成了宝贝。五岁时,倾尽家财把他送到了村中私塾识字,而他也争气,十六岁时便考中了秀才,只是十年寒窗,家中再也拿不出一个铜钱,所以一直没有路费进京赶考。
十多天前,他给山上种地的父亲送饭时,一边看书一边走路,不小心一脚踏空,从山上滚了下去,直到老父迟迟不见儿子送饭,担心他出什么意外,便沿着山路寻了下来,这才发现山沟中昏迷不醒的儿子。
等他醒来后,白捡也同时进入了他的脑中。
“哎,果然如书上所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王飞苦笑着,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刚挪到门口想打开门时,一阵忧愁的话语飘入了他耳中。
“老婆子,你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能卖掉的?小飞的身子本来一直就虚,如今出了这事,更是要好好补补。”
透过门缝,王飞看到,一个满面皱纹,白发苍苍的老汉,愁眉不展的蹲在院中抽着旱烟,正是他的父亲王大。
“哎……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卖啊,为了付张大夫的诊费,家里能卖的都卖完了。”
老妇人一边说,一边递给王大一个碗:“吃点吧,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吃过东西呢。”
摇了摇头,王大推开了递过来的碗:“我不饿,抽袋烟就好了,你把这野菜放在鸡汤里,等晚上给小飞吃,我再到山上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再找到点野菜,要是运气好,说不定又能逮到个野鸡野兔什么的。”
“哎……哪里还有什么野菜,都被人家采光了。该杀的老天爷,整整三个月没下一滴雨了,再这样下去,连野菜树皮都要没得吃了。”
看着王大佝偻着腰慢慢走了出去,老妇人叹了口气,端着只飘着几根野菜的清汤,向厨房走去。
两行眼泪,从脸庞滑落,看着老父连几根野菜都要留给他吃,心中五味杂陈。
“嘎吱”,打开破烂的木门,王飞走到了院中。
“飞儿,你怎么起来了?张大夫关照过,要你好好休息的。”
老妇人听到声音,看到白捡走出来后,紧张的说道。
看着娘亲王徐氏苍老的面庞,王飞展颜一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又踢了踢双脚:“娘亲放心,我无碍了,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早就休息够了,我就到村口转转,不会有什么事的。”
听到王飞这么说,王徐氏这才松了手,只是依然叮嘱了许久,这才放了他出门。
一路上,看到王飞醒来,村人们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纷纷同他打招呼,而王飞也一一点头回应。
只是他们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浮肿的身形,说明他们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辛。
“看来,这个村子里的人,日子并不好过啊。”
白捡暗暗想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 第一劫,失败!
走到村口,白捡通过神识发现,这一路上,所有的树,都是白花花一片,外面的树皮,看来早就被饥饿的村民们剥下来充饥了。
摇了摇头,白捡突发奇想,何不帮一帮这些可怜人呢?
“都说天道公平,可现在看来,并不如此,就让小爷我,来代替这天,行公平之举!”
白捡扬头大喝,体内仙力运转,借着王飞的身体,瞬间凝聚了方圆万里之内的水元素,轰隆声中,漆黑乌云盖满苍穹,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的倾泄下来。
伸伸手,时间之力流转,田间地头那些原本干枯的菜苗、稻秧,疯了一般往上涨,眨眼间,满眼金黄,硕果累累。
“妖人啊!”
几个村民,正好从村口经过,看到一条条七彩光芒,从飘浮在空中的王飞手上飞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声尖叫。
听到这惊叫声,白捡心中一突,顿时想起了那冰冷声音给他的交代。
“哎呀!”
发现自己竟然飘在空中,一声惊叫后,王飞直直摔落地面,两眼一黑,再次昏死过去。冷,无边的阴冷,白捡一个激灵,苏醒了过来,发现王飞竟然身处在冰冷的牢房之中。
“到底怎么回事?”
摸了摸昏沉的脑袋,王飞疑惑的说道。
“来人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飞紧握着牢房门口冰冷的铁栏,惊慌的喊叫。
“叫什么叫!”
一根鞭子冷不防抽来,在他脸上留下一条红肿血印。
“你怎么打人?”
捂着火辣辣痛的左脸,王飞叫喊道:“我要见我爹娘!我要见县太爷!我是正德十年的秀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哈哈哈!”
随着笑声,一个人影渐渐显现,手中鞭子轻轻敲击着手心,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笑容,身上的衣服上,大大一个“卒”字,分明就是一个狱卒。
“想见爹娘?想见县太爷?”
狱卒朝着白捡就是一口浓痰吐去。
“你的老娘,早就被你这妖人给气死了,至于你的老爹……”狱卒冷冷一笑:
“因为拒捕,被县太爷下令,当场正ˉˉ法!”
“什么!!”
如遭雷击,王飞跌坐在地,随后撕声喊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狱卒冷笑道:“正德刑律上写得清清楚楚,凡是私学妖法者,凌迟!所属九族,不分老幼,尽皆腰斩!”
“可我并没有学过什么妖法啊!我哪里会什么妖法!”王飞冤枉的说道。
“不用再狡辩了,你们同村的好几个人,亲眼目睹了你施展妖术的过程,人证俱在,县太爷已经判了你凌迟,明日午时三刻,压赴菜市口处决!”
说完这些,狱卒再也不看王飞一眼,转身便往外走去,只留下王飞的呼喊的冤枉声,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飘荡。
胆战心惊渡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另一个狱卒,走到了丢下了一碗饭后,对王飞说道:
“吃吧,这是你最后的一晚饭了。”
抬起头,默默地看了狱卒一眼,王飞只是呆呆的缩在墙角。
一个时辰后,过来了五个狱卒,打开了牢门,取出沾满了黑狗血的麻绳,将他捆了个仔细。
王飞一动不动,任由他们摆布,直到他们将一块写着“判妖人王飞,凌迟处死!”的牌子插在后领时,他才无力的挣扎了几下。
虽然白捡,有心帮助王飞,但从昨晚直到现在,他的法力却不能聚集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飞,被狱卒拉出去游街示众。
一路上,无数民众兴奋地朝王飞扔着臭鸡蛋,小石子,烂番茄,几个小孩也跟在流行队伍的后面,奔跑着、欢笑着。
这段路程,对于王飞,是他此生最后的末途,可对那些民众,似乎是庆典前的红毯。
刺眼的鲜血,在太阳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尚未死绝的残躯,脸上露着痛苦狰狞的神情,靠着双手,在地上不甘的爬行,一条条鲜红印迹,蜿蜒曲折。
整整五百六十三人,被腰斩于菜市口,鲜血在低洼处,漫过脚踝,王飞何曾见过如此惨状,立时就昏了过去,旁边两个狱卒,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好像算准了王飞此时会昏倒,一左一右,夹着把他拖往行刑的高台。
此时,白捡早已气得暴跳如雷,他只是施了几个小小法术,原本想帮助王家庄早日摆脱困境,谁曾想,却给王飞带来了灭族之灾,叫他如何能忍这恶气?
“妖人王飞,以邪术惑人,判凌迟!三千三百五十七刀!”
监斩台上,监斩官面无表情的念道,将行刑令往地上一抛。
一张大网,罩在王飞身上,后面两个狱卒用力一拉两头系绳,大网紧紧拢住。
“他娘的,这个瘦猴,叫老子如何下刀!”
刽子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