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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依依难过的应了声,脚痛到好难受喔!
“别哭了……我知道很痛。”王哲分了神,看向她一直隐忍著的痛苦神情,“都怪我不好,我不应该走那么快的!”
咦?程依依眨了眨眼,泪水被挤出一大滴,有些丈二金刚摸不头脑的看向王哲。他在说些什么鬼话?这个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明明知道你担心那个病患,我应该下去扶他的……不,我应该能接住那台遥控汽车,但是我竟然没有!”王哲越说眉头越紧,不时的咽著口水,害得她受伤,他真的是太大意了!
换作是他,应该就不会受这种伤,他甚至可以挡住病人摔下来的冲力!而他竟然动作那么慢,害得依依变成这个样子!
“协理……不是你的错啦!是我太笨了!”程依依赶紧抹干泪水,她有预感,再哭下去恐怕协理就要自责死了。
王哲没有说话,整张脸绷得死紧,一路开到程依依的公寓楼下,他才停好就飞快的下了车,绕到程依依的车门边,为她打开车门。
“攀著我的颈子!”他沉著声音说道,“皮包拿好……喔!先把钥匙拿出来。”
“协理?”程依依瞪大眼腈,“你要干嘛?”
“拿出来就对了,不必问这么多。”王哲面有难色的应著,接过她递过来的钥匙。
下一刻,在她攀上他的颈子时,王哲就横抱起她,直直把她抱出车外!啊……程依依羞红了脸,在医院里抱还不觉得怎样……可是这附近全是街坊邻居耶!给他们看到还得了!
想是这样想,但是王哲已经从容的走进她的公寓里,踏上门口一阶小阶梯,然后是一道门和十步之距的走廊,走廊底才是电梯。
程依依一句话也没吭,只是紧扣著他的颈子,埋在他的肩颈处、
协理身上有淡淡的味道,像是洗发精的味道。到了五楼单身女子套房,王哲掏出那把钥匙,问她是哪一支。
“咦?不、不必了。协理,我自己下来走就好了。”
“你的脚痛成那样,还能走吗?”王哲不耐烦的皱起眉,打算一支一支试。
程依依急得要死,真是丢死人了!她的房间根本没整理,乱七八糟的啊!
结果她还是指出了大门钥匙,让王哲开了门,直接抱著她放到她的床上。其实里面还好,至少还有走的地方,除了满地的衣服之外,就是满地的报纸。
不过这些好像都没看在王哲的眼底。他只是交代她坐好别乱动,然后就带她的钥匙,关门走人了!款……协理拿走她的钥匙做什么?这是她家耶!还叫她不要乱动,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还是乖乖的坐在床上,想著自己受伤时协理紧张的神情、陪著她看医生的时候,还有……嘻,抱著她的时候!真的如贞媛所说,他的温柔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呢!
嘿呀!程依依伸了个懒腰,带著甜甜的笑往后倒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点幸福。
喀啦,才没一会儿,王哲便开门回来,手上提了些东西,搁在快没位子的茶几上,再搬张椅子,坐到她面前。面对王哲的一言不发,程依依坐起身,也没吭声,虽然她搞不清楚协理究竟想要做什么。
“协理……”她唤了声,“怎么了吗?”
“没事!”他嘴上这么说著,却用很难看的表情看著她的脚踝,下—刻就把她的脚举了起来。
“咦?啊!”程依依失声尖叫,整个重心因著左脚被抬起而向后仰,得赶紧用双手撑住,才不会很丑的躺下去。“协理!”
“我受过这种伤很多次,算不上久病成良医,但至少还会处理。”他专注的拆著绷带,握著她脚踝的手非常轻柔,好像怕会弄痛她一样。
程依依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的脚踝在他的手掌之中,觉得有点尴尬,但却十分高兴。
王哲用毛巾把她的脚踝擦干净,再抹上一种镇静消炎的膏药,那是他刚刚到楼下药局买的,至少可以先收缩断裂的血管,然后他的手指……轻轻的顺著她的筋脉抚摸著,神情有些凝重。
程依依闭上了眼,享受著这种特别静谧的气氛,温暖从脚部传来,王哲的温柔更教她心神荡漾。这般轻柔,掐著她纤细的脚踝,裹上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她感觉每一寸肌肤都烫了起来,让她羞赧得掩不住笑容。
王哲将绷带打了个结,包扎完毕,没想到她的脚跟她的人一样纤细,那脆弱的脚踝不知伤得有多重……他抬起头来,瞧见对自己微笑的程依依。
“我该走了。”电光石火间,王哲突然又显得仓皇,“我帮你买了牛肉面,面跟汤分开包了,趁热吃。”
“协理?”程依依不解的叫唤著,他的态度怎么这么冷淡啊?
“有急事打电话给我……”王哲拿起外套就往门边走,“不准用左脚走路!”
“协理!”程依依不明所以!协理干嘛突然那样?像是在躲著什么一样。
她攀著床缘下来,爬到小茶几边,打开装食物的袋口,赫然发现里面有两份食物。另一份难道是……协理的?但是他为什么不吃?为什么突然走得那么匆忙?她有做错什么事吗?逼得他急忙离去?
而冲到车上的王哲好一会儿才平复激动的情绪,他真不敢想像,如果再待久一点……会演变成怎样的情况!
当他抬起头看著程依依时,她的姿态与模样……真没想到她竟然有那么性感的一面!
不是她的衣著、不是她的动作,而是她凝视著他……那微微笑著的模样,浑身上下散发著性感的味道!差一点点,他的心就又跟著沉沦了!
工哲赶紧找寻著眼镜,只要戴上去,他就能够平静心灵!程依依只是一个让他觉得还不错的女孩,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朋友与同事,他不可能会对她有进一步的想法……
王哲戴上了眼镜,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跟程依依就到此为止了,再有太多过分亲密的举动,只会让自己陷入意乱情迷的地步罢了!
他下定了决心,发动引擎,决定不再让她到医院,不再跟他或贞媛有任何交集!
闹钟响了八百遍了,程依依才惺忪的睁开双眼,好不容易坐了起来,环顾四周,伸手扶上床边的小柜子,整整花了五分钟才吃力的爬下床。
她看著自己原本纤细的脚踝,这会儿肿得跟“米姑”一样大,外头还包了一大圈纱布,看起来真像山东大馒头。
她单脚跳跳跳到浴室,盥洗完毕再跳跳跳到衣柜,拿下上班要穿的衣服,接著再跳回床上,让辛苦跳跃的右脚稍事休息,顺道把衣服换上,梳齐了头发。为了可怜的脚,她早把化妆用品搬到了床头柜,坐在床上就可以打扮完毕了。
昨天晚上到现在为止,她已经进行单脚跳跃不知多少次了,比当年跳芭蕾时还要累,比跳吉塞儿还要夸张!至少跳吉塞儿时还有双硬鞋尖可以跟地板抗衡,现在就光著一双脚丫子……她真怕一不小心连右脚也出事!
不过,星期六去看贞媛真是太值得了,能够看到病人的笑容,她就觉得这趟探望是有意义的!而且贞媛也很好相处,是个开朗的好女孩,至于协理……她想起房里的事情,又是一阵不解的叹息。
下意识又绑了跟星期六一样的发型,她对著镜子端详自己,确定OK之后,就赶紧穿上运动鞋出门。不管协理星期六有多温柔,她今天要是迟到也一样会被念——因为上班时的协理跟下班后的王哲是两个人!
眼看时间来不及,她忍著脚踝的痛楚,一跛一跛的加紧脚步,下了电梯,急急忙忙的往大楼门口奔去。
门口附近就有到公司的公车站牌,时间已经晚了,再搭不上铁定迟到——脑子还没想完,程依依就看见公车刚好来了,她惊慌的往前奔去,完全忘记那仅仅一阶的大理石阶梯!
“啊——”伴随著尖叫,她紧闭起双眼,这下完了!完了!
一道强而有力的力量及时拉住了她,阻止她“仆街”的悲惨命运,并且迅速的把摇摇晃晃的她撑住,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臂、她的腰际。
“我说……”不耐烦的声音万不该的响起,“你嫌你的脚不够可怜吗?”
咦?还在天旋地转的程依依愣了一下,张开眼睛只见到灰色西装和一条深蓝色的云纹领带,眨了眨眼,还是看到一样的东西;然后她抬起头,终于对上紧蹙的眉头和一双责备性的双眼。
协理?程依依啊的张大嘴巴,瞳孔跟著放大。
“你……你?”连说话都语无伦次,“在这里?不对……为什么?”
“你又没撞到头,少装蒜。”王哲把她扶直,右手紧勾著她的手腕,减轻她左脚的施力,“你在这里住多久了?不知道大门出来有这么一阶阶梯吗?”
真不敢相信,要不是他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