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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色的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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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亚伦忽然叫我。“你觉得这个世界有‘真爱’吗?”

真爱?这可是个高深的问题。“没有。”我说。

“为什么这么说?”孬孬问。

“爱,本就是种错觉,爱得多浓在于错得多深。等有一天知道错了,爱也就不在了。所以既然是错,又何谈真与假呢?”

亚伦点点头,“那么多爱得海誓山盟的男女,分手后都恨不得互不相识,曾经的甜言蜜语,如今却懒得多说一句寒暄,大概就是你说的这种情况吧?”

“所以,爱是场白日梦,梦醒了才知道是假的,是错觉。”

红灯,孬孬把车停住,回头问:“这么说,人不该有爱?”

“不,人当然需要去爱,虽然是错的,但却不乏美好。”

“可明知是错的,还去爱,岂不自欺欺人?就像有些人去吸毒,求的只是一时的痛快,可过后呢?是更多的痛苦。”

“恩……”我想了想。“你的这个例子并不恰当,但的确有一点是对的,人们在追求有利的东西,而对有害的视而不见。不过,每个人都有自恋性,总认为自己是特别的、特殊的,别人的悲剧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像买彩票,都知道不容易中,但还买,因为别人不中不等于自己不中。”

亚伦听得直挠脑袋,“你们跑题跑远了吧,说‘真爱’!”

“‘真爱’,就跟爱情一样,只是美好的愿望。每个人对于它的理解都不同,我想大概永远不‘醒’的爱情就是真爱吧。不是有句话说,如果爱是错误,那就让我们将错就错吧。”

“是呀,就错上加错、一错到底吧。”亚伦一脸甜蜜地笑。

我说没有真爱,并不等于我不相信爱,而只是用消极的态度更深层地剖析人们所不愿触及的带刺的一面。很多失恋的人会哭,谁能真正了解,哭是因为伤心,可伤心是因为什么呢?是委屈、是愤恨,还是因为这场名为爱情的战役中,自己输了?大叫着“凭什么”,不服气地,只有用哭来发泄。我说得不对吗?那对的是什么?

讨论暂告一段落,我们来到一家小酒庄的门口,刚一下车,就听到翠儿的大嗓门:“你怎么才来?驾牛车来的吗?”

又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孔,很亲切,很温暖。翠儿不算漂亮,但很有气质,总是挺直着腰,好像女兵出身。离着老远就看到那一张永远合不上的嘴,因为她爱笑,也因为她有两颗兔牙。

“气色不错呦!”这是我跟她打招呼的方式,她的皮肤很好,晶莹剔透的像果冻。

“少贫,快帮我选酒。”她说。

“没问题,”我闪了一步,把亚伦和孬孬让了出来。“这不,我特意带来两位,都是把酒当水喝的行家。”

我为他们互相介绍后,翠儿为我们引路,往酒庄深处去。

“我们先进去边选边等,还有一个人会来。”

“还有人会来?是谁?”我问。

“安茜。”

“安茜?”我吃了一惊。“她来上海了?”

安茜是翠儿的高中同学,也是比我小三届的学妹。我见过太多长得像王菲的人,唱歌那个,但她是我见过最像的。她很爱笑,但笑得很忧郁,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成熟很多。

因为相貌出众,追她的人自然不少,其中有很多有钱的、有才的、有理想有抱负的,但她最后竟选了一个在足球队里坐冷板凳的黑小子——石允。这小子和我同一年级,是十班的差生,长得面如黑炭,因此得一外号“大非洲”。眼窝深陷、鼻刁如钩、嘴唇恶紫,一幅不善之相,倒是身材很精壮,像打了瘦肉精。他的嘴巴很油,很会说笑话,要是脚法有嘴巴一半的能耐,也不至于坐在场边直到毕业,屁股都没离开板凳。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把继吴琼之后的新一代校花哄到了手。很多女人总是想,精品男不可靠,于是找平庸男,结果还是被劈腿,安茜就是这样。石允正是靠着一张平庸的脸,把女人哄得飘飘欲仙,换来左拥右抱。

许多朋友看不下去,劝安茜分手,安茜则轻描淡写地笑道:只要别让我看见,随便他。

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终于,石允带一个初中生在音乐教室鬼混的时候被安茜撞了个正着。安茜是去取之前上课时落下的乐谱,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一个黑黝黝的屁股。她没有马上离开,也没有大发雷霆,而是自然而然地走到课桌旁,取回乐谱,冲着呆住的石允说了声“继续,别理我”,然后离开。

那之后,他们分手了。翠儿常带她找我和王菲、吴琼喝酒,我还总拿她和王菲开玩笑,说叫王菲不像王菲,不叫王菲的却更像王菲。算一算,6年不见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她刚从维也纳开完演奏会回来,”翠儿说。“会在这儿待两周,参加完我的婚礼再走。”

“她终于实现了自己的音乐梦想,我也为她高兴。”我若有所思地道。

亚伦和孬孬已经在女酒侍的陪伴下开始品酒了,有酒自欢,根本不用我来招呼,只是我怕他们一会儿会喝得烂醉如泥。亚伦的魅力我是知道的,与一个陌生女人成为熟人只需要十分钟。而此时女酒侍已经晕晕乎乎的,竟与亚伦你一杯我一杯地对饮了起来。不时聊聊酒,不时聊聊人生,好似相见恨晚。

孬孬则在一边,细细品嚼,估计在想调配新酒的方法。

“喂,你们俩,我们是来试酒的,不是来一醉方休的。”我走过去,制止道。

“这酒真不错,你也来尝尝。”亚伦把酒杯递给我。

“恩,”我尝了一口。“的确不错,翠儿,就选这一种吧。”

“这酒叫‘缘来’,是用极为稀有的葡萄品种搭配一些自然香料发酵的,是我爸爸为了纪念我妈妈而造出的。”原来这个小酒侍就是酒庄主人的女儿。

“哦,这就是‘缘来’啊,我就是冲它来的。”翠儿也是听朋友介绍过,才来这里。

“而且名字也很好,很适合用在婚礼上。”我一口气把杯里剩下的酒都喝掉。

“翠儿。”有人叫翠儿。虽然隔了6年,但这声音我还是很熟悉——安茜。

“哇,王菲?”亚伦和孬孬,连同女酒侍也一起惊讶道,并不出乎我的意料。

一袭白色长裙,婉约而利落。还是那头长发,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脸孔。“好久不见。”她先我一步说出这句话。

“好久不见。”我望着她迷离的眼神,不禁想起了当年的温柔。

那是在我和王菲、吴琼分手后,我常到夜市喝酒,本来只是一个人。恰恰安茜也在,于是我们两个沦落在感情高速的同路人,第一次无意间凑到了一起,并燃起寂寞的火花。

我们都知道这份感情的短暂,这份感情的虚幻,但是又都情不自禁。她比我小,却像姐姐一般对我呵护万分,让我沉浸在无限温柔中,感情的伤也愈合的快了。去纽约前的日子,都是她陪我度过的。

临走那天,我们在机场道别,与平常出门前一样,拥抱、接吻,不说一句话。就这样,我离开了,再次见面就直到了今天。

“你们傻站在这儿干吗?”亚伦重重地拍了我一下。“看你俩的眼神,就像在互相意淫一样。”这家伙说话,从来都口无遮拦。

“别乱说话。”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会意了,知趣地转身:“你们继续,我再去喝点。”

“呵呵,”安茜笑着,还是那么忧郁从容。“这人挺有意思的,说话够直白,也许我们也该像他一样。”

“也许吧。”我似乎明白,也不明白安茜的话。

“你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回来一个月,为了参加翠儿的婚礼,完事后我还是会回纽约。”

“你们啊,”翠儿撅着嘴说。“要不是我结婚,你们谁也不回国,所以为了见你们,我才不得已出卖自己的幸福。”

“瞧这话让你说的,你就算不结婚,给我打个电话,我敢不回来看你吗?”安茜说完,和翠儿抱在了一起,两个人的眼眶都有些湿润。

选好了酒,我们准备回去。我问安茜:“你住哪儿?”

“离这里不远,虹桥的MAR。”

“我送你。”

“送什么送啊?”亚伦凑过来。“去‘有家’吧。”

“有家?”安茜问。

“是家酒吧,”我说。“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和我们一起吧。刚刚你没有试到酒,亚伦拿了两瓶,让孬孬调给你尝尝,我晚上再送你回酒店。”

“对啊,你也去吧。”翠儿说。“我就快结婚了,能泡吧的时间也不多了,就当陪陪我。”

“听名字很有趣,好,我去。”安茜答应道。“另外,阿诺,我还有事相求。”

“什么事?”我问。

“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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