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史承戟与郑淮二人正在院中陪着何可梁说话,却听葛灵过来招呼,原来是葛老帮主得知承戟师傅来此,一定要见见他。。。史葛二人便引着何可梁向前厅去了。郑淮在院中站了一会,还是按捺不住,想进屋看看东莪。又怕吵到她,因而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间进去。刚刚走到里屋门边。却听里面蒙必格道:“不行!”他微微一愣,不知他和谁说话。转念一想应该是小真,伸手正要去开门,却听另一个声音道:“蒙必格,你放心吧!”这语调轻柔之极,却是那个连睡梦之中,也在他耳边时时萦绕的声音,正是东莪。郑淮心中一颠,不由得手停在半空中,只觉身体不能动弹,心底明白应该立刻走开,可是却无法控制心中地好奇,两手相握了一会,回身将外门关好,又回到这扇门边。只听得蒙必格道:“既然已经知道是谁下毒,咱们就要找上帮主,好好理论才是,这会儿忽然好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郑淮心中又是一震,却听东莪道:“当初不知道是谁?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这才装的病,可是这会儿,我都明白了,何况师傅也到了此处,那就没有继续装下去的道理了!”蒙必格道:“果真是……他吗?”东莪没有说话,却听蒙必格又道:“他是为了什么?”屋内依旧静了一阵,才听东莪道:“这没什么,你只管做好自己份内地……”郑淮正听到这里,面前房门却忽然一下开了,蒙必格一脸怒色站到他面前,看到是他,他脸中闪过一丝惊讶,却没有说话。
郑淮咳了一声,迈步进屋,果然见到东莪坐在床上,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可是双眼有神,却和平时看到的譬如两人。东莪看到是他,道:“郑公子请坐!”郑淮只得坐下,蒙必格看他一眼,自行走出屋外去了,随手带上了门。东莪道:“我是迫不得以,才出此下策,并不是要故意欺瞒你!”郑淮摇头道:“我隐约听到,果真是有人下毒害你吗?是谁?”东莪却沉默下来,低头不语,郑淮怔怔看她,惨然一笑道:“东儿,你果然还是信不过我。当年我们相遇时年岁虽小,时日也短,可那时候却是真地互相信赖,唉!这分别的四年,确实是补不回来的吗?”东莪轻轻叹息,没有说话。
郑淮顿了一顿道:“我明白了,你不想说的,就不说罢。虽然用不着说明,可是我却还是想说,我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的,你放心就是了”。说罢站起身来,正要转身出屋,却听东莪轻唤“郑公子……”他忙回转身来,只见东莪轻声说道:“你请坐下,我有一些事……想要与你商量又过了两日,东莪地病情果然大为好转,几贴药下去,不但每日昏睡时间越来越短,清醒的时间也随之增加了。虽然脸色依旧没有转变,可是精神却终于开始渐渐恢复。众人喜出望外,无不称赞这洪大夫的医术高明,葛长亭听闻这消息也亲自前来看视,感慨了一番。
东莪与何可梁相见,立时泪如雨下,哽不成声,史承戟在一旁立劝,这才慢慢止了哭,何可梁见她面容憔悴也只得长叹几声,也没有说什么,便走出屋子来了。香儿小真更是欣喜若狂,小真近来身子也已逐渐康复,脚伤虽未好,可是拿着拐杖走几步倒是没什么大碍了。大伙儿看各人的情形都越来越好,也都感欢喜。
转眼十数日过去,那洪大夫早已离开此地,东莪也总算完全康复了。这一日,大家正在院中晒太阳,忽然葛灵领着几人走近院里,众人一看,来人是大家的老相识了,是郑淮的手下叶开和其它两人,他们见到郑淮便即进屋去商议。
过了片刻郑淮走到院中道:“我家中有信件传来,这两日便要赶回去,不知大家意下如何?”众人一愣,香儿立刻道:咱们是一起来的,自然一起走,东儿姐姐你说呢!”东莪微笑点头,看看蒙必格等人也均无异议。
葛灵在一旁发呆,并没有说话,转眼见到史承戟和何可梁双双进来,她还没有出声,香儿已经上前拉住史承戟的手道:“哥哥,淮哥哥有事要回去了,咱们一起走吧,”葛灵双唇微颤,只盯着他的嘴巴,一旁地东莪向她怔怔凝视,悄然无声地叹了口气。
史承戟闻言却微微一愣,看看郑淮,半晌方道:“苏公子要走了吗?”郑淮点头道:“史大哥一同前往吧,彼此也好有个照应,”史承戟目光回到香儿脸,道:“苏公子是有事要办,咱们跟了去可不好!”香儿叫道:“不是的,大家都愿意和淮大哥一起走呀!”史承戟朝东莪看了一眼,又向香儿道:“要不然咱们回盛京吧!”香儿立刻摇头,急得眼泪在眼睛里乱转,何可梁却忽然道:“苏公子府上是在哪里?”
郑淮忙答道:“是在扬州,只是眼前在镇江长安寺有一些家人在等候在下,先要去那边会合他们,再一同出发,”何可梁轻轻点头,郑淮道:“何师傅也请一同前往如何?众位若是无事,都请与在下同行吧,人多热闹,也好相互照应”。何可梁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会,笑道:“我确是想向扬州一行,苏公子若不嫌弃,我就打扰了!”郑淮喜道:“那有什么打扰可言,在下不胜之喜”。
史承戟听到何可梁也依附众人,不由得向他看了一眼,香儿已经笑跳道:“这下就好了,大家都去,我还真想念苏园和苏老伯呢!”史承戟微微皱眉,向东莪看去,却见她转过了头并不与他对视,一旁一直未曾出声的葛灵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开了。
既然决定要走,香儿等人便各自回房收拾东西,史承戟在某些方面院中呆了半晌,却径直来到东莪房中,一言不发,握住她手便出了院子,东莪任由他拉着一直走到了院子地尽处,二人这才停下。
史承戟转头向她,过了一会才道:“东儿,咱们回盛京吧!”东莪抬头看他,轻轻摇头,他道:“那么你想去哪里?如今我也是今非昔比,一定能够保护你和香儿,咱们三人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隐姓埋名,过些安逸地日子,你当年不是也这么想吗?”东莪柔声道:“若是一直跟着师傅,若是没有去过京城,我愿意,你所说地,我都愿意!”史承戟道:“如今也为时不晚呀,师傅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对了,你的仇人博和礼,其实我一直打听此人下落,只是没有结果而已”,他低头想了一会,道:“既然江南没有他地音迅,他定然是在京城,我这就去找他,待到为安巴他们报了仇,咱们就走的远远的”。东莪双眼中渐渐蓄满泪水,却依旧摇了摇头。
史承戟轻轻握住她的双手,道:“东儿,自从京城一别,我……我无时无……”东莪忽然打断道:“师哥,你可记得咱们分散有多久了?”
第二十一节 私念(下)
史承戟一愣,答道:“半年多,”东莪点头道:“是呀,咱们初到京城之时尚在五月,到了此地相逢却是已进隆冬,”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这一百多个日夜之中,你我又各有新的际遇,你在江湖上经历腥风血雨,而我却也生死一回。承戟,咱们都回不去了!”史承戟浑身一震,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又不愿意告诉我,要我如何是好呢!”
东莪道:“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我……我害怕说起,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才好!”史承戟道:“咱们不是无话不说的吗?无论是什么,你都要说了,我才能帮到你!”东莪看到他一脸真切,只觉心中渐暖,正要开口,却见他的背后,不远处的一片长草中微微轻晃,她心中一动,静了一会才道:“葛帮主对你这般气重,你有什么打算!”史承戟道:“若你一定要走,我自然也会离开”。
东莪一边说话一边依旧看着那片草丛,这时听他此话一出,那丛长草又摇晃了一下,她心中再无怀疑,看向承戟道:“我想进屋去收拾东西,我已经决定离开,你是去是留,却要好好思量才是!”说罢与他擦肩而过,匆匆前行,不再回头。
史承戟愣在当地,看着她的背影,只觉这江边寒风刺骨,一阵阵袭来,令他全身僵冷,动弹不得。眼前雾蒙蒙的渺渺江水,心中更是有如巨石压住,困闷难当。
当日郑淮等便向葛帮主辞行,葛帮主并不意外,只是稍加挽留。见他们坚持,便留众人在此吃过午宴再行离开,郑淮胜情难却。也就答应了。午时宴席摆上,东莪香儿等人均在席中。连小真也被请了来。厅中开了两席,额图晖蒙必格等与叶开几人一席,另有四个盐帮堂主做陪,众人相处日久,都已经熟悉了。也均是酒到杯干,宾主皆欢。
酒过三巡,葛长亭笑道:“这些日子与你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