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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了。大哥一直守着我,等二人都没事再回城去,却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这四年来,我和大哥一路上历经千辛万苦,处处逃避战乱。好不容易才到的扬州,本来以为到了这里就能找到他们,可谁知却扑了个空。大哥本来想带我一同回京城去寻找,可是我又生病,那时他与恶人打斗伤了眼睛,却不去医治,所以地钱全花在我的身上,待我好了……他却……”到此轻轻哽咽,再也说不下去。。奇#書*網收集整理。
郑淮看她垂头低泣。不由得心中酸楚,不知要怎样安慰,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伸出手来轻拍她地肩膀,道:“如今幸好你大哥的眼睛复明有望。只要在此安心等待与你哥哥相逢就行了!”香儿轻轻点头。却又哭泣不停,他上前一步柔声道:“我帮你找哥哥。不论他在哪里,我总一定有法子帮你找到他!”香儿抬起泪眼看他,道:“真的?”郑淮点头道:“我说的话一定办到!你放心好了!”二人此时相距甚近,香儿在月光之下仰望他的脸庞,只觉他地双眼在月色下闪闪发亮,正低头看着自己。刹那间只觉心中忽然狂跳不停,就怕此时开口说一个字,这颗心便要自胸膛之中跳跃出来一般,忙低下头去,脸蛋却已涨的飞红。
好在郑淮未曾在意,看她离一旁的池塘太近了,忙伸手拉了她一把道:“你站进来些!”香儿受他触碰,浑身微微一颤,忙向边上跨了一步,她抬头看向郑淮,却见他似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才道:“如此说来,你也不知道你哥哥和东儿姑娘是如何拜的师,还有这师傅是谁了?”香儿点了点头,郑淮向前慢慢走去道:“倘若能知道他们师傅的名讳,我在江湖上也有一些朋友,找起来就容易的多了。”香儿笑道:“这有何难,我问问姐姐不就行了?”
郑淮看她一眼,笑笑点头。二人走了一会,香儿道:“我听姐姐说你是在她去盛京之前救过她的?她一直很感激你呢!”郑淮立时停足道:“是她说的?”香儿笑道:“这还用说吗?她说过若不是你们师徒两个,她早就落入强盗手中,只怕如今已然不在人世了。这不是很感激你么!”郑淮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道:“那也是碰巧而已!”香儿却道:“这便是有缘。若不是你救了姐姐,我和哥哥也不会遇上她,因为你和姐姐的缘分才使得我与哥哥和她也有了缘分!”
郑淮闻言一惊,转头看她,只见她脸上含笑,双眼澄亮正看着自己。心中不觉微微一动,轻声回味她说过地这两句话,低头看到一旁池塘里被微风徐徐吹动的涟漪,不觉想出了神。香儿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听见,直到感觉她轻碰自己的袖子这才醒悟过来道:“我刚刚忽然想到一点事!”香儿“卟哧”一笑道:“你真容易走神,这么会功夫,你已经想了“两回事”了!”说罢呵呵笑了起来。
郑淮看她一脸天真无邪,不觉也笑道:“是呀,我这人还真是有这毛病地!”二人说了这会话,已然感觉亲切了好多,不再像开始时那般拘谨,此时相视一笑,又往前走去。夜风里已经有了寒冷的味道,香儿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却也不愿让郑淮看到,怕他要自己回去。转头看之时,却见他又是一幅沉思地神情,便道:“淮哥哥在想些什么?”
郑淮看看她,微笑道:“也没想什么……对了,你方才说地那个大哥的爷爷是叫安巴大叔吗?”香儿点头道:“没错!”郑淮目光闪动看着她道:“他怎么叫这个名字?”香儿随口道:“他是满人……”忽然想到东莪地交待,不由得愣住了。
郑淮微微点头,自言自语道:“他是满人!!!”香儿看了看他,忙道:“满人……也是有好有坏的,像大哥……”说出这话更是惊诧,忙伸手掩了嘴巴,郑淮看她一脸惊慌,忙安慰道:“傻香儿,对我有什么可瞒的,其实我一早就猜到了!”香儿道:“你猜到了?”郑淮笑道:“是呀,我不但猜到他们,我还知道你姐姐她也是满人!”香儿张口结舌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郑淮笑着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此事比你还早呢!是你姐姐当年在我们救她时自己告诉我的。只是除了我别人并不知晓,你也不要再对他人说起才好!”香儿忙点了点头,郑淮叹道:“虽然是满人占了咱们的江山,可是与汉人一样,满人之中也是有好坏之分,只是没有人愿意去想而已。”香儿听他这么说才松了口气,道:“是呀,像姐姐就是很苦的,她待谁都很好,可是却又要很小心,我看她向我交待此事时的神情,她的心中一定十分不安!”
郑淮轻轻点头,仰头看着天上那一轮园月,静了一会,极轻极轻地道:“东儿,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呢?”香儿听他似是嚅嚅自语,问道:“淮哥哥,你说什么?”郑淮忙笑道:“我没说什么,”他看看四周,道:“这会有些迟了,只怕前厅的席也散了,咱们回去吧!”香儿点头答应,转身回走,哪知脚下一滑,顿时一个趔趄,眼看就要跌倒在地。郑淮自后而上,伸手搂住她的腰间,将她横腰抱起,香儿倒在他的怀子,闻到他身上散发的男子气息,只觉脸红心跳,忙跳下地来。郑淮笑道:“你小心一些,入夜了这地上沾了露水是很滑的。”香儿应了一声,忙转身朝前厅走去了,郑淮摇头笑笑,在她后面跟随,二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转廊尽头。
假山之后,却有一个高大的男子看着他们的背影,微微皱眉,他的脸自假山的阴影之中渐渐显露出来。明亮的月光照耀之下只见他一张方脸,两道浓眉,正是蒙必格。他目送二人走开,在原地站了一会,转身朝内院走去。
来到房间门外,轻轻敲门,小真开了房门道:“小姐醒了!”蒙必格这才走进房里,看到东莪以手支头正坐在床沿,便关切询问道:“小姐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叫张大夫来!”东莪还未说话,小真在一旁轻轻推了他一把,他抬头看小真一脸笑意,这才醒悟过来笑道:“看我糊涂的,小姐已经拜师了,咱们得跟着叫先生了!再说如今小姐也是大夫了!”东莪笑道:“哪有那么些规矩。你放心吧!我以前没喝过酒,这才难受,刚刚还喝了醒酒茶,已经好多了!”
蒙必格看了她一会,道:“那小姐歇着吧!”东莪点头答应,他便转身向屋外走去,可是三步两回头,走的却慢。东莪立时察觉了,忙叫住他道:“阿蒙,你有什么事吗?”蒙必格回身看看她,想了一会,又摇了摇头。东莪见他神色间定然有什么事隐瞒,只得勉强支持站起来到他面前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蒙必格与她对视,忽然回身去关了房门,再到她面前道:“小姐,咱们……咱们离开这里吧!”
第十二节 心事(下)
东莪一惊,与他对视道:“发生了什么事?”蒙必格低头想了一会,道:“我……我方才路过花园,听到那……那郑公子在向香儿询问你的事呢!”东莪看了他一会,道:“你听他都问些什么?”蒙必格道:“我路过时他们已经在聊了,我只隐约听见他向香儿姑娘问起什么安巴……什么满人的!这郑公子……为人好似……好似不太稳重,因而我担心……”东莪一语不发,与他对视良久,才慢慢转身到桌旁坐下,蒙必格与小真对望一眼,也都看着她,不再说话。
屋内静了好一会,东莪终于抬起头来,神色平静,微笑道:“我明白了,这事我会放在心上,找个时间与他详谈,倘若他不值得信任,咱们就离开此处。”蒙必格本想再说,但看看她的神情,还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退出屋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他虽暗中留意想看看东莪何时找郑淮说话,自己好在暗中保护她,可却见她一如既往,跟随在张先生的身后,每日只为额图晖等人的伤势忙碌。就连吃饭睡觉都拿着医书不放,蒙必格见她一门心思都扑在治病之上,也就不好再去催促她。
这日终于开始为额图晖解开眼上蒙着的纱布做准备,小真香儿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东莪与张大夫二人却一直埋头配药,只到日近晌午才到额图晖房中,香儿手心冒汗,跟在东莪身后不愿离开,东莪也就让她留下,其它人等就都留在外厅等候。
在特地布置为光线昏暗的房间中,张大夫接过东莪手中的剪刀。将纱布的一角轻轻剪断,再将这一月以来缠绕在额图晖眼上的纱布一圈圈慢慢掀开,东莪与香儿地肩膀相碰。察觉到她微微发抖,便伸过手去握住她冰冷的双手。香儿双眼直沟沟地盯着额图晖,完全感觉不到东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