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传,而且传男不传女、姑表不授、长幼有分,他的三儿二女也只有长子得到真传接为衣钵。如今不但无意之间传给了外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子。刹时间,他只觉心神不安,呆坐下来,却忘记了出诊地时间。
这边东莪早起在额图晖房中等候,却迟迟不见大夫到来,小真便将今日一大早张大夫匆忙来去,又看了药方的事说了。。奇#書*網收集整理。东莪微一沉呤,已经心下了然,连忙走至外院寻到苏可林。向他询问张大夫地住处,苏可林自己也不清楚,倒是身旁一个下人说是知道。当下东莪便与蒙必格一起,跟随这个仆人一起寻到张大夫的住所。
她让蒙必格留在屋外。自己则跟随张大夫的一个小弟子带入屋里。张大夫看到她却是面色暗沉,不发一言。东莪款款上前叩拜行礼道:“小女子此行是来向您谢罪的!”张大夫看她一来就直言承认。不免有些惊讶,看了她一眼仍旧没有说话。东莪道:“未经同意便翻看您的家传医书,又在处方之上擅自更改,都是小女子胆大妄为地过错!您要怎样责罚,我都决无怨言。”张大夫“哼”了一声道:“你我非亲非故,我哪有什么能责罚你的,既然你如此了得,你那些朋友你自己医治便是,老夫才疏学浅,已然无力施为了。”
东莪沉默不语,看了他一会,道:“先生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小女子不敢强求!只是临走却有一言相询!”张大夫本来以为她会苦苦哀求自己,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并不这样做,听到她说这话一愣,不由的点了点头。
东莪道:“先生世家医道,不知代代所传之时,有什么鉴言么?行医问药,为的又是什么呢?”张大夫又是一愣,喃喃道:“济世扶生,广开医路!”东莪听了他的话,静静想了一会,微微点头道:“此事是小女子有错在先,先生不予医治,情有可原,小女子担保与您的名誉绝无损伤!先生先前所做的一切,咱们定然会以重金回报。自您这里学到的,小女子虽然无法忘记,却能保证绝不会以你的名义在外招摇。至于那几位朋友地伤,如今是受了我的牵连,我尽力一治,倘若不能医治,以死相谢也就是了。”说罢再向他盈盈拜下,继而低头转身就要离开,她虽然回身向外,走的却慢,还没到门边,果然听到身后那张大夫急道:“你,你等等……”
她转身回望,却见张大夫面色焦急烦恼,虽然叫住了她,却又没有说话,脸上时明时暗,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莪也就垂首而立,静静站在一旁,就算感觉到他向自己注目,也绝不回视。过了许久,方才听得张大夫叹道:“其实我看了你在药方上地改动,惊诧于你的胆大之外,却也有些许好奇,你对医理似乎早有通晓,曾经学过吗?”东莪恭敬回答:“小时在一个药铺帮忙,听过一些。”张大夫道:“只是听过未尝拜师吗?”东莪点了点头。
他道:“你……唉,其实以你资质从头学起,也不是一件难事!”东莪抬头看他道:“倘若先生愿意相授……”张大夫摇头道:“我连自己地女儿都不曾传过,更不会传别地女子。”他沉呤道:“你为什么要学医?”说罢双目炯炯看着东莪。
东莪缓缓道:“小女子并没有济世救人的慈悲胸怀,而且深知一已地能力再大,也是有限之至。我想做的,不过是在任何时候,都不想袖手旁观,做一个睛睁睁看着亲人死去的无用之人!”她双目流光渐动,与张大夫对视道:“家父受人陷害,那个被买通了的大夫就在我的眼前,为家父注入了至命的毒药,而我侍立一旁,居然还在感激这人为父亲行医治病!”张大无面色动容,不由自主站起身来,东莪的眼中渐渐落泪,轻声道:“我再也不能看着自己的亲人这样离开,倘若能多懂一些……倘若那时能多懂一些……”说到这里轻轻抽泣,再也说不下去。
张大夫面容抽动,上前轻拍她的肩膀,叹道:“可怜的孩子!”东莪擦拭泪水向他跪下道:“就算您不能收我为徒,也请您帮帮我吧!”张大夫看着她,情难自禁,伸手轻轻在她头上抚摸,落下泪来……
蒙必格一直在屋外等待,房门紧闭,他也听不到里面说了些什么,就这般苦等,眼见日上中天,已然是晌午时分了,他正有一些焦急,却见东莪与那张大夫一同自屋里出来,他急忙迎上前去,见到这大夫笑容满面道:“东儿,这就一起走吧!”蒙必格听她这般称呼东莪,不由微微一怔,却见东莪笑意盈盈,与他携手一同走出门去,蒙必格连忙跟了出去。
待到他们的马轿到得苏园,那苏可林已经在门外张望多时了,见到他们一同回来,这才放心道:“正说着呢!怎么这会才回来,少主人已经去碰你了,没一起回来吗?”张大夫道:“倒没见到,想是错开了!”苏可林忙与众人进院去,另外再派人去寻郑淮。张大夫直奔额图晖的房间,为他开了今日的方子,又再为小真与童启英一一看过,这才到大厅用餐,郑淮也已经回来,都在席中等待。他笑道:“老夫今日收了一个关门弟子!”苏可林拿起酒杯笑道:“真的?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快请高徒过来,咱们好好祝贺一番!”张大夫笑指东莪道:“快来谢过苏老吧!”东莪盈盈微笑站起身来,向席间众人行礼道:“东儿在此谢过大家了!”众人尽皆愣然,苏可林尤为惊讶,他与张同在此地多家,知道他严守家训,曾有人在他门外求师跪拜多日,直至昏迷,也没能打动他。没想到今日,他居然收了一个异姓弟子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苏可林惊愕之下,却也知道他是从不轻易说笑的人,不由得大喜道:“张老真是独具慧眼,东儿更是有福之人呀!”,张大夫叹道:“东儿与我有缘,不但是一个至诚至信的好姑娘,对医理更是天赋极强,能得遇如此佳徒是老夫的福气才是!”郑淮等也都向张大夫道贺,当日另设晚宴做为东莪的拜师宴,将张老的家人也一同接来热闹了一番。
这一晚宾主尽欢,便连额图晖与童启英也由人服侍着在厅间凑了热闹,东莪即为新徒,不免喝了几杯,酒气上头,怕失了礼数,立时回房去了。
郑淮在席上没见到她,不免担心起来,刚向内院走出几步,却见送额图晖回房的香儿迎面走来,忙上前道:“你姐姐怎么样?不舒服吗?”香儿笑道:“正睡着呢”,郑淮闻言点头,香儿在一旁看他,笑道:“淮哥哥,这会儿厅里好热闹,咱们就在这院里走走好吗?”郑淮看看厅内众人喝的正欢,便点了点头,和她一起向院内走去。
第十二节 心事(上)
二人顺着长廊慢慢朝院内漫步,自长廊之侧斜照进来的清亮月光在一旁的白墙上映出两个并排的人影。香儿不知是不是酒气上涌,只觉脸上微微发烫,不由自主伸手轻轻摸了摸脸颊。正巧郑淮看到,便问她:“怎么了?你不舒服吗?”香儿脸色更红,连忙道:“没……有,这一点点酒才醉不倒我呢!”
郑淮笑道:“今日苏老可高兴了,非得每人都陪他喝一点才能过关!”香儿笑道:“苏老伯真是个好人,这样一个富人居然一点架子也没有!和我往常见的那些个有钱人没一点相同的。”郑淮笑笑不答。她又道:“我一直和大哥流浪,也见过不少行行色色的人呢!是好是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郑淮笑道:“听这话说的这般老成,其实任谁见了你的模样,都只道你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呢!”香儿小嘴一扃,道:“其实我本来就是一个小姐,不比姐姐差的。若是清兵没有入关,还是大明的天下,我也是非常尊贵的!”
郑淮轻轻道:“……若是清兵没有入关……”反复回味这句话,过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见香儿在一旁仰头看他,便道:“我听到这话想起了许多别的事!”歇了歇,再道:“你是在盛京与你的东儿姐姐相遇吗?后来又出了什么事才与她分开呢?”香儿道:“我和哥哥帮助她救守院的安巴老爷,就是大哥的爷爷,后来我和大哥两个在山林里却落到悬崖下去了。”继而将当年的情形说了一遍,郑淮微微皱眉,道:“想不到你有过这般凶险的事。后来怎么样?为什么没有回去寻他们呢?”
香儿轻轻叹息,看着天上的明月道:“虽然那崖下是一条大江,可我还是擦到水底地岩石。昏迷了很久,况且那时我们二人被水冲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被一个老樵夫收留了。大哥一直守着我,等二人都没事再回城去,却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这四年来,我和大哥一路上历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