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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星则是心下大震,眼前少年的随机应变竟到了如此地步,与自己对战竟毫无什章法可寻,全是凭那灵光闪现,可偏又恰到好处!如此战法,简直前所未见,这要多少智慧才能做到?
飞蝗石连串射来,唐星不待多想,当下故计重施,将内力布于指上,左手连弹,就听得炒豆子一般的爆响传来,颗颗飞蝗石俱被唐星弹了个粉碎。
不过唐逸的袖笼是六道轮回,一袖六十余颗飞蝗石,若内力充沛,自可连绵不绝!只可惜唐逸全力只能弹出三十颗左右,此刻几近力竭。
唐逸正思对策。心下猛地一动。念起唐月所言。再不顾下轮指还未熟悉。手下一顿。将最后余力尽皆集于右手五指。登时便觉内力大炽。竟比往日还要猛烈三分!手指上竟有些火烧火燎之感。唐逸一时也不及细想。当下自小指往上倒轮而起。四颗飞蝗石先慢后急。追在一起。朝唐星呼啸而去!那炽热内力也正借此机会宣泄了个干净。飞蝗石地势头也因此威力大增。
虽然手法生疏。可下轮指地威力依然不小。也正如唐月所说。上下轮指混合使用。令敌难防。唐星仍是伸手去弹。可哪想到这飞蝗石地威力竟然大增?当下闷哼一声。退了开去。以手捂住心口。
唐星这一退。要是放在常人地眼里。那定会认为是被唐逸击败地。可唐逸地目力超人。却是看地清楚。唐星一弹未果。虽然有些吃惊。但随即手掌一翻。却是将那些飞蝗石抓了住!
“他抓住了飞蝗石。为何还要捂住心口而退?”
唐逸眉头一皱。随即恍然。暗摇头道:“却是我多疑了。”
再想想方才一战。唐星虽然杀意强烈。但以他地武功。如墨都从自己地颈边滑过。就算忙着应对自己地飞蝗石。可他右手只要随手一带。自己地大好头颅便立时不保!
但是唐星没有这么做,而是假装被伤退去。如此一来,答案便只有一个,那就是唐星并不想杀自己,自头至尾,都不过是应了唐星开始所言,是在假做自己的敌人。
“只不过这敌人扮的太过真实,竟让我误会了去,看来这些日隐藏武功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果然,唐逸想到这里,就见那退回去的唐星停下脚步,左手一张,一捧石粉洒将出来,正如唐逸看到的,最后那四颗飞蝗石并没有伤害到唐星,都被他赤手抓了去。
实力大露,唐逸对此却并不遗憾。想他只身住在唐门,自一开始便有性命之忧,他怎不提高警惕?又怎能不多疑?唐星方才那么强烈的杀意,以少年的脾性,怎也不会束手待毙。
“暴露便暴露,大不了我日后加紧苦练,再做积攒也就是了。更何况我之前虽然隐藏了实力,却也因此没法和唐星对敌,倒不如索性放开手脚也好。”
唐逸刚是想到这里,就见唐星忽然开口道:“你真是令我惊讶。方才我尽放杀意,使你心惊,为的是激发你的斗志。若仅仅是这点杀意,你就被我吓住,那只能说明心志不坚,日后难成大器。可若是能被我的杀意激起斗志,便能在随后的生死之间,领悟许多,这才是我的本意。至于之后卖你破绽,让你不至绝望,再给你机会反击,这便是代敌的真髓。若对手弱过自己,就以强凌他,在逆境中才能磨炼出强者。你不错,虽然武功不高,可却是奇计叠出,竟激起我的好胜心,方才几乎就要伤到你。”顿了一顿,唐星摇头道:“当然,最后代敌都是要输的。”
这些话,唐星话说的很多,语气也有些怪异,似是有些讽刺,又似尤有不甘和阵阵的寂寥。
演武场的夜晚很是安静,所以二人离的虽远,唐逸却仍能通过震骨传声将唐星之言听的一丝不漏。
唐逸听完,心中先是一怔,随即便醒悟过来,当下明白唐星这话显然不是说给自己的,只不过是有感而发,所以才会说的那么快速。
唐逸已知自己方才的一切攻守,不过都是唐星一手造就。不论是其中的凶险还是自己最后的反击,都在唐星计算之中,这便是代敌。明明比人强的多,可却要放下身段来迎合对手,最后还要装做失败。唐星身为唐门嫡长子,却要一生钻研如何迎合他人,堂堂男儿,又怎能甘心?可这些话却只能在夜里和一个失聪之人来说,唐逸想到这里,也觉心酸。
唐逸想到这里,就见唐星的眼角微微扯动,随即便恢复以往的铁硬,缓缓将如墨回归鞘里,问道:“你当真只学习了两月的暗器基础?”
唐逸展颜一笑道:“这却不敢相瞒。”
唐星闻言,眉头微皱道:“我倒是相信。”看了看唐逸似乎还要解释,唐星摆手道:“虽然你之前隐下实力来瞒我,可我还是相信于你。”
也不等唐逸回答,唐星便自顾自的道:“我之所以信你,是因为你当真是个天才。”
眼中没有半分恭维之意,唐星再道:“你方才的应变之快,之奇,便不多说,你暗器之进展也不多提,只说你最后那一旋。”顿了一顿,唐星继续说道:“你可知方才右脚一顿,左脚后撤身旋,这一步法,正与我方才绕你旋转的步法暗合?虽然你那步法还很粗陋,但紧急之中能悟将出来,就已是令人惊叹万分了。”
唐逸闻言,心下一动,其实他方才躲开如墨的一旋,并不是凭空领悟,而是先听到唐星在身后顿足的声音,才在危急时刻领会出来。
可唐星却不知,就见他当下再道:“你可知方才那一转的身法叫什么?”
见唐逸摇头,唐星缓道:“胡旋。”
唐逸一怔,奇道:“这名字听起来有些古怪,似不是中原之物?”
唐星道:“当然,这身法自然不是出自我门,而是我母亲所创!”
唐逸闻言,脑中闪过濯星仙子的身影,可怎么也想不到这心狠手辣的妇人,不仅武功奇高,竟还能自创武功!
唐星见唐逸惊讶,眼中闪过一丝傲意道:“我母亲当年长住域外天山,所以多与当地胡人来往。胡人喜舞,尤以胡女为甚,最擅胡旋,胡女盈身起舞,身旋裙转,煞是好看。我母亲观之有感,便创下这一门步法。此步以单足为轴,可左可右,旋之以惑敌,旋之以避敌,若配上剑术暗器,威力更增。”
唐星说罢,沉声道:“我不知你有何苦衷要隐瞒武功,我也不想听。此番言语只是要告诉你,既然我做了你的代敌,你便要信任于我。至于你如今的武功进境,无论多高多低,我都不会告诉旁人。”顿了一顿,唐星再道:“想你如此年轻,又如此的聪慧,日后前途必然大好,莫要如方才一样,总念着如何与敌两败俱伤。那胡旋步法勤加练习,日后有此,便多了步退路,再遇敌总也能避上一避。”
唐星说完,直盯了唐逸,唐逸脸色一肃,郑重一礼。
唐星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随即拍拍手中残留的石粉,叹道:“你的武功虽然不是上上,可却是机敏绝顶,与你过招,我亦获益良多,明日此刻,莫要忘记。”
唐星虽然冷硬,可却让人莫明的信任,更何况他方才虽只寥寥数语,却等于传了自己一门步法,想来怎也不会对自己心存恶意,唐逸当下便爽快的应承下来。
唐星见状,也不再多言,只道要唐逸好生回味此战得失,言罢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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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往嵩山,可要早趁。一零九
时日匆匆。
早习明目经,日练胡旋步法和暗器手法,晚上便是与唐星的对战,再晚些则修习内功。除去吃饭睡觉,唐逸没有给自己一丝的空闲。
而与唐星之战的最后关头,自己的内力大炽,威力竟比往日还胜上三分。待等回转,仔细体会,唐逸才发现,唐怀传下的这门内功不仅往日里进步神速,而且与人对战,每每力尽关头,反会更进一步!
头几日因为骤得了许多内力,这内功的进展还不明显,可随着对内力的日益熟悉,唐逸越觉这门心法的强处来,心下不由得有些疑惑:“唐怀当初传我内功的理由,一来是谢我送信,二来便为了不浪费那百毒百草的药力。可他若顾忌于我,怎还会传我高明的内功?就算勉强传了,也应用入门功夫敷衍才是。”
可感受着体内真气日益充盈,这心法显然高明的紧。只可惜唐逸虽觉不妥,可终究对武功理解有限,想不出坏处来,也只好如此修炼下去。
便如此,三日之后。唐门的比武正式开始,仍是在演武场,唐逸也被邀了来观看,正坐在唐冷等人的身后。
此番比试,唐门年轻弟子只要自忖有些实力的,便都来参加。其中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