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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就算误吸,只需要集中精神,便可清醒过来。除此之外,此香也易挥发,飘洒空中,不片刻便会散个干净,半点痕迹都难留。”
唐逸奇道:“那这香岂不是无用?”
刘步衡摇头道:“这世间没有无用之物,只有应对的得不得法之分。就如这心香一瓣,虽然男人闻了浓香无比,可若换做女人,只要那女人擦了脂粉,或者身旁有脂粉香气,那这心香一瓣便会立刻转做那脂粉的味道,便怎也察觉不出来了。”顿了一顿,刘步衡笑道:“这世间迷香众多,可或轻或重都有异味,只这心香一瓣最为特别。只不过这行走江湖的十中有九是男子,心香一瓣也便没了用处,所以渐渐失传。我手里这副方子,便是门中高手从一个被擒下的淫贼那里搜得。”
唐逸恍然道:“怪不得我都闻了到,可濯星仙子那么高的武功,却半点都没有察觉,原因却在这里。”当下也有些好笑,那濯星仙子这般高超的武功,反是被这淫贼窃玉时的迷香计算了到,果然这世间没有无用之物,只有应对得法,便各有威力。
刘步衡说完。看了看那一旁地马车。眉头微皱道:“不过眼下更重要地是如何逃脱。那车可太过引人注目。想来裘公子是富贵惯了。就连逃跑都要乘地如此豪华。”
唐逸心有同感。暗道等一有机会。必先要裘心武将这车换了。
想到这里。唐逸眉头一皱。低声道:“我这几日行来。心下总有些想不通顺。此番我们逃走地路线并不难猜测。可常天赐要追上我们。可就不简单了。如果我们像这裘心武一般地显眼倒还罢了。可这天下间一老一少地大有人在。常天赐怎能判断出是我们?他就不怕追地过了?”
武功虽然远不如常天赐。可唐逸心下却始终不认为自己在智计上也要输给他。可怎就想不通常天赐是如何找到自己地?
刘步衡见唐逸紧皱眉头。不禁笑道:“公子可莫要钻了牛角尖去。那常天赐虽是少有地天才。但公子却也不差。依老朽看来。常天赐根本就没有寻到我们。他不过是正赶到这凤翔。听闻濯星仙子行凶。这才顺手管上一管。遇到我们。可说是个巧合。公子怕是将那常天赐想地太过高了。反是猜不通透。”
“凑巧?”
唐逸心下一动,随即恍然道:“神医说的在理!想我们这一路小心,人海茫茫的,那常天赐怎可能这般容易便寻到?”顿了一顿,唐逸的嘴角浮现一丝的笑意,展颜道:“我明白那常天赐要怎么做了。”
指了前方,唐逸道:“由此前去川中,能走的道路大体上只有一条,虽说每处都不乏有小路隐蔽之所,可没有当地向导指引,不论是我们还是那常天赐都不可能认得。所以要追要逃,道路却是没有区别。既然道路没有区别,常天赐在平凉怎也要耽搁上一两天,如此一来,他能在今日赶来,定不会在路上耗费太多精力盘查询问,而是一力紧赶。”
刘步衡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这一路骑马,虽不比他的轻功快,可我们连夜而行,累的多是马力,换上匹马也就成了。可那常天赐轻功赶来,人却是需要休息的,方才见他时却又精神十足,还有余力与那濯星仙子大战,显然休息的也是充分。”
唐逸点头道:“所以说,他能这么快赶到凤翔,又能好生休息,那原因便只有一个,就是他根本没有在路上查找我们的行踪,而是闷头赶路,准时休息!”
唐逸这结论听起来很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刘步衡略一思忖,却是点头赞道:“老朽本也未想到此节,经公子一说,才是明白那常天赐要如何寻我们了。”
唐逸愈发的自信,笑道:“毕竟对于常天赐来说,一旦我们过了凤翔,便进入华山派的势力之内,崆峒华山对立,他便不能随心所欲,就连行踪也要隐秘起来。如此,他既无同门策应,又不能明里盘查,便只有赶路一途。
但以那常天赐的性子,必不会如此被动,所以他既然只能赶路,便定会先计算我们的脚程,然后趁自己脚快,先一步赶到我们头前的必经之路等候。那时我们已经奔出千多里,又远离崆峒,心神必然松懈,他却可守株待兔,一举成功!”
刘步衡叹道:“公子当真睿智,那公子觉得他会在哪里守侯?”
唐逸毫不犹豫道:“神医说了,我们要经襄阳至武昌,然后自那里转乘舟船入江,再往西折返。襄阳是武当派的所在,常天赐想来不会冒这么大的险,所以这武昌便是关键,那常天赐要等,必然会在那里。”
说到这里,唐逸眉头一皱,忽然问道:“神医曾说,这华山与唐门同为西盟,那华山派能否援手我们?”
刘步衡摇头道:“若是指望他们,却也大有风险。”
唐逸闻言,心下一动,暗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名门大派之间所谓的结盟,绝不那么简单,唐门看来也不愿轻易的欠上一份人情。而且唐门有求于华山,说将出去,怕是面子上也不好看。”
想到这里,唐逸再道:“既然华山指望不上,那便就只有将计就计,常天赐他要守株待兔,我们也就不必在路上担惊受怕,只管好生赶路休息,等到武昌府再做打算。那常天赐终归只有一人,我们既然早知他的计划,那到时躲起他来,就简单许多。一等放舟入江,便可算是脱了那常天赐的追杀了。”
刘步衡闻言先是点头称赞,不过随即却是一顿。
唐逸奇道:“可是我有哪里计算不周?神医经验自比我足,如有遗漏,可不用顾及我的脸面。”
刘步衡摇头道:“公子能连番推测那常天赐的行动,已是惊人,老朽哪还有什么话说?只是方才忽然想起一事。”说着朝那马车摆了摆头道:“既然常天赐会抢先一步而去,那今日他与濯星仙子一战后,便不会再如我们所想的那般尾随在后。如此一来,那利用濯星和常天赐互相掣肘的法子就落了空处。”
看了看唐逸,刘步衡沉声道:“我们本没有了敌人追杀,可如果还和裘心武走在一起,却凭白惹上濯星仙子,那杀星可要如何躲避?”
。
第一千里易过,再生急智,江畔遥望眉凝。六十二
三天后,濯星仙子在凤翔滥杀无辜的消息越传越远,一并传将出去的,还有她与常天赐的那场大战。自然,传到旁人口中,那其中难免夸张,可不论如何,传言之中的濯星仙子都是先一步离开,随后常天赐亦是追踪下去。
与此同时,天山剑派将要重出江湖的消息却也被人所知,至于名门大派对此会做何反应,依刘步衡说来,还是要等那明年开春的嵩山之盟了。
自路人口中得知这些消息后,唐逸便与那裘心武夫妇分手。裘心武夫妇原路回了凤翔,虽然他们想要去嵩山寻行云,可荷雯接连受伤颠簸,就算有刘步衡的妙手,那胎气终是动了,只好寻最近的县城住下,等待生产,然后再做打算。
好在经此一战,濯星仙子却也被崆峒派和华山派盯了上,裘心武夫妇倒不必担心那女魔头还能再杀回来。
贴在丈夫的怀中,荷雯轻声道:“心武,那唐兄弟可是个不错的人,却不知为何要被崆峒的常天赐追赶?听以前姐妹们相传,那常天赐似乎也是个磊落的人。”
裘心武闻言摇头道:“想来应是误会吧,我们日后若能见到行宗主,定要为唐兄弟说项说项才是。”
荷雯轻轻的应了声道:“说起来,真没想到五年前见到的那位少年,竟然一飞冲天,不只武功高绝,还做了万剑宗的宗主,手执半壁江湖,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裘心武闻言,触动了心事,叹道:“与行宗主比起来,我可便差上许多了,如今却连雯儿都保护不了。”
听到丈夫叹气,荷雯轻轻一挣,青葱般的玉指按在了裘心武的唇上:“郎君莫这么说。此番灾难,都是由雯儿而起,累了郎君已是心里难受,要不是因为肚里还有郎君骨肉,便是随了师父去天山,雯儿也是心甘。到如今郎君不只不怪雯儿,还要一心呵护,雯儿只觉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哪还会有丝毫埋怨?”
裘心武闻言,将妻子紧紧搂在怀中。
※.※.※
“那裘兄夫妇想来应该安全了吧。”
唐逸看着眼前宏伟城墙。心下暗松了口气。他与刘步衡紧赶慢赶。终于到了这古都。此乃华山派地所在。那濯星再强。也不会在这里乱来。更何况这些日里听闻那华山派频频调集好手去追查濯星仙子地下落。大有争回在凤翔那口气地架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