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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贤的住处是在五楼,西淳下意识的带着程沂北向电梯里走去,但却发现程沂北的手向他裤子的口袋摸了摸,瞬间改变了想法,向一边的楼道走去。
程沂北也没说什么,只是跟着她。
而上了一楼后,过了一个转角,西淳才看着他,“就在这里吸了再上去吧,我妈妈不喜欢别人吸烟。”
其实也不喜欢看到别人喝酒,这样算起来,他似乎都挺满足。
只是,听说不吸烟不喝酒的人特别的自私,那喝酒吸烟的人都能特别大方了?
程沂北摸出打火机,迅速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
西淳看着他这个样子,“你经常抽烟吗?”
以前明明很少的·····总觉得“以前”这个字带着伤感,她的手微微的捏紧。
“不是。”只是在情绪不稳的时候特别想吸几口,可发现当她看着自己这样吸烟,还不如不吸。
他将烟蒂丢到一旁的垃圾篓里,“现在上去吧!”
西淳点点头,看着他嘴角边还蔓延出一点点灰色的烟雾,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走到病房的时候,叶顼霆和陈斯瑶正陪着李慧贤,当着李慧贤的面陈斯瑶不说什么,一出了病房对叶顼霆是这也不满那也不满了。
李慧贤上次已经见过程沂北,对他感觉还不错,见他来了就对他招招手。
叶顼霆和陈斯瑶立即把位置让出来,程沂北走过去,“伯母,今天好些了吗?”
李慧贤笑笑,“好多了。”其实李慧贤比一般的老人要苍老很多,皮肤也黝黑,这样笑起来皱纹更是显现得厉害,可程沂北只觉得很质朴。
程沂北顺着李慧贤的手看去,手还缠着胶布,那吊着的盐水正一点点流进她的体内,不由得叹了叹,“每天都要打点滴吗?”
“这一瓶完了还得吊一瓶呢!”李慧贤仿佛习惯了一般,手因为针头太频繁的刺入已经青紫一片了。
陈斯瑶看了看西淳,“那你们先陪着,我们下去吃饭,一会儿上来。”
西淳点点头,又觉得不对,然后追上陈斯瑶,“不要老是对姐夫发脾气,他也挺可怜的,老被你使唤着。”
陈斯瑶不耐烦,“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不觉得全家人你才最让人担心?”
西淳还要说什么,陈斯瑶一脸的郁闷,“饿死了饿死了,我先走了。”
西淳没法,只好又走进病房,坐到离李慧贤最近的位置,“妈,你想吃点什么,我让姐带上来。”
“现在还早,等会儿再吃。你们吃过了吗?”
西淳点头,“吃过了再过来的。”然后为李慧贤将被子向上扯了扯。
李慧贤看了程沂北一眼,又突然改口,“你下去给我带一碗炒饭上来吧,你自己去,你姐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
西淳微微发愣,还是点头,只是看了看程沂北,示意他暂时陪伴一下。
西淳刚走出病房,便想到,也许母亲只是想支开自己而已,有些感叹,好像自己是让她担心了。
西淳刚走,李慧贤就要坐起来,程沂北扶着她为她将枕头拉上来让她靠着。
李慧贤看着程沂北,“西淳这孩子从小就听话,什么该去做,什么不该去做,她都清清楚楚。所以我也一直不太在意这个孩子,反倒对斯瑶管得多些,虽然斯瑶每每都在那里叫嚷我对西淳偏心。这两个女儿,我都当成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何况西淳是我的亲生女儿。她从小就有主见,性子也有些拧,只是针对那些会关爱她的人。我自己的女儿也清楚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家庭。”她顿了顿,“虽然你没说你的家世,我也能猜到一些,不要觉得我是个乡巴佬就什么都不懂。什么门当户对,我都清楚。现在我只想问一句,你对西淳究竟是什么想法,我就是半身进土的人了,你也别瞒我。”
“伯母严重了,我和西淳之间的确有一些问题,可并非不可调和。”
李慧贤放心了一点,程沂北的态度她自己也清楚,来医院看她这个老人又能图些什么,“是因为那个孩子?”
程沂北眼光向窗外转去,也当默认了。
“那个孩子的确很好,从不嫌弃我这个老人,在我们家当了许久的苦力,也没叫过苦。我很喜欢他。”李慧贤笑笑,“真心对我女儿的人,我都喜欢。你说为什么西淳会对他念念不忘?”
程沂北抿紧唇,甚至嘴唇泛白。
“因为那个孩子对西淳真心真意,如果这样还不能换得西淳对他的念念不忘,我这个做母亲都会后悔生下这么冷血的女儿。这件事,西淳没错,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是以真心换取真心。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事实上也如此,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个孩子的存在,还是要一直介怀,我也不想自己的女儿继续浪费时间下去。人都有过去,都有自己的过往,无论好坏。”
“我明白。”程沂北捏了捏床沿,“可是,人总不是草木,任何事哪怕接受也要有一个过程。”
李慧贤想到那个时候的西淳,不由得有些感慨,但却还是继续说,“那个孩子死的时候,西淳没哭,整个人都像失去了灵魂。我那时就想,就让我的女儿找一个平凡的人过了这辈子,也不要让她再体会那样的痛。可是,三年前,我再次看到西淳那个样子,你知道我作为母亲的心情吗?当时我真想找到你给你几个耳光让你彻底离开她,她一个人住在医院,反复的拉着我的手说:妈妈,是不是我爱的人都会离我而去?”
程沂北眼睛发红,“她······”
“无论你觉得自己受到过什么样的欺骗,我没觉得我女儿对不起你,她痛过了,也付出过了代价,你们平了。但是未来,你们自己去考虑。”
程沂北压抑的问出口,“我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话老不算数,说了三天后····结果又忍不住码字更新了,我是个没有存稿心慌的人,现在又懒不想码字,我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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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西淳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翻身,将被子扯上来,闭上眼睛,却还是睡着。她伸出右手,将台灯打开,淡黄色的光充斥在屋子内,她坐起来。可思绪混乱成一团,她起身,走到一边的床边,原来在下雨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打开窗子,所以屋子里的空气依旧很闷沉,她打开窗子,一股冷空气迅速的钻了进来。
窗帘也被大风吹得翩翩起舞,可即使是冷,也总比闷来得好。
玻璃窗上印上了无数的水珠,她伸出右手的小手指,在玻璃上写字。
当写下一个“程”字后,看着这个字又被别的水滴所覆盖,心上仿佛多了丝荒凉。
真的,只是刚刚这个瞬间,她想到了那一年,和程昱北在教室里上这自习。她从来都觉得他比手中拿着的书好看,也觉得看书比看他更浪费时间。可自己每次看他发神的时候,脑袋都会遭殃,程昱北总会拿起手中的书敲打着她的头。她觉得无聊,就用手在玻璃上写字,程昱北就阴阳怪气的说那玻璃上形成的水雾也不知是由多少人的口水和呼气形成的,从那之后她再不敢这样的写字了。
其实她真的很少会想到程昱北,也极少去想他,她一直都不喜欢强求自己去记着什么。
她叹了叹,才从窗子边又走回床上,只是在她刚转身的瞬间,突然打了一个响雷,接着便是猛然的闪光。她紧了紧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也忘记了似乎该关上窗子,然后爬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只是,还是无法去欺骗自己,自己是越发的脆弱了,眼中的泪水忍不住就往下落。
似乎一到了下雨天,她的心就堵得慌。她明明以前不爱哭,哪怕很疼,也不会轻易哭,可为何再一次看到程沂北后,便那么容易哭了,不对,是自从遇上他之后自己就开始容易哭了。
今天程沂北离开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总让她不安,她总是害怕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对,是哪里又让他生气了。
她知道自己将自己放得太卑微了,现在的她似乎就是在仰望着程沂北。
她咬着被子的一角,还是忍不住,其实她真的有些害怕程沂北,可即使是这样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去接近。
每一次下雨,每一次失眠,她的记忆就会像不受自主的播放器一直反复的播着那些让她煎熬的剧情。
当她看到程沂北冲进书房的一刻,她便知晓,这个世界上真没有谁就那么幸运可以守住所有秘密,明明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再没有人可以影响着自己,可那一刻的恐惧,还是惊乱了她的人生。
她看到了他脸上的隐忍,但只过了一会儿,程沂北便捡起地上那条裙子,然后带着笑意看向他父亲,“爸,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