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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了解,不了解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从始至终按照我自己的爱好把你想像成我喜欢的类型,偏偏你又懂得怎么投我所好,事事‘表现’得无懈可击。我不怨人,只怪自己阅世不深,把人看走了眼。在这之前我不是没做过错事,但我从不后悔。因为我觉得即使错,也有值得回味和纪念的。所以我觉得那样的错,值得。惟独这回不同,不怕你生气,每当我想起跟你度过的每一分钟,我就觉得无比耻辱,龌龊,非常脏、非常恶心的感觉。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丑陋欺骗和虚假。开始时,一想到那些美好的过去全是虚假的,我曾经非常难过,不是为你,主要是为现代人的道德水准低下而痛。可能我是偏颇了,这么些年来我也就碰上你这么一个,我相信,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这样。真正感到庆幸的是,总算你暴露得早。这真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不用在一个不值得我爱的人身上继续地浪费我的感情。所以你应该很清楚我现在是怎样看待你的,我真的不爱你了,也没有你的本事,不爱硬能假装爱,或者假装出爱的样子。真不知道你对谁是真的。感情的事我是假装不来的,而且即使要假装也要有目的,我又图你什么?你趁早死了这个心,务实些,别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咱们好合好散就还是朋友。她爱你,你就该好好地珍惜。赶紧把她接过来。人总是要讲点良心的,人家等了你大半辈子,把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都赔上了,又心甘情愿从美国回来跟你过清贫日子,你还不感恩么。你是魔鬼转世的么!”
肖建业面无表情,一直塌着眼看在他手指间即将燃尽的香烟上,等风和长篇大论地说完了,他才缓缓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真正爱的是你,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给你最优裕的生活,给自己心爱的人创造最好的生活,这也有错么?”
第十八章 等看清楚时已经迟了(2)
风和摇着头,鄙夷地嗤笑起来:“你就这么‘创造’么?图谋不轨吃软饭也叫创造?你应该清楚,这只是你要的,不是我。”
肖建业狠狠磨着牙,道:“不管怎样,我非娶你不可。”
风和道:“这由不得你。”
“这也由不得你,”肖建业把香烟头甩进烟灰缸里,使劲地摁下去,烟灰缸里覆着薄薄的一层水,就听“吱”地一响,一屡白烟水枪似的冲将上来,他赶紧偏过头去,半阖着眼道:“你跑不了的,不信咱们走着瞧。”话音刚落,听得他的手机响了,百般催促的铃声,响了很久,肖建业却不为所动,慢吞吞地掏出手机,睃了眼风和,偏过脸,神态自若地撑着脖颈,道:“喂,你好吗?”
吴国香道:“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
吴国香竖起耳朵仔细地听辨,隐隐约约听到乐声,和人声,她立刻警觉起来,声音也变得刚硬了:“谁?谁在那里?谁跟你一起?你旁边是什么人?”
肖建业朗声笑道:“没有,跟同事一起谈事儿呢。”
吴国香道:“什么事儿?”
肖建业无奈地叹息道:“还不是工作上的事。对,明天出差,对,明天下午走,你也多保重,照顾好自己,我会往家里打的……”
挂断电话,回头,正与风和的视线相撞,他向她展颜一笑,不紧不慢地说:“是我妈。”
风和起身要走。肖建业的目光,粘粘地看在她的眼睛里,声情并茂地说道:“去我那里吧。”风和慵倦地摇摇头,话都不愿跟他说。
“那就去看电影。美国爱情片,很强大的明星阵容。去吗?”
风和还是摇头,“对不起,你不说我险些忘记了,昨天跟人约好了的,等下去看话剧。我先打个电话。”说着,取出手机,当着肖建业的面,有意娇声嗲气地说:“你想我了吗?我正想你呢。我这就过去,别忘记在门口接我哦。”说罢,也不等肖建业,拿起手包匆匆地走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肖建业怨恨地咬住了嘴唇。
可没隔几天,他就又给她送去了热烈的情诗。且一有机会就去找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粘着她非要送她回家,请她吃饭,或者出去游玩。吴国香这个人似乎从来不存在过。
日子一晃,就又过了一个月,而肖建业并没有叫吴国香过来的意思。他似乎想把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拖过去,能拖一日是一日,能挨一时是一时。吴国香却是三天两头地给他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她能来厦门。肖建业见问,就以自己忙于出差,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为由,胡乱地搪塞过去。并要她安心留在兰州的家里,等一空闲下来,立刻叫她过来。直到有一天吴国香告诉他舅妈已经买好机票一星期后就回国,舅妈还对他们的两地分居提出了质疑,问肖建业在厦门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如果他有别的女人,就别想从舅妈那里获得一分钱。肖建业一听立刻慌了神,不得不硬着头皮同意她马上来厦门,并再三地保证除了她,绝没有另外的人。他说等她过来后,自己争取不再出差,以便尽可能多的时间陪在她身边。最后他让吴国香转告舅妈,他一定会事事做得让她们满意的,他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的诚意。
吴国香一刻不耽搁,当即买好票,收拾了几件衣物就上路了。
到了这一刻,肖建业也没办法了,悲伤的哀愁的恐怖的情绪在他的心里扫来扫去。他睁着两只眼睛,使劲看向他的现在和未来,恍恍惚惚看到一点黯红的光在一团漆黑里一动,灭了。那是他的香烟吸到头了。他打电话给风和要求再见一面,悲壮地说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求她了。风和听他说得悲壮,不忍再拒绝,又不愿意去远的地方,他们就在附近的一间小酒吧里见面,看着肖建业情绪那么低落,风和除了说些宽慰的话,的确也帮不了他别的。
在去机场的途中,肖建业隔不多时就给风和打个电话,他的声音摇撼着,又像是捏着一把汗,时而慨叹自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前途未卜好坏不知,只有听天由命,时而又做视死如归状,利落地好说好歹都是个无所畏惧,随它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风和原把他看做无耻之徒,现在看他似乎是真的痛苦着,就想他兴许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不免又同情起他来,忙不停地安慰道:“也没你想得那么可怕,人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她对你好,你也对她好,慢慢地就爱起来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到底不同于一时半刻的激情,眼前好的,不等于一生一世都好;眼前不好的也不代表整个的将来都不好。过去的人和事就叫它过去罢,你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未来,比较你要获取的和即将失去的,哪头轻些,哪头又重些。轻重缓急在不同的人那里,各有不同。你获取你认为最重要的,丢掉些最不重要的,又算什么呢。人生即是如此,获得的时候,也在失去,该放手的也别舍不得。这一路上,说不准你既得着飞黄腾达的锦绣前程,又得着温柔可心的夫人,刹那间事业家庭什么都有了,岂不两全其美,有什么可担心的。”风和不仅仅嘴头上说的从容,心里面也着实对他有了些理解和释怀。人生即是如此啊,俯仰之间,已不知变了多少变,等看清楚时,已经迟了。
第十九章 暗夜的搜索(1)
吴国香到厦门的时候,袋子里只装了百来块钱,换洗衣裤带的也不够。秋裤从腰部向下直裂到裤裆,她嫌口子大,索性也不补了,任它裂下去。她对肖建业解释说这是她早先在家时穿的,因为走得匆忙,没带什么衣裤,她的钱和衣裤都留在了美国。等下周舅妈回来,就什么都有了。她那副皱巴巴的样子,看得肖建业心下更加黯然。又不得不盘划着如何把她打扮一下,也好让舅妈对他刮目相看。反正她的财产都是他的,她为他抛弃了美国的荣华富贵,他也不能眼巴巴看着她穿得这么破败而不管。暗地里打定了主意,就跟吴国香说:“吃过饭,你要不累,我带你到街上走走。”
吴国香一迭声应道:“不累不累,我正要看看厦门是个什么样子,熟悉一下环境,也好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说罢,一挑筷子将长得望不到头的拉面奋力地铲进嘴巴里去。
吃罢饭,肖建业领着她漫步到中山路,一路上,巍峨的商厦此起彼伏,在霓虹闪烁中,摇着金碧辉煌的光。吴国香东张西望,直看得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他们走进百货公司的女装部,看来看去,好看的她都穿不进去,最后,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