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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为说完,他忽然倾身压上她,狠狠吻住她的唇,将她余下的话都封闭在口中。他不想听,亦不敢听,怕听了又会失望。
盈琇淬不及防,双手下意识地抵着他的肩,不知是想推他,还是想揽住他,他的吻,热烈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让她连招架的余力都没有,感觉胸腔的气体似被他吸光了,令她几近窒息。
察觉到了她的僵硬,皇甫瑨霆有些不舍松开她,只是这么轻轻一吻,他便有了反应,像了上了瘾,一碰就难以自拔。呵,想不到,他竟会这般迫切,在她面前似乎总是情难自禁。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是太久没碰她的原因吧。
稍稍平复了一下气息,他抬起头来,近距离地望着她,“你可知罪?!”
缓和了一阵儿,盈琇总算是呼吸顺畅了,却没想他并没有放开自己,依然保持着这么近的距离,到叫她心慌意乱了。
站稳着气。“知罪……”
轻轻的两个字从她嘴里发出声音,软软嚅嚅,好似羽毛,有意无意地撩着他的心,被她吻的红唇娇艳欲滴,令他禁不住想要再次俯身吻她。
真是个妖精,每一次,都觉要她不够,恨不得将她镶进自己的骨子里才罢休。
“说,朕要如何惩罚你?”
她身子轻颤,眼睫也跟着颤了一颤,“任君惩处。”
任君惩处,好个任君惩处!
她是断定了他心里舍不得让她遭罪,才这么说的吗?
心底无端一丝恼怒浮现,却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她的话,惩处……他要怎么惩处她,又怎么舍得惩处她?
罔顾皇帝旨意,轻则打入冷宫,重则废辍,她却大事小事都犯了,可他偏偏舍不得惩处她。如今,对她最大的惩处也只是禁足,连打入冷宫都不敢,因为怕她像两年前一样,默然无声的逃走了。
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害怕,虽然已经叫了守卫加强防范,也有察看那些出入皇宫的车辆,可他心底还是怕的,因为在乎,才会更加的害怕、不安。
他忽然有种念头,就算她恨他,他也要一辈子锁着她,让她待在他能看见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呢,他本该是恨她的,也亲口说过恨她,但想想,那只是气头上的情绪,维持瞬间片刻。在知道她为救自己而中毒的时候,他心底除了担心,就只剩愧意,哪里有半分恨意?
“陛下……”
见他只看着她不说话,她心中又开始不安起来,正想开口,他却又重新吻上了她,不同于方才霸道又蹂*躏般的吻,这一次,他却这么轻柔,让她有种错觉,眼前的他,是他么?
转念又想到见他的目的,急忙将他推离开,“等等……”
他脸上微有不悦,正要再次吻上她,她却偏头,一边喘着气道:“陛下让我娘亲进宫来好不好?”13842927
他猛然一怔,满心热情顿时消去大半,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你说什么?”
129、舍不得,放不下
他猛然一怔,满心热情顿时消去大半,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你说什么?”
她脸上交替着殷殷期盼又惶惶不安的神情,却是壮着胆子将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陛下让我娘亲进宫来好不好?”
他沉默着,神情冷冽地让人胆颤,原来,她所说的话都是为了讨他欢心,拿来哄骗他的吗。
亏他方才还软了心,信了她的话,以为她真是想见他,才费这么大心思,却不知,是他奢望了,她的本意是为了她的娘亲,根本就没有想过他。
“我求你……”她看他沉默,心里越发没底,虽是惶恐万分,但还是将心里话说出口,若是今天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13840149娘怔么大。
“只要能让我娘亲入宫,让我见到娘亲安然无恙,我再也不会替我爹做坏事,更不会加害于你,我保证,不会再给你添任何麻烦,会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妃子,与你常伴左右,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就算你赶我,我也不会走……”
常伴左右,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呵,对他来说,这真是天大的诱/惑。
他忽然想起,当日在西子村时,他低声下气地祈求她跟他会都城,和她方才说的话,其实本意都是一样,只是想和对方在一起。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和她好好在一起,相濡以沫,携手到老,可她却再三做出令他伤心失望的事情,叫他还如何能坚定心中的念想。
这一次,同样如此,若是她自己也就罢了,可却是联合她姐姐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偏他明知道前面是个陷阱,还是不管不顾地往下跳,跳下去了,看到了事实,却又忍不住难过。
或许,是他自作多情,可她若是心底也有他,又怎会不顾他的感受?
其实,心底的愿望那么简单,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可是,真的要做起来,却是顾虑重重,最终,望而却步。
他想信她,可她做的事情,让他无法再信她。
看他还是不言不语,眼中甚至有一丝探究,她心一酸,险些落泪,既觉悲哀,又有无奈。他不信她,始终都不信她,与他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竟似无法挽回。
她忍着泪,颤声道:“我……是真的很想你。方才说的话,一字一语都是心中真真切切的感受,想见你一面是真,想救我娘亲也是真……你和娘亲是我这辈子至亲至爱的人,都是我割舍不下的人,我只是想让你们好好的……你信我一次好不好?就这么一次,就一次……”
说罢,她仰头去吻他的唇,泪水溢出眼眶,顺着眼角滑落,湮没在发鬓中,却感觉鬓角一阵冰凉,清冷之感像是透到了她心里去,怎么也暖不了。
她难得一次主动亲吻他,他却像躲避瘟疫一样,突然撑起身,俯着脸,冷眼看她。一瞬间,她感觉胸口如遭撞击,沉痛无比,忽然忆起以前,他想拥她入怀时,她亦曾这般待他,视他如洪水猛兽。算是体会到了他当时的感受,真的好难过,却又好无奈。
“朕早就说过,信你,太难。”
不是没有看见,她眼中流露出来的痛心失望,只是不愿再看,不愿再想究竟要不要相信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已经让他不敢再去尝试,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勇气,总是那么轻易的就被她摧垮。
她心痛如绞,心头浮现一丝绝望,“只要你答应,我什么都愿意……”
他冷冷一笑,心头怒气变成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她竟是如此绝望,可他又何尝不是一样?
“你是愿意,可曾问过我愿意?!”话锋一转,他突然提高音调,“朕,就是不答应,你待如何?!”
心中恼怒起来,理智荡然无存,说出的话,也是口不对心。
其实,在她轻声啜泣着说那番话的时候,他的心意已经动摇,但不知为何,就是不容许自己在她面前表露出半分的情真意切,不想让她知道,他其实还是那么在乎她,那么地喜欢她。
这像是在与她赌气,可他却不知道,这个过程折磨了别人,也折磨自己。
她听了这话,泪水落得更多,眉心紧皱,身子微微侧过一边,手捂着胸口蜷缩在一起,那模样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早些去阴间地府,就算打入阿鼻地狱,也好过与深爱的人相互折磨。“你……何不……杀了我。”
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从她口中溢出,像千斤般的烙铁,刺啦一声,重重地印在他心口上,血肉模糊一片,痛到了极致。
一刹那间,他几乎有了什么都不要管,就这么掐死她的想法。奈何,抬起的手,在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像是被火烫到了,猛然缩回来,再也不敢伸出去。
他闭上眼,暗自咬牙,像是要将所有苦楚都逼回腹中,却几乎用尽了力气。低头望见她微阖着眼,长睫上沾着许多泪珠儿,像被雨水打湿了的蝶翼,曾有多少次,见到她这幅模样,他便再也狠不下心,再也放不下,这一生,他再也放不下她了。
恨也罢,爱也罢,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她留在身边。
他重新俯下身去,低沉的声音犹豫鬼魅般阴冷,“你的命是朕救回来的,朕如何舍得杀你?”
说罢,他一口咬住她耳垂下的肌肤,用力啃咬着那层薄嫩的皮肤,像是要就此咬死她。
她痛得闷哼,蓦然紧咬嘴唇,暗自忍着下意识地抬起手,却不料,手刚触到他的衣襟,就被他反手一拉扯,定在身侧,只听他哑声说:“别想逃离朕身边,更别想着寻死,你付不起这代价!”
呵,倒是忘了,他早就警告过她,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可是这样活着,当真生不如死。爹爹的/逼/迫她可以忍受,也可以忍受他的冷落,却惟独受不了他这样一直猜疑自己,误会自己。
可是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