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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一愣,问道:“你叫晴儿?”
她轻笑着点头。
其实,他一定不知道,她很久以前就见过他,那是先皇还在位的时候,先皇后寿辰,先皇下令朝中官员携家眷进宫,为皇后祝寿。而她,在那人山人海中,看到了温良如玉的他,彬彬有礼地坐在先皇后身旁,一双眼,灿若星辰,那笑容,恍若冬日的阳关,暖如和煦。
真是奇怪,年少的她,从那时起竟然下定了决心,要做他的妻子。长大后,父亲操劳她的婚姻大事时,她也只说了一句话。
“女儿只嫁当今天子!”
就是因为这样一句话,爹爹在他面前举荐,而他在众位候选的官家千金中,竟然也只钦点了自己。
她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而他待自己也是疼爱有加,可后来,惠妃进宫了,丽妃也进宫了,她开始担心有一天他会遗弃自己。这种念头在有了皇长子之后,嘎然而止。
那一天,他抱着襁褓里的皇长子,高兴地像个孩子,笑着对她说:“晴儿,谢谢你,”
那么灿烂的笑容,那么明媚的眼睛,一如她初见他的时的模样,那一刻,她只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可如今,见到他接连宠幸那皇贵妃,她忽然间就害怕了。
那个淡雅如莲的女子,不同于惠妃的娇蛮,丽妃的清冷,那女子浑然天成有着一股清雅气质,如莲一半,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纤尘,尤其是那双眼,像是萃取了天地之精华,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又如深山寒潭,有着波澜不惊的平静,望着那双眼,就好似看见了这世间最美的景色。
这样一个女子,宛若仙女,不食人间烟火,有哪个男子不为之倾倒,更别说是陛下。
不,她不可以这样认输,她怎么能将自己心爱的男子拱手让人,那等于拿刀在剜她的心,她做不到,做不到。13757260
如此,唯有去争,去夺!不惜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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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琇醒来时,皇甫瑨霆早已离去多时。
见到身旁空空如也,盈琇微微一怔,恍惚间记得身畔似有个人搂着自己的,可如今却空无一人,她缓缓坐起身,却发觉身子酸疼地使不上力来,就如前晚,他……
这么一想,她猛地记起来,自己好像在宣政殿喝醉了,而后,就什么都不知晓了。她忙掀了被褥,却见被褥之下的自己未着寸缕,她猛然一惊,拽进了被褥,努力想,却是想不出什么来。
候在内殿门口的如意耳尖,听到声响后就快步走了进来,见盈琇已醒,问道:“娘娘您醒了?”
盈琇抬眼看她,眼底有些疑惑,“我睡了多久?”
如意笑道:“娘娘您不记得了?”
盈琇皱起眉,摇了摇头。
如意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娘娘记不记得也没关系,重要的是陛下昨夜又宿在重华殿了。”
说着,如意竟然红了脸,想起陛下与娘娘巫山云雨时,纵使是隔着殿门,也能听见那令人羞涩掩面的娇/吟低/喘之声,叫她听了好不羞怯。
见到如意这样,盈琇眉头皱的更深,“你脸红什么?”
如意一怔,连忙摆手,“没什么,娘娘要起身沐浴吗,奴婢去叫人备热水。”
“也好。”盈琇纳闷的点头,望着如意那古怪的神色,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等等,方才她说陛下又宿在了重华殿,那他与她……是了,不然她怎么感觉这样累。想着,不由叫住正往外走的如意,“昨夜是陛下送我回宫的吗?”
如意点头,“是呀,陛下抱着娘娘一路从宣政殿走回来的呢。”如意说完这句话就转过头,一溜烟出了内殿。
竟是他送她回来的。
盈琇轻轻一叹,缓缓下了床,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又走到镜子前,只见那镜子女子一张素净的脸,淡雅出尘,脖颈处隐隐有着红痕,女子翻开外衣,露出白皙的肩膀及锁骨,只见那上头斑斑点点,点点嫣红,恍若傲雪红梅。
盈琇一怔,急忙将外衣拢紧,惯性地咬住下唇,真的是他送她回来的吗?那她昨夜会否趁醉说了些胡话,可惜,她确实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沐浴完后,刚好过了巳时,盈琇就迫不及待叫如意传膳,只觉快要饿得慌,依稀记得昨晚是唯有一杯酒下肚,又与他做那般激烈的事情,肚子早已饿到不行。
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见到如意领着徐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手里提着和那日一模一样的食盒。
盈琇见了当场愣住,手中的筷子乒乓一声就落下地去,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似这双筷子一半,落了地,摔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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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我爱过一个人
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见到如意领着徐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手里提着和那日一模一样的食盒。
盈琇见了当场愣住,手中的筷子乒乓一声就落下地去,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似这双筷子一半,落了地,摔个粉碎。
再看那一桌饭菜,她竟觉得恶心。看来真是自己天真了,以为他连连两夜宠幸自己,事情便是有了好转,谁想到……他对她的提防,依旧不改。
如意急忙走到她身旁,趁着捡筷子的空荡低声对盈琇道:“娘娘可要沉住气。”
盈琇恍若未闻,但却抬眼去看徐欢,徐欢被她过于平静的目光看得不大自然,干笑道:“见过贵妃娘娘。”
“徐公公不必多礼,”盈琇浅浅一笑,直截了当的问:“是陛下送东西来了吧。”
被盈琇这样直白的问,徐欢更加不好意思,他原本还在琢磨着怎么同贵妃娘娘说,谁想她自己却先问出口,当下,便顺着她的话回答:“是是是……”
不等徐欢叫身后那小太监上前,盈琇侧头对那小太监说道:“把东西拿过来。”
如意接过小太监手中的食盒,放在盈琇身旁的凳子上。
盈琇手一顿,怔愣着打开盖子,而后端起那碗黑漆漆的药汁,仰头喝了下去,只觉满嘴苦味,胃里好似一阵翻腾,似乎要把她方才吃下的饭菜都翻滚出来。
侧过头,便对如意道:“去将房里的镯子拿来,再去取些蜜饯。”转头再望徐欢,却见他一脸怔愣的表情,似乎难以置信。她微微一笑,却不知这一笑是何意,似苦笑,又似嘲讽自己的痴傻。
徐欢见她这般神情,轻声道:“娘娘不必难过,奴才还是那句话,此事不过权衡之宜。”
盈琇嘴角微动,“多谢公公相劝。”转头已见如意去而复返,桌上也放了几颗蜜饯。她朝她使了个眼色,如意拿着镯子便走向徐欢。
“劳烦徐公公亲自跑这一趟,本宫这里没什么值钱物,这对玛瑙镯子,权当是本宫一点心意,还望公公日后多多照拂。”
徐欢见了那镯子,两眼一阵发亮,但却没有接过手,“娘娘客气了,这是奴才的份内之事。”
盈琇浅浅一笑,“公公就当赏本宫一个脸面,莫要推辞了。”
徐欢见盈琇一副雷打不动的淡然神情,而她的眼神经若有若无的透着不可违逆之意,他心神一晃,便伸手接过,一边笑道:“那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娘娘赏赐。”
盈琇唇角一弯,眼底却是清冷一片,“日后还有许多要烦劳公公的地方,还望多多关照。”
“关照倒是不敢,若娘娘有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奴才定当竭尽所能。”徐欢手捧着镯子,心中大喜,想,眼前这位皇贵妃虽然没有为陛下诞下皇嗣的福气,但为人看起来倒是不错。
“多谢公公。”
“若无其他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公公慢走。”说着,盈琇转头望一眼如意,如意当即走去送徐欢出门。
终于寒暄完了。盈琇暗自松口气,拿起一旁的蜜饯放进嘴里,只消一瞬,嘴里便泛起了甜,与原本残留的苦味相互抵触,竟是难以言喻的味道。
如意送走了徐欢,回到殿内,就见到盈琇正拿着筷子,在那盘子里挑菜,翻来覆去,竟不是要夹菜吃,而是在玩。
如意忍不住轻声说:“若是吃不下就撤了吧。”
盈琇手中动作一顿,啪一声放了筷子,抬头盯着如意,“你瞧着我,是不是特别悲哀?”
如意一怔,半响才道:“娘娘又说胡话了。”
盈琇冷笑,转头望向门外,双眼无神,“想不到,他这样恨我,连个做母亲的机会都不肯给。”
“娘娘不要太难过,徐公公也说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意轻声安慰着,见盈琇那模样,又好似不是在为方才那碗汤药的事难过,但也猜不到是为何事。
盈琇轻轻一笑,转而问道:“如意,你爱过人吗?”
如意摇头,“不曾。”
盈琇缓缓站起身走到门口,仰头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