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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一见到她流泪,王晋就觉得心慌,他挣扎着起身,刚一动却牵扯到伤口,胸口剧痛传来,痛得他眉头都似拧在了一起。
听到他低低的呻吟声,柳盈慌忙抬头,见他右手捂着胸口,眉头紧皱,一脸疼痛难忍的样子,顿时慌了神,“你…是不是很痛?我……”
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王晋连忙摆手,违心的说:“我没事。”
伤口虽在隐隐作痛,可心里却是满足的,他喜欢看她为他着急慌乱的样子,这样子的她让他感觉她很在乎他。
“真的?”柳盈似乎不太相信,但看他渐渐舒展的眉头,也慢慢打消了疑问,“没事就好……”
王晋看她喃喃自语的,想起梦里她茫然失神的样子,心里一软,他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水,“让你担心了。”
柳盈咬着下唇,由着他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脸,“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差点就……”
还没等她说完,王晋就抢先道:“因为那个人是你……因为,你是我心爱的女子,因为你是我想要保护的人。”
柳盈怔住,一言不发的呆呆望着他,刚止住的泪水不知不觉又涌上眼眶。
他说她是他心爱的女子,是他想要保护的女人,而她,何德何能,又何其幸运,能成为他心爱的女子。
这话虽没有山盟海誓动听,却能温暖她的心,他与她之间,似乎连许诺都是多余的。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爱。
他爱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可偏偏,她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她哽咽道:“我不值得,不值得……”
王晋淡淡一笑,眼中尽是心疼怜惜,“傻瓜,这是我自愿的,没有值不值得一说,只有愿不愿意。”
闻言,柳盈缓缓低下头,抬头捂住嘴压抑地哭出声来,又是这句,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沈安荣也曾这样对她说过。
她柳盈是否上辈子做了许多好事,今生才能得两个如此优秀的男子心甘情愿为她,可偏偏她却背负着那样尴尬的身份,让她想爱又不敢爱。
王晋有些慌乱,一见到她哭泣,他就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可他现在这样连坐起身都有点难度,更别说要抱她。他抚摸着她的乌发,低声说:“别哭了。”
听到他近乎乞求又无奈的声音,柳盈抬眼看他,见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心中更加酸痛,她深吸一口气,忍着泪意,伸手去抚平他眉心的褶皱,“你也别皱眉头。”
王晋缓缓松了口气,“你不哭,我就不皱眉。”望着她眼眶和鼻子都红红的样子,他心里就像被针刺了一样,绵密而缓慢的疼痛在蔓延着,他已经那么小心翼翼的爱着她,却还是常常让她哭。
柳盈重重的点头,“嗯。”13721325
王晋莞尔,“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柳盈抿抿唇,弯唇笑了一下,抬手握住他的手腕,让他的手掌贴紧自己的脸颊,暖暖的温度从他略带薄茧的掌心透过来,好像把她的心也烘的暖融融的,这感觉让她踏实又心安。
想起昨夜未知又恐惧不安的等待,此刻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美好,让人感觉不似真实的。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师傅说你可能撑不过了……幸好你醒了,幸好你醒过来了……”
她说着突然笑了一下,又忽然低下头,神色有些羞涩,像是发觉自己的举止有不符礼仪似的,猛然松了手,结结巴巴道:“我……师傅他们担心了你一整夜,我去告诉他们……”她说完就撒开手跑了出去。
难得见她这副女儿家的娇态,王晋心中简直跟涂了蜜似的,看她如今这样也不晓得肯不肯跟他会都城。
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莫非这就是福吗?
他闭上眼,理清脑中杂乱的思绪,想不到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遇刺,看来都城那边快撑不住了。
耳边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向自己靠近,他缓缓睁开眼,就见到俞墨和白起、何新并排站在床前一同望着他。而柳盈站在桌子旁,正拿着茶壶倒水。
070、隐忍的爱着
四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还是何新先开的口,他将王晋扶起身,靠在床栏上半坐着,“这样坐着舒服一点吧。”
王晋点点头,“多谢老前辈,确实舒坦了许多。”
何新翻开他的衣襟,看了下包扎的伤口,放心道:“目前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果然是年轻人,身子骨硬朗。”包半栏多。
王晋笑笑:“多亏了前辈相救,这才捡回一条命。”
何新淡然一笑,“老夫是医者,救人乃是分内事。”
王晋朝他笑了笑,并未答话。
一旁的俞墨和白起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下,似乎在说,若是你知道我家公子身份,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这伤损了你不少元气,这两天最好不要下床走动,日后也多加注意,省的呀,有人又要担心。”何新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了一眼身后的柳盈,望见到她倒茶的手抖了一下,桌上立刻多了几滴水渍。
柳盈转过头,皱眉望着何新,娇嗔的叫了一声师傅,似是在说,别再说下去了!
何新笑着转回头,看见王晋也正盯着柳盈看,揶揄道:“你这一伤,某些人总算看清自己的心了。你好好养伤,可别叫她又伤心垂泪了。我去给你抓几帖药来。”说完,也不管羞红脸的柳盈和微愣的王晋,何新径自走出了屋子。
一旁的俞墨和白起听了这话却走不是留也不是,他们原先是想看看王晋伤势如何,再禀告一些事,谁知被何新这么一搅和,气氛暧昧不清,倒教他们两个好生尴尬。
白起用手肘轻轻碰着俞墨,俞墨转头看他,见他挤眉弄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不由凑近他,问:“你这什么意思?”
白起朝天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你难道不知我们在这里会妨碍公子吗?”
俞墨眉毛一挑,转回头,不以为然道:“你不懂装无事?”
闻言,白起登时如石化一般,“你!”但想想,俞墨的话也不无道理,偏头看俞墨面无表情,白起也装起无事来,但却鼓着腮帮子将头侧向一边,生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自打何新走出屋子,王晋的目光就未离开过柳盈,见她擦干了桌上的水渍,端着一杯水转身走向自己,他才收回目光,一抬眼就见到俞墨白起两人僵硬的表情,简直妙趣横生。
“你们有事?”
柳盈走到床沿坐下,把杯子递给王晋,“先喝杯水。”
王晋笑了一下,缓缓接过手,像是品尝琼浆玉液一样慢慢喝着,难得她会这么服侍他,这简直就是千年一得的待遇。
白起撇过眼,恰好望见这一幕,心中忍不住腹诽,原来公子面对喜欢的人是这么深情款款的,真搞不懂,相互喜欢的人都是这么肉麻的吗?
久久没听到俞墨两人出声,王晋不经抬起眼,又问道:“有事要说?”
言下之意很明显是不想让他们在场。
白起在心中暗暗叫苦,想着要说的事情,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死皮赖脸的站着,一声不吭。
“……是”一向沉默的俞墨,这次竟然先开口,可他一看到王晋望着柳盈的目光就又欲言又止了,扭捏了半天,他突然转头对白起道:“你来说。”
白起狠狠瞪了他一眼,侧过脸看王晋的目光仍旧停在柳盈身上,也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柳盈敏锐地嗅到了这两人的不自在,事实上,她自己也不自在,偏偏王晋喝一杯水还那么久,喝完了还握着杯子不放,一直盯着她,看得她心慌慌的。一咬牙,她一把夺过杯子,只道了句,“我先出去了。”
还没等王晋回答,她已站起身走出屋子。
望着她逃跑似地身影,王晋脸上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瞧她紧张的,好像他会吃掉她一样。他收回目光,抬头看向俞墨和白起,直截了当的问:“都城方面是否传来消息?”
俞墨心里一惊,这变化未免也太大了吧,就连白起也想不明白。一向冷漠寡情的公子面对柳盈时怎么那么温柔多/情,就像方才两人对视的时候,公子的眼神和笑容,温柔的让他全身都快起疙瘩了,可是一转眼却又变得如此冷漠。
真是不公平,不公平啊!
想归想,俞墨还是认真的回答道:“未曾,属下猜想,都城那想必是快撑不住了。如今行踪已暴露,可能很快就会有第二批人来,属下担心……”说着,从怀里拿出白起给他的黄色绢帕,递给王晋,“这是从此刻身上搜到的。”
王晋眼神一凛,伸手接了过去,在看清那几个字时,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脸上挂着淡淡的讥笑,“字迹倒是模仿的像……”话锋一转,王晋转过头看着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