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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底再三告诉自己,为了长远打算,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服与不甘,也得忍下去。今日一事,就当是放长线,钓大鱼。
侍卫抬上来一个桌子,桌上摊着已撰写好的文书,以及文房四宝。
宣王用折扇朝那文书指了一下,望着皇甫瑨霆说道:“皇兄,请吧。”
皇甫瑨霆看也不看他,转身从身后暗卫手中接过手中的紫金盒子,揣着走到了桌旁,缓缓从里面拿出了正方玉印。
见到皇甫瑨霆手中的玉印,可谓两眼发亮,仿佛见到什么稀世珍宝,迫切地想要占为己有。李贵却是不动声色,紧绷着老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皇甫瑨霆望了望那文书上,眉头几乎皱成一个川字,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执起玉印在文书上轻轻一压。
所谓文书,其实是诏书,内容早已撰写好,只等带上燕国玉玺,而后,公诸于众。宣王其意,无非是想告知天下子民,他燕国的宣亲王、和丞相李贵已经拥立为王,有着自己的疆土领域,并得大燕皇帝亲允,属邻国邦交同盟。
李贵和宣王在旁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人脸上皆露出得意之色,仿佛皇甫瑨霆是在降书上签了字,盖了印,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是燕国不可一世的君王。或许,是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控制不住的得意。在他们看来,今日,皇甫瑨霆定然走不出延州城。
见皇甫瑨霆已盖好玉印,宣王笑着走近桌子,盯着那文书看了又看,脸上尽是邪魅笑容。李贵冷眼望着一切,心中暗道,这个宣王终于掩不住自己的狐狸尾巴了。
年纪尚小的皇长子自然看不懂这一切意味着什么,看到皇甫瑨霆脸上的神色,他似懂非懂,只感觉那是一件令人难过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他眨眨眼,有些不知所措,心底有个声音在说,父皇是因为他才这么做的,往后,父皇会不会因此而厌恶他?
没人告诉他答案,因为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在乎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在宣王靠近桌子前,皇甫瑨霆已经拿着玉印退回座位,将玉印递交到暗卫手中后,他转头去看皇长子,见他身后的侍卫仍然钳制着皇长子,不悦道:“还不放人!”
那侍卫听他这一声吼,也不等宣王和李贵下令就松了手,又有些后怕的望望宣王和李贵,见两人并无其他交代,便悻悻然退了下去。
“父皇!”
得到自由的皇长子一个箭步冲到皇甫瑨霆身前,皇甫瑨霆配合的张开双臂,一把将他抱起来,紧紧按压在怀里,一时间,竟感觉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昱儿。”
皇长子似是能体会到皇甫瑨霆内心深沉的担忧,安静的趴在他肩上,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衫,默默不语。
宣王和李贵两人也反应过来,放了文书,齐齐转身望向皇甫瑨霆。10NjT。
“呵,臣弟糊涂了, 该跟皇兄要多一点才对。”
还是宣王先开的口,漫不经心的语调,像在讽刺皇甫瑨霆刚才的举止是多么的丧权辱国。
皇甫瑨霆沉默的盯着他看了几眼,随后转身往外走,暗卫紧随其后。
他一走,宣王脸上笑容顿时消失,转头与李贵对视了一眼,带着命令的语气说:“快去准备!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走出城门一步!”
李贵虽然心里不服,但面上却并无表现出太多的不愿意,只点了一下头,随即转身走向一旁回廊。即使心里再有不甘愿,他也得忍下,毕竟大局当前,不该意气用事。
门外,见到皇甫瑨霆出来后,十二个暗卫军急忙紧跟上前,将皇甫瑨霆和皇长子护在中间,十个铁鹰锐士在前头开路,其余跟在暗卫军后面,走在最后面的是穆大林所谓的能人异士。
从皇甫瑨霆出门到此刻一直往城门走的过程中,盈琇一直处于惊讶震惊状态,她没想到皇甫瑨霆进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可是出来时怀里却多了个小孩,看他抱着那小孩的样子,似乎很在意那小孩,那姿势也是护佑姿态,怎么会这样?那小孩子是他的……他的孩子么?
可是从没有人告诉过她,他还有个孩子……
与他并排而行的俞墨察觉到盈琇的心不在焉,小声提醒了她一句,“有事回去再想,此地危机四伏,需得今早离开。”
便即闻李中。“哦,”盈琇轻声应着,但还是控制不住去想,却是想不通,她抬头望向俞墨,“那孩子是大哥哥的?”
“……回去再说。”俞墨敷衍的回答着,此时情形不同,他也没有多少心思来回答盈琇的话,何况这些事,要讲清楚,还有很长一大段。他用眼角瞄了一下周围情形,心中暗道不好。
通往城门口的路上,各个关口皆有戍卫守卫,城墙上又有弓箭手待命,若是李贵和宣王趁机偷袭,他们想逃出去,难。
盈琇却不知现在所处的形势,不满俞墨敷衍的态度,她的执拗劲儿一上来,便不依不饶了。“不嘛!我就要现在知道,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
前面的两个侍卫听到盈琇这嗔怒中带着娇气的声音,不由回过头来看了几眼,眼神怪异,像是看见了怪物似的。
盈琇原本恼怒着,但见到他们的怪异眼神,当下便低了头,假装无事,但却不忘伸手去拉扯俞墨的衣袖。
俞墨无可奈何,低低应了一句,“是,”
听这一声‘是’,盈琇只觉得心底某地方好像砰一声碎了,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没有人告诉她,他还有个孩子,在今日之前,她没看过那孩子,更没听过有关那孩子的一丁点事儿。而他,她一直信任的大哥哥,也从没有跟他提过只字片语。
忽然间发现,她其实对他并不了解,除了知道他是一国君主,而她是他的皇贵妃以外,其他一无所知。可是,就算是她自己的事情,她都不清楚,又怎会知道他……
越想就越发难过,竟是忍不住想哭。
俞墨似察觉到了盈琇的反常,忙放慢脚步,侧头对她道:“这些事说来话长,回去再跟你好好说,但现在先不要想,好不好?”
盈琇默然不语,其实是在忍着不哭,她虽然不懂现在什么情形,但也感觉到了那股子压抑,无形中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正想着,忽然发现前面的人都停了下来,就连一旁的俞墨也都停住了脚,她抬起头,刚想问怎么回事,手腕却被俞墨一把抓住,未及出声,就听俞墨低沉地说了句:“跟紧我!”
180、被困
正想着,忽然发现前面的人都停了下来,就连一旁的俞墨也都停住了脚,她抬起头,刚想问怎么回事,手腕却被俞墨一把抓住,未及出声,就听俞墨低沉地说了句:“跟紧我!”
“哦……”盈琇一头雾水,察觉眼前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好奇地踮起脚尖去望前头,但前面身形魁梧的侍卫挡去了她的视线,环顾四周,又都是墙壁,身后的关口也已经关上,关口后面站着三个弓箭手,正拿着弓对着他们。
“我们……是不是被困住了。”
俞墨并未理会盈琇的喃喃自语,他面色紧绷,双眼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前方,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像打了个解不开的结。这情形,恐怕要有一场恶战发生。
前方,铁鹰锐士忽然停下脚步,是因为前面通往城门的巷道,突然放了关卡。前无进路,后无退路,他们一行人被困在了曲池内,如此情形,似乎,只有等死的份儿。
意识到危险临近,铁鹰锐士与暗卫军,早已迅速好了阵型,团团护住皇甫瑨霆。而俞墨这边的十几个人也提起精神,警惕地望着周围,相互间背对着,形成一个小的包围圈。
城墙上,原本待命的弓箭手,早已备好羽箭,齐齐拉弓对准着城墙下的一群人。
城墙下,皇甫瑨霆一行人临危不惧,镇静自若。
“哼,想不到吧……”14965934
说话的是李贵,看见曲池内被困住的皇甫瑨霆,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非得要出言嘲讽几句,才觉得心底舒坦。
皇甫瑨霆仰头望他,眼中尽是不屑之色,此时此刻,用一句话来概括再好不过,得志小人,不屑与之。早已猜到,他们不会就此罢休。但他们以为,凭这小小的曲池,就能困住他皇甫瑨霆么?笑话!10Nk2。
他们有准备,难道,他就不会准备么!
站在李贵身旁的宣王,望见城墙下皇甫瑨霆以及周身的一行人,也禁不住得意,笑道:“皇兄放心,好歹你也是一国之君,若是缴械投降,束手就擒,臣弟还能留你几分颜面,若不然,会死的很难看!”
不等宣王说完话,皇甫瑨霆便垂下头,看也不再看宣王一眼,只转头对身旁暗卫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