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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不知道,陛下口中的她是谁,还有俞墨,好像知道陛下这话何意。
俞墨闷哼一声,却是迅速起身,一言不发地跪回原地,就算今日命丧此地,只要能阻止陛下,他无怨无悔。
皇甫瑨霆见到他这样,心神一颤,却觉心头怒火消了大半,其实,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可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真是控制不住自己,心底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她解恨!
俞墨阻止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可他就是不解气,明知道许多事,是她搅出来的,可他却偏偏奈何不了她。
他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那种境地,身不由己,无可奈何。不同的只是十年前,他受制于人,十年后,他要仰仗那人,才能讨回十年前的债。
良久,他才沉声说了两个字,“起来!”
听到皇甫瑨霆这简短的两个字,俞墨总算松了一口气,左肩上隐隐传来痛感,可以想象,方才陛下怒气有多盛。
还好,总算是虚惊一场。
“谢陛下!”
皇甫瑨霆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见他站起身的那一刻,身子微微晃了晃,心神一动,视线扫过旁的人,忽而觉得不耐烦,冷声道:“都给朕出去!”
闻言,徐欢忙向身旁几个宫女使眼色,几个人一溜烟出了内殿。
俞墨见状,亦不敢在内殿中逗留,正要往外走时,却听皇甫瑨霆说:“俞墨留下!”
待众人一一散去后,俞墨这才转回身去,望着皇甫瑨霆的侧影拱手道:“陛下有何吩咐。”
皇甫瑨霆侧头望了俞墨一眼,悠悠道:“朕知你何意,方才,是朕莽撞了。”
俞墨微微一愣,这话说的像是在跟他认错,而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有些局促道:“微臣惶恐。”
皇甫瑨霆微微舒了一口气,缓步走近俞墨,突然伸手搭在他左肩上,问:“疼吗?”
闻言,俞墨再次愣住,怔愣道:“……臣没事。”
皇甫瑨霆眼底闪过一丝歉意,搭在俞墨肩上的手,轻拍了几下,感叹道:“身边的人,只有你和老九最懂朕,最明白朕的无奈。”
“陛下……”俞墨抿抿唇,嘴角隐隐一丝浅笑,“能得陛下信赖,是臣之幸事。”
皇甫瑨霆弯唇亦笑,“去吧,叫胡太医瞧瞧。”
“微臣告退。”俞墨躬身行礼,趋步退出内殿。
望着俞墨恭敬谨慎的样子,皇甫瑨霆忽然感触良多。这个皇位,给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利,给了他万里江山,却给不了他一份真挚的感情,和一份纯粹的兄弟情谊,还有一份平淡的生活。
就连方才,他表明心迹,俞墨也是恭谨万分,不敢出一丝差错,便是老九,表面嬉皮笑脸,但见他绷起脸来,亦不敢再吊儿郎当。
这便是君臣有别,是当君王的无奈,也是臣子的无奈。
选转身,走到床前落座,床上的她安然熟睡中,那消瘦的脸庞隐隐有着病态的红晕,想起方才胡太医的话,他心底就一阵痉挛。
失心疯!她竟疯了。他自小生长在宫中,见惯了宫里的人情冷暖,其中也见过不少疯子,大多是些后宫妃嫔,因为得不到父皇的宠爱,又常年幽居深宫,久而久之,抑郁成病,便成了世人口中的疯婆子。
而今,她……
尽管知道她是刺激过度才使得精神受创,可他真的好担心,好害怕,怕她也会像那些人一样,整日疯疯癫癫,甚至,连他都不认得,就连过去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若真如此,他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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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殿
安静的寝殿内,只听见偶尔一声翻书时的沙沙声。
矮几上的烛光,忽闪忽闪的摇曳着,散发着晕黄的光芒。矮几下,丽妃正在翻阅着一本诗书,身上仅着了中单及浅碧色睡袍。
走进内殿中,皇甫瑨霆就见到眼前这副舒服怡人的画面。
柔和的光亮洒落在灯下女子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层淡色的光晕,配上她那副淡漠的神色,显得神圣不可侵犯,恍若漆黑夜空中的皎皎白月,可望不可及。
所幸,她并非是他心中所求。
站立不过不会儿,丽妃好像感觉到了有人正在看着她,忽而转过头来,见到玄关处站立的皇甫瑨霆,并未表现出惊讶之色,只是浅浅一笑,随意道:“好久不见。”
听她这样的调侃的话语,皇甫瑨霆也随之轻笑,忽然觉得心头沉重之感,竟没有先前那么深。他在心中暗暗嘲讽自己,或许是因为方才静谧柔和的一面吧,让他烦躁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想来,有些可笑,他与她,何时,竟有了这样的微妙变化。表面上是他的妃子,可他并没有将她当成是自己的女人,而是一个责任,一个必须承担的责任。而她,一直都以仇人的身份来对待他。
丽妃缓缓合上书,见皇甫瑨霆依然站着,便道:“怎么,不坐下说话么?”
“不必。”皇甫瑨霆淡淡道,见惯了丽妃冷傲的模样,忽然间看她这般和颜悦色,到有些不习惯。
他转头打量起她的寝殿,忽然发现,她寝殿里的布置和重华殿的布置相差无几,同样的简洁素雅,就如寝殿的主人,冰清玉洁,冷傲如梅。
“说来惭愧,你入宫三年,今夜,竟是朕第一次进你的寝殿。”
闻言,丽妃轻轻一笑,满是嘲讽之意,她轻轻吸了一口气,道:“有事直说。”
皇甫瑨霆转眼望她,唇角隐隐有着一丝笑,说不清是自嘲还是欣慰的笑,“来跟你说声谢谢。”
丽妃敛了笑意,轻声道:“大恩不言谢,况且,我并非救你。”她说的是事实,出主意救皇贵妃是因为怜悯她,同情她,还有羡慕她。却没想到,皇贵妃会疯。
皇甫瑨霆无谓一笑,也罢!他来的本意就是来向她说一声谢谢,既然她这样说,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转身走出内殿,甫一转身,就见面前元袖神情戒备地盯着他。这模样,估摸着是怕他和她的主子又吵起来吧。
一路走来,他都示意宫女太监们不要出声,是以,元袖并不知他到来,见到他悄声进内殿,估计担心的坐立不安了。
他抿唇笑笑,却并不言语,径自走向外边,身后,却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
“如今不是两难境地,你打算如何处置?”
没想到丽妃还会有此一问,皇甫瑨霆愣了一瞬,头也不回,暗叹了一声,道:“时候未到。”
身后,丽妃与他只隔一道门槛之距,却像再也跨不过的一道坎,这道坎,便是那逝去的那个人。
今夜,他忽然明白,其实,丽妃知道宫中所有事情,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看得透彻。可她,却一直看不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解不开横亘在心里的结。
听到他这简短的回答,丽妃讥笑道:“时候到了,皇贵妃恐怕就香消玉殒了。”
闻言,皇甫瑨霆猛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恍若天人交战,一边是江山社稷,一边是枕边佳人,孰重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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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捂脸跑开。。实在是,最近留言板冷清的偶心都凉了
156、长相厮守
他转头打量起她的寝殿,忽然发现,她寝殿里的布置和重华殿的布置相差无几,同样的简洁素雅,就如寝殿的主人,冰清玉洁,冷傲如梅。
“说来惭愧,你rù宫三年,今夜,竟是朕第一次进你的寝殿。”
闻言,丽妃轻轻一笑,满是嘲讽之意,她轻轻xī了一口气,道:“有事直说。”
皇甫瑨霆转眼望她,chún角隐隐有着一丝笑,说不清是自嘲还是欣慰的笑,“来跟你说声谢谢。”
丽妃敛了笑意,轻声道:“dà恩不言谢,况且,我并非救你。”她说的是事实,出主意救皇贵妃是因为怜悯她,同情她,还有羡慕她。却没想到,皇贵妃会疯。
皇甫瑨霆无谓一笑,也罢!他来的本意就是来向她说一声谢谢,既然她这样说,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转shēn走出内殿,甫一转shēn,就见面前元袖神情戒备地盯着他。这模样,估mō着是怕他和她的主子又吵起来吧。
一路走来,他都示意宫女太监们不要出声,是以,元袖并不知他到来,见到他悄声进内殿,估计担心的坐立不安了。
他抿chún笑笑,却并不言语,径自走向外边,shēn后,却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
“如今不是两难境地,你打算如何处置?”
没想到丽妃还会有此一问,皇甫瑨霆愣了一瞬,头也不回,暗叹了一声,道:“时候未到。”
shēn后,丽妃与他只隔一道门槛之距,却像再也跨不过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