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切了糕,洛谦便让积翠找来一张大大的草席,摆在院子中间,又吩咐伺墨和伺棋去抬来一张大案,摆在草席之上。在大案上面着印章、儒、释、道三教的经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以及女孩儿用的铲子、勺子(炊具)、剪子、尺子(缝纫用具)、绣线、花样子(刺绣用具)等等。
洛谦把洛四郎和三娘一起放在草席上坐着,示意四郎和三娘去大案上选东西。四郎和三娘稳稳的站起来,向大案走了过去。周围观看的人就有了议论声,景龙年间并不十分富裕,孩子难有满岁能走的,能走得这样稳的,更是见也没见过。
等到小包子走到大案跟前,议论声才小了。纷纷视其先抓何物,后抓何物。以此来测卜其志趣、前途和将要从事的职业。先见了两小包子的行走能力,更是好奇这两个小包子有什么惊人作为。
大包子四郎最是贪玩,洛谦的算盘是他最好的玩具。只见四郎抓过算盘,反将过来,算珠就着地了,再把印章、书、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吃食、玩具一样一样的放到算盘上,牵着算盘,走了。
你问四郎为什么不拿首饰、花朵、胭脂、铲子、勺子、剪子、尺子、绣线、花样子什么的。那不是四郎不拿,是以前拿的时候娘说了“那是女孩子玩儿的,你拿来何用?”
“什么是女孩子?”
“妹妹就是女孩子啊!”
从此,四郎心中女孩子就等同于妹妹了。四郎觉着自己是大孩子,不能欺负小孩子,那些东西既然是妹妹的,就给妹妹玩儿吧!
四郎先是走到洛谦面前,喊了声:“爹”,把书给了洛谦。又走到徐氏面前,喊了声:“娘”,把账册给了徐氏。拿起吃食就往嘴巴里面塞,还没入口,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望着三娘,挥着手中的吃食,喊道:“妹妹,吃。”
三娘看着四郎的表现,很是想翻白眼,却觉得不太合适,生生忍住了。看了一眼得意的爹娘,再看看大张着嘴巴的众人,决定低调行事,快速的拿起铲子、勺子,走到傻乎乎的哥哥面前,坐下来,与哥哥一起吃起糕点来。心想:“味道不错,还是热的。还是埋香细心,放的是我最喜欢的桂花糕。”
平日里,四郎和三娘用点心的时候,徐氏总算一人一块的分与他们的。所以看到吃的,四郎自然反应是妹妹有么,妹妹不吃,下一块就吃不着了。这才一吃糕点就回头叫妹妹。
两个小包子一人一块的吃着桂花糕。这就有人笑着道喜:“洛三郎好福气,一看这大的就是个全才,还是个孝顺父母,疼爱妹妹的;小的也必是不愁吃喝,能干聪慧的。”周围的人一片附和之声。
徐氏忙安排众人入席,吃岁糕,长寿面。
席散了之后,就有妈妈过来问起育儿经。徐氏说来,与其他人一般,并无特别之处。若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秦氏给的那食补方子,只是方子因人而异。
那日之后,徐府特别忙,均是各府夫人去求徐氏的食补方子的。秦氏只称那方子只对未满周岁的孩子有效,人才渐渐少了。
话说四郎之所以比一般孩子聪慧,与三娘每日所练的易筋经有关。三娘曾经有一些魂魄寄存在四郎身上,每日练易筋经,便等于两人都在练习。虽然八个月的时候,三娘的身体能够完全容纳灵魂后,四郎就没有再练习了,只是小孩子身体改造更容易些。四郎经过八个月的改造,的骨骼已经是比一般人强健了许多,奇经八脉也全部通了。
三娘本着有事防身,无事强身健体。为了能被好好的保护,四郎八个月后,睡觉之时,三娘总是牵着四郎的手睡的。每每易筋经在三娘体内行走十八周天后,三娘就控制内力,在四郎体内行走九周天,防止早先的劳动成果被荒废了。
八卦无处不在,不过半月时间,青州城一城的人都知道,洛家三郎--洛教谕得了一对龙凤胎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对龙凤胎不足周岁就能走;能走不稀奇,稀奇的是会叫人;会叫人也不稀奇,稀奇的是孝顺,有东西知道先给父母,有了吃的也知道分给妹妹。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洛家出了个神童。
也有那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总会说些什么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什么慧极必伤。什么伤仲永。什么反常即为妖。
不管别人怎么说,洛家的日子继续平稳的过着。
第九章 大娘的婚事
二娘的婚事定下以后,唯一着急的便是大娘。长幼有序,然男女排序本是分开的,大娘的婚期定要比二娘还早,可是二娘是陛下指婚,婚期已定,必定不会更改的。大娘的婚事还没个着落呢!
大娘的亲生母亲只是通房丫鬟,一家都是洛家的家生子。指着钱姨娘给谋一门亲事,那是想都别想。父亲是个爱权的,若是有那需要,把他送给七八十岁的老头做妾,父亲也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想来想去,只有求老太太一途,洛府老太太王氏有三爱:一是爱面子:为了面子,他忍着为洛清辉纳妾,忍着分了那些钱财土地与洛谦。二是爱权:家里大权是他与小王氏握着的,外面的他却是相管也管不着。三是爱钱:甭管大钱小钱,他都想往他屋里搂;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分花。
皇商曹氏哪一门亲事,本是老太太求来的,他想着长子虽然有权有势,长相也体面,然而这门亲事毕竟是继弦,长子的年纪也放在那里。曹氏是嫡女,年轻貌美,嫁妆丰厚,也算良配。只是赵朝阳那老狐狸参了一脚,生生把这门好亲事给拆了,气了王氏一个倒仰。
那曹氏却不知道内情。只因先许了王氏,又毁了这门亲事,另攀了门亲事,对洛家就存了几分愧疚。便提了让长房长孙曹毅聘洛大娘为妻的话头。
王氏本是不忿曹氏一女二许的,然曹氏话中那可观的聘礼让王氏有了几分意动。王氏便叫身边的贾麽麽漏了几句与钱姨娘听。
钱姨娘回去自然与大娘学舌。大娘左思右想,嫁个商贾也好过做妾。若是老太太把亲事做下了,爹爹哪有不许的。便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与钱姨娘,打发了钱姨娘去与老太太套话。
钱姨娘一心为女儿,跑腿也是甘愿的,屁颠屁颠的就去了。只是钱姨娘那是老太太的对手,老太太先晾了他半日,只三五两句便把话儿套了出来。
得了大娘同意,老太太手脚利落的递了话与曹家,不几日,就把亲事坐实了。曹家马上放出话去,洛青松本是想把大娘送与长公主嫡长子镇军大将军司马醇为妾,老太太既然做下这门亲事,他也只好作罢,庆幸还没与司马家说道。只是洛青松毕竟心有不甘,嫁妆上便是又薄了三分。
第二年,洛大娘,洛二娘除了孝,曹家和韩家便都请了媒人上了门,三媒六聘,请了期,都选择在了秋天成婚。洛大娘定了六月二十八,洛二娘定了八月初八。
曹家老宅也在青州,大娘的婚礼三娘倒是全程参与了的。
六月二十五,曹家送催妆花髻、销金盖头、花扇等物过来,洛家则答以金银双胜御、罗花璞头、绿袍、靴等物。
等到二十六日,洛家派人将嫁妆送至曹家。嫁妆用箱笼装着,三十六抬嫁妆排成一个纵队浩浩荡荡地送至曹家。
嫁妆是老太太打理的箱柜、被褥、首饰、衣服、绸缎、文房四宝及金银器皿倒是一样不缺,田地房屋、店铺却是没个踪影。
三娘却对嫁妆中有一种叫做“子孙桶”的(大桶上有一大盖,为新娘生育时用),桶中盛有红蛋、喜果的觉着有趣。
洛家请了一个洛青松的下属--方如意的妻子乔氏做“好命婆”至新房铺设帐幔、被褥及其它房内器皿,并且备礼前来暖房。大娘的陪嫁丫鬟春花与秋月看守房中,不许外人进入,以待新人。
等到六月二十八那日,大娘起了个大早,着了凤衣凤冠,垂下丝穗以遮面,又盖了红盖头。向南站在房中,身右站着奶娘狄麽麽,丫鬟则披着白黑色相间的外衣,站在后面。钱姨娘进得房中只说了几句,便泣不成声。拉了大娘的手,把那避火图给了大娘压箱底,便蒙面出了房,回屋子哭去了。
这边钱姨娘才出门,便有丫鬟来报,曹大郎来了。
见得曹大郎来了,洛府大门倒是马上开了,门口洛大郎带头,领了堂兄弟并一干洛氏子弟手握着棍棒,把大门堵得死死的。
曹大郎许了一册王献之的手卷与大郎。才入得洛府门来。洛氏子弟退去,后面紧接着便有一干侍婢堵了上来,待得一阵起哄,曹大郎撒了许多红封,又吟诵了“催妆诗”,才接来了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