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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我们-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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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十几岁的男孩第一次说出口的承诺,不管那个承诺背后究竟连接的是友情、爱情还是仅仅一点点交情,第二天就被现实狠狠甩了一巴掌,主导的人还是自己的妈妈。

余淮不是会跟自己妈妈吵翻天的人,顶多就是脸色阴沉地听着长辈的唠叨,左耳进,右耳出不去。他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证明那些杞人忧天都是错的,可是联赛取消了,中考又考砸了,没考上尖子班。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余淮的时候,烈日下的报到大会,他听着那位大腹便便的男家长打电话,露出一脸别扭又不屑的表情。

那是胸口郁结的一口气吧,我不知道现在他究竟出完了没有。

“你怎么知道你妈妈一定会在家长会后和张平提让你换座位?”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余淮斜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唠叨,所以一直跟她说我同桌是个男生,反正你的名字也分不出男女。家长会她一看到就会知道我撒谎,她从来都是绷不住的,肯定马上就会去找张平。”

怪不得他斜我一眼,这的确都属于基本推理。

“昨天晚上,你和你妈吵架了?”

“没有。”

“那你干吗把头发剪成这样?丑死了。”

“心里不爽,我乐意。”

“那你一上午阴阳怪气又是怎么回事啊?”我还是忍不住问他。

“我哪儿阴阳怪气了?我上午都没说过话。”

“喘的气儿都是阴阳同体的!”

余淮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那……那你是怪我到处打听,让你没面子了?”

“这是我和林杨之间的恩怨,你靠边站。”

我想了想,林杨那个样子,应该挺扛揍的,所以不用太担心。

余淮觉得他该说的都说完了,就翻开卷边儿的可怜的物理练习册,埋头做了下去,我默默地在一边观察着,他第一道选择题就用了排除法,把几个选项一一往题目中代入,很快就算出了答案。

好像半个小时前他就一直在做物理题,从没间断过,从没讲过一个关于承诺一直坐同桌却没能成真的故事。

“真不知道你操哪门子心,唉。”

他头也不抬地抱怨了一句,继续去做下一道题。

我听着他的中性笔在纸面上划出的声响,真正想问的话始终堵在嗓子眼,然后一寸寸地沿着喉咙滑下去。

他说,他不知道我操哪门子心。

我问再多问题,知道再多不该知道的过往,不过就是想要弄清楚一个最简单的事实。

我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坐在你身旁。

可你知道吗?

下午的课全是数学。

因为期中考试阅卷的那段时间张峰得了重感冒,所以我们班缺了四堂数学课,都补在了这两天上,我现在一看到函数就觉得特别恶心。

我好不容易稍微有点儿明白集合的奥秘所在了,课程就开始进入函数阶段,等我消化完合集、并集、互斥这些概念,并能稍微避开试卷上的那些“显而易见的陷阱”(余淮说的),张峰已经把函数讲到了对数函数。

指数函数去哪儿了?面瘫张峰你是趁我在课堂上发呆的时候把它们杀了吗?!

张峰驾着一辆塞满了log和f(X)的马车飞驰而去,我穿着拖鞋在后面边哭边追。

面对我的崩溃,余淮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不理解指数函数的话,是没有办法学好对数函数的,它们本来就会为反函数……这么说也不严密,但是你就这么理解吧,反正你如果指数函数没搞明白,对数函数我看你也算了吧。”

“请问,你是在委婉地告诉我可以去死了吗?”

余淮点点头:“也可以以这么理解。”

我无比无比无比地疲倦。

在陈雪君的故事结束之后,我们的关系恢复了正常,至少在余淮的眼里是这样的——我的成绩一如既往的烂,他的成绩一如既往的好;我们仍然坐同桌,他仍然对我一小部分时间施以援手,大部分时间落井下石。

什么都没变。

而对我来说,就像是某些念想无声无息地死了。

就像一个人徒步穿越沙漠,始终相信自己不会死,因为手中攥着最后一壶水,只要想着这个,就可以忍耐喉咙的焦灼,再往前走一步,再往前走一步。

然后突然发现壶是漏的,里面早就空了。

如果说我的问题还可以规划为内心戏太汹涌,那么β的困境则全是动作戏。

放学时,简单跑来找我一起坐车回家,我说我还要值日,问她β今天怎么不一起走。简单神色有点儿尴尬地说,她被张平叫去谈话了。

“昨晚不是谈过了吗?”我疑惑道,“β昨天说她要扼住命运的喉咙来着。”

“昨晚没扼住,”简单摇摇头,“她没找到机会,张平后来被几个家长缠着说话,一直聊到大门口,她在旁边根本插不上一句话。今天她本来想要蒙混过关的,一整天都在装没事儿人。”

我想了想今天β的表现。

“还是很有演技的。”我表示肯定。

“可没想到张平还是找到她了,她想得美,张平怎么可能放过她,昨晚家长会点名来着,就她爸妈没来。”

“张平给她爸妈打电话了?”

“所以说咱们小张同志还是很厚道的。我听徐延亮说,张平打算先和β谈谈,再决定要不要给她爸妈打电话。否则今天晚上β估计就要被揍成α了。”

我们正在说话的时候,余淮已经整理好书包,转身匆匆走了。

“往哪儿跑,今天你们组值日!”徐延亮眼尖发现了,在后面扯着嗓门喊。

“我有课要上,耿耿做我那份儿,我们说好了!”

余淮也大嗓门吼回来,后半个教师不少还没走的同学都朝我行注目礼。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好了!”我有点儿脸红。

“现在!给点儿默契!”他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徐延亮看着我,半响才叹口气说:“家属的确也可以代替值日。”

简单盯着余淮消失的方向愣了一会儿,转头问我:“余淮是去补课吗?”

我张张口,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他们要参加联赛了,成绩好的话,有保送机会。”

“高一就能保送?!”简单惊呼,转头去看韩叙早已空了的座位。

“你以为呢?人家和咱们可不一样。”

说话的是坐在我前面的朱瑶。

说来奇怪,我们和隔壁组的徐延亮、简单、β甚至韩叙关系都不错,却很少和坐在自己前排的朱瑶与郑亚敏说话。郑亚敏是个十分沉默的男生,皮肤有些黑,身材与徐延亮相似,类似汽油桶,却没有徐延亮灵活。余淮曾经说过,要不是自己视力好,肯定会和张平求情让自己往前排调。

“郑亚敏简直像座山。幸亏我个儿高。”

“是上身比较长。”我诚实地纠正。

如果说郑亚敏的沉默是性格使然,朱瑶的沉默则是因为珍惜时间。她学习非常努力,体育、美术、音乐课什么的向来能翘课就翘课,下课的时候也一直坐在座位上背单词。我曾经亲眼见过朱瑶因为专心做题,懒得起身去扔垃圾而把吃完的苹果核直接往地上扔。

我也想过以她为标杆来学习的,朱瑶不起身我也不起身,尿急也憋着。结果不出所料——摸底考试的时候,她是我们班第五名,这次期中考试是第三名。

而我两次都几乎垫底。

一开始朱瑶和余淮还会讨论一下习题,朱瑶向余淮请教物理和数学,因为“他是竞赛生”;而余淮常常会板着脸把他认为“不可理喻”的英语、语文习题丢给朱瑶帮忙。朱瑶的英语基本功很扎实,那些生僻的词组和诡异的介词她都能说出个道道,不会像我们糊涂的英语老师,每次讲解选择题的模式都是一样的。

“这道题A、C、D选项一看就不对,所以选β,有人有问题吗?”

“老师,我没听懂。”

“怎么听不懂呢?我问你,A、C、D哪儿对?”

“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对,不对就选对的,当然选β,还有问题吗?”

每到这时候,余淮就会私底下白英语老师一眼,伸长胳膊戳戳朱瑶。

不过,这种好战友关系止步于期中考试。

因为余淮的期中英语成绩比朱瑶高了三分。

从此之后,但凡余淮有不明白的英语题,朱瑶的反馈都是:“我也不知道。你英语比我好那么多,你还问我?我给你讲错了怎么办?

如此反复了两三次,余淮就再也没有主动和朱瑶说过话。朱瑶询问的理科题目他还会照旧帮忙解答,但是英语题目他都会舍近求远直奔韩叙,甚至跑上楼去问林杨。

而林杨给他的答案,大多是两个字。

“直接。”

“林杨上辈子可能是条狗。”余淮认真地对我说。

不同于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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