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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艳、小可,我们收到警方的消息,今天晚上要去取缔青少年枫车,你们去跑这条新闻,开最新的公司车过去!」
「走吧!」她飞快提起包包,套上跑步鞋,在转身离开办公桌的一剎那,犹豫了一下,还是撕下一张N次贴,写了两个僵硬的字,贴在Ally的电脑萤幕上--
谢谢!
*** *** ***
卫展翼熬夜加班,在办公室里批示公文。
门板敲了两下,他的得力助手黄秘书走了进来。「总裁,何千千小姐还在会客室等着您。」
他没说话,眼神一丝不苟地批阅每一份企画书。
黄秘书站在门边,等待裁示。她小心藏起爱慕的眼神,身为最贴近总裁的人,她知道他除了上演「王子复仇记」那段时期以外,其实没接近过哪个女人。
但,见过他的女人都不禁为他着迷。尤其曾经当过他手中棋子的女人,即使交易结束,还是为他痴迷不悔。卫展翼有种危险的气质,不管站在什么地方,永远都鹤立鸡群,永远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一个。
为什么?这个问题,不只女人脸红地问,也有不少男人眼红地问。
他有种坚毅不拔的气质,不卑也不亢,自信十足,不必提高音调,就能让人听从他的命令。他的存在感强烈,就算只是坐在边陲角落,仍是最显眼的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他。
卫展翼看完一份企画书,签上名,才令道:「打发她回去。」
「她不愿意离开。」
「叫警卫请她走。」
「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告诉她,『银货两讫』。」他不想在这件事上头多费心思。
「什么银货两讫?」卫征海吹着口哨走进来,指节象征性地扣两下。「黄秘书,什么事困扰妳?需要帮忙只管找我,我恭候妳的差遣。」
黄秘书以唇语告诉他。「何千千。」
卫征海做出「昏倒」的动作。
两兄弟相较,卫征海开朗许多,但也是因为那件事发生时,他还小,又是次子,冲击不及大哥来得深刻。
卫展翼严峻地瞪住他。「黄秘书,就照我说的话去做吧!」
「是。」她告退。
「老大,你看过电视没有?电视里有令你感兴趣的新闻喔!」说着,他拿起遥控器,打开液晶电视。
「……今天警方取缔飚车青少年,带回十七人到警局作笔录,这些未满十八岁的青少年都在大安分局等父母亲出面。在围捕过程中,有位丁姓女记者不幸被流弹波及……」镜头在旋风杂志上晃了一下,继续往下报导。
「该死!」这说的分明就是晴艳。
卫征海只是想测试一下,老大对那个小骗子的感觉如何,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几乎是立刻从大皮椅上跳了起来。
「要通知司机备车吗?」
「不用。」他提起公事包,草草一收。「我自己过去。」
*** *** ***
当卫展翼赶到急诊观察室时,晴艳的伤口才刚被护士照料好。
「我可以离开了吗?」她满脑子都在想那篇报导。
采访当时,场面非常混乱,小可忙着拍照,她忙着记录现场,哪知有人携带枪械,企图开枪逃跑,那颗流弹好死不死,就擦过她的手臂。
医生开口指示:「丁小姐,慎重起见,请妳留院观察四十八小时。」
「只是皮肉伤,你要观察什么?」她瞪起眼,腮帮子鼓鼓的。
「可能有些内伤,一时之间还没发现。」见她生气,医生急红了脸。
「开什么玩笑!一点小伤就要留院观察,全台湾就没记者,报纸要开天窗啦!」她作势下床。「我要回去写报导。」
「在吵什么?」卫展翼用力扯开拉帘。
他才一句话,就显得雷霆万钧,瞬间把里头三个人给喝愣了。
「你来干嘛?」晴艳暗叫不妙。
他没理她。「有没有个人观察室?」
「有,可是那种要自付差额。」
「把她转过去,多少钱我付。」
嗯,还是男人有理智!医生见有转机,匆匆告退,照他的话去做。
「喂!」她怒视他。「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我不必凭什么,我说的话,妳照做就是。」他很有威严地主持大局。「云柔,麻烦妳帮她买些住院必要用品。」
「我要离开这里!」晴艳气得大叫。
「妳要留下来观察。」他弹了一下手指,几个看护工立刻过来帮忙推病床,
「我自己会走,带我过去就可以了。」她拒绝被看作没有行为能力的人。
「妳给我躺好。」他的音调没提高,倒是威严暴增十倍。
真是荒谬!她的意见完全不被当回事,这些人只听那个坏男人的话,如果他下令医院守卫不准她离开,那些守卫恐怕会卯起来跟她拚了。
「二姊,妳回去把我的笔记型电脑带来。」
「不必了,手受伤还打什么电脑?」他酷着一张脸,云柔也认同地点点头。「今晚我会跟她在这里。」
云柔愈看他们愈有趣。这辈子,她还没见过谁能让她亲爱又倔强的小妹束手无策,露出被打败的神情。
「就有劳卫先生了。」要是她坐镇,她可没把握能让晴艳乖乖留院。
「二姊!」晴艳万万想不到,温柔的云柔居然会听从外人的话。「妳忘记这个男人以前多么声名狼藉吗?他交过很多女朋友,简直就是色狼……」
「没关系,如果他敢对妳怎么样,我请老爹教训他。」云柔嫣然一笑。「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卫先生,你没有意见吧?」
他露出笑容。看来丁家二女儿有一颗玲珑心呵!
「当然没有。」
晴艳气呼呼地往床上一倒。「去你的,为什么全世界都要跟我作对啊?」
*** *** ***
等云柔送来一些必要用品,离开后,个人观察房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给我纸跟笔。」她的公事包在他的坚持之下,被云柔带回家了。
「这点小伤,应该不至于让妳提前写遗言吧?」
她被他气到了。「我是要记下今晚的目击重点!」
卫展翼还没搭腔,门被轻敲,一个护士妈妈走了进来。
「我帮丁小姐打抗生素与止痛针。」
「请。」
护士妈妈熟练地消毒点滴针头,将药打进去。
「请侧个身,方便量耳温。」她动作熟练。「三十七度半,体温还好,夜里如果发烧,请通知我,我立刻会拿冰枕过来。」
卫展翼仔细听,认真颔首。
丁晴艳瞪着他。他又不是她的至亲,为什么在她有点「小病小痛」的时候,要陪在她身边?真多事!
「护士小姐,可不可以给我一支体温计,让我为她量体温?」他露出微笑。
护士妈妈听到「小姐」两字就笑了。「那倒不用,我们每四个小时就会过来检查,其他时间如果你不放心,就用额头接触额头的方式,稍微注意就可以了。」
额头接触额头?晴艳的脸突然热辣辣地烧。但是,想到他刚才专心聆听的模样,好像在听取重要报告似的,她突然又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很在乎她。
「现在量血压脉搏。」护士熟练地动作之后,将两指压在晴艳的手腕内侧,一边看着手表。「血压有点高,脉搏也稍快一些。」
「都是被他气的!」她哇哇叫,像小孩子告状。
护士妈妈微微一笑,把这当作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卫展翼微微蹙眉。「血压高?需要吃药吗?」
「还不用,血压上升可能是疼痛引起的。丁小姐的情况大致良好,如果没有其他状况,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
「后天下午?!」她难以忍受地嚷道。
护士妈妈同情地看她一眼,告退离去。
丁晴艳兀自生着闷气。「我本来可以叫那个菜鸟医生放我回去,这下可好了,居然要我住满四十八小时!不过是被流弹波及,关你什么事?要你来这里管东又管西。」
他没说话。
「给我纸笔。」她坐起来,才不要因此耽误工作。
「妳先躺好。」
「躺好我怎么写字?」
「不躺好,妳的要求不被允许。」他按下病床的电动开关,将病床打平,然后,从西装外套掏出钢笔与记事本。「说吧!」
「说什么?」她怒目瞪他。
「说妳本来想写什么,妳念我抄。」
「我自己写比较快。」她习惯笔尖画在纸上的感觉,那有助于想法源源不绝地奔流出来。
他突然站起来,她本能地坐起来,往前挺。她才不怕他呢!
卫展翼双手支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