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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毕竟我们除了这层关系,还同是帝王城的执事,我有难的时候,你不准推脱。”
“你能有什么难?”洛洛好奇地睨他一眼。
男人干咳一声:“比如,相亲。”
洛洛纵然恼他,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忽然就觉得狼狈了。男人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就笑吧!”
他语气陡然一转,“只怕你明天就笑不出来了。”
part 9 离大少回家
粟离并不是在周末回家。
似乎,这个男人一旦做了什么决定,是片刻也不愿意等的。
机场。洛洛捧着一束玫瑰花,站立在机场出口,低调地将自己融入接机的人群里。
昨天,东方瑾说,那个男人提前回家,而且,还带着一个女人。
想到东方瑾说这个消息时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洛洛就抿紧了唇。不是不知道粟离的花心,只是,明目张胆将外面的女人带回国,还是那种很高调的形式,未免放肆了。
洛洛忽然就想知道,那个男人,七年后的性子,到底放浪形骸到了什么地步。这一场有预谋的初遇,粟离,你会不会措手不及呢?
浑然不觉沉思着的自己有多么吸引人,洛洛只觉得人流越来越慢,如逆水而立。终于回神,才发现周围多了很多苍蝇样的眼神,只得将玫瑰举高,避开那些谈不上邪恶的目光,置身于一个酒吧的门口。
扫一眼机场的大时钟,他乘坐的那辆班机,已经着陆。
然后,有一波又一波的乘客,有条不紊地拥向出口。
握着玫瑰的手,微微紧了紧。视线有意无意在一堆体面的男人女人之间穿梭,直到人流稀疏,才终于见到一群面带煞气的墨镜男人沉着而警觉地出现在出口,如训练有素的猎鹰,浑身带着肃杀。
便有一个人影,慢慢出现在了那群墨镜男人的最前面。
尚看不真切。周围还有不少旅客来往,挡着洛洛的视线。
洛洛心里,莫名其妙地跳了一跳。
红唇微扬,她身体后倾,靠在酒吧橱窗上,轻轻闭了眼。
有淡淡的风吹来。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扯动着玫瑰的叶子。
而唇角的笑意,扩散到了眼梢眉底。
粟离,我们,算不算,第一次正面遇上呢?
而这一次初见,但愿……你给我的印象,不会太糟糕……
过了片刻,她仿佛心有灵犀般,蓦地张开一双眼睛。
眼底有花朵次第开放。她醉眼如漩涡,恰好将一个男人收入眼底。
而彼时,那个男人深沉而幽冷的眸光,正投在她的身上。
那,就是粟离么?
洛洛的脑海里,忽然就想起那么几句: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而那个男人,一头桀骜不驯的深棕色头发,一身名贵的休闲装,眼里的寒冷之色隐隐有一种压迫感,在他的周围形成一个寒彻的气场。整个人,并无清风朗月玉树临风之风姿,却有睥睨天下唯我独尊之霸气。
这样一个男人,不属于诗经。当属楚辞离骚。狂放,邪魅,散漫,慵然,沉稳。
偏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体现了诗经的苍凉。
那一刻,洛洛面对着迎面而来的粟离,心脏,狠狠地、狠狠地跳了几下。
她的目光忽然转不开,只怔怔看着那个男人朝自己走近。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侧目。那个男人,懒洋洋地扬起薄唇,深不见底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远处酒吧门口的少女。
很多年之后,他才忽然意识到,其实,走出机场的那一瞬,他的目光已经穿越过重重旅客,准确、迅敏地捕捉到了那个少女。这实在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用了一生的时光,只为了,那一眼的交错。
只是当时,却惘然了。
他下意识地一步步走近她,眼神交缠间,心下忽然一颤,是那种,惯有的,遇见好猎物的欣喜。只是,那个少女的眼神,却太过悠远。
“离,你怎么了?”身边,女人的敏感,让杰菲妮首先注意到了身边男人的不对劲。仿佛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忽然就觉得遥不可及了。
“宝贝,没事。”男人下意识地敷衍了一句,惊觉到什么,重重干咳一声,这才神思归位,笑得一派倜傥温柔,“想不想要玫瑰?”
不等杰菲妮回答,他已经走到了那个少女的面前。
目光对视了几秒,少女别开了脸。
“玫瑰……怎么卖?”男人视线如同一张网,在少女的脸上一丝丝地绕过。似缠,似诱。
“五……”少女一字一顿,“五元一支。”
“不能打折吗?”男人目光锁定少女,若逗着掌心的猎物。只是,话一出口,才觉得尴尬起来。
至少,在粟离大少的人生里,哪怕最落魄的时候,也不会为了五元钱的东西讨价还价。
少女也有些意外,却忽然整个人变得轻松了起来,微微一笑,再次直视男人:“先生,爱情不打折。”
心里的一个角落,忽然温软得厉害,那些暗沉的伤,似乎被阳光抚过,忽然说不出的舒服。男人看着眼前这个少女,无法想象,她刚刚那不经意的一笑,那清绝的一眼,让自己有了瞬间的昏眩。
杰菲妮警觉地来回看着二人,忽然拽了拽男人的袖子:“离,你说的买花呢!”声音尖锐。
洛洛听见杰菲妮的声音,就开始懊恼了。这才意识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她淡淡扫了那个女人一眼。白皙的肤色,披一件雪白的小披肩,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
那样一抹动人的纤细腰肢,水蛇般荡漾在那个男人的手臂间。
果然又是一个尤物。
于是将花捧递给男人:“先生,还买花吗?”
男人深深凝睇着她,凉薄地唇缓缓收回上扬的弧度,却转身对身边一个墨镜男人低声说了句什么,墨镜男人掏出一叠红色的票子,恭敬地交给洛洛。并将大捧花束接过。
洛洛看也不看,直接将钱塞在挎包里,男人这才移开目光,语气忽然有些懒懒的:“走吧。”
不再看她一眼。
洛洛注视着他们离去,脑海里将刚刚见面的情形回放了一遍,蓦然一阵心悸。
然后,她倏地转身,进入酒吧,将包里那叠票子放在吧台:“给我一杯威士忌。”
调酒师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将一杯酒调好,递给她。
望着那半透明的液体,洛洛有点恍惚。
是谁说过,我们寂寞了,所以我们会在一瞬间被同样寂寞的人吸引了?
又是谁说过,威士忌,那份缱绻的浓烈,是寂寞的克星?
洛洛便回了头,望着男人远去的方向。
那个男人,已经和他的公主离开。
余温似乎还在原地。却被风吹冷了。
甩甩头,洛洛自嘲地低笑。一次未经精心雕琢的见面而已!
不是心魔作怪,何来如此倾城之惑?
C市内环。
将杰菲妮安顿好了之后,粟离高大的身躯钻进一辆高级商务车,凉凉的眸子划过一丝暖色。
这才不经意地问:“交代你的事情呢?”
一个墨镜男人恭敬而惭愧地说:“少爷,您前脚才走,我就带着斯塔他们折回……只是,没有找到那个女人。”
眼神忽然一冷。
心里,那股暖,像被凌厉的冰凌划碎,残破,萧条。
轻笑,带着几分愠怒:“不是叫你派人跟着吗?”
墨镜男人脸色微微一白:“她进了酒吧,再也没有出来。整个人似乎凭空消失。”
一分烦躁侵入心里。转眼又被一种势在必得取代。
男人淡淡开口:“那就去找。哪怕把C市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个女人。”
慵懒地靠在后座上,闭眼,那双漩涡般的眸子似乎种在了心上,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个少女……自己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怎么能让她就这样和自己失去交集……
商务车忽然一个急刹。
男人不悦地凝眉,司机恭敬的解释:“少爷,一辆法拉利挡住了去路。”
随意一撇,远远地,那辆滑下车窗的红色法拉利,一双清亮的眼睛飘过。
眼底暗流微涌,还是那惯有的嘲弄。说不出的冰寒。却只一瞬,男人似乎披上了一层温柔的狼皮,依然是那桀骜的模样,面目却被柔意遮盖。
他玩味地哼了一声,轻声吩咐:“告诉老爷子,我过几天回去。”
转头对墨镜男人投了一个意味莫名的眼神过去,墨镜男人一凛,声音低沉而恭敬:“请放心,一定会把她带到您身边。”
男人一沉吟,难得正经的口吻:“不要使用暴力。”一顿,声音莫名地柔和下来,“我并不希望给我的公主留下不好的印象。”
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思绪在机场那场恍然的梦境一转而过。
对面那辆法拉利打开车门,一抹清雅的淡黄色飘了过来,伴随着一个娇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