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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衍死死盯着容萧:“当不起‘贤德’,你还有何资格管理这**?”
容萧本能一愣,这话犹如一盆冰水兜头而下,让她动弹不得。连续两次的质问瞬间点明了齐衍的意图:什么关心惠妃龙嗣都是假的,原来是想借此事夺权,难怪在这件事上他咄咄逼人,不过是等不及了,寻个由头贬她罢了。
他要贬她;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拔去她贵妃头衔上最亮的一颗珠子;他要告诉她,皇权比任何滔天的权力都要大,他贬自己,随时都是轻而易举、顺理成章。
可笑自己早上还妄图用手中的权利为流珠、流光谋个出路,不曾想自己早就不招待见至此。
想及此,容萧抬起头来,澹然举眸,冲齐衍淡漠一笑,其意昭然若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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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嬷嬷也不曾想皇上会将此事提到这等严重的地步,忙起身跪下,不顾上前搀扶的宫人:“娘娘换了芦荟一事老奴亲眼所见,老奴担保贵妃娘娘不曾谋害皇嗣,皇上明鉴,老奴不曾有半句虚言。”
齐衍与郭嬷嬷说话,双眼却盯着容萧,眸中怒意更胜:“朕自然是相信嬷嬷,但只怕嬷嬷错信了旁人。”
容萧心知齐衍不会简单放过自己,但低头认罪却是万万不能,事已至此,索性豁了出去,冷然道:“臣妾从未做过什么愧对良心的事。苍天在上,若是臣妾所言有半句假话,出了这门便叫臣妾三步毙命,生生世世不得超生!”
贵妃做出这样毒誓,全殿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郭嬷嬷更是惊得用帕子捂住自己几乎要惊呼出声的嘴,齐衍的脸也阴得可怕。
“哗啦”风月轩正厅中响起一阵瓷器破碎的脆声,是皇上将桌上摆着的两个茶盏尽数扫到了地上。不顾地上溅满的碎瓷,齐衍起身大步走到容萧跟前,捏起她的下颚,太阳穴因怒急微微爆出青筋,他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恨意:“你在威胁朕?”
容萧早就跪不住了,几乎瘫软在地上,可上半身却被齐衍大力提着,动弹不得,她下颚生疼,被齐衍捏着,骨缝中发出不自然的响声,容萧痛得泛出泪来,却强忍着不肯落下,艰难开口道:“臣。。。。臣妾不敢。”
齐衍看着她眼眶里包着泪,却仍倔强的与直视自己,心中一颤,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二分,咬牙恨声道:“你知不知错?”他神情复杂,自己却没意识到,这话说得实在没有力道。而且,心中竟隐隐期盼她能够求饶。若是眼前这人能说句软化,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给她一个台阶下。
容萧痛不可支,经过一天的消耗,神智早已不再清明,只潜意识下仍执念着不能认罪。她闭上眼睛,阖眸间两滴泪落在齐衍手上,哑声道:“但凭。。。。皇上发落。”
“哗”容萧整个身子被惯在地上,头上的步摇流珠撞在一处,鬓发松散得不成样子。因用力过大,齐衍拇指上好的翡翠扳指脱了出去,撞到厅中暗红楠木柱上,发出一声脆响,随即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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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请安
圣德二年,皇帝下旨:贵妃容氏掌管**不当,玩忽失职,且恃宠放旷,顶撞圣上,褫夺凤印,交由庄、宁二妃暂代;然念其秉性纯良,恪守孝道,特留其贵妃之位,责令于景仪宫禁足三月。望能静思其过,循规蹈矩,谨言慎行。
贵妃被夺凤印一事如长了翅膀般传遍整个皇城,各宫妃子面对贵妃的失势,虽表现得或怜悯或暗喜,但却不约而同的意识到惠妃林悠月的圣宠更令人惊心。在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不过因她莫须有的腹痛便被禁足三月,可见圣眷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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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中第二日,各宫妃子便都到寿康宫处给太后请安。
穆丽华在佛堂诵罢经,曹嬷嬷扶起穆丽华,随即又奉上清茶,道:“今日惠妃派人来说,身子还是不大爽利,恐不能来为您请安,请太后赎罪。”
穆丽华不置可否,随即慢悠悠端起茶碗,小指与无名指上的浮雕玳瑁指套与腕上的碧玺佛头手串映在一处,尽显庄重端厚。
不紧不慢的饮罢一盏茶,穆丽华才向曹嬷嬷道:“让各宫的都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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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宫妃子在寿康宫坐定,才发现今日殿中多放了一把椅子,敬嫔嘴快,与一旁贤嫔笑道:“听说这次去行宫,皇上得了新宠,封了选侍,不知是怎样绝色。”
不等贤嫔回答,庄妃接过话道:“我倒是有幸瞧见了那妙人的模样,那眉眼,戏里怎么唱的来着?”庄妃双手轻拍一下,“是了,就是‘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宁妃见庄妃刚得了协理六宫的好处,就迫不及待的彰显自己不善妒的贤德,心中虽不屑她惺惺作态,却也不甘就这样让她得了好名声,忙笑道:“可不是,那沈选侍舞也跳得极好,一曲《霓裳羽衣曲》舞下来,本宫看呆了不说,连皇上都赞好呢。”
庄妃睨宁妃一眼,理理帕子,笑道:“只可惜这样的可人儿本宫没福气住得一处,宁妹妹是惜才之人,每日在殿中对着这样的沈选侍,怕是吃饭也格外香甜吧。”
宁妃被庄妃绵里藏针的刺了一句,眼中划过一丝怒意,状似不经意的扶扶髻子上的缠金云凤珠宝簪,勾唇道:“姐姐说的是,沈选侍如今是皇上跟前可心的人,咱们做妃子的,不就是专为皇上分忧的么。既然不能为皇上解语,做个惜花之人也好。免得春景盛夏一过,剩下的便是冷秋寒冬了。”想她二人原先在皇子府中便明争暗斗的相互踩挤,宁妃因家室容貌时刻压庄妃一头,不想时过境迁,二人如今竟平起平坐,现下被庄妃话里嘲笑,哪能甘心咽下这口气。
庄妃虽一向以端庄示人,但与宁妃二人缠斗多年,自然也不是善罢甘休之辈,刚要张嘴还口,只听门外太监通传:“沈选侍到。”
众妃子目光均向殿中挂着珠帘的月洞门望去,只听零星细微的环佩,随清风吹入帘中,不等细听着声音来自何方,便见一身着水粉宫装的女子端立在门外,虽隔着珠帘,也不难看出其袅袅风姿,盈盈弱骨。
此人正是新晋的沈选侍,沈团儿。
梳着双鬟髻的宫人卷起珠帘,才闪出沈团儿的容貌来,许是经过月余锦衣玉食的滋润,她先前为奴为婢的怯懦已去了大半,只见她杏眼琼鼻,双眉楚楚;且檀口如樱,两靥含怜,如同一株待放的白杜鹃般,羞怯的嫩嫩含苞,惹人疼爱。
“团儿给各位姐姐请安”沈团儿走到自己那最末的位置上,款款下拜。
众人见她生得难得的娇怜,心中均暗惊不知是何人许给皇上此等佳丽,但还是都赏了东西,不情不愿的赞上几句,以表示对新姐妹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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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团儿到了不久,太后才由郭嬷嬷扶着出来。
众妃嫔均起身行礼。
穆丽华慢慢在上首坐了,带郭嬷嬷跪下为她整平裙裾,方抬了抬手,道:“都平身吧。”
待所有人都谢恩落座,穆丽华才笑道:“离宫不过一个月,到好似许久没瞧见你们似的。”
敬嫔倾了倾身子,含笑道:“臣妾方才刚瞧见太后也是一愣呢。不过月余,太后原先头上的些许银丝都生成了青鬓,如今瞧着年轻许多。莫不是行宫的山青水美,才让太后开怀,以致韶光暗换呢。”
穆丽华笑着抚抚双鬓:“真是什么巧话都教你说了,难道哀家还能如那武则天一般,生出青丝新齿不成。”
贤嫔笑道:“太后福泽绵长,比那武媚娘可要强上许多。”
穆丽华笑笑,眼角余光见下首第一位的位置空着,眼中划过一丝无奈,随即笑道:“刚才哀家进来前听你们在说笑得热闹,不知说什么趣事?”
庄妃忙笑道:“臣妾们正说新来的沈选侍生得可人呢。”
宁妃也道:“可不是,这样的颜色,宫中也少见。”
穆丽华抿了抿嘴,笑着招呼坐在末位的团儿:“来,让哀家瞧瞧。”
沈团儿低着头,两腮含春,走到太后跟前,施了一礼,柔柔道:“太后最近身子可还安康?晚间睡得可还妥当。”
穆丽华上下打量她一番,抬手顺着团儿簪子上垂下的青绦:“都做了贵人了,怎么还打扮得这么素净。”随即目光落在她的眼角,笑道,“这眼角工笔倒是描得精细,雅致得紧。”
沈团儿微微低头,更显得眼角微翘,媚意横生:“这是皇上为奴婢挑得花样,说奴婢画这样的眼角好看。”她双颊绯红,声若蚊吟,话中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