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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满意足的样子,就好象全世界都属于他了一样。
阳夕舞看着慢慢枯萎凋零的樱花树,有些感伤地把头靠在隐的肩上,面色雪白,眼神迷离,嘴唇柔软,整个人优美细致得像个洋娃娃。
隐低头看着她面部柔和的线条,眼光不可抑制地闪烁了一下。
他靠近她,一点一点。
他的脸和她的脸,越来越近。
几乎是下意识的,阳夕舞感受到他扑面而来的气息,缓缓闭上了眼睛。
阳光有些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芬芳。
他的呼吸,和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他的唇和她的唇,离得很近,很近。
这时——
“哇,这里好舒服呀!舞,你们俩还真是会找地方啊!”
像是神机妙算地掐算好了时间似的,夏纱突然像个怪物一样神出鬼没地跳了出来。
阳夕舞和隐不约而同地心下一惊,立即保持距离正襟危坐起来。
夏缨,冷星愁,优玛和迷子几个人依次走出,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宝贝,你想不想给我们解释一下,在我们没出现之前,你们俩,在玩什么呀?”优玛探出头来,浅笑着看着阳夕舞故做镇定的脸。
“就,坐坐啊。”阳夕舞偏过头去,心虚地闪烁其词起来。
“真的?!”又一个庞然大物蹦了出来。
“苏流希,你犯贱吧你,我们说话,你跳出来插什么嘴呀?!”夏纱卷起衣袖,五大三粗地把小胳膊小腿的苏流希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一边。
“哎,哎,哎!喂,你这个女人,你温柔一点行不行,每次都动手动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非礼我呢!”苏流希不满地挣脱夏纱的魔掌,蹦达着反驳道。
“非礼你,我瞎了眼了我!”夏纱吼着,又朝苏流希扑了上去。
苏流希绅士地秉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一边反抗,一边骂骂咧咧地往后退。“你别过来哦,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啦!”
“还敢不客气,我倒是想看看你准备怎么对我不客气!”夏纱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大喊着冲了上去。
苏流希像小白兔见了大灰狼一样撒腿就跑。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夏纱紧追不舍地跟了上去。
场面又平静下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接着,又统统大笑起来。
没办法,夏纱和苏流希这对活宝,似乎总有办法把大家逗得笑翻了天。
笑够了,迷子忽闪着海洋般湛蓝的眼睛,好奇巴拉地凑到阳夕舞面前。
“亲爱的,你们刚才,在玩亲亲对不对?”
唰的一下。
阳夕舞的脸瞬间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隐不动声色地把她的小女人情节收进眼底。
所有人都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等着阳夕舞给她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阳夕舞只是低着头,脸继续滚烫地红着。
隐轻笑一声,拉过了她紧紧交叉在一起的手,然后牵着她站了起来。
“你们不要再问她了,你们想要知道的答案,我告诉你们。”
所有人立即识趣地把目光的焦点对准他。
隐柔柔地笑着,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
“没错,我和舞,在交往。”
阳夕舞抿住嘴偷笑了一下。
“什么时候的事?”迷子感兴趣地问。
“就这几天。”
“你们俩还真是会搞神秘呀。”优玛把玩着发丝,笑得戏谑。
“就是,害的我们跟踪了半天才发现。”
冷星愁轻飘飘地说完这么一句话,众人立即胆战心惊地伸手捂住她的嘴。
还真是语出惊人啊。
该发言的时候装深沉,不该说的时候尽挑危险的说!
阳夕舞猛地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对面几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人。
“你们,跟踪我?”她云淡风轻地说,语气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亲爱的,我们也只是担心你,担心你而已。”迷子扯着脸皮,中气不足地辩驳。
“真的?”阳夕舞一个冰冷阴森的眼神扫过去,除了罪魁祸首的冷星愁还不知所措,其余的几个人都吓得两腿发软。
隐无聊地旁观着,却突然接收到夏缨求救的信号。
看来,还得他亲自出马才行了。
他长臂一伸,把阳夕舞揽进怀里,垂下头温柔地对她一笑。
“好了,大家也是关心你,只是方法有些太卤莽了,我相信,她们不会有下一次了。”
阳夕舞看着他,最终,还是无奈地败在了他水一般清澈温顺的眸子里。
“好了,这一次我就不计较了,要是再有下一次,恩哼!”
“明白明白,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迷子率先跳出来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失恋男人之间的对话
在爱情的空间里,有些东西是相对的,有人幸福,有注定会有人受伤。
地球是圆的没错,但这并不意味着存活在地球上的人和事就必须是完美无缺的。
阳夕舞和隐恋爱了,他们像一对最普通的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那样,懵懂而痴迷地只为对方微笑,只为对方快乐。
这,仿佛是他们现在最单纯也最经常的相处方式了。
很简单,却浪漫得有些华丽。
十年的朝夕相处,奠定了他们坚不可摧的感情基础。他们知道对方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习惯什么,甚至在什么样的场合会流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们都心领神会,了如指掌。
或许,正是因为这份心照不宣的默契和不知不觉的熟悉,才使的他们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欺骗,背叛与分离之后,最终走到了一起。
不过,对于他们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似乎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地抱着祝福的态度的。
这个早晨是有些凉意的,萧瑟的秋风卷起地上枯萎的落叶,景色有点忧伤。
今天蓝诺家里有事,请假了。
形单影只的艾夜离停好车后,像往常一样大步走向教室。
云层很薄,是纯净而细致的淡白色,仿佛一团脆弱的棉花糖,轻轻地用手指一戳,就会立即破裂开来。
几乎是不经意间,他瞥见一团深蓝色的火焰与一道黑色的旋风以微弱的差距,闪进帝英。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皮忽然一跳,有种莫名的不安。
像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最恐怖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了。
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他为自己幼稚的想法感到可笑。
不过,男人的预感,有时候也是惊人的灵验的。
他看到阳夕舞和隐双双出现在通往教学楼的百米大道上。
他们俩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十指相扣。
他看到一向对任何人都冷若冰霜的阳夕舞对那个清冷犀利的白发少年温柔地笑。
那个笑容,温暖善良得仿佛春天第一缕穿破云层的暖阳,足以粉碎掉世界上所有肮脏丑陋的黑暗,足以溶解一座食古不化,铜墙铁壁的千年大冰山。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脸上如此生动温和的笑。
只可惜,那个笑容,离他好遥远,好遥远。
即使他用一秒钟一光年的速度去追赶,也永远跟不上她的脚步。
他听说了,阳夕舞和那个陪伴守护了她整整十年的影子少年隐恋爱了。
可是,他不敢相信的是,在那个冷漠得仿佛严冬冰雪的少年面前,她居然可以乖巧美好得像个最平凡最稚嫩的花季少女。
他输了,这一次,他恐怕是真真正正,完完整整地错过了她。
当阳夕舞和隐手拉着手走进教学楼的时候,艾夜离的眼角闪过一道痛心的光芒。
很淡,很弱,那种近乎疯狂的绝望的神采,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切割着所有人柔弱敏感的心脏。
原来,他对她执迷不悟的迷恋,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一相情愿的独角戏。
从来都只是他一个人在开心,在难过,在若即若离。
无论他多么努力,多么拼命,他也始终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成为那个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的人。
多么讽刺的结论,他居然直到今天亲眼目睹这个残酷的画面,才有勇气去接受这个真相。
哎。
他颓废地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感叹自己愚蠢的坚持渴望。
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他转过头,对上一张妖孽般精致的脸。
“其实,你也是喜欢她的吧。”苏流希自顾自地说,语气似乎有几分伤感。
艾夜离看着他,没有回答。
“呵呵,我也是啊。”苏流希把手从他的肩膀上移开,眼神飘忽地看向远方。
“就差一点,我就可以跟她表白了,可是,他出现了,打碎了我所有的奢望。”
“那个人是?”艾夜离微皱眉头,不解。
“隐,那个比任何人都熟悉她,了解她的人。”
“他们俩,很配。”艾夜离望着阳夕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