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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从小就有一个奢侈的明星梦。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趴在村长家的窗户上,第一次看到了电视机,也第一次看到了电视上光鲜靓丽的明星,他们那么高贵,那么璀璨,仿佛只要他们一出现,所有人的眼光都会被吸引过去。那个时候,我的明星梦就开始在心里发芽了。我渴望像他们一样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渴望像他们一样拥有崇高的地位和名声,我喜欢这种被别人羡慕和追逐的感觉,真的很喜欢。”
阳夕舞安静地听着她的倾诉,眉头微微蹙起。
“可是,你说的对啊,即使我挤进了他们的世界,那里太混乱,我根本就不可能在那里存活下去。所以,我决定回到真正属于我的地方。虽然这里很落后很贫困,可是,生活在这里,我很轻松,很快乐,不用每天活在匆忙和恐惧中,那样,真的太累了。”
这些小女孩懵懂而脆弱的心事,应该是她第一次对外人说起吧。毕竟,在这样一个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如果你明目张胆地把自己白痴的梦想宣扬出去,只会惹来别人肆无忌惮的嘲笑吧。
因为,她的愿望对于他们这些一辈子没有走出过大山的人来说,就像是摘天上的月亮一样,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姐姐,总有一天,这里,也会变得像城市里一样繁华和美好,一定会的。”
阳夕舞看着小晴明朗的侧脸,喃喃地说,像是在笃定地许下一个承诺。
一个答应给他们一个光明而灿烂的未来的承诺。
孤男寡女的小幸福
翌日清晨。
宁静的小山村,薄薄的晨雾,氤氲地萦绕在山间。
这里的空气与城市里是截然不同的。
没有香烟和酒精太过高档奢靡的熏陶,没有汽油石油的肆虐腐蚀,更没有人声鼎沸的喧闹刺激。
这里,是一片远离喧嚣与浮华的乐土,纯净而自然,没有华丽的修饰,没有多余的点缀。
空气是有些潮湿的温润,吸进肺腑里,有种被彻底洗涤的通透感。
早起的太阳已经升起,光芒明媚而慈悲。
阳夕舞伸着懒腰走到屋外,衣着单薄,面容沉静。
她有些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初晨洁净而芬芳的空气,汲取天地珍贵的灵气,洗净身心的污浊尘垢。
这里,是一片几乎与世隔绝的净土,单纯干净得就像是一个刚刚脱离母体的小小婴孩。
她喜欢这种感觉。
没有负担,没有烦扰,没有人与人之间残酷而阴险的尔虞我诈。
只是安静地活着,没有奢求,却充满了希望与憧憬。
吃过早饭后,活蹦乱跳的小朗兴高采烈地拉着阳夕舞的手,到处转了转。
她真的越来越喜欢这里了。
喜欢这里的村民们脸上淳朴而没有心机的笑容,喜欢他们热情而友好的态度,喜欢他们彼此之间和睦协调的相处方式。
她一直保持着微笑,淡淡的,却很灿烂。
那是一种真诚的,发自内心的神采。
下午,小朗家的一个亲戚生日,他们全家人都出门去祝贺。
阳夕舞因为有些累了,就独自留了下来。
一个人的屋子,有点空荡荡的。
轻轻地呼吸,都能听到回声。
这种氛围,让她觉得很寂寞。
就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一样。
她踩着步子走了出去。
她走了一段很长的路,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只是一直走,一直走。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湿漉漉的。
她随意地拣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眼前的视野很开阔,景色是清新而秀丽的。
幅度轻缓的小山坡,山坡上星星点点的小野花,叫不出名字,但香味很怡人,姿态优美,像是要跟雍容华贵的牡丹一较高下一般。
脚下是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清澈的水,欢快的声音,像是一个天生的演奏家,在用心脏和灵魂演奏一首动人心魄的生命天籁。
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不是很高大,却莫名的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挺拔的感觉。仿佛一名尽忠职守的军人,用生命守卫着自己的家园与国土。
很奇怪,她的想象力似乎越来越丰富了。
歇息了片刻,阳夕舞又带着一颗蓬勃的好奇心继续探索了。
她似乎觉得这个地方有数不尽的宝藏和秘密在等待着她去挖掘一般。
抬脚踏上了小山坡,眼底是一片更加优美宽阔的景致。
她像是一个在古墓里发现了木乃伊的考古学家一般兴奋和激动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毫无预兆地从山坡上跌了下去。
她整个人都慌乱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更加无法预料自己滚落的方向。
在她的头就要撞上一棵粗壮的的大树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人影闪过,训练有素地抱住纤细的她,偏离大树的方向,朝另一边滚去。
他紧紧地把她护在怀里,所有的泥泞和碰撞都被他一人包揽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缩在他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下意识的,她没有推开他。因为,她吮吸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
那个既冰冷又疏离,却又带着浅浅温柔的味道,是专属于一个人的。
而这个人,她可以把完完全全的把依赖和信任都交给他。
终于,他们滚到山坡的脚下,停住了。
她略带颤抖地抬起头,迎上他晶亮的眸子。
他的脸有点脏,染上了泥点和破碎的树叶,侧脸甚至有被划伤的痕迹,鲜艳的红色血丝刺目地渗出来。
他什么也没有说,静静地看着她,嘴唇抿住,没有动作。
她有些不安地伸出手去擦掉他脸上的污点,他脸上凝滞的表情渐渐淡化,舒展。
最后,她白皙的手指停留在他侧脸的伤口上。
雪白如玉葱的手指与鲜红的血,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她的手指轻轻颤抖,却不敢移动。
“对不起。”她对他说,心一点一点地疼起来。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他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眼神带着坚定的安慰。
她定定地看着他带着伤痕的脸,水一般清透明亮的眸子,盈满水雾,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他把她的手又握紧了一分,眉心出现担忧的褶皱。
“真的没事,你放心。”
山间的风,优游地走过,舒爽的温度。
他的发和她的发被吹起,纠缠在一起。
她没来由地反握住他的手,靠进他的怀里。
他有力的心跳声离她好近好近,像是和她的心脏贴在一起一样。
“每次我有危险,隐都会出现。是错觉吗,每次遇到危险,我都不害怕,因为我知道,很快,很快隐就会出现的。”
隐没有回答,沉默地听着。
“这种感觉,我只对隐一个人有。”这样说着,她突然抬起头来,直视他平淡无波的眼。“隐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不管我会不会有危险,隐都会一直守着我的,对吗?”
“恩,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她温柔地笑开,像是一个得了糖果的小孩一般开心。
他看着她满足的笑,嘴角心满意足地勾起。
只要她快乐,他永远都会比她更快乐。
潜移默化的萌芽
晚上。
深蓝色的夜空,皎洁的月,钻石般耀亮的星。
屋子里的呼吸声轻轻的,仿佛没有重量的羽毛从心头滑过。
小朗家的面积很小,整个屋子就只有三张床。
原本就略显拥挤的空间,因为隐突如其来的加入,就更加没有多余的空隙了。
小朗和他的父亲一张床,小晴,小舒和她们母亲一张床,最后,也是最尴尬和最无可奈何的。
阳夕舞和隐一张床。
很诡异,却也是最恰当的搭配。
阳夕舞不习惯和不太熟悉的人睡在一起,而隐,除了阳夕舞之外,他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更别说是和一些半生不熟的人同床共枕了。
她和他背靠背睡着,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有些拘谨的小心翼翼。
他和她之间,是小到甚至不能用毫米来衡量的距离。
清柔的月色透过破旧的窗撩落进来,洒在班驳的地板上,影影绰绰,有种后知后觉的唯美。
阳夕舞无声地眨着眼睛,一下,又一下,呼吸浅浅,琉璃般清澈温润的眼瞳流动着轻灵的光华。
隐无聊地数着自己早已偏离轨道的心跳声,却无意间吮吸到专属于她的芬芳,一时间有些心神恍惚。
这个夜,浪漫得有些漫长。
这是第一次,他和她贴得如此近,近到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彼此炽热的体温,近到能碰触到对方牛奶般细腻嫩滑的肌肤,近到,害怕她看破自己心里兴奋的期待与奢望。
“隐,你睡了吗?”阳夕舞轻启樱唇,淡淡地问。
“没,你呢?”隐按奈住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