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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就可以把伊翡晴那个冒牌的公主送回真正属于她的世界了。
想到小朗和小舒脸上感恩而满足的笑,阳夕舞心下一暖,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虽然她不相信亲情,可是,她却还是希望别人可以拥有完满的家庭。
因为那种四分五裂的被打破,被离弃的感受,她比任何人都了解。
那种迷茫,那种无力,那种颓废,那种近乎窒息的绝望,就像是被自己最信任最依赖的人残酷地背叛,然后被丢进可怕而荒芜的沙漠里。
那种被流放,被驱逐的疼痛。
一辈子体会一次就够了。
或许,在她心里某个被封闭的角落,还是藏着一颗善良而柔软的种子。
只是她一直把自己伪装得太过冷漠,太过坚强。
十六岁的年纪,承受得太多,经历得太多,所以学会了用坚硬的外壳把自己包裹起来。
这是一种愚蠢而单纯的自卫方式。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会知道,她固执的倔强和冰冷,不会让人想要逃离,而会让人更加心疼。
初秋的风,凉凉的,温柔却流离。
像个居无定所的流浪诗人,流浪到哪里,就把自己的诗意和浪漫传播到那里。
中午。
琴室。
阳夕舞淡静地坐在黑色钢琴前,深紫色的长发柔顺地垂下来,华丽的尺度。
她的面色平静,指尖透着落寞。
窗帘被拉上,只留下一条细小的缝。
光线有些昏暗,空气流动得缓慢而温和。
她一直沉默着,白皙细嫩的手指在干净的黑百琴键上漫无目的地游离。
她是那样的安静,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时,琴室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又关上,反锁。
她依旧没有动,等待着那道优雅的身影慢慢靠近。
隐轻轻地迈着步子,走到她面前。
她悠悠地抬头看向他,纤细的手指落在白色的琴键上,下意识地按了下去。
“哆。”
带着点点低沉,带着点点清脆。
就如他们现在的心情。
忽然,她弯起嘴角,浅浅地笑开,仿佛一朵清雅的白色蔷薇颤抖着花瓣上晶莹的露珠,清艳地迎着晨曦盛开。
美得让人过目难忘。
隐看着她,回应地笑,只对她一个人绽放的笑容。
阳夕舞起身走到窗前,轻微地把窗帘拉开一点点,眼神没有焦点地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隐慢步走到她身边,却没有透过拉开的窗帘露出脸。
“伊翡晴的事,应该快结束了吧。”
“恩,现在,只缺少一个合适的时机。”她回答,眸光泛着迷离的色彩。
“这件事之后,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注意一点,你的身体不太好。”他淡淡地说,字里行间的疼惜洋洋洒洒地飘散出来,是那种最贴近心脏的温度。
“是啊,好像是有些累了呢。就像一只在大风大浪中漂泊了好多年的小船,是该找个温暖的港湾,停靠下来了。”
“温暖的港湾。”隐轻声呢喃着,似乎有些理解这几个字背后不言而喻的含义了。
我可以做那个让你安心停靠的港湾吗?
那一刹那,他几乎脱口而出。
可是,玩忽职守的理智,还是在他的冲动即将冲破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将他从爆发的边缘拉了回来。
不行,现在还不行。
他现在的身份太敏感,处境太危险,背景又太复杂,和她在一起只会给她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微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自嘲而失落。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才可以吐露出自己的心声,以一个他最渴望的身份,正大光明地站在她的身边。
他好希望快点摆脱掉束缚着自己的一切,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她。
“隐也有喜欢的人吗?”阳夕舞转头,有些期待地问他。
他看着她明亮而清澈的眼睛,犹豫了一会。“有。”
“呵呵,让我猜猜,是缨,对吗?”她恬静地笑,嘴角欢快地扬起。
他的心凉掉一大截,却只能撑起嘴角苦涩而尴尬地笑。
他多想不顾一切地告诉她,他喜欢的那个人,是她啊。
而且不是最低调的喜欢,是爱,是爱啊。
女王的选择题
伊翡晴消失的这几天,阳夕舞一直和小助理保持联系,她得知,伊翡晴只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什么也没有做,哪里也没有去。阿Moon会隔三差五地过去看看她。
一切似乎平静得有条不紊起来。
帝英乐此不疲的八卦,依旧集中在阳夕舞这个始终处在风口浪尖的核心人物身上。
大家似乎已经开始渐渐习惯,生活在被有关阳夕舞的花边新闻搅得天翻地覆的世界里。
只是单纯的习惯,没有多余的喜欢或者讨厌。
伊翡晴冷淡的偃旗息鼓好像没大家造成多大的困扰和波动,所以人都一致认为,伊翡晴成为了又一个惨败在阳夕舞唯我独尊的淫威之下的弱者。
而其中真正的缘由,也没有谁会无聊地去挖掘和在意了。
因为,主宰帝英主要新闻网络的人,是阳夕舞这个占主导地位的绝对女王,而不是伊翡晴那些无关紧要的过客。
几天后。
小助理偷偷提透露阳夕舞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阿Moon为伊翡晴安排了一个秘密的饭局。
对象是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
阳夕舞一直欠缺和等待的那个机会,似乎已经来了。
下午,阳夕舞带着冷星愁,优玛还有迷子悄悄潜入了伊翡晴即将参加的那个饭局所在的酒店。
酒店的装潢很奢华,设计庸俗中透着典雅。
阳夕舞他们按兵不动地窝在一间包厢里,等待着从小助理那边传来的消息。
“亲爱的,你说那个小丫头会不会骗我们?”优玛无聊地把玩着头发,问道。
阳夕舞瞥了她一眼,眼底一片洞悉的清明。
“她没必要这么做,得罪我对她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她现在还得倚仗我成名呢。”阳夕舞冷静地分析着,语气里透出嗤之以鼻的不屑。
“那,我们等会要做些什么?”迷子眨巴着海洋般蔚蓝的眼睛,跳出来问道。
“你只要不给我添乱就好。”阳夕舞说完,就偏过头去检查手机的状况了。
迷子可怜地扁着嘴,怏怏地缩回自己的角落里去了。
十分钟后。
小助理给阳夕舞发来信息,“阿Moon带着伊翡晴进了电梯,没让我跟着。”
看来,只能靠她们自己了。
阳夕舞收起手机,突然站起身来。
“走。”她说着,已经走到了门口,黑色的蕾丝裙摆在空气中划过,妖冶而鲜艳。
“去哪?”迷子又是第一个好奇地蹦了出来。
阳夕舞理出一缕发丝,绕到手指上,目光渐渐凝聚成一个深沉漆黑的旋涡。
“监控室。”
十分钟后。
酒店监控室。
负责监控的是一名长相很白净的年轻男人。
阳夕舞他们堂而皇之地走进监控室的时候,他正在调试画面的清晰度,工作态度相当一丝不苟。
阳夕舞转头看向优玛,优玛浅笑着,立即会意地走向那个认真工作的年轻人。
两分钟后。
阳夕舞端坐在负责监控的座位上,目光凌厉地察看着眼前的监视器画面。
冷星愁粗鲁地坐在一张木制办公桌上,享受地抽着烟。
迷子站在阳夕舞的旁边,正在白痴地纳闷这些单调的监视器画面有什么好看的。
优玛妩媚地把负责监控的年轻男人困在一张椅子上,性感地撩着波浪状的卷发,全身散发出野兽般危险而魅惑的气息。
年轻男人凭借超强的自制力,没有理会她致命的挑逗,可额头上却还是渗出了辛苦的汗水。
阳夕舞的目光定隔在一副画面上。
画面上有三个人。
伊翡晴,阿Moon,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阳夕舞冷冷地把眼睛半眯起来,仿佛一只饥饿的雄狮在等待着美味的猎物一点一点地朝自己靠近。
忽然,阿Moon鬼鬼祟祟地在伊翡晴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伊翡晴就被他怂恿着,半推半就地跟着那个中年男人离开了。
阳夕舞的画面转移到监视器的另一个画面上。
中年男人进了电梯,阿Moon连哄带骗地把伊翡晴推进了电梯。
事情似乎正朝着脱离正常轨道的方向,匀速地发展。
阳夕舞微微皱起了眉。
虽然事情比自己预料得还要顺利,可是,她却莫名其妙地替伊翡晴心疼起来。
一个懵懂的山村女孩,怀着一份对梦想的渴望,艰难地一步一步往最高的地方爬。被利用,被伤害,不仅毫不知情,甚至对把自己推进火坑里的那个侩子手感恩戴德,把他当作自己唯一信任和依赖的人。
她忽然有些害怕这一切残酷地发展下去了。
可是,她必须阻止这一切呀。
她必须在这一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