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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模样,还好意思骂我疯婆子,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德行!”伊翡晴溜溜地接上她的话,口气相当不善。
“我照个屁!姑奶奶不照也知道自己人模人样,哪像你,披着人皮也是人模狗样!”
“啪!”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记耳光扇到了夏纱像苹果一样粉嫩的小脸上,然后迅速地扩散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就你,还没资格跟我斗,收起你的嘴皮子功夫,我没空陪你玩。”伊翡晴淡淡地说着,女王般的口气,女王般的姿态。
夏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夏纱脸上红彤彤的手掌印,嘴唇牢牢地抿住,衣角几乎要被手指攥出一个洞来。
蓝诺看着她担忧的表情和眼底隐忍的慌乱,心疼了。
他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忍让的。
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是在等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还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他猜不到。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被挟持住的那个人,可是她的妹妹啊。
太诡异了。
体育馆的入口处似乎响起了凌乱而清脆的脚步声。
蓝诺看到夏缨紧绷的脸开始松弛下来,紧张的神色渐渐稀释。
她攥紧的手指放松开来,转过身望向那几个浩浩荡荡出现的人。
在看到阳夕舞的那一刹那,她安心地笑了。
像在无边的黑暗中摸索了漫长的几个世纪的人重新触碰到了阳光的温暖和明亮一般。
阳夕舞安慰地朝她笑了笑。
那个平淡而美丽的笑,仿佛能在瞬间给人体注入源源不断的力量和希望。
夏缨会意地朝她点了点头。
她就知道她不会抛下她们的。
在不经意间看到体育馆入口处那一闪而过的白色发丝时,她就知道,她一定会来的。
她不会让她们被任何人欺侮的。
她更不会允许那个狂妄自大的女人取代自己在帝英的核心位置。
所以,即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妹妹被伊翡晴玩弄于股掌之间,她依旧拼命告戒自己要冷静,要镇定地等着她来。
只要她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体育馆里的光线很明亮,温度不是太高。
阳夕舞站在体育馆的入口处,如天真的婴孩般无害地浅笑着,嘴角的弧度完美得令人窒息。她熟练地把深紫色的发丝一圈一圈地绕到手指上,神情认真中又透出几分漫不经心。
冷星愁斜斜地靠住门框站着,手指上刁着一根细长的烟,嘴唇抿成冰冷的直线,凌厉的目光正无所事事地从体育馆内的每个人的脸上扫过。
优玛依旧打扮得性感而大胆,火辣的身材刺激着每个人挑剔的眼球,她眨着擦着绿色眼影的眼睛,妩媚而妖娆地笑着,勾人魂魄。
迷子站在阳夕舞的身旁,正撩起她的一缕打转,金色的碎发在明朗的阳光下折射出比男人更蛊惑人心的帅气,湛蓝的眼睛清澈无痕,嘴角轻扯,漾出一抹隐约而邪气的笑。
她们的出现,永远都是为了成为全场的焦点,就像地球永远都要绕着太阳打转一样。
叶千瑰对于她们的出现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伊翡晴冷冷地盯着阳夕舞白净清艳如美玉的脸,瞳孔深邃,喜怒难测。
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销声匿迹了。
直到——
“你幼稚的游戏该结束了。”温润而清澈的声音不缓不慢地响起,所有人的听觉都苏醒过来。
阳夕舞说着,踩着漂亮的紫色高根鞋,优雅地走到伊翡晴面前。
“帝英,不是幼稚园。”
那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阳夕舞身上如暴风雪中的龙卷风般凛冽强悍的气息。
那是属于正统女王的雍容华贵。
那是任何跳梁小丑都模仿不来的。
女王的小手段
阳夕舞冷漠地微笑着,仿佛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诡异地收起自己与生俱来的魅惑。
伊翡晴面无半点表情地看着她清美的笑容,汗湿的脊背挺得老直。
气氛渐渐变得有些意料之中的危险和纠结。
看到阳夕舞浑身肃穆地靠近伊翡晴,两名保镖立即充满危机意识地把夏纱丢到一边,试图接近处于风口浪尖上,随时可能被这帮突然冒出来的来历不明的恐怖分子生吞活剥的伊翡晴。
可是,他们被拦下了。
冷星愁冷冰冰地伸出一只手挡下他们的路,雪白的脸上没有多余的奢侈的表情,另一只手上刁着一根烟雾飘渺的香烟,整个人的感觉泛着若隐若现的杀气。
优玛兴味昂然地浅笑着,抬起一只纤细的手,伸出一根手指在其中一个保镖肌肉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媚眼如丝,动人心魄。嘴角的嫣红,仿佛不可救药的魔咒,诱惑着所有寂寞的灵魂。
迷子抱臂站在最后,神情慵懒中透出一份与世无争的淡定,脸上痞痞的笑隐约显现出几丝警告的味道,金色的碎发流光异彩。那是一种比女生多几分张扬,比男生又多几分优雅的帅气。
“你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们的好。”迷子淡笑着,眼神中有锐利的锋芒波动起来。
两名保镖无奈地对视一眼,然后似乎无声地有了什么默契,便不再动作。
夏缨焦急地奔至夏纱跟前,把她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随即又松开手,细白的手抚上她脸上那个耻辱的印记。
“疼不疼?”夏缨颤抖着声音问她,愧疚心疼得差点哭出声来。
夏纱大大咧咧地反握住她柔软的手,扯开嘴角笑得没心没肺。“姐,你放心,一点也不疼。”
“对不起,是姐姐没用。”
“姐,不关你的事,更何况,我迟早会把这一巴掌还回去的!”夏纱说着,眼神犀利地转向对峙的两人。
汗水一滴一滴地坠落下来,不知道究竟是天气太热,还是惊吓过度。
艾夜离在看到阳夕舞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就已经懵住了。
蓝诺恨铁不成钢地在一旁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这个时候,伊翡晴波澜不惊的面色,终于现出了模糊的慌乱。
阳夕舞继续弯着唇角,似笑非笑。
“如果我今天不出现,你是不是准备把整个帝英都给拆了,然后再自立为王?”她理出一缕发丝,绕到白玉般的手指上,打转。
伊翡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只是可惜啊,我还是回来了。”阳夕舞依旧不冷不热地笑着,语气里甚至透出惋惜的意思。
“你回来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似乎是挣扎酝酿了许久,伊翡晴终于一语惊人地开口了。
阳夕舞忽然闪身走近她,她的鼻尖擦过她的鼻尖,她甚至能清晰地吮吸到她身上令人神往的香气。
一刹那,她有些恍惚,但很快的,她后知后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那么害怕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阳夕舞善良地笑着,缓缓地伸出手去,替她理了理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
“希望你以后出现在我面前,不会再是这种狼狈的模样,要不然,我会很没耐心继续和你玩下去的。感觉,就好象我在跟一个小学生抢糖吃一样。”
阳夕舞意味深长地说完,就转身折回了迷子身边,然后,又猛地转头看她,深紫色的发丝带动起凝滞的空气。
“要打起精神来哦,因为,要陪我玩,可是会很累的。”
那是阳夕舞那天在体育馆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她就在几个精灵般的女生们的簇拥下,堂而皇之地离开了。
而伊翡晴,那个狂妄自大,却软弱无能得不堪一击的傻女人,也因为她的回归,而慢慢收紧自己松懈的神经,准备迎接接下来紧锣密鼓的挑战。
帝英的一池秋水,仿佛因为阳夕舞的神秘回归,而变得不再平静起来。
有人说,阳夕舞是让这个世界动荡不安的罪魁祸首。
也有人说,阳夕舞是这个世界最疯狂也最极端的独裁统治者。
谣言永远是无休无止的,就像树叶从枝桠上落下以后,便会永远伴随着流风,漂泊地度过自己惨淡的余生。
毋庸质疑的,伊翡晴胆大包天地挑战阳夕舞,最后的结果,只会有一个,也是注定的。
那就是溃不成军的惨败。
星期一,晴天,空气微凉。
下课时间。
女厕所。
伊翡晴在上厕所,身形单薄的小助理兢兢业业地守在门口。
阳夕舞走进去,打开水龙头,漫不经心地洗着手。
流水的哗哗声,清亮而动听。仿佛插上了翅膀的透明音符,在与空气的碰撞中,演奏出美妙的天籁之声。
关上水龙头,阳夕舞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完手后,把手帕扔进垃圾桶,然后走出去。
看到守在门口的小助理,她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其实你的资质并不比她差。”她自顾自地说着。
“如果给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