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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角含着浅而魅惑的笑,很诱人。
他的附近围绕着很多唧唧喳喳的小女生,欣赏他妩媚的脸,可又害羞地不赣靠近。
空气里,似乎有桃花的芬芳在肆意地蔓延。
看到阳夕舞的那一刻,他细长的眉毛挑了挑。
“丫头,生日快乐。”他微笑着伸长手臂,把礼物递到她面前。
阳夕舞云淡风轻地接过,脸上的笑容很随和。“谢了,真难得,你那个烂记性,居然还记得。”
“那当然。通常,大美女的生日,我都会记得很清楚。”苏流希调侃地笑,脸上又冒出那种痞痞的表情。
“你的嘴,很讨厌。”
“呵呵,是吗?那我还是赶紧开溜好了,免得你身边那位白头发的老兄撕烂我这张臭嘴。”苏流希说着,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隐看向阳夕舞,嘴角带笑。“你说的对,他的嘴,确实很讨厌。”
阳夕舞不置可否地轻笑,很淡,很淡。
之后,夏缨和夏纱也送了她礼物,包装得很漂亮。
阳夕舞微笑着过,礼貌地朝她们道谢。
中午,他们在餐厅碰到了艾夜离和蓝诺。
在夏纱近乎疯狂的怂恿下,艾夜离心甘情愿地请了一顿相当丰盛的生日大餐。
这其中,吃相最难看,吃得最尽兴的,当属夏纱了。
阳夕舞吃得很少,似乎胃口不太好。
晚上。
华美的水晶餐桌上,又是三个人安静地埋头吃饭。
“夕儿,生日快乐。”阳洛尘说着,立即有佣人迎上来,送上来一个包装很奢侈的礼品盒。
阳夕舞看都没有看那个礼品盒一下,而是用餐巾优雅地擦了一下嘴,然后端过手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杯里的水。
“记得十六年前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忽然抬起头,看着阳洛辰意有所指地问道。
“是。。。。。。”阳洛尘有些欲言又止。
“是我被亲生父亲丢弃在孤儿院门口的日子。”
阳洛尘的瞳孔骤然收紧。
隐拿着餐巾的手颤了颤,有些意外。
“知道吗,小时候的记忆,我是最深刻的。那漫长的四年,对我来说,就像一个噩梦,一个我只要一闭上眼,就会记起的噩梦。”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四年,你知道你们错过的这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四年,我无数次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名悬一线。当我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上,拼命挣扎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纸醉金迷地挥霍着手里用不完的钞票,你们衣来伸手,高床暖枕地做着美梦!”
“当你们残忍地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你们肯定觉得自己特仁慈,特善良对不对?你们可笑地以为孤儿院是一个鸟语花香,每个人都会像温顺的小羔羊一样对着你微笑的天堂。可是,我告诉你,那里,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那里,是一个比地狱更弱肉强食的地狱!”
她的声音渐渐激动起来,身体带着轻微的颤栗。
“如果没有好心人的捐助,我们只能得到很少很少的食物,为了能活下去,我们只能互相抢夺食物。因为天生体质虚弱的关系,我成为了所有人欺负的对象。一次又一次,我满身伤痕地蜷缩在角落里,虚弱得连哭泣和颤抖的力气都没有。”
阳洛尘放在餐桌上的手,一点一点地收紧。
他不知道,这一切,他真的都不知道。
隐低低地垂着头,眼瞳里却有晶莹的液体在忧伤地颤动。
他为她感到心疼。
“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有一双温暖的手,可以为我理一理那凌乱的头发,可以替我揉一揉那疼痛的伤口。即使,你什么都不做,只是简单地说一句安慰我的话,我也会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是沙子跑进眼睛了吗,为什么她会觉得眼眶涩涩的,想要不顾一切地大哭出来。
“我永远都会记得,每当有好心人想要来领养孩子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唯有我,消瘦的身形,脏乱的衣服,像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乞丐。呵呵,即使我打扮的和他们一样好看又有什么用呢,谁会愿意领养一个有心脏病,随时都可能死掉的孩子?没有的,没有人会这么傻。”
说到最后,阳夕舞忽然自嘲地大笑起来,连眼泪一不小心从眼角滑落下来都没有察觉。
阳洛尘的拳头越握越紧,连关节都微微地发白。
十二点的那一声晚安
隐离开座位,想上前安慰阳夕舞,可是,就在他快要触碰到她冰凉的手指时,她忽然推开椅子,转身匆忙地跑上了楼。
速度很快。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隐闪身追了上去。
阳洛尘坐在椅子上,面色雪白雪白。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孤儿院是那个样子的,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他早知道孤儿院是个那么恐怖的地方,他一定会拼命求父亲把妹妹留下来的。
就算父亲会气得把他赶出去,他也在所不惜。
阳洛尘懊恼地用双手死死地抱住头,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夕儿,对不起,对不起。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阳夕舞一路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没有开灯,跌跌撞撞地跑进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她紧紧地抱住双腿蹲在黑暗的角落里,身体蜷缩得像个胚胎里的婴孩。
她在颤抖,极度恐惧地颤抖。
她的手指把裤子上的布料越攥越紧,越攥越紧。
她把头深深地埋进双腿里,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脸上狼狈的表情。
她甚至害怕地不敢闭上眼睛,可是那些记忆,却像不可救药的魔咒般在她的脑海里萦绕,怎么也挥之不去。
是错觉吗,为什么她听到有人在骂她是没人要的小乞丐,为什么她感觉到有人在用石头和木棍肆无忌惮地打她,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炽热的东西在慢慢流失,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肺里的氧气在被人一点一点地抽离,为什么她的心,像撕裂了一般痛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靠近我。
好难受。
她好想大声喊出来,可是,她却发现,自己竟然虚弱地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隐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抱住自己害怕地颤栗着。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可每每伸出一半的手,又无力地收了回来。
他走到床边,熟练地从床边柜子上的一个药瓶里倒出几粒白色的药丸,然后倒了一杯温开水。
他拿着水和药,走到她面前,蹲下。动作娴熟得就像他已经做过无数次一般。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们,先吃药好不好?”他轻声对她说道,小心翼翼地生怕再次伤害到她。
恍惚中,她挣扎着抬起迷离的眼。
她看到他看着她,眼神依旧那么温柔,即使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也闪烁着明亮而柔和的光芒。
给人一种可以信任和依赖的感觉。
她很听话地接过水和药,然后把药塞进嘴里,喝下一大口水。
隐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柜子上。
阳夕舞虚软地靠在他的肩头。
他坐在地板上,一条腿放平,一条腿微微弯曲。
她感觉到身体里难受的感觉在慢慢消失。
他感觉到靠在肩上的脑袋越来越放松,越来越疲惫。
“以后,你不用再害怕了,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我是你的影子,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隐的话断断续续地从头顶传来,带着温暖的力量。
她干脆把整个身体都缩进他的怀里,汲取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温度。
“隐,你真好。”
蒙胧中,他听到她这样说。
似乎很满意,隐有些骄傲地勾起唇角。
目光无意间瞥到床上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上,上面打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她记得,那是苏流希送的。
“隐,帮我把那个拿来。”她用手指了指那个很招摇的礼品盒。
隐挪动身子,把礼品盒拿给她。
她把头靠在隐的肩上,慢条斯理地拆开礼品盒。
打开盖子,一个漂亮得纤尘不染的天使娃娃闯进她的视线。
他居然还记得,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记得。
不知怎么的,她的眼眶,忽然不争气的有些湿润了。
她记得,在她四岁生日的时候,苏流希跑去跟别人打了一架,为的,只是抢一个天使娃娃送给她做生日礼物。
她一直都记得,那天他笑嘻嘻地把一个有些破旧,却很漂亮的天使娃娃像献宝一样捧到她面前。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特别滑稽。
他还对她说,以后,他一定会在她生日的时候,送她一个全世界最漂亮的天使娃娃。
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了。她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记得。
阳夕舞掏出手机,拨通了苏流希的号码。
“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