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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看到她一直都很苍白的脸,泛起桃花般的红。
美得触目惊心。
她大口喘着气,却无意间吮吸到他身上温暖如阳光的味道。
气氛,有些暧昧。
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喘气声。
等心脏疼痛的感觉消失后,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她的眼睛很亮,如琉璃般,晶莹剔透。
他的目光透着灼热。
她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
他依旧看着她,一动不动。
“苏流希。”她小心翼翼地叫他的名字,柔嫩的手心,有细密的汗水渗出来。
“丫头,我。。。。。。”他那句“我喜欢你”还没来的及说出来,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该死,就差一点点了,他在心里低咒一句。
“舞。”是隐的声音。
阳夕舞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隐。
“兄弟,你真神了,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苏流希眼里的惊讶更深了。
隐看了看阳夕舞,语气很坚定。“我对舞身上的味道,很敏感。”
对,她的味道,那是他最熟悉的味道。
“哦。”苏流希尴尬地摸了摸脑袋。
加了马赛克的记忆
晚上,阳夕舞做了一个很奇怪,又很美妙的梦。
在梦里,有一个男孩,他的头发跟她一样,是深紫色的。
他抱着她,轻柔地将她的头发一卷一卷地绕到他的手指上,一圈,又一圈,动作很娴熟。
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长而整齐。
他温柔地唤她“小夕,小夕”,声音清澈得像泉水一样。
可是,她却看不清他的脸,怎么也看不清。
他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可是,她记不起来,他是谁。
第二天。
坐在车里,阳夕舞习惯性地玩着头发,将深紫色发丝绕到手指上,一圈,再一圈。
看着手指上深紫色的发丝,阳夕舞眉头一跳,忽然想到了什么。
“隐,我的头发,是什么时候染的?”
隐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僵了僵,瞳孔有骤然收紧的迹象。
他的唇抿了抿,“我,我不记得了。”
阳夕舞收回手上的头发,有些疲惫地把身子往后面靠了靠。
“好奇怪啊,我也不记得我的头发是什么时候染的,怎么会不记得呢。”阳夕舞靠在座位上,微皱眉头,很烦恼的样子。
隐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越握越紧,指间的关节有些泛白。
他的眼睛很清澈,眼底却有波涛汹涌的暗流。
车内的气压很低,隐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风,透过半开的车窗吹进来,与车内紊乱的空气相互摩擦。
中午放学后。
阳夕舞带着隐走出了帝英。
大街上很热闹,车水马龙的景象,显示出这个城市的繁华与忙碌。
阳光很明媚,金色的光芒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灰白色的地板上投下斑驳好看的阴影。
阳夕舞的步子有些散漫,隐跟在她身后,目光带着戒备。
走到一家拉面馆前时,阳夕舞的脚步停了下来。
“隐,我忽然很想吃拉面,我们中午吃拉面好不好?”
“恩。”隐温顺地点了点头。
阳夕舞微笑着走进了拉面馆。
找了个干净点的位子坐下,阳夕舞好奇地打量起这家小店来。
这里的生意很普通,可是每个客人的脸上都带着温暖而满足的笑容。空气里有种很特别的香味,有拉面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葱花的味道。
气氛很舒服。
这时,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迎了上来。
“哟,小姑娘,是你啊,你可是好久都没有来了。对了,你那个帅帅的小男朋友呢?每次他一来啊,我这个小店就热闹起来了!”老爷爷乐呵呵地说着,笑得很灿烂。
隐的眉头皱了起来。
阳夕舞看着面前热情的老爷爷,神情有些恍惚。
“老爷爷,我以前,有跟谁,来过这里吗?”她缓缓问道,语气里,有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
“是啊,以前,你跟你的男朋友可是经常来我这里吃面的!每次呢,你们都会点两份牛肉拉面,而且啊,你好像不喜欢吃香菜,每次都是你吃牛肉,而你那个男朋友吃香菜。说起你那个男朋友,这么久不见,我还真有点想他呢,他那张嘴啊,每次都能把我哄得开开心心的,有时候,连店里的其他客人都被他逗乐了呢!”
阳夕舞耐心地听着,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将抓住自己的衣角,攥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为什么,他说的这些,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为什么,他说的这一切,她一点也记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她究竟忘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隐看着阳夕舞紧张的模样,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
直觉告诉他,这个地方,很危险。
再呆在这里,他真的很害怕,她会恢复所有的记忆。
隐不顾一切地拉过阳夕舞,想带她离开,可是,她却固执地甩开了他,毫不犹豫的。
她冲到老爷爷的面前,目光闪烁着近乎疯狂的绝望。
“你告诉我,我的男朋友,他长什么样子?”
“他呀,他的头发跟你一样,是紫色的,长得高高瘦瘦,挺帅气的。”
紫色,跟她梦里的那个男孩一样。
可是,她还是记不起,他是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不知所措地向后退了几步,眼瞳里,一片支离破碎的暗淡。
隐走上前扶住她。
她转身看着隐,漆黑的眼瞳里有恐惧在一点一点地聚集,放大。“为什么我不记得,为什么他说的,我什么也记不起来,怎么会这样?隐,告诉我,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
他看到她脸上歇斯底里的惊恐。就像一个人在阳光下行走,回过头,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不见了!
那是一种深刻到极致的恐惧。
他想把她揽进怀里,拼命安慰她,可是,她却在这个时候,转身跑了出去。
“舞!”他大叫着,跟着追了出去。
她的身影有些跌跌撞撞。
几乎是无意识的,她撞倒了一个人,又一个人。
可是,她始终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
像是在尽情发泄一般。
隐一直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这时,阳夕舞忽然冲向了拥挤的马路。
“舞,危险!”隐一阵风般跑上去,把她莽撞的身子拉进自己的怀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辆蓝色的大货车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
肆虐的风,带动她垂在肩上的发。
她的身体又冷又僵。
像是有人把她的血液从身体里抽干了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为什么!”她胡乱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钳制,情绪很激动。
他看到她的脸比平时又苍白了几分。
那是一个不好的预兆。
“为什么,我记不起来,他是谁,我记不起来。”零碎地说完,她忽然虚弱地倒进他的怀里。
他看到她的眼角有眼泪的痕迹,苦涩得让人心疼。
他看到她的手抚在胸口的位置。
英挺的眉焦急地皱起。
他忽然意识到,她的病,又犯了。
黑暗尽头,绽放绝美的花
医院。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点滴的声音在回荡着。
连空气的流动,都是静静的。
她的呼吸很轻很轻,像是随时可能停止一样。
一束白色的蔷薇插在透明的水晶花瓶里,放置在病床边的柜子上。
空气中有消毒水和蔷薇花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病房很大,却因为里面的人很少的关系,显的有点空。
隐坐在病床的左边,而阳洛尘,坐在病床的右边。
阳夕舞的脸色很苍白,像是垂死的人,才会显示出的那种病入膏肓的虚弱。
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很默契。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像蝴蝶的羽翼慢慢扑腾着,准备展开。
澄澈清明的眼缓缓地张开,她看到白色的被子,白色的蔷薇,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天花板。
很和谐的颜色。
她将头转向右边,看到阳洛尘,他的面容很憔悴,像是不分昼夜地熬了几天几夜。
她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他,然后,她将头转向左边,看着隐,没有说话。
“好好休息。”阳洛尘浅浅地说完,站起身离开座位,推开门,走了出去。他的神色很失落,或许她看到了,却假装没有看到。
他知道,她不想见到他,即使是在她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也不会希望给予她帮助的那个人,是他。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隐温柔地看着她,熟练而轻软地理了理她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
阳夕舞温顺得有些异常地看着他,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
“我昏迷了多久?”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