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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铮亢声说道:“华大侠要这几箱东西,我们本来可以奉赠,可是——”
华宗岱只听了一半,便打断他的话语,说道:“不必罗唆,你所要说的,我早已知道啦。这是王伯通留下的宝藏,你们要拿回去你爹爹做粮饱的是不是?哼,我可管不了这么多,就是你爹爹在此,我也一样要劫!我也不是什么大侠,你别这么叫我!”
铁铮道:“华先生,你武功高明,我们几个小孩子自然不放在你眼内。但你既然不讲绿林义气,定要劫车,请恕我们也不能双手奉送。”
华宗岱哈哈笑道:“对啦,对啦!这可说到正题了。我当然不会以大欺小,铁少寨主,你就和我这小女儿过过招吧。你们是同年纪,这可公平得很了吧?只要你胜得了我的女儿,我就放你过去!”
铁铮正要答话,铁凝已跑上前来,抢着说道:“女孩子找男孩子打架,不害躁么?最公平还是我和你打!”
铁铮道:“凝妹,别乱说话。这不是小孩子打闹着玩的,你不是人家对手。”
铁凝道:“这你就更应该让我打了。你是男子汉,气力大,难道好意思欺负比你小的女孩子么?武林高手,讲究是旗鼓相当,不失身份,这规矩我也懂的。她的父亲不愿意占咱们的便宜,咱们也不能占她的便宜。”她说的虽然是孩子气的说话,但却颇有江湖豪侠的气概,不失是铁摩勒女儿的身份。
那小姑娘见铁凝天真烂漫,不觉也有点惺惺相惜之意,笑道:“小妹妹,我怕你己经打了一场,气力不够。”
铁凝道:“华姑娘,你今年几岁?”那小姑娘道:“十六岁了。”
铁凝道:“你和我哥哥倒是一般年纪,但也只比我大两岁罢了。这‘小妹妹’的‘小’字应该去掉。这样吧,你打赢了我,再和我哥哥打吧。因为你若能胜了我,才算得与我哥哥是旗鼓相当的一对。”
铁凝是言者无心,那小姑娘却是听者有意。脸上一红,说:“好,我瞧你的本领很是不错,我也不一定打得过你。我先领教你的高招吧!”
铁凝“噗嗤”一笑,说道:“不必客气。接招!”她见这姑娘刚才对班老大他们那么骄傲,对自己却似另眼看待,不觉得意。
铁凝却有所不知,这“笔扫干军”华宗岱带了女儿来此,但是为了行劫,另外还有一重用意的。他要为女儿物色佳婿,此才叫她与铁铮比武。他们对铁铮才是“另眼相看”。
父亲的用意,女儿隐隐知晓。做此铁凝那么一笑,这小姑娘不觉满面通红。一个分神,铁凝来得快极,候的一剑已指到胸前。
这小姑娘吃了一惊,连忙躲避。铁凝蓦地收剑,说道:“怎么不亮兵刃,你也不觑我了!”
这小姑娘见铁凝如此敏捷的身手,知道若是仅用红绸,怎能夺了她的兵刃,当下赞了一个“好”字,笑道:“你来得太快,我还未来得及亮兵刃啊!好,我可要还招了,你留神吧!”笑脸一收,手中已拿了一条软鞭,轻轻一抖,唰的便向铁凝打去。
严如毒蛇吐信,闪缩不定,指东打酉,指南打北。
武学有云:枪怕圆,鞭怕直。这小姑娘能把一条软鞭抖得笔直,使得大枪也似而又不减其轻灵翔动之势,这份功力,也是想而知的。
铁凝心中想道:“看来她的功力似乎比我高些,但身手矫健,她却未必如我,我索性和她来个以快斗快!”她刚才照面一招几乎使对方措手不及,遂以为自己的轻功胜过对方,却不知她乃是让她三分的。
不过铁凝跟空空儿夫妇学来的这身轻功,的确也是武林的绝李。施展开来,只见冷电飞空,寒光匝地,一口青钢剑就似化成了数十百口,四面八方都是她的影子。
那中年书生笑了一笑。赞道:“辛芷姑的关门弟子,果是不凡。虹儿,你要小心对付了。”
那小姑娘笑道:“孩儿不敢折了爹爹威名。”话犹末了,鞭法一变,陡然间,便似有千百条青蛇在空中飞舞,那都是她一条软鞭幻化出来的鞭影,攻势越来越急,当真是有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铁凝心中微凛,这才知道哥哥常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是虚言。她败给窦元、卜仇天等人还有可说,这姓华的小姑娘只不过比她大了两岁,武功却也胜过了她。这小姑娘不但功力深厚,轻功身法,也决不在她之下。
铁凝一急,全副本领拿了出来。辛芷姑所传的剑法奇诡无伦,配合了超妙的轻功,相得益彰,更见凌历。这小姑娘也是暗暗佩服,心道:“要是在前两年我和她一般年纪的话,只怕我还当真赢不了她!”
铁凝一口气攻了七七四十九剑,剑剑凌厉。可是这小姑娘的鞭法也是虚实莫测,变化繁多。铁凝使出了全副本领,仍然占不到对方半点便宜。
铁铮看得暗暗称奇,心道:“她的这门轻功虽然未必比得上我的师父,却也是独创一家的了,妹妹轻功未到火候,和她仅是旗鼓相当。其他真实的本领,则颇不如她,看来只怕要槽!”
心念未已,场中两人已到了胜负立决之际,只听得“唰”的一响,那小姑娘的鞭梢透过了重重剑影,已是向着铁凝的虎口“刷”了下来。
鞭梢抖得笔直,就似判官笔的笔尖一样,铁凝的师又是点穴的顶尖儿的高手,铁凝虽末尽学所传,也是行家,一看就知道对方是来点她穴道。
可是铁凝的身形已在对方的鞭势笼罩之下,虽然明明知小姑娘是用鞭梢来点她的穴道,亦已无法闪避。
铁凝正在心想:“槽了,槽了!这回可要栽个大大的筋斗,心念未已,那小姑娘的鞭梢己如靖蜒点水,倏地掠过。铁凝虎口微微一麻,但奇怪得很,却不似穴道被封的迹象,她的手还能挥剑自如。
双方动作都快,铁凝本能的挥剑往前一冲,就在这电光之间,只听得嗤、嗤两声,那小姑娘长鞭一收,扯去了她衣襟,而铁凝的利剑,也割断了对方一截衣袖。
那小姑娘跳出圈子,收鞭笑道:“铁姑娘剑法不凡,佩服,佩服!我侥幸与铁姑娘打个平手,咱们可以不必再比试了吧?”
铁凝知道是对方故意让她,否则,她早已给点了穴道,怎能有削断对方衣袖的一剑?铁凝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感激,说:“你比我大两岁,果然是比我高明一些。好,我不是你的对手,现在你可以和我的哥哥过招了。要是你能打败我的哥哥,我才真的佩服你。喂,你叫什么名字?”她不肯作伪,勇于认输,但又怎么甘心认输,一副孩子口吻,听得那中年书生也不禁发笑。
那小姑娘道:“小妹妹,你并没输,只是吃亏在年纪太小,说老实话,倘若早两年,我一定不是你的对手。我姓华,名叫剑虹,咱们不打不成相识,就交个朋友吧。”
铁凝很满意华剑虹对她的态度,说道:“很好,我愿意和你交。但你要劫我们的车子,这一架我们还是要和你打的。你如凭本领胜了我的哥哥,劫了珠宝,我也不会怪你。”
铁凝走回来说道:“好,我都己经把话说清楚了。哥哥,轮到你出阵啦。”停了一下,忽地又在铁铮耳边低声说道:“哥哥,希望你给我出这口气。但她曾经让我一招,等下你也让她一折,可不要把她打伤了。”
铁铮笑道:“我理会得。咱们岂能失了爹爹的身份。”华剑虹听不到铁凝的耳语,心想:“这小鬼不知和她哥哥说些什么?难道他们己是识穿我爹爹的来意?”十六岁的女孩子是刚刚懂得注意异性、情窦初开的年纪,那小姑娘想到此处,不觉双颊晕红。
铁铮心中则在怀疑不定,暗自思量:“看来他们不似恶意,但却又为何定要劫车?到底他们是好人呢还是坏人?”
铁铮抱剑一立,说道:“华姑娘,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华剑虹道:“铁公子客气了,应该说是我向你讨教才对。”
铁凝叫道:“你们两个都不必客气了,我等着瞧呢。出招吧!”
华剑虹面上一红,说道:“好,那就请恕我僭越了。”当下软鞭一抖,呼的卷起一团鞭影,便向铁铮打去。她知道哥哥比妹妹高强得多,生怕一个抵敌不住给铁铮看小,故而一出手便是家传的上乘武学,绝妙神鞭。
铁铮看她把一根软鞭使出了枪剑笔三种招数,卷腕扫胫之外,还夹有点穴功夫,也不禁心头微凛,赞了一个“好”字。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铁铮身形疾起,剑光暴长,喝道:“还招”一招“力劈华山”,已是使了出去。
这一招是铁摩勒的家传剑法,招数倒不见得如何精巧,但却以雄劲见长。华剑虹的鞭梢正要缠上他的剑柄,忽听得父亲说道:“虹儿,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