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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偷情,黄芳,我和秦晋阳早已经离婚了。”夏天挑眉为自己澄清。
“什么?你和秦晋阳离婚了?!”黄芳控制不了地加大了声音,说完立即觉得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咬唇命令自己平静下来,“那,那个男的是谁?老实交代。”
“不告诉你!”她才不会把秦邵璿供出来。
由于黄芳的大声,在走廊上悄然行走的一道身影猛然一顿,死妮子和秦晋阳离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夏正其应该也不知道吧?死妮子的嘴真够严实的。
张蕾阴阴一笑后,屏息静听了一会儿,见另一边有人走过来,她便若无其事离开了。
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一个让她头疼的电话。
“彭佳美,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我帮不了你。你说你用孩子都打动不了秦晋阳,也威胁不了秦老爷子,我怎么帮你,难不成让我把秦晋阳绑到你的床上,把他绑着和你去民政局结婚,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对了,我刚刚得到最新消息,秦晋阳已经和夏天离婚了,你自己想办法去争取。”
“就算他们离婚了,晋阳也不会娶我的,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找你。当初要不是你怂恿我去美国,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电话里的嘤嘤哭声让张蕾很是恼火,“喂,彭佳美,你这是什么话,当初不是你说你很爱秦晋阳的吗?我成人之美帮了你,你却不知好歹,怎么赖着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帮我的旗帜,其实就是要把夏天……”彭佳美的狠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挂电话了。
蛇蝎心肠的张蕾,我不会放过你!她暗暗咬牙,大不了一尸两命。
*
尽管关着门,秦邵璿还是觉得吵,手支着额头,眉心微蹙,修长粗粝的手指抬起,将扣紧的领带松了松,如果不是白一腾要带女朋友来介绍他和丰泽年认识,他可能早就离开“夜无疆”了。
“邵璿,我知道你坐如针毡,但为了兄弟,你就委屈一下吧。”丰泽年将手里的高脚杯放下,抬头,微微眯起眸子,眉毛自然的收敛,整张脸都露出一副俊逸卓尔的气度,让人不容忽视。
秦邵璿知道白一腾的意思,不就是要让他那女朋友知道,他们身为新时代的军人,不是一根筋的大老粗,他们也懂得生活,也会享受,玩起来甚至会更嗨。
“对了,邵璿,你为什么不把她带来?”为了分散秦邵璿的注意力,丰泽年转移话题,而这个话题绝对可以激活秦老大。
果然,一抹耀眼逼人的亮光倏然闪过秦邵璿的眸子,“我不想带她来娱乐场所。”
如果是吃饭,他会带上夏天,可来这种地方,还是算了,想到上次在D市会所,她被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盯着,他就恨不得揍人杀人。
丰泽年涩涩地笑了笑,看来秦老大将夏天护到心坎上了。
“泽年,追你的女人也不少,怎么就不见你来电?”这样的问题,在浓重欲滴的暗夜里,显得突兀而犀利,其实,秦邵璿心里有个猜测,但包装沉压在心底不敢开封。
“可能是让我来电的女人还没出现。”一向沉稳淡定的丰泽年,去端高脚杯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你的眼光是不是太高了?”明明是一句轻松戏谑的话,秦邵璿棱角分明的脸庞却微微紧绷。
不等丰泽年作答,冷不防房门被推开,两个做台的小姐忽然风情万种走进来,浓郁呛鼻的香水味顿时充斥满屋。
秦邵璿眸子黯沉了一下,宛若深潭。
“老板好,我叫月月……”
“我叫娜娜……”
两人分别坐在他们身边,丰泽年避开秦老大微微错愕后变的冰冷的目光,垂眸,淡淡扫了怀里的女人一眼。
“来,吃水果!”月月赤果的腰身在秦邵璿的身上轻轻磨蹭,满眼含羞带怯却又秋波颤颤,细长柔软的手臂贴上他的胸前沿着他衬衫精致的线条渐渐下滑,秦邵璿不躲不避,却无半点反应。
已经缠上他精壮腰身的月月怔了怔,浑身轻颤着,险些被这个魅惑迷人的男人勾走了魂儿,她浑身散发着性感渴望的意味,眯起眼睛,忍不住,也大胆地舔上了他紧绷的下颚。
“老板,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我们夜无疆啊?看起来脸生的很呢!”
“说什么呢,这么帅的老板肯定是被你不小心忘记了,他一定是来过,一看就特别眼熟呢。”
“老板,来,吃这个,这个葡萄要不要娜娜喂你啊?”说着,娜娜剥着葡萄皮,然后放进自己嘴里,笑眯眯的将嘴靠近丰泽年的唇边要给他哺喂进口中。
而丰泽年并未张嘴,只是似笑非笑,只是专心的以手指轻抚着娜娜裸露在外的腰肢,修长无瑕的手指沿着她宽松的短款吊带上衣探进她背后的皮肤。
“哎呀,娜娜你好坏!”月月像水蛇一般在秦邵璿怀里扭动着,“葡萄不好吃,来老板,咱们吃西瓜……”
轻佻柔白的手解开秦邵璿一颗扣子,从领口贪婪而放肆地探了进去。
秦邵璿垂了眸,浓密的睫毛下深邃的潭水被遮掩住,没人看得到他的情绪,只是用掌心扣住了领口的那只手,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扯出来,顺势将恨不得缠绵融入他身体的女人倏然拉开,接着开口,嗓音低沉冷冽,“我出去一趟。”
叫月月的女人摔在大理石茶几上,痛吟一声。
丰泽年眼神不动声色一黯。
月月疼得泪都出来了,揉着快被捏碎的手腕不停地颤,丰泽年脸上浮现一抹耐人的笑,给了那女人一杯酒,摸摸她的下巴算是安慰,低低道,“惹谁都行,别惹他,你们都下去吧。”
秦邵璿从洗手间里出来,忽然就看见白一腾搂着一个女人从楼梯口上来,两人有说有笑,也不知白鳍豚说了什么,逗得那女人仰起头,娇嗔地给了他一拳。
一抹冷冽的不可思议的光闪过秦邵璿的深眸,脚步顿时停住,看着那两人的暧昧。
邓莹莹脸上绽出一抹单纯的甜笑,“腾,你不是说带我来见你的战友吗?怎么,你们当兵的也来这地方?”
白一腾手臂环住邓莹莹的腰,让她紧紧靠在自己身前,俯首在她嘴角轻吻,“怎么,我们当兵的又不是和尚,就不准来娱乐场所。”
“嗯……”邓莹莹眼珠俏皮的一转,对他吐了吐舌头。
“以为我们军人是木头疙瘩,是不是?”白一腾宠溺的抬手,手指在她鼻梁上轻轻一抹,“我告诉你,你男人我可是无所不能!”
邓莹莹脸色一僵,白一腾反倒是挑起眉颇有兴致的笑笑,“走啦,别让我的兄弟等急了。”
看着那个女人,想着那天在D市会所的情形,一抹肃杀的猩红和冷怒,在秦邵璿眼底惊心动魄汹涌,澎湃。
除了走为上,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面对这种咆哮的意外。
夜深人静,秦邵璿站在卧室的阳台上,高大挺拔的身姿,稳若泰山磐石一般,毫无表情的俊脸上,双眉深敛,指间燃着烟,似乎在思索什么。
丰泽年上来时,他连身都没侧过来。
“邵璿,到底怎么回事,连招呼都不进去打一下,一声不吭就走了,是不是因为我安排的两位小姐,让你生气了,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对夏天是不是认真的?”
丰泽年也是个聪明人,当然不可能跟秦邵璿耍什么空手道,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秦老大并不是他能够糊弄得了的,只能坦白从宽,不然是自掘坟墓。
秦邵璿莫名的眯了眯眼,猛抽了一口,便将烟头扔下阳台,转过身来,面色有些凝重,微眯着黑眸若有所思着,预示着他正缜密细致的谋划着什么。
他的这种状态,丰泽年已经有好几年没见着了,他最欣赏的,就是凝眸思索中的秦邵璿!
男人的一种睿智且深沉的静美!
秦邵璿在快速的权衡利弊之后,丢出一个重磅炸弹,“白鳍豚的女朋友就是上次在D市会所,张慕远给我安排的小姐!”
丰泽年脚下一个趔趄,才稳住了身体。
“……”急促的滑动着喉结,硬生的作了一个干涩的吞咽动作,“不可能吧?”那个叫邓莹莹的看上去单纯,不像是一个风尘女子。
“错不了!”秦邵璿扬了扬英挺的眉宇,锐利的黑眸就像出鞘的利剑。
既然秦老大如此笃定,丰泽年没有理由不相信。
“那可如何是好?”好长时间,丰泽年才叹息了一声。
如果让白一腾知道他的女朋友是一位进行色情交易的小姐,那种打击,老白承受得起吗?
秦邵璿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有切身体会,感情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就像洪水一样,当你被它席卷而起的时候,让你会失去所有的淡定和从容。
他该睁一眼闭一只眼呢?还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