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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是夏小姐吗?”进了大厅,一位穿着公安制服的俊朗警察走到她面前。
夏天一怔,停住脚步,细眉微敛,感觉这位警察是专门在此等候她的到来。
不否定便是默认,警察小郭笃定眼前这位气质绝佳的漂亮女人就是自己要等的夏小姐了,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眼她不施粉黛的脸颊,最后礼貌的微笑着,请她上楼。
楼下有些嘈杂,可办公大楼的上面就不一样了,很安静,可能是心里作用,觉得连空气中都透着一种神圣和威严。
“夏小姐,请!”小郭将她带到一扇门前,伸手拧开门把手,示意她进去。
约莫感觉不对劲,夏天站着没有动。
“夏小姐,请您在里面坐一会儿,我们局长马上就到。”小郭露出友好的笑容。
局长?
她是来报案的,怎么,还要见局长?
夏天这才留意眼前的门牌上标着‘局长办公室’。
为了家丑不可外扬,所以秦老爷子便如此安排,是这样吗?
那么,自己岂不是持有报案的VTP贵宾卡,勾起的唇角不由流露出一抹讽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躲也躲不过去,她进去了,小马让她稍等,并把门掩上。
当夏天第N次打量这间普通且干净的办公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所谓的局长还没出现。
她是土生土长的T市人,也在这个城市念完了大学,但不怎么关心T市的政治,除了知道市长和市委书记是谁,别的官员们,她一无所知,所以T市公安局长的尊姓大名和长相,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未知数。
来到窗前,站了一会儿,再看看时间,快要下班了,怎么回事?
把她一个人撂在这里?是忽悠,还是什么?
她是不是要出去问一下,或者直接去报案室?
正纠结着,门开了,进来一位身材高大挺拔,身穿藏青色制服的男人,如雕如刻的面容,呵,原来警察也可以这样帅,而且帅得有些离谱……
只是……
夏天的心咯嘣一下,眼睛眯起,银色 的肩章,衬得那张似曾熟悉的轮廓英气凛然……
他是秦、邵、璿?!
自他考上军校后,十年未见,可夏天在秦家看过他身穿军装的照片,那范儿真的很牛逼!
这些年,秦邵璿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他亲侄子秦晋阳的婚礼也没回来参加,他的工作很神秘,很特殊,至于他究竟在干什么,夏天茫然不知。
可为什么,他忽然出现在这里?
一肚子狐疑的夏天,眨了眨眼睛,慢慢靠近办公桌,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而他竟然当她是空气,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坐下,放下手中的一个文件夹后,从抽屉拿出一个工作笔记本。
“姓名,年龄,籍贯,职业?”
第五章 没感觉
声音如他整个模样一样冷冽,僵硬!
他在询问她?
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吗?
看样子,他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那么,他是……
局长?公安局长?
“……”夏天的心几乎处于故障状态,不仅仅是她有点制服控,而是这位秦局长就是秦晋阳的亲叔叔!
看情形,她的案子由秦邵璿负责。
要知道她报的案可是lun奸……秦邵璿按说是她的叔公……这似乎有点不伦不类吧!
“姓名,年龄,籍贯,职业?”秦邵璿抬起眸子,貌似根本不认识她,声音一如既往清冷僵硬。
夏天再次眨眨眼睛,没错,眼前这个将形同陌路演绎到淋漓尽致的男人就是货真价实的秦邵璿!
她纳闷了,即便两人十年不见,她的变化让人认不出,可根据目前的状况,他应该知道她是谁,更何况,他曾经是她年少时的欺负对象。
莫非这男人受过什么重伤,失忆了?
“回答问题!姓名?”依然是不折不扣的公事公办。
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深邃眼睛,夏天闪动着长长的卷睫毛,开口,“我叫臭丫头!”
小时候,眼前的男人叫她臭丫头,叫秦晋阳臭小子,于此显示他是高他们一等的长辈。
现在,她之所以这样回答,当然是有意试探他的。
秦邵璿脸一沉,低头,龙飞凤舞在笔记本上写了两个字——夏天。
哼!原来,他记得她!
夏天不由暗自一笑,她不得不承认,由秦邵璿接手此事,真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年龄?”淡漠的语气一如之前。
夏天嘴角微抽两下,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将装模作样又上升了一个无可超越的高度。
抿了抿唇,把一股子切齿的恼意压下,要是十年前,早就对他高高在上拽得像帝王似的可恶行为呲牙咧嘴开战了。
哎!此一时彼一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天生丽质的脸上泛着一丝狡黠的涟漪。
“你的减去……”右手伸出,摆出一个数字。
秦邵璿看着那葱白的拇指和小指,额头黑线N条,也没再问籍贯和职业。
他抬起沉静的眸子,一张俊脸除了正气,就是严肃和认真,“夏小姐的遭遇,我略有所闻,作为一名惩恶扬善的公安人员,我希望夏小姐能详尽说明整个案件过程。”
还夏小姐?怎么不叫夏太太?
看着那张不再是青涩的成熟俊脸,夏天勾唇嗤笑坐在对面的一把椅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们需要夏小姐提供有力的线索,将逍遥法外的恶徒绳之于法……”
她眼皮一跳,有那么一瞬,不敢去看那双精锐的眼眸。
“现在,请夏小姐从离开婚礼现场说起!”
秦邵璿左手放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右手执着一只普通的中性笔,深邃的双眼看着她明亮而澄澈的瞳眸,不放过她眼里任何一分神情。
自认识秦邵璿以来,这恐怕是他一口气说最多话的一次,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要知道,年少的他惜字如金呢。
“据说你是在洗手间忽然消失的!”不给她走神的机会,秦邵璿就那样居高临下盯着她。
“是!”看向他锐利到可怕的眼神,夏天轻轻吐出一个字。
简洁的回答让他不满意,“请详细叙说!”
或许是对方的气场太强大,又或许迫以无奈,夏天垂了一下视线,抬起,目光平平盯着他眼里的淡漠,“婚礼结束后,我去洗手间,正准备出来时,忽然一只拿着手帕的手出现在我眼前,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嘴就被那手帕给捂住了,之后,眼前一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话落,办公室里一阵静谧。
没有重要线索,秦邵璿也没必要记录,习惯性挑挑浓眉,“接着说!”
哪知,夏天接下来的话让人真的很无力,“我醒来后,就那样了。”
碰的一声,秦邵璿放下手中的中性笔,闷声道,“哪样?”
夏天心细地发现某人带着略微的情绪,原来他不是波澜不惊的木头人。
“就是秦晋阳见到的那样,你可以去问他。”
秦邵璿面无表情,单手握着椅扶手,目光沉冷如霜的看着撇开视线的她,语气重了许多,“有些事,我自然要去问他。”
既然他这样说,夏天沉默下来。
可很快,秦邵璿的问话在办公室里再次响起,“案发过程中,你一无所知?”
她点点头。
秦邵璿咬着牙关看了一眼光线慢慢暗下来的窗外,收回,双手随意交叉在一起,平放在桌面上,目光高深莫测,“几个男人那样弄你,难道你会没感觉?”
夏天面色一紧,低头,握在包上的手用力捏紧。
此话太tmd刁钻刻薄邪恶!
可事到如今,不管他在刻意强调什么,也不管他的问话有多难堪和苛刻,她都必须硬着头皮承受,甚至还要麻木不仁回答,“没感觉!我什么都不知道。”
夏天做梦也没想到,几个月后,这段诡异且恶趣的对话会成为他们房事中的经典回顾。
每当有着惊人欲望的秦邵璿带着她攀上神魂颠倒的巅峰时,总会如痴如醉问她,“感觉如何?”
一旦她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那么接下来的战况会越演越激,当然,这只是后话。
‘几个男人那样弄你,难道你会没感觉?’秦邵璿之所以这样恶意玩味问她,并不是他有着畸形变态的心理,而是对夏天不配合态度表示的抗议。
她没有提供一点有价值的线索,这叫他如何破案?
秦邵璿看着她,看了许久许久,忽然问她,“酒店二楼的新娘休息室里有洗手间,你为什么去三楼?夏氏集团名下的产业也有五星级大酒店,而你为什么执意要将婚宴放在海澜大酒店?据我所知,海澜大酒店是海氏集团的产业,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的做法让人匪夷所思。”
夏天微怔。
知道那么多,他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回答问题!”秦邵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