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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拒绝的太早了?”张慕远向waiter要来一瓶龙舌兰,亲手倒了一杯递给她。
夏天看了一眼,没有接,转过身时再次去看秦邵璿,他侧靠在贵重真皮沙发一角,和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有说有笑,心口中微微一疼,赌气般抬手去接酒杯。
在那一刻,秦邵璿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向她。
夏天假装没看到他那彻冷的明显警告的眼神,接过酒杯。
“夏小姐,我也不强迫你,或许不久之后你会主动上门来找我,来,陪我喝一杯。”
低垂着眼看着杯里的酒,今天喝的有些多,这么一大杯龙舌兰她还真怕自己受不了。
张慕远再次凑到她耳边,环住她的肩膀在她挣脱之前笑着低语,“我本来很好奇,夏小姐为什么这么快和秦晋阳离婚。现在我似乎找到了答案,可能是虎视眈眈的叔公亟不可待想爬上侄媳妇的床了……”
夏天面色一僵,握着杯子的手不由的收紧。
“怎么,我说错了吗?夏小姐?”似暧昧,似纠缠,似威胁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张慕远明显是想要看戏不怕台高。
也许在这些事业逐渐成功的男人眼里,金钱不再是什么,他们喜欢看每一场好戏,特别是夏天和秦晋阳离婚后又和秦邵璿暧昧不清。
这一刻,夏天只觉得口干舌燥!张慕远的那句‘可能是虎视眈眈的叔公亟不可待想爬上侄媳妇的床了……’他的想法将会代表绝大多数人的认知,那样一来,她和秦邵璿的所作所为将成为他人饭前茶后津津乐道的谈资,就算她和他是在继她离婚之后,可这事说得清楚吗?
她是个商人,那些流言蜚语对她构成不了多大的威胁,但秦邵璿就不同了,要知道他可是公安局长……
恐惧和害怕就像一个漩涡,将她席卷,将她溺死,想到自己带给秦邵璿的负面影响,夏天感觉自己犹如进了百慕大,找不到方向……
唯一想做的就是想让自己清醒全无,意识全无……
盯着酒杯,低下头便要喝下去,却不知秦邵璿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伸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杯子,在夏天惊愕的抬起脸的同时将之一饮而尽,随即伸手拽住夏天的手腕将她扯了过来脱离张慕远的手臂。
握在她手腕上的力度有些疼,夏天蹙了蹙眉,抬起眼看向秦邵璿,见他眸色很暗,深不见底的让她清楚感到一丝怯然。
“秦局?”张慕远一脸兴致的挑眉看向他。
秦邵璿强硬的将一声不响的夏天拉至身后。
“这么一杯烈性龙舌兰,恐怕她喝完就醉了。张董既然这么欣赏我秦家的人,改日我一定找个时间好好招待一下张董,如何?”
说着,将已空的酒杯放至一旁的吧台之上,冰川般的寒眸冷扫了一眼张慕远脸上的笑,不给对方讥诮反驳的机会,毫不迟疑的拉着楚醉转身走向丰泽年。
“夏天今晚喝了不少,送她回去。”秦邵璿将有些愣神的夏天往丰泽年那边一推,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包厢。
不远处,张蕾看了看愣住的夏天和丰泽年还有其他人,想了想,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拆散了死妮子和秦晋阳,没想到又来了个秦邵璿,只怕今后的路有些难走了。
“夏天,走吧。”丰泽年见她矗立在那里一声不吭,便伸手拍了拍夏天的肩,示意她该走了。
坐在车上,目光看着车窗外的夜色,夏天一直没开口说话。
丰泽年开着车,转眸看了她一眼,“你爱他吗?”
这个‘他’当然是指秦邵璿。
夏天顿了顿,看向丰泽年带着薄笑的侧脸,“为什么这样问?”
“谁都知道,你和秦晋阳是青梅竹马。”丰泽年专注的开着车,却一字一顿说着,“谁都知道,你和秦晋阳离婚是因为秦晋阳做了伤害你的事,而你现在和邵璿在一起,更多人则会认为,你是在报复秦晋阳……”
“利用秦邵璿报复秦晋阳?”夏天算是明白丰泽年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丰泽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紧,似在犹豫要不要点头,但最终还是说了,“我看得出邵璿对你很在意,也很喜欢你……但毕竟之前你是爱秦晋阳的……”
夏天莫名的伤感,她知道丰泽年这话的意思,也许只有他最清楚她和秦邵璿发生的一切。
她承认自己有那么片刻的委屈,十分委屈,也许,她有些醉了,“丰总,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报复秦晋阳,哪怕他曾经那样深深伤害过我,但我对他就是恨不起来,这样吧,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她轻声道。
“你说。”
“我爸、妈离婚之后,秦家就成了我的避难所……”
夏天窝在座位上,完全沉浸在回忆之中,根本没注意车子正驶向T市一个僻静的别墅区,故事很长,一直讲到那次她从D市回来,看见不该看见的一幕,她的声音渐渐减小,直到她说着说着,靠在车窗边竟睡着了。
丰泽年转头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了然与暗暗的钦佩,没叫醒她,仅是想一会儿,便给秦邵璿打去一个电话。
看来臭丫头真是累极了,连秦邵璿把她从车上抱下来,放在床上都不知道。
也是,年纪轻轻,却要以高度警惕和紧绷的神经与张慕远那只老狐狸斗智斗勇,也真是难为她了。
舍不得把她弄醒,便让她和衣而睡。
秦邵璿洗了澡,吹干头发后,轻轻上床,不敢随意乱动,老老实实睡在她身边,最初连手脚都是老实的。
可是渐渐的,他开始不安分,手臂环上了她的腰,腿也缠上了她的。
“你怎么又来了?”夏天被他这样的碰触弄醒,迷迷瞪瞪中,忍不住抱怨,“我很累,你别闹了,行不行?”
什么叫‘你怎么又来了?’,夏天恍恍惚惚以为这是在她妈妈家,其实,这是在秦邵璿的别墅。
他轻轻“唔”了一声,将手臂收紧,把她整个人桎梏在怀里,“天天,我不闹,只是抱着你睡,你的身子又柔又软又香……”
臭丫头哪怕不洗澡也是香喷喷的,真好闻!
原来只是把她当抱枕,夏天眼皮终是抵不过倦怠的沉重,她翻了个身后,沉睡下去,而他,贴着她的背,让自己的身体和她贴得没有缝隙。
这样的睡法于他而言,无异于煎熬。她柔软美妙的身体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诱惑,他就像抱着一团火,体内的燥热和骚动折磨得他如焚身般的痛苦,每时每秒都想找到一个突破口,将积聚的所有能量如火山爆发一样喷薄出去,否则,他就会在下一瞬爆炸身亡。
昨晚不是和她做了么,今晚怎么又这般渴望急切近乎于贪婪的想要。
尽管痛苦如斯,他却仍然舍不得放开这团火,即便是爆炸或者燃烧,他都愿意化身飞蛾,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连磨蹭都不敢,她说她累,他怕吵醒了她。
而她,却被他的火热烤得热了,无意识伸手掀开被子,身上的衣料早已散开,大半个雪肩和一抹雪胸若隐若现,黑暗中煎熬的他,眼睛适应了夜的暗,月光下,将她的娇态和妩媚,镀了一层月的光华,愈加显得勾魂夺魄的迷人。
下腹收得铁紧,只差要流鼻血了……
忍无可忍,终于翻身而上,“天天,乖,明天是星期六,不用起床的……”
“秦、邵、璿……”夏天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了。
呜咽被他一记凶狠的吻吞噬,身上的衣物被他一件件撕扯掉,她颤抖如同可怜的困兽。
这是在他家,在他的床上……
所以激烈狂野的爱浴之中,他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巅峰的愉悦感攀上又褪去,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他抱紧她,凶狠地在她颈子里吮出触目惊心的嫣红印记,她在他怀里呜咽地颤抖起来。
拧开床头灯,秦邵璿眸子里的猩红灼热像是被放了一把燎原的大火,烧得厉害,倏然握紧她的双手,十指相扣,在她耳边哑声吐字,“天天,感觉如何?”
夏天顿时颤开眼,迷离的水眸里透着满满的委屈,“不好,一点也不好……”
“啊……”尖叫一声,水眸里沁出了一层晶亮的薄雾来。
“抱歉……我又弄疼你了……”秦邵璿柔声道歉,狂热的眸子里一片怜惜,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夜色缭乱,缓和着力道对她进行着一次次不知餍足的索要,汗水与尖叫在狂野的激情中逐渐变得难以自制……
楼下客厅里,没有开灯,丰泽年斜倚在沙发上抽烟,目光虚无缥缈落在某一处,薄薄的烟雾蔓延在他嘴边,然后缓缓飘散而出。
那只白皙润泽、修长骨感的左手,在听到楼上缠绵不休的旖旎后,慢慢蜷成拳,然后缓缓摊开,最后,竟然没有一丝力气动弹。
这一夜,楼上几乎就没怎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