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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吧,早点都买回来了,就等你一个人。”杨夕有所保留没说早点是谁买的,想必是秦邵璿吧!
夏天真的很奇怪,妈妈明明反对她和秦邵璿,为什么不将他拒之门外,或者恶语相加?反而任由他进进出出,这似乎不符合妈妈的性格。
为什么?妈妈究竟在玩哪一出?
在去公司的路上,秦邵璿拿着张氏的那份合约,郑重其事给她讲解应该注意的细节,还讲了一些注意事项。
夏天看了一眼开车的丰泽年,再看看秦邵璿,真怀疑秦邵璿是公安局长还是一名锋芒暗藏的商人?
“记住我说的话!”下车时,秦邵璿特意嘱咐了她一句。
夏天点点头,“嗯,知道了。”
秦邵璿进办公室没多久,手机响起,是白一腾,接起后,对方的声音很激动,“邵璿,你要为我解释,为我作证,为我洗刷冤屈。”
“怎么回事?”秦邵璿将刚刚看完的一份卷宗合起来,放在一边,漆黑如墨的眼底闪过一抹狐疑,叹笑着。
“还不是因为你昨晚要我照顾一个女酒鬼,我不知道她家的住址,只能在金鹏大厦开房,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一直守在房间,直到天亮才离开,可等我回到莹莹住的酒店,可,可是,她发脾气,生气了,说我不仅一夜未归,身上还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邵璿,怎么办,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不行,你要过来为我作证……”
“我又没在现场,怎么给你作证?”秦邵璿忽然狡黠一笑,正愁找不到拆散白鳍豚和邓莹莹的理由,何不将计就计,“你也真是,偷了腥,也不把嘴擦干净。”不过,心里却相信,白一腾没有把人家黄芳怎么样。
白一腾脑子里“轰”的一声响,“邵璿,你、你怎么能做过河拆桥,落井下石的事?你明明知道我白一腾不是那样的人,你,却,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因为愤愤不平,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秦邵璿随意换了一个坐姿,双腿交叠,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窗外,“白鳍豚,就算我相信你,又有什么用,就算我给你作证,你那个女友会相信?只怕她认为我们是串通一气,所以,我看这样好了,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崩理她,拿出咱男人的气概来,别去低声下气求人家,听见没有,要像个爷们!”
这明明就是煽风点火!
对,只有这样才能让白鳍豚和那个风尘女子分手。
短暂的沉默后,响起白一腾的声音,“邵璿,俗话说,劝和不劝离,你怎么觉得你希望我和莹莹分手?这像个兄弟说的话吗?我告诉你,哪怕我已经知道你秦邵璿挖了你亲侄子的墙脚,我也没有在一旁扇阴风点鬼火……”
“白鳍豚,我们的情况不一样!”秦邵璿提高了声音,说明他有些生气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不妨就告诉你一些实情,免得你小子口无遮拦,乱说一气,这些年,你也看到了,不管是在军校,还是在部队,哪怕周……我都固若金汤全部拒绝,只因我心里驻扎的有人,现在夏天已经离婚了,所以,我和她在一起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邪恶龌龊。”
“我爱她,也了解她的为人!”秦邵璿说得极为诚恳,不过,马上又转换了语气,十分急切地给白一腾忠告,“我知道你爱你的女友,但你了解她吗?”
白一腾的脑子再次一顿,他怎么感觉秦老大的话中有话,什么叫‘你了解她吗?’
这话怎么感觉秦邵璿比他还了解邓莹莹?那天在‘夜无疆’,秦邵璿只是给他发了一个有事的信息就走了,根本就没见着莹莹。
可他怎么会这样说,白一腾脑子里泛起一连串问号。
“这样吧,明天晚上,我和夏天请你和你女友吃饭。”秦邵璿意味不明的勾唇说道,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希望白一腾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尽快能够振作起来。
*
今天,是夏氏与张氏的签约日,下午,作为行政总裁的蒋总亲自出马,带着夏天和顾副总等人去了张氏顶楼大型会议室。
一阵礼节性的寒暄后,众人坐下,张氏的工作人员将会议备案与相关文件摆放到会议桌上。
张慕远的秘书将合同摆放到蒋总面前,“蒋总,这是已经整理好的协议样稿,另一份是正式合同。”
蒋总一笑后将面前的合同直接推给夏天,意在由她全权负责。
张慕远如鹰一般的双眼便在会议室中扫了一圈,笑道,“蒋总,记得上次去D市,夏总也是由将总带着,但那时谈合作签协议都是蒋总亲力亲为,今天这是要放权了?!”
蒋总瞥了他一眼,双手在会议桌上交握,看着张慕远那一派悠闲的坐姿,唇边弯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今后的天下毕竟是年轻人,我们这些老人也是时候让贤了,怎么?张董对这很感兴趣?”
“哪里,纯属好奇而已。呵呵!”
“张董真是说笑,谁不知道张氏弄到这个大项目是花了大工夫大价钱的,没想到张董还要分一杯羹给夏氏。实不相瞒,而且张董应该比我还清楚,现在的夏氏已经是大不如从前,一些商家不愿甚至在与夏氏停签合约,所以我有些不明白,贵公司为什么还逆风而上与夏氏合作?”
张慕远喝了一口刚沏好的大红袍,随即瞟了一眼正认真看着合约的夏天,不禁一笑,“怎么,蒋总认为这合约有问题?”
蒋总只是笑而不答,之前的草拟经过夏氏的法律顾问也看过,一直认为无漏洞。
十多分钟后,夏天看完合同,抬起头,见张慕远坐在会议桌那端扬眉浅笑不为所动的淡看着自己,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品了一口杯中香茶,“张氏待人之道果然周到,连茶叶的品种都准备的如此精心,不难看得出张董对于这次合作的上心之处,既然已经如此看重,张董只要告诉我,在你们公司这次计划中,最终夏氏能得到的利益占多少百分比?其险率又占多少百分比?”
听到这话,蒋总不动声色挑了挑眉,之前倒没看出,夏天还有这份犀利。
张慕远一怔后,陡然笑弯了一双老谋深算的眼,“呵呵,看起来,夏总虽给了口头承诺,却并未确定真的要签这份合同?”
夏天弯了弯唇,未答,她正在按照秦邵璿给她的策略循序渐进实施。
张慕远收敛脸上的笑容后,淡淡瞥了一眼身旁的秘书,“给夏总再一次讲讲我们此次竞标的结果与项目上马后的前景,我想可能是夏总忙于自己的感情问题而没太记清楚。”
“是。”
等到秘书看着手提电脑中的内容复述一遍内容之后,张慕远微眯着眼看向夏天清淡的寡笑,“没想到夏总这般年轻,做事却如此辛辣老练,真是让张眸刮目相看。”
“张董既然这么看得起夏氏,我先得说声谢谢。”夏天微微歪着头,眼角的余光瞥着合同上的数据与张氏的申报项目流程,“坦白说,之前张氏和夏氏也曾多次合作过,但从来没有这次的幸运,而中建总局T市分公司的这个项目,令很多商家都很看好,没想到张董在得到头簪后,却给夏氏一个惊喜,这确实让我难以置信,所以,我担心张董不会中途反悔而戏耍我吧,嗯?”
张慕远端起茶杯,却未抿一口,而是透过眼镜片黑眸半眯看着她。
“张氏近几年的发展迅猛无人能及,夏氏当然十分看好这次合作,也确信张董是诚心诚意与夏氏合作。不过……”夏天抬眸,眼神似炽似冷,“如果我夏天的身后没有秦家这颗大树的庇护,张董怎么可能给夏氏一个特殊,所以,我不能拿秦家的声誉做赌注,小心驶得万年船,你说,是不是?”
“这么说来,夏氏是想提要求?”张慕远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秘书,目光一巡,弯了弯唇轻问。
夏天立时将手中协议在会议桌上横推过去,“分红利润多加百分之十五。”
张慕远立时冷笑,“夏总好大的胃口……”
“不敢,商场之上钱财本就是无影剑,未免互相中伤,还是谨慎些多一点安全保障要好的许多。”
夏天抬手,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目光冷然,“张董可以收回成命,但外界早已将张氏和夏氏的合作炒的纷纷扬扬,到时候,希望张总在说起这事的时候,给一个客观公正的态度。”
*
张慕芳来到张氏时,结果没想到正巧是张氏与夏氏签约的时候,几位公司可签字或者有权支配的领导都在顶层开会。
“张小姐?”张慕远的秘书从会议室出来,要用10分钟以内的时间重新整理一份至关重要的合同,刚一出来就看见张慕芳穿着雪白的外套,一条淡绿色的丝巾衬得她愈发飘逸。
正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的张慕芳,呼了